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諾在家具店一直忙忙碌碌,二手家具翻新完成,擺到展品區,她和木工老王和老張連著三天都在處理那些過時家具。
為了盡快把家具改造好,她從家裏帶了洗漱用品和兩套換洗衣服,還從超市買了燒熱水的壺,周六晚上便在店裏的休息室住下了。
由於衛生間在小院,洗澡不方便,她隻能用盆兌好溫水,簡單擦洗。
周一這天,她仍然在忙,從早忙到天黑。
為了方便幹活,她把外套和毛衣都脫了,上身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
下班的點一到,言澤立馬跑了。
韓思諾把幾扇卷簾門都拉下來,隻剩正門那扇拉了一半。
老張和老王跟著她加班,她特意在手機上訂了餐,三人一起吃完,繼續到小院忙活。
“你爸都快不管這店了,你這麽拚幹什麽?”老張好奇地問。
她笑了笑,說:“這家店是我媽生前的心血。”
韓誌明不上心是他的事,她不能不認真。
既然來店裏幫忙,她要做就要做好。
因為幹活出了很多汗,韓思諾身上的襯衣領口已經濕了一片,後背也有汗漬。
本就修身的衣服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妙曼誘人的曲線。
她與老張聊天時,老王的目光一直盯著她打量。
他知道韓思諾是韓誌明兩年前找回來的‘親女兒’,不過韓老板對這個女兒有點冷淡。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孤身住在店內,韓誌明卻對她不聞不問,一點不關心。
瞧著韓思諾那張白皙嬌媚的臉蛋,他吞咽一口口水,視線順著她修長的脖頸往下,那傲人的身材,柔美的線條,看得他心頭燥動。
他已經好些年沒有碰過女人,身邊更是沒出現過韓思諾這種又嫩又漂亮的年輕女人。
瞄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他忍不住想撲上去,緊緊抱住她細細品嚐。
他腦中甚至開始想象起了火熱的畫麵……
一陣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他的思緒打斷,他尋著聲兒望去,是老張的手機在響。
“我老婆打來的。”
老張憨憨一笑,髒兮兮的手往褲腿上蹭了蹭,連忙接聽來電。
“晚飯吃過了,在店裏吃的,行行行,我很快就回去。”
老張看著糙,對老婆說話的語氣卻是溫聲細語的。
韓思諾微笑看了他一眼,見他結束通話,笑道:“你回去吧,剩下的活兒我和王師傅能幹完。”
“那我就先走了。”
老張笑嗬嗬地站起身,拿上外套背起包,衝兩人揮揮手,“你們不要太晚。”
“一會兒我也撤。”
老王隨口應了聲,視線收回,故作認真地忙自己的事。
時不時的他會抬眼偷瞄韓思諾。
老張走後,小院就剩他和韓思諾兩個人。
韓思諾正蹲在地上給一個床頭櫃刷漆,從他的角度,隱約可以看到她胸前微濕的領口。
他環視一眼四周,又朝大廳方向看了看,冷冷清清的,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他按捺不住把手伸向腰間的皮帶,動作輕得幾乎沒發出什麽聲響,慢慢把腰帶從腰上抽出來,他起身邁著大步直奔韓思諾。
聽到腳步聲,韓思諾刷漆的動作停了下,接著一大片陰影向她籠罩過來,她詫異回頭,就見老王手持皮帶衝到她麵前。
“啪”的一下。
皮帶狠狠抽在她一側肩背處。
她歪倒在地,痛得倒吸口涼氣,一隻腳不小心踢到漆罐子,白色的木器漆流了一大灘。
“王師傅,你幹什麽?”
她驚慌不已,不敢相信這個人模狗樣的木工師傅活幹得好好的,忽然間發瘋襲擊自己。
“你長得可真水嫩,是我喜歡的類型。”
老王吞咽著口水猛撲上去。
壯碩的身體壓過來,韓思諾拚盡全力怎麽都推不動。
“別掙紮。”
老王一邊哄著一邊抓住她的手,用身體壓著她的同時,把她的雙手用皮帶死死捆住。
她歇斯底裏地叫起來,“你別碰我,別碰我,有人嗎?”
她也就喊出來一聲,嘴就被男人那隻髒兮兮的手用力捂住。
“唔……”
她瞪紅了眼,雙腿無力地蹬著。
“你乖乖的別喊,我保證對你溫柔一點。”老王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撕扯著她的上衣領口。
‘刺啦’一聲,衣領被撕爛一大片。
入目嬌嫩雪白。
老王激動的兩眼發光,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可真白,皮膚真好。”
趁男人捂在她嘴上的手鬆動,她找準機會,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
“啊!”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老王悶著嗓子叫了聲。
韓思諾咬得狠,將老王的手都咬出血。
看著手上被咬出一個血印子,老王惱羞成怒,揮起巴掌朝她臉上打下來。
這一掌力度之大,韓思諾腦袋瞬間嗡嗡的,意識恍惚不清,嘴角也溢出鮮紅的血。
“讓你乖乖的,你非不聽。”
老王怒不可遏地罵了句,見她沒了掙紮的力氣,正要繼續撕她的衣服,背後猛地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這一下踢得極重,直接將他從韓思諾的身上踹開。
他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栽,腦袋頂‘砰’的撞在硬邦邦的木材上,頓時頭暈眼花。
等他視線恢複清明,眼前已站定一個高大的身影。
是個身高腿長,年輕英俊的男人,對方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居高臨下睥睨他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活生生撕碎。
“動我的人,你他媽找死!”
歐陽澈暴怒,揮起拳頭朝老王的臉上砸。
發狠的幾拳下去,老王鼻血噴湧,滿臉都是血,整個人軟成了一灘爛泥。
歐陽澈不解氣,又是一腳重重踢在中年男人身上,直把人打得沒了意識才肯收手。
他紅著眼看向韓思諾,見她手腕上綁著皮帶,襯衣的領口被撕破,他迅速走過去,先將她手腕上的皮帶解開,然後脫下大衣,也不管地上那些白色刺鼻的漆,直接用大衣將她裹住。
“思諾?”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進懷裏,能感覺到她的身子還在發抖,“沒事了,別怕。”
陶西和陶東本來在街對麵停著的轎車裏,歐陽澈一到,他們便下車跟著來到家具店。
隻不過二人站在店門口。
聽到歐陽澈那一聲怒吼和打鬥的聲音,他們立刻衝了進來。
映入眼簾的畫麵是一個中年男人躺在一堆木材旁,臉上全是血,已經暈過去,而歐陽澈正用微顫的手輕擦著韓思諾嘴角的血。
裹在韓思諾身上的大衣蹭上不少白色的漆,歐陽澈卻絲毫不在意,他緊緊抱著韓思諾,漆黑的眼眸裏早沒了剛剛的狠辣,隻剩心疼。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韓思諾紅了眼眶,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