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思諾姐關係好著呢,我們可是吃過同一碗麵的。”
他仰起下巴,衝歐陽澈很高調地說。
男人俊臉瞬間陰沉,眼神看向韓思諾,“你和他吃過同一碗麵?”
“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她胃口不好,吃不完一份,剩下的言澤吃掉了。
嚴格來說,這也算是吃過同一碗麵吧!
“那是哪樣?”
歐陽澈語氣咄咄逼人。
韓思諾不想過多解釋,她解釋不著。
她伸手指了下前方,“變燈了,趕緊開車,下午公司還有會議。”
歐陽澈壓下火氣,坐回駕駛位上把安全帶係好,將車開起來。
車子抵達別墅門外,言澤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隔著車窗看到氣派的歐式大別墅,嘴巴已經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思諾姐,你是真發達了啊!”
都住上別墅了。
“租的。”
韓思諾笑著下了車,示意歐陽澈去提行李。
男人的臉更黑了,“我是司機,又不是行李小弟。”
“那我去。”
歐陽澈深呼吸一口氣,忍了,“我去!”
他走到車子後麵,打開後備箱,取出言澤的行李,本想把箱子直接丟給言澤,哪知言澤瞪著一雙眼睛,咧著嘴一邊傻笑一邊跑上台階。
進了門,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這房子好大,租金應該不便宜吧?”
韓思諾搖了搖頭,“我哥的房子,知道年輕人創業不容易,給了友情價。”
“你有哥哥啊?”
“有的。”
“沒聽你爸說起過,他不就你一個女兒嗎?”
“韓誌明不是我爸,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言澤眨巴了兩下眼睛,像是吃到了驚天大瓜,“可你不是他找回來的女兒嗎?”
兩年多前韓誌明把養女送走,認回‘親’女兒,結果這個‘親’女兒也不是親生的?
他忽然覺得韓叔挺慘的。
“那你媽媽是親的嗎?”
韓思諾嗯了一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對他說:“住一樓的房間可以吧?”
她和夏黎住在二樓,進進出出的與異性在同一層樓不是特別方便。
言澤很隨性,笑著道:“住哪裏都行。”
“那邊是你的房間,喬喬在家,有什麽需要你可以和她說,今天你先安頓休息一下,公司那邊有事,我先……”
她正說著話,言澤一隻手輕輕拍在她肩頭,“思諾姐,坐高鐵半小時就到玉城了,我一點都不累,用不著休息,行李晚上回來再收拾,你帶我到公司轉轉,我想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歐陽澈提著行李箱進來,恰好看到言澤的手撫在韓思諾肩上,他快步上前,一把將言澤的爪子拍下去。
他盯著言澤,眼睛裏直冒火星,都快飛出刀子了。
“下不為例。”他極力忍耐著,嚴厲警告。
言澤壓根沒把他這個司機當回事,不但不聽勸,手還再次搭上去,“幹好你司機的活就行了,能不能別多管閑事。”
以前韓思諾是有老公的人,言澤對她有想法,但不能付諸行動,現在不同了,韓思諾恢複了單身。
他不介意她有過婚姻,他是單純欣賞她這個人。
韓思諾注意到歐陽澈手背上爆起青筋,拳頭已經硬了,下一秒大概要打人。
她連忙拽著言澤走開,“要不要喝點什麽?”
“不用。”
“那我們到車上等。”
言澤點點頭,跟著她出門,回到車裏。
韓思諾從包包裏取出一把遞給他,“收好。”
“別墅鑰匙嗎?”
“嗯。”
言澤把鑰匙塞兜裏,目光朝別墅門口看了眼,歐陽澈還沒出來。
他感覺對方十分不友好,橫豎看他不順眼,忍不住小聲吐槽:“思諾姐,那個司機怎麽回事?”
“不用理他。”
“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韓思諾想了想,還是把實話說了,“他是我前夫。”
“啊?”
言澤震驚得張大嘴,下巴差點掉地上,“你居然雇傭前夫給你開車?”
“……”
這是重點麽。
“難怪他對我那麽過分,思諾姐,我這人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慣了,而且我來投奔你,是非常非常信任你,把你當朋友的。”
韓思諾淡然一笑,“我明白。”
透過車窗,發現歐陽澈出來了,她斂了笑,恢複到一本正經的樣子。
歐陽澈冷著臉坐到駕駛位,把車開出院子。
抵達公司,他小尾巴似的跟在韓思諾身後。
她帶言澤到各部門轉悠熟悉環境,他步步緊跟,就怕他一眼沒看住,言澤又趁機占韓思諾的便宜。
那小子……手不老實!
直到午休時間,韓思諾請言澤到附近的餐廳吃飯,不允許他跟,他被獨自丟下,憋了一上午的火全部化為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
他無法消化這股委屈,一通電話打給許晟。
“韓思諾居然請別的男人吃飯,還不帶我。”
他聲音裏帶著極大怨怒。
許晟沒想到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歐陽澈成了一個‘怨婦’,當即笑出聲來,“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你笑話我?”
“這不是你活該麽。”
好好的老婆不在手心裏疼著寵著,非要兌現什麽承諾,惹惱老婆的下場就是這麽淒慘。
他就不會惹夏黎不開心。
要不是顧芊芊賴在他這裏不肯離開,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粘在夏黎身邊。
“周末拳館見。”
歐陽澈咬牙說完,剛要掛電話,許晟急道:“要不要我招呼一聲你的禦用出氣筒?”
“你還嫌不夠亂?”
“反正都這麽亂了,讓那小子過來,你出出氣。”
……
當天傍晚時分,莫臣接到許晟的電話,被通知周末兩天到玉城的一家拳館見歐陽澈。
“你懂的。”
許晟在電話裏憋不住笑,“你哥哥手癢了,想揍人。”
莫臣:“……”
“你來不來?”
“你們把我當成什麽了?”
“出氣筒啊。”
“……”
“我建議你抓住機會,說不定哪天你哥哥還能揍你揍出感情來呢。”
許晟說完哈哈大笑。
莫臣的臉已經黑成鍋底。
他覺得許晟有病,病得不輕。
不給許晟繼續嘲笑自己的機會,他將電話掛了。
手機往茶幾上一扔,他躺在沙發上,臭著臉生悶氣。
許雅放他鴿子,敢和他對著幹,不來見他就算了,許晟居然一有被歐陽澈練的機會馬上想到他,很難不讓人覺得許晟的行為有報複他的嫌疑。
該不會許雅什麽都和許晟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