“莫臣沒懷疑嗎?”

“應該沒有。”

說話間,秦鑰把一支葡萄糖遞給她,“喝掉。”

“我又沒真的低血糖。”

“愛喝不喝。”

把葡萄糖放在床頭櫃上,秦玥冷著臉點了根女士煙。

許雅直覺她在生自己的氣,吸了吸鼻子,小聲說:“我不會壞你們事的。”

“你今天太不冷靜了。”

“莫臣不是壞人,他可能有苦衷的,我了解他。”

“你了解個屁。”

“……”

許雅被噎得小臉泛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看她的眼神可憐巴巴的。

“別來這套,把眼淚給我憋回去,你敢在莫臣麵前亂講話,以後就別認我這個朋友。”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關係到韓思諾被陷害。

如果不能找出有力證據,證明王如煙目的不純,製造兩起意外來獲取歐陽澈的信任,那韓思諾會被歐陽澈一直誤會,還會被冤枉入獄。

殺人是要判死刑的!

韓思諾一旦背下這鍋,王如煙沒了後顧之憂,會再露麵的可能性非常大。

到那時,歐陽家和秦家定會被王如煙和曹錦玉母女攪得不得安寧。

抽完了煙,她還算耐心地把利害關係講給許雅聽,不忘關注著房門方向,擔心莫臣突然出現。

“希望你不要失去理智。”

她輕輕拍了下許雅的肩膀,“答應我,別在莫臣麵前提阮秋林家的事。”

“萬一他真的有苦衷呢?”

“胡娟的話已經講得很清楚,是他雇傭阮秋林幹的。”

“所以你認定他和王如煙是一夥的?”

“對。”

“我不信。”

“你真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

秦玥來了氣,把手裏的煙掐了,“隨便你吧,但你敢背叛我,後果你知道。”

警告完許雅,她起身走出房間。

莫臣準備好了火鍋的食材,看到她離開,猶豫要不要把人叫住。

沒等他開口,公寓的門被甩得‘咚’一聲響。

他正準備去房間看看許雅,一轉頭就見她出來了。

“葡萄糖喝了嗎?”

“我沒事了。”

“你怎麽又不好好吃早飯?萬一暈在路上怎麽辦?”

莫臣走上前,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餐廳,按在一把椅子上。

蘸料他已經備好,湯底也煮沸了,他加入了很多許雅喜歡吃的。

她坐在桌前,靜靜看著他,無法把他和那個雇傭別人製造車禍的壞人聯想在一起。

“莫臣,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家人。”

“沒什麽好說的。”

“可我想知道。”

關於莫臣的事,不管是什麽,她都想知道。

鍋裏的食材正在煮,莫臣無事可做,坐到許雅旁邊,手臂習慣性地抬起,搭在她肩上。

沉默片刻,他衝許雅勾唇一笑,“告訴你也無妨,我爸五年前死了,我媽病了,住在療養院。”

許雅有些吃驚,“療養院?”

“對,大概也有五年了。”

“住療養院很費錢吧?”

會不會是需要錢,莫臣才幫王如煙做壞事?

腦子裏閃過這樣的念頭,她不禁環顧四周,莫臣的公寓很大,位於寸金寸土的黃金地段,價格不便宜。

他住在這樣的地方,又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你今天有點奇怪。”

莫臣盯著她悶悶不樂的小臉,覺得她不同往日,似乎有心事。

“是不是和秦玥吵架了?”

秦玥走的時候明顯情緒不佳,連句招呼都沒打。

“沒有。”

“那她怎麽突然走了?”

“她有別的事要忙,對了,你還有兄弟姐妹嗎?”

莫臣遲疑幾秒,搖頭。

他其實還有一個姐姐,但沒有血緣關係,不提也罷。

“你要是有什麽難處,一定要跟我說。”

她抓住莫臣的手,神情認真,“千萬別瞞著我做什麽不好的事。”

她的話讓莫臣頓時起疑,“你認為我做過不好的事?”

“不是,我是怕你有難處一個人扛,你有我,出了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商量的。”

“我能有什麽難處?”

莫臣笑著將手抽回,搭在許雅肩頭的手臂也收了回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往旁邊挪了下位置,和她拉開距離。

他的行為以及他的話,讓許雅憂心忡忡。

難不成他和王如煙真是一夥的?

她強忍著心中疑惑,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問出口,“你認識王如煙嗎?”

莫臣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毫無表情,冷漠的臉。

他盯著她,眼神逐漸犀利,“你知道什麽了?”

意識到自己魯莽了,許雅連忙起身,“我隻是隨口問問的。”

她借口上衛生間,暫時地溜出餐廳。

預感自己可能壞事了,她懊惱了一會,掏出手機撥出秦玥的號碼。

哪知嘟聲響了很久,對方沒有接。

是真的在生她的氣吧?

她在衛生間裏不安地走來走去,想起莫臣一改笑顏,犀利且危險的眼神,她不由想到秦玥的警告——你若是沉不住氣,說不定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害怕,但她不相信莫臣會傷害她。

他心裏有她的,不會害她的。

於是她硬著頭皮拉開衛生間的門,出乎意料的,莫臣居然等在門外。

見她出來,他伸來一條胳膊,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抱住。

“小雅,我不想這樣的,是你逼我的。”

頭頂響起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都沒反應過來,圈在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接著一條手帕捂到她嘴上。

一股刺激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她驚慌失措,試圖掙紮,身體卻在瞬間疲軟無力,意識也跟著喪失了。

等她醒來,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

莫臣站在床前,正在調整攝像機的位置。

發現她恢複了一絲意識,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躺在那兒還不能動,他不急不慌地打開攝像機的鏡頭,對準**的人。

“你要做什麽?”

她聲音虛到莫臣勉強能聽到。

他迅速逼近,壓住她的同時,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居高臨下看著她,漆黑的眼眸暗沉如夜,他一句話都不說,將她的雙手抓住舉過頭頂,俯身吻住她……

整個過程都被相機完整地錄了下來。

她曾經幻想過自己和莫臣的第一次會是怎樣的,但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

身體的疼痛以及心上的疼,讓她感覺自己正在被淩遲,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