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你的心400

“媽媽,您放心好了,我跟他們去。沒關係的。我爸爸既然都說了會還我清白,我的安全什麽的,您更不必牽掛了。”

“謝謝李參謀長,謝謝理事長,謝謝廳長!那人我們就帶走了,我們用腦袋保證她的安全!”蘇廳長給兩名警察使了個眼‘色’,兩名警察立即心領神會。

誰都知道這事不調查恐怕是很難‘交’代過去的,而且還不隻是調查,既然都大張旗鼓的來了,怕這個硬扣在夏一涵頭上的殺人大帽子。不容易摘下去。

李和泰也做好了自己調查的準備,同時他也要和葉子墨打好招呼,相信兩人合力,總能盡快還夏一涵一個清白的。

夏一涵跟著上了警車,被帶回警局做口供。

她也從兩位警察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這才知道她晚上走後,宋姐就遇害了。殺人的凶器是菜刀。

夏一涵心內更一驚,想起她是幫宋姐切過菜,菜刀上有她的指紋。

這個消息讓她從內心裏感到一陣不安,為什麽會這麽巧。凶器正好是她用過的?這不是擺明了要栽贓給她嗎?

好在她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宋姐的外甥‘女’,且她說好了要在她家吃飯,才在她家幫忙的,她想,她外甥‘女’應該會給她做證言吧。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警察又說:“死者的丈夫,今天帶著孩子們去玩兒了,你去的時候,死者和她外甥‘女’在家。是不是?”

“對。”夏一涵答道,切菜的時候,宋姐是說她丈夫和孩子出去玩兒了。

“死者的外甥‘女’說,你拿了錢一萬塊錢給死者,並且求死者不要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你發現了她在一旁聽到了,就讓死者打發她外甥‘女’出去買東西。對嗎?”

“不對不對!”夏一涵猛搖頭。

“那錢,是當時宋姐托我們把她外甥‘女’安排到一中去,她謝我的。我今天拿回來還給她。什麽秘密,宋姐怎麽可能知道我什麽秘密呢?根本不可能!”

一名警察冷笑了一下,隨後從拿起一個被薄塑料袋密封的日記本,日記本被翻到了其中一頁。

他把日記本推到夏一涵麵前,說:“我知道你身份很特別,不過在我們這裏是不管身份不身份的,我們隻管證據。你可以看看這個,看你還說不說死者不知道你的秘密了。”

夏一涵奇怪地聽著警察的話,心知這次一定是個圈套,卻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才能跳出這個圈套。

而且說什麽秘密,真讓人糊裏糊塗,她想破頭也想不出她能有什麽秘密。

要說她最大的秘密,可能就是她是鍾於泉的‘女’兒,他們也不會有理由說她是為這事殺人的吧。

夏一涵低頭看向宋姐的日記,上麵有日期,就是前幾天的日期。

上麵寫著:今天有個男人,好像是叫莫小軍,來找夏一涵,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雖然夏一涵朝我笑,說沒關係,我還是害怕,她會不會殺我滅口。

下麵詳述了她發現的秘密……

宋姐的日記是這樣寫的:事情是這樣的,下午我正在和夏一涵討論活動方案的事情,有個長的很帥的男人來找她。

因為那男的長的太帥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身邊的人也都對他議論紛紛,說他長的像流星‘花’園裏麵的‘花’澤類。

我看他看著夏一涵的眼神很特別,像是喜歡她。想著大家都說太子爺對夏一涵特別好,我就對這個男人和夏一涵的關係有點兒好奇。

他們找了一個偏一點兒的角落聊天,我走到他們不遠處,聽到夏一涵有些‘激’動地叫了一句:“莫小軍,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現在生活的很好,他對我也很好,我為你懷孕流產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你和晴晴好好生活吧。”

我假裝在做檢查工作,他們好像也沒有注意到我在旁邊。那個叫莫小軍的人也有些‘激’動,他說:“你這麽快就把我忘了?你不記得你說過一輩子要跟我在一起嗎?你是不是看中他比我有錢有地位,你就當做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夏一涵說:“我們本來就沒有在一起過,我做過處‘女’膜修複手術了,葉子墨認為我是處‘女’,他根本就對我一點兒懷疑都沒有。”

“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被別人知道了,向他告密呢?”

“我不會允許有人這麽做!我不會讓任何知道這種事的人留在這世上的!”

我一聽,當時就嚇壞了,手裏的東西一下子掉到地上了,結果就被夏一涵發現了我在偷聽。

我真後悔自己太八卦,要是我沒有好奇別人的事,就不會聽到不該聽的事。

夏一涵當時走過來,跟我說:“宋姐啊,你在這裏?這是我哥哥。”

我忙小聲跟她說:“我什麽都沒聽見。”

她又笑著說:“沒關係,聽到什麽也沒事,你別怕。我那麽說都是說著玩兒的,這是法治社會哪兒有說殺人就殺人的呢?”

她雖然這麽說,我還是害怕,我偷偷地記下這些,是怕有一天我真的遭遇不測,能被查到是誰殺了我。呆醫丸扛。

夏一涵看到這篇日記以後渾身顫抖,簡直無法相信她眼睛看到的。

下麵還有一篇日記,日期是莫小軍去見她的第二天。

宋姐是這樣記的:我還是害怕,整天魂不守舍,小陸和玲子看出我的不安,追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她們了。

我不知道這麽做會讓我更安全,還是更危險。

我害怕,所以我跟老公說讓他近段時間帶著孩子出去玩兒。其實我真怕是我要遭遇不測,怕連累了他們。

老公是個好人,他能養大兩個孩子幫我照顧父母,也會幫我好好的撫養外甥‘女’。

就算這些我都放心,我是害怕,還是不想死。我還年輕啊,夏一涵,你能放過我嗎?

夏一涵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皺著眉搖頭:“假的,全是假的!這不可能是真的!簡直就是胡說,根本就沒有的事,完全是被捏造出來的!這一定不是宋姐寫的,這太莫名其妙了,她不可能會這麽無中生有。”

“你不必‘激’動,是假的,不會被說成真的,是真的也不會被說成是假的。我們會有人做筆記鑒定,是不是她本人的筆跡一鑒定就立即有結果了。”警察冷淡地說。

他的話讓夏一涵稍稍平靜了些,是啊,她應該相信,隻要她確實沒有做過,這麽重大的事不可能栽贓到她身上的。

“這是現場的照片,你看看。”警察又把幾張照片拿給她看,廚房裏地麵上鮮血四處飛濺,宋姐倒在血泊當中。

看來犯罪分子是一定要要她的命的,脖子都差點砍斷了,估計當時就沒氣了。

夏一涵看到那些照片,心早就被緊緊地揪住了,她不忍直視,看了一眼就轉開了目光。

太殘忍了!不管是誰想要嫁禍她,這麽對待一個鮮活的生命都太殘忍了。

警察在仔細觀察她的表情,隨後又對她說:“我們在凶器上提取了指紋,現在請你配合采集你的指紋。”

夏一涵的心涼了半截,宋姐是死在廚房裏,而她幫她切過菜,她懷疑凶器極可能就是那把菜刀。當然能夠采集到指紋啊!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可能不配合對方采集指紋,但她還是非常想要解釋清楚。

待警察采集走了她的指紋,她才對警察說:“警察同誌,我的確是到過宋姐家裏,她留我在她家吃飯。因為我說急著走,她說怕耽誤了我的時間,請我幫她的忙切菜。我就幫她了,如果凶器是菜刀的話,上麵的確是有我指紋的。”

警察嘲諷地看著她,似乎在說,你的解釋都是掩飾,還真能給自己的犯罪找借口。

“這些我們會做筆錄的。”警察隻是這樣說。

警察隨後又問:“你是幾點鍾到死者家裏的?”

“大概六點鍾。”夏一涵據實回答。

“你去死者家裏是去做什麽?”警察又問。

“我已經說過了,葉子墨,也就是我未婚夫曾經幫過宋姐的外甥‘女’大鳳到一中就讀。昨天宋姐找到我說,說要感謝我,她拿了很多農產品給我,說是大鳳自己在鄉下親自種的。她說是她外甥‘女’的心意,要我收下。而且她還說她騎電動車帶來這麽多東西不容易,在路上還掉下去兩次。如果天黑以後再帶這麽多東西回家,會很危險,而且不方便。正好我有車,就不想讓她這麽為難,所以我就收下了。”

“也就是說你昨天就和死者接觸過?”

“對。”

“繼續說,今天你去死者家裏和你所說的昨天發生的事有什麽聯係?”

“我因為要去未來婆婆家裏吃飯,想著這些東西適合老人吃,就把一大袋的東西都放到她那裏去了。飯後我接到婆婆電話,說她給的東西裏麵藏了一萬元錢。我猜想這是她要感謝我幫她外甥‘女’特意拿給我的吧,我當時就對婆婆說不能拿她的錢。因為公公的身份比較特殊,我們都怕連累他的名譽,所以婆婆提醒我不要在公司裏麵把錢還給她,怕人看見了不好。正好宋姐也沒有上班,我就去了她家裏。就是當麵還錢的!”

夏一涵一邊說,有‘女’警在旁不停的做筆錄。

“你離開死者家裏大概幾點鍾?”警察毫無感情地問。

“差不多有六點半,當時宋姐接了一個電話說她父親昏倒了,不方便再請我吃飯,我就離開了。”

“你離開時具體是幾點鍾記得嗎?”

“不記得,我沒有看時間,不過……我手機上應該有通話記錄,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隨後我就離開了。”

警察停了停以後又問:“離開時有什麽人看見你嗎?”

“有兩名鄰居,還有走到樓下要上車的時候看到了宋姐的外甥‘女’大鳳。她還留我吃飯來著,我記得她手上拿著鹵菜。我告訴她她外公暈倒的事,她急匆匆的就跑上樓了。後來我就回了我母親家裏。”夏一涵又如實回答道。

“就是她的外甥‘女’報案的,你們碰麵以後她上樓就見到她姨媽,也就是死者倒在地上了。從這點來看,你完全具備作案時間,而且我們到現場以後測量了屍溫,死亡時間就在你離開之前。”

“另外,你再看一下日記的另一頁。”警察提醒她。

夏一涵這才注意到日記是被翻開的,她開始看到的是其中一頁,旁邊還有另一頁也看得到。時間顯示的是昨天晚上,日記上是這麽寫的:今天夏一涵忽然問我,是不是我外甥‘女’是農村的,家裏會不會種很多農作物,比如紅薯什麽的,這個季節有沒有。我‘弄’不清她到底要幹什麽,不過想著如果聽她的話她可能會放過我,我還是如實說我外甥‘女’家裏是‘弄’錯的,而且這個時候田地裏也有紅薯,還有馬蹄。

她就跟我說讓我帶一些給她,還要我多帶些,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我心都是‘亂’的,就隻好聽她的了。

正好大鳳回來時拿了一大袋吃的給我,我就把那些都給夏一涵送過去了。

在公司‘門’口我把這些給她的時候,她又假裝不要,因為她幫過我的忙,所以我就說了很多感謝她的話,說非要讓她手下,她才收下了。

回到家裏我更加害怕,我想,明天我不能去上班了,感覺見到她都有危險。

我打算在家休息兩天就辭職,希望我辭職了以後夏一涵不會覺得我對她有威脅了,慢慢能把我忘記。

夏一涵靜靜的看著,她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激’動了。

種種跡象已經再次說明了,對方毫無懸念的是想要把這件事嫁禍到她頭上。

作案時間,作案工具上有她的指紋,還有那一疊一萬塊的人民幣上也有她最新留下的指紋。這兩篇日記大概就是想要說明她有作案動機,這麽想來,她想洗脫冤情真是難上加難。

怎麽辦?有誰能幫她?

這件事又是誰主使的?難道是雅惠公主被放出來了,是她設計的?又沒有聽到這方麵的消息。而且葉子墨曾經說過,他派了人留在凡萊了,王室的動靜他都會第一時間得知。

那會是誰?

她父親鍾於泉?

從今天她一出事鍾於泉就第一時間趕來的細節看,的確有可能有他的參與。隻是……他設計冤枉自己‘女’兒是殺人犯,對他到底能有什麽好處呢?

上次宋婉婷被救,再有那些記者還有鍾雲裳的出現都讓夏一涵領會到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好像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麽對付葉家。

他的目的很明顯,她就是再不懂政治也明白,他是想要往上走一步。葉理事長比他的名譽好,政績也非常優秀,他們是競爭對手。難道他真會為了上位,冤枉他‘女’兒殺人?

他是不是想要拿還她清白做‘交’換條件,迫使葉子墨和葉浩然屈服?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並且可能‘性’還很大。

她當然也早聽說過鍾於泉這個人手段毒辣,而且也不會多真心的為民謀福利。如果他和葉理事長兩個人隻能選擇一個人進中央,為百姓造福,夏一涵覺得那個人應該是葉理事長,才不會辜負人民群眾的希望。

她想,就算指紋什麽的都指明了是她的,還有宋姐寫下的日記,如果筆跡鑒定結果日記不是她寫的,還是不能斷定是她做的。

再有如果人想要認定人就是她殺的,她看到現場的照片上鮮血四濺,而她的衣服卻是幹幹淨淨的,這一點應該也可以還她清白吧?

隻要是假的,就算做的再‘逼’真,總會有漏‘洞’。

她和莫小軍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她相信葉子墨會相信她。難道她是第一次,她那麽生澀,他會感覺不到嗎?

夏一涵沉默著,想著現在的葉子墨和她已經同生共死過,應該會信任她。可是從前的葉子墨呢?

他也曾處處懷疑過她,尤其是對她和莫小軍的感情始終耿耿於懷。想到這些,她心裏又在上演一場辯論。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想到這些事情其實已經不是她能左右的。他們要栽贓就會把事情‘弄’的像真的,葉子墨會不會信任她,她連他的麵可能都見不到,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機會。

現在她想的再多,也是於事無補,想到這裏,她的心虛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嗎?”夏一涵淡然問道。

一名警察對另一名警察說:“把在犯罪現場找到的衣服拿過來,讓她指認一下。”

她剛才還想過這個問題呢,她離開時宋姐好好的,她的衣服也是幹幹淨淨的。她不信他們還能隨便‘弄’一件別人的沾血的衣服,說成是她的。

很快,有人把一個套著塑料薄膜的血衣拿給夏一涵,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是,那件衣服的確是她的。

她就是穿著那件衣服下班的時候去的宋姐家,但她記得回到她母親家裏以後她把衣服脫了掛在她房間裏的衣架上。

她一時有些‘弄’不清這到底真是她的衣服,還是有人蓄意拿了一件一樣的衣服再‘弄’上血跡然後算在她頭上。

“這件衣服是你的吧?”警察問。

“和我的衣服很像,可以說是一樣,但我不能確定這就是我的衣服。”

“你去死者家裏時穿的是這件衣服嗎?”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