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你的心69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我已經知道了。一涵,咱們休息一下,平靜平靜,你去找葉先生好好解釋下吧。我感覺他真以為你懷孕了,你現在沒懷孕,他一定很失望。而且你還在他麵前喊別的男人名字,他那麽驕傲的人,他肯定是會嫉妒吃醋的。”

夏一涵何嚐不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才會這麽後悔自責。

她真想第一時間去跟他好好說清楚,不想讓他獨自生悶氣。可是她也明白酒酒說的對,她現在不夠平靜,他肯定也還在怒氣當中,不如給兩個人一點兒時間。

“我沒事了酒酒,你也去休息吧,不早了。”

“一涵,我給你看看照片吧。”酒酒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把夏一涵的手機從口袋中拿出來,翻那些照片給夏一涵看。

確實拍的非常非常的和諧,非常美,可是夏一涵現在看著這些照片,心裏卻很難受。

她不知道她跟葉子墨還能不能有這麽美好的時候了,似乎一切的美麗就像是煙‘花’一樣絢爛,可也像是煙‘花’一樣短暫。

假如從來沒有過,也就不會奢求,現在嚐到了與他心心相印的美妙,一下子有了轉變,心裏就是那樣接受不了。

酒酒發現自己也有詞匯缺乏的時候,看著夏一涵臉上那麽傷感的表情,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勸她。

看出酒酒的心思,夏一涵微笑了下,說:“沒事,他就是那麽臭的脾氣,我一定可以把他哄好的,放心好了。快回去睡覺吧!”

“好吧!我把這些照片傳到空間去就睡。”

夏一涵看著酒酒‘操’作,囑咐她:“這些照片你傳可以,但是一定要加密碼,不能流傳的到處都是,沒經過他的允許,要是傳出去了,他會認為我是有什麽蓄謀的。”

酒酒點點頭,“一涵我知道,我會加密的。”

酒酒忙完了,又勸了勸夏一涵才離開。

她走後,夏一涵的腹部還在痛,郝醫生說太晚了,‘藥’要明天早上才能給她。她忍著疼,在‘床’上坐了一下,仔細思考了下要怎麽跟葉子墨說。

夏一涵來到葉子墨的‘門’前,他的‘門’虛掩著,有濃重的煙味從裏麵飄出來。

好像他特別煩悶的時候就會‘抽’煙,夏一涵輕輕敲了敲他的‘門’,聽到他冷冷的一個“進”字,便開‘門’進去。

葉子墨麵前煙灰缸裏的煙蒂已經堆滿了,整個房間都被厚重的煙霧罩著,甚至看人都有些看不清。

夏一涵最怕煙味,聞著就忍不住要咳嗽。

葉子墨緊抿著嘴‘唇’,冷漠地看著她,一言不發。今晚他們的關係,從那麽美好,瞬間就降成了冰點,他隻要看到她,就會想起她失魂落魄地追著一個幻象不顧一切的樣子。

“墨!”夏一涵走到他麵前停下來,很溫柔地呼喚了一聲。

“別這麽叫了!”他的聲音冰冰冷冷,夏一涵仿佛也被他凍住了一般。雖知道她在生氣,可他收回這個稱呼,她沒由來的,心裏還是泛起了一股苦澀。

“好,我不叫。”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依然平靜地看著他,輕聲解釋:“我來是想告訴你,這次沒有成功受孕,我也很失望,我心裏並不好過。我那時候那樣說,隻是不希望有了孩子又流產讓你失望。”

葉子墨的眼神裏有一種難以掩飾的痛,他盯著她看了半天,狠狠地吸掉手上的半截煙,隨後在煙灰缸裏摁滅。

“沒有懷上我的孩子,你很失望嗎?”他涼涼地問。

“是,我很失望。”她很坦誠的回答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回避。

“我看你是死了的人沒活過來,很失望吧?”葉子墨的臉愈發冷的厲害,言語間的嘲諷讓夏一涵有些招架不住。

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差點嗆的咳嗽出來,強忍著繼續對葉子墨解釋:“對不起,我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我們不說他的事了,我隻想告訴你,我真的想給你生個孩子。這次沒有成真,過幾天,我們再努力,行嗎?”

葉子墨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審視著她那張任誰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疼惜的小臉。

他的嘴角彎出了幾絲冷笑,極緩慢地開口:“你沒機會了!”

說完,他重重地甩開了她的臉。

“葉……”夏一涵被他甩的頭自然的偏到一邊,隨即她又麵對他,還想要說些什麽,隻說了一個葉字,又在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時,說不下去了。

“出去!”他低喝了一聲。

夏一涵心內重重地歎息,知道他還在憤怒中,她說什麽大概他也是聽不進,隻有再等待。

他跟她生氣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了前麵幾次的經驗,她總覺得興許明天一早他就能好。可是心裏又有另外一種感覺,覺得他這次對她的怒意比以往都厲害。雖然他沒有想盡辦法讓她難堪,沒有找人刺‘激’她,也沒有說太過分的話。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是真的有很大的‘波’動。

她輕輕點了點頭,“好,我出去。不過你不要‘抽’煙了,好不好?你生我的氣沒關係,但是身體是父母給的,你傷了身體對不起的是他們。”

“出去!”他又‘抽’出一根煙,點燃,再次狠狠的吸。

他這樣吸煙,肯定非常傷身體,夏一涵別提多心疼了。

但她知道她是根源,是她‘弄’的他不珍惜自己的,而此時除了自責,她似乎什麽都不能做。

默默地離開他的房間,她卻沒有關上他的房‘門’,想著打開‘門’,煙氣能散出去一些,他能吸進身體裏的就會少一些吧。

夏一涵回到自己的客房,肚子依然痛的厲害,又擔心著葉子墨,時不時還會想起晚上在噴泉那裏看到的人,根本就睡不著。

夜很深了,她抱著被子,想讓肚子稍微暖暖,根本沒什麽作用。

忽然,她聽到對麵的‘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不知道他是要睡覺,還是要出去。正常來說,要睡覺可能不會那麽重的關‘門’。他一定還在生氣,不會半夜三更的要出去吧?

夏一涵實在是不放心,從‘床’上爬起來,甚至來不及穿上鞋子就跑出去追他。

等她扭開‘門’,隻看到葉子墨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盡頭的背影。還真是要出去,夏一涵已經顧不得地上有多冰冷了,她赤著腳在冰冷的地麵上飛快地朝他追過去。

此時可能已經是淩晨兩點左右了,宅子裏不隻是他們兩個人住,還有別人,夏一涵怕吵醒了別人,所以她沒有大聲叫他。

這次她痛經的很厲害,全身都很酸軟,跑起來速度根本就不快。

追到大廳的時候,葉子墨已經出了主宅的‘門’,主宅‘門’口有一輛車停在那兒等他。

“葉先生!”夏一涵追出主宅的‘門’,才大聲叫了一句。隻是她覺得已經是盡力在呼喊了,發出來的聲音其實也不算大。

司機早就從車上下來,彎身給葉子墨開車‘門’。

“葉先生,這麽晚了,您去哪裏?可不可以明天天亮再走?”夏一涵赤腳跑到葉子墨身邊,急切地問。

葉子墨抿著‘唇’掃視了一眼她的腳下,冷冷地命令她:“回房間去!”

“葉先生!天太晚了,路上不安全的。”

葉子墨隻是冷淡地又看了她一眼,隨後就什麽都沒說,直接鑽進後座。

車飛速駛離,夏一涵再想追,也是絕無可能了。

這麽‘激’動的跑出來,地上又冰涼,此時夏一涵的肚子更痛的厲害了。甚至後來她都不記得是怎樣強撐著走回自己客房的,躺上‘床’以後,就覺得全身上下像浸在了冰水中一樣。

郝醫生倒是盡職盡責,天剛亮就把‘藥’給夏一涵送過來了,服下溫熱的中‘藥’,她才好了些。

經過了一夜不眠,喝了中‘藥’暖了以後,夏一涵反而慢慢地睡著了。

酒酒始終惦記著夏一涵,這一晚也沒怎麽睡。不過她現在還是‘女’傭人,早上還是要跟其他的‘女’傭人一起,先到健身房伺候著。

大家列好隊以後,管家來吩咐,各自去忙各自的事,葉先生今早不晨練。

酒酒接到命令後,就來敲夏一涵的‘門’,她許是太累了,睡的很熟,她敲‘門’,夏一涵都沒聽見。

夏一涵睡到上午十點多才起來,酒酒要管家幫她開了‘門’,坐在夏一涵的‘床’邊兒等她醒,早餐就放在‘床’頭櫃上。

“醒了?昨晚跟葉先生談到很晚嗎?他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們和好了沒有啊?”酒酒見夏一涵醒來,一大堆的問題一股腦兒的問出來。

夏一涵掃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天已經很明亮了。

稍微回了一會兒神,她才微笑著對酒酒說:“他工作上有重要的事,所以早早就走了。和好了,我就說我一勸他就會好的,你還要這麽擔心。”

酒酒沒看到葉子墨,也沒看出夏一涵是在說謊,就高高興興地說:“果然還是我們太子妃,你對他,那就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哈哈。”

“什麽太子妃,別瞎說,宋婉婷才是他的未婚妻呢。”夏一涵故作輕鬆地說道。

“她那是過氣的未婚妻,我們太子爺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廢了。隻要你們兩個冤家好好的,不出問題,宋婉婷就得意不了幾天了。對了,等我一下,我去給你熱早餐。”

“就這麽吃吧,不用熱了。”夏一涵撐著坐起身,發現肚子確實沒有開始痛了,好多了。難怪葉子墨那麽倚重郝醫生,他的醫術的確是不一般的。

夏一涵坐起來以後,對酒酒說:“我去漱漱口就來,你放在這裏就行。”

她小時候吃冷飯冷菜那是家常便飯的事,莫小濃的母親是很節儉的,尤其是在使用水電煤氣上,更節儉。當然對莫小濃不會,莫小軍和夏一涵很自覺的,有的吃就不錯,根本就不敢奢望吃熱的。

“那怎麽行,你還來大姨媽呢,吃涼的會痛經的。你去漱口吧,等你漱完口我也就熱好了。”

酒酒說完,端起餐盤就出去了。

夏一涵感‘激’地看著這丫頭的背影,她發現認識酒酒真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之一。

洗漱完畢,酒酒把熱騰騰的早餐又給夏一涵送了過來,她說她還專‘門’問了郝醫生,今天這些早餐對來月經的‘女’孩子比較好。

夏一涵心裏暖暖的,別提多感動了。

“酒酒,你叫我以後怎麽回報你啊?”

“哈哈,這個很簡單,你就在太子爺耳邊多吹吹風,沒事放我出去溜達溜達就行啦,哈哈。”

酒酒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特別的遺憾,那個黑馬王子都出現了,她怎麽就沒給及時抓住呢。

夏一涵抿嘴笑,不過心裏想著那個男人,還是有些苦澀的。

他那麽晚到底去了哪裏,去做什麽了,今天他的心情有沒有好一些?什麽時候能夠願意聽她好好解釋,什麽時候才能像前幾天那樣……

不,她都不奢望他能始終對她那麽溫柔,他哪怕就是不溫柔,能像她剛進別墅時那樣平靜的對待她,也行,總比現在這樣好。

後來酒酒又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麽,夏一涵有些聽不進。隻是不想讓她覺得說的沒趣兒,她還是保持著認真在聽的樣子。

夏一涵剛吃完早餐,有人敲她的房‘門’。

雖然葉子墨來,未必會敲她的‘門’,她還是滿懷期待地希望來人是他。

“請進!”她應了一聲,‘門’開以後,進來的人是林菱。依然是俏麗的齊耳短發,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臉上的表情不似以前那麽冰,不過也和藹不到哪裏去。

不是他,到底也是他身邊的人,說不定就是把他的消息帶給她的呢。夏一涵忙下了‘床’,微笑著對林菱說:“林助理,請坐啊!”

“不用坐了,我來是找這位酒酒的。”

酒酒和夏一涵都是一愣,夏一涵這才注意到林菱手中還拿著一個方盒子,上麵有手機的圖案。

她想起昨晚葉子墨曾說過要給酒酒買個手機的,看來他還真是言出必行,哪怕是對他來說,這麽小的事,他也都記著。

不是找她的,夏一涵的心裏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酒酒也想起了手機的事,又看出夏一涵的情緒,就笑著說:“該不會是葉先生派你特意跑一趟,送個手機給我吧?看來還是我們太子妃有麵子,要不然我一個小‘女’傭人,哪裏來這麽好的待遇呀。”

林菱最近都成了葉子墨的‘女’人專線管理員了,一會兒給這個‘女’人送衣服,一會兒給那個‘女’人送衣服。她真是有些氣悶,又沒辦法反抗。

“給,是葉先生讓我送來給你的。另外,葉先生還‘交’代,你以後可以隨時進出別墅。隻要你有需要,不用說理由,就可以跟管家說,叫管家派車給你。”

“不是吧?”酒酒接過林菱遞過來的手機,有些不能相信。

“這個,你沒‘弄’錯嗎?應該是太子妃才有自由出入隨便用車的資格,怎麽會是我呢?”

林菱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冷淡地說:“我接到的命令,就是酒酒可以隨時出入,其他的你有疑問可以親自去問葉先生。話我帶到了,告辭了。”

“喂,林助理……”酒酒還是不甘心,想再追問,倒是夏一涵拉住了她,說:“快謝謝林助理,她跑了這麽遠,特意給你送個手機來。”

“也是啊,謝謝你林助理。”

“不必了,我也不是為你來的,我隻按照葉先生的意思辦事。”林菱就像有氣似的,說完根本就不做任何停留,走了。

她走後,酒酒還是沒有急著看手機,還是一臉‘迷’‘惑’地看著夏一涵,問她:“你說,這怎麽回事啊,我總覺得她是‘弄’錯了,應該是你有出入自由。”

“傻丫頭,你剛才不還在跟我說,要我跟他吹吹風,讓你多出去走動嗎?這回有了他的命令,你可以自由行動,不是很好嗎?”

“哎呀,話是這樣沒錯啦,可你不是還沒吹風呢嘛。他忽然對我這麽好,我都有點兒不習慣,感覺怕怕的。”

酒酒的話讓夏一涵也不由得想起上次葉子墨說的那次,叫她晚上到他房間值夜班的事。

這個念頭讓她心裏有些難受,不過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葉子墨這人雖然做什麽事都跟一般人不一樣,可酒酒是她最好的朋友,他總不會那麽過分吧?

“沒事,他可能就是覺得你很可愛,沒惡意,所以就給了你這個特權,你別想多了。小濃不也是這樣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隻要說一聲就可以到管家那裏要他派車了。”

這個理由總算是說服了酒酒,她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的,小濃是你妹妹,我是你好朋友。太子爺這麽做,都是因為太子妃,不可能有別的意思。是我瞎想了,哎,我這胡思‘亂’想的‘毛’病以後真要好好改改。”

“好了,快去看看你的新手機吧,看看像素高不高,可別讓你這專業的攝影師屈才了。”夏一涵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酒酒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立即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新手機上去了。

“一涵,這回我們可方便了,你把號碼告訴我,我也把號碼告訴你,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有什麽需要就可以打電話給我了。”

“好。”葉子墨曾有命令,說她的手機隻能跟他一個人聯係,不過她想,他似乎對酒酒是很有好感的,她們兩個好朋友聯係,他應該不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