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你的心405

沁人心脾,鍾於泉嘴角揚起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弧度,茶杯越來越接近嘴巴。

但茶還沒入口。手機就響起來,熟悉的鈴聲讓鍾於泉愉快的放下茶。

葉子墨,這麽快就投降了,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不在意夏一涵嗎?不過這是鍾於泉要的,隻要葉子墨這小子屈服,他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達成自己的夢想,怕的就是葉子墨不在乎夏一涵。

鍾於泉接通電話後慢條斯理的說:“這麽快就想通了?比我預料的還要早。”

“開‘門’,我們談談。”

葉子墨在夜空下‘露’出一個微笑,眼眸染上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對於鍾於泉的調侃沒有正麵回答。

站在葉子墨不遠處的黑衣人手裏抱著一隻貓。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那隻貓慵懶的眯著眼。

鍾於泉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確定的問道:“你讓我開‘門’,開什麽‘門’?”鍾於泉眼眸眯起,這個時候葉子墨讓自己開‘門’?有點意外,不過這也隻是瞬間的事情,他又換上平時嚴肅的神情。

來得快也好,有的事情還是越早越好。省得擔心,眯著的眼睛在看不見的地方閃爍著幽光。

看著鍾於泉慢條斯理的動作,葉子墨恨不得撞破‘門’,進去扇他一個巴掌,不過眼下不是打人的時候,他今天來這裏是讓一涵不再居住在那狹小‘陰’暗的房間。

“開‘門’,我們談談,我在你家‘門’口。”

葉子墨平靜的回答,聲音一如往常,讓人聽不出一絲異樣。

鍾於泉一聽就樂了,不過他不是喜形於‘色’的人,臉上的威嚴一點也不減。臭小子,竟然都找到這裏來了,看來是無路可退了。

“我這就去給你開‘門’。”

鍾於泉輕手輕腳的打開‘門’,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太過高興的鍾於泉似乎忘記一點,這裏是他的‘私’人住宅。沒有幾個人知道,鍾雲棠都不知道,葉子墨是怎麽知道的?

‘門’打開的瞬間,鍾於泉有種冷空氣入侵的感覺,最近天氣預報報道溫度回升,剛才在外麵也沒感覺有多冷,東城什麽時候溫差這樣大了,鍾於泉疑‘惑’的看看天空。

葉子墨旁若無人的踏入鍾於泉秘密基地的大廳,就像走進自己家那麽熟稔。

這裏設計確實堅固,算是銅牆鐵壁,不知道鍾於泉有沒有在這裏放置和案情有關的東西。

葉子墨隨意打量幾眼,不動聲‘色’的把整個房間布置盡收眼底,一目了然。

鍾於泉看看外麵依然燈火如晝的公路,是冷了點,不過夜景很美,就如同他現在要走的路,現在有點艱巨,然而未來是光明的。

鍾於泉給葉子墨也到了一杯茶,坐回自己位置時鍾於泉抬起‘精’致的茶杯,還好茶沒有涼。

“子墨啊,喝茶,這茶不錯。”鍾於泉給葉子墨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麵前。

薑還是老的辣,葉子墨這個大灰狼比老薑還要辣,他不急不躁的看著鍾於泉,不開口說話,也沒有去接桌子上的茶杯,隻是看著鍾於泉。

鍾於泉被葉子墨的目光看得招架不住,開始思索葉子墨這時候找自己談,難道是有新線索,有新發現?不可能,他一步一步設計好,這是一個完美無缺的‘陰’謀,那些和案情有關的人目前都沒有和葉子墨接觸,他能有什麽發現?再說還沒有丟掉的證據目前隻有自己一個人看過。

鍾於泉心裏一堆可能猜想,鍾於泉不說,他也裝著風平‘浪’靜,沒有什麽事情一樣,把葉子墨的到訪看成一個友好拜訪。

葉子墨兩隻明亮的眼眸一直看著鍾於泉手中的茶杯,被這樣的眼神灼燒著,鍾於泉即使是隻狐狸,也有些吃不消。

他掩飾‘性’的咳嗽兩聲,試圖引起葉子墨的注意,也消除自己的不適。

這聲咳嗽成功引起了注意。

“你不是應該問,我們怎麽到了你這個秘密基地嗎?”

葉子墨沒有回答,而是巧妙的換了一個問題問鍾於泉,一個讓鍾於泉忽視的問題。

鍾於泉僵了半秒鍾都不到,葉子墨不是一直盯著他都不會發現這個細微的小動作,還真是一隻老狐狸,。

鍾於泉眯著眼睛看向葉子墨,眼眸裏湧動著嗜血的情緒,腦袋裏快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一時間之間,房間裏沒有人說話,非常安靜。

不能自‘亂’陣腳,夏一涵還在警察局,他葉子墨才是最被動的人,到底哪裏出現問題,鍾於泉自認為自己一向做事很小心謹慎,不可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葉子墨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人在心煩意‘亂’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拿身邊的事物轉移注意,鍾於泉眼睛轉向別處,抬起麵前那杯還沒來得及喝的茶,希望借助茶來拖延思考時間。

葉子墨勾動嘴角,給身邊的黑衣人一個眼神。

砰的一聲在寂靜的空間特別響亮,鍾於泉手中‘精’致的茶杯支零破碎的躺在地上。

不等鍾於泉說話,黑衣人走到鍾於泉身邊,把手裏的貓往地上一扔又退到葉子墨身後,專心的做著自己的隱形人。

這一刻鍾於泉才從新審視葉子墨身後這個平凡到可以忘記的黑衣人。任憑鍾於泉冰霜冷箭的目光掃描,黑衣人一聲不吭。

慵懶的貓一下子‘精’神抖擻,直撲打碎在地上流淌的茶,

看著那隻貓竟然去喝自己的茶,鍾於泉隻是眯了眯眼,葉子墨不會無緣無故帶隻貓過來,葉子墨如果是這樣無聊的人,也不值得他鍾於泉費盡心機去設計這場‘陰’謀。

“你把一涵放出來改為監視看管,那麽我們就正大光明的找出證據。如果不答應,真是可惜了一隻貓。”

葉子墨剛說完話,開始還活蹦‘亂’跳的貓沒有叫一聲就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幹淨的地板上被鮮紅的血液渲染得瑰麗刺眼,就像暗夜中一朵虞美人,勾人心魄。

鍾於泉騰地一下站起來,想要去確認貓是不是斷氣,步子還沒邁,他又緩慢落座,鍾於泉看向對麵的葉子墨,快速的思考著對策。

地上的貓後腳一蹲,算是命歸西天,可惜那一身白‘色’的好皮囊。

這裏是自己一個人,這茶也是親手泡的,也沒人知道他在這裏,對了葉子墨,他是怎麽知道這裏的,鍾於泉‘陰’冷的看向對麵的葉子墨,狡兔三窟,葉子墨知道的隻是剛剛見麵的那棟別墅,這裏隻有自己知道。

“如果你死了,我父親就很容易坐上那個位置,一涵沒有這樣喪心病狂的父親阻攔,相信她沉冤得雪會提前一步,你要說我下的毒,可是證據呢?”

葉子墨優雅的換另外一一條‘腿’‘交’疊著,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鍾於泉,平靜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鍾於泉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死亡,他在等鍾於泉做決定,不過毫無疑問,答案都是肯定的。

一涵等著我,葉子墨平靜的外表下早已‘波’瀾壯闊。

鍾於泉絞盡腦汁也找不出那裏出差錯,葉子墨這臭小子還真不好對付,看來以後都要實時時留意,步步小心。

答應,太便宜葉子墨了,不答應,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似乎自己死了會為自己報仇的沒有幾個,夏一涵會嗎?也許不會吧,這件事情已經讓她把自己否決。趙文英?肯定不會,也許她早就恨不得自己去死吧?貞巨頁血。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的走著。

葉子墨也不‘逼’鍾於泉。

“隻是下令讓人把夏一涵從看守所裏放出來,改成監視居住?”

鍾於泉有些幹癟的聲音打破安靜,已經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但也不失一方霸主的威嚴,他還是端莊的坐在椅子上,隻有他知道這時候內心還是有些後怕。

他先把條件談好,葉子墨這大灰狼太過狡猾,鍾於泉還是謹慎些為好,回頭要把計劃在再認真看一遍,還需要深謀遠慮。

“快過年了,我隻想要一涵能正常的過年。”

葉子墨盯著鍾於泉,似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危險的眸光讓鍾於泉入置蒸籠。

大丈夫能屈能伸,鍾於泉眯著眼睛看向葉子墨。

“明天我就下令。”

“我不要明天,現在,立刻,馬上。”葉子墨一刻也不想讓夏一涵在那個狹小黑暗的房間,開口有些急切,他舍不得,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趕快找到證據,還她清白。

葉子墨眼神太過危險,鍾於泉審視葉子墨一眼,現在還不是和他正麵‘交’鋒的時候。

鍾於泉伸出手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找到夏一涵相關負責人的電話,邊撥電話邊看快速思考目前處境,這臭小子就是典型的大灰狼,狗急跳牆,兔子急咬人,現下不能硬拚,先把這臭小子打發,在另想計策。

十點半,鍾於泉這處秘密基地,安靜得有些詭異。

“你現在就去把夏一涵放出來,改為監視居住。”看看葉子墨高深莫測的表情,鍾於泉換上一副慈父的腔調說道:“不要為難她。”

鍾於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顯得異常清晰,一倍一倍的放大,他即使心有不甘,也無能為力,隻能伺機而動。不要為難她也清晰的傳到接電話的下屬那裏。

“開免提。”葉子墨簡單冷肅的說著,額頭上也緊緊的成一個川字,英俊的臉龐完全染成墨‘色’。

鍾於泉在葉子墨毒蛇一般‘陰’冷的目光沉思幾分鍾,最後打開免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先讓你臭小子得意幾天,電話那邊疑‘惑’的問話也在房間裏回‘**’。

“會長,您今天不是剛要把她……”

“之前那是誤會,現在,就按我的說的去辦。”

鍾於泉嚴肅的說道,不等下屬說完就掐斷電話,微笑著看向葉子墨。

“子墨,一涵是我‘女’兒,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因為她是我‘女’兒,我一向公正嚴明,你是知道的。”

鍾於泉臉不紅心不跳睜著眼睛說瞎話,剛才的威嚴消失無影無蹤,完好的詮釋一個父親的無奈。

葉子墨也不想和鍾於泉這樣的人廢話,看也不看鍾於泉就邁出修長的大‘腿’,揚長而去,他現在很忙,沒空和這隻‘奸’詐的老狐狸虛與委蛇。

鍾於泉恨不得葉子墨早點離開,他好靜心安排下麵的計劃。

看著葉子墨在自己眼前消失,鍾於泉心想如果你就這樣永遠消失多好,我不至於對付葉浩然時要小心翼翼的防著你會不會背後給我一刀。

牆上的鬧鍾此時正指著十一點。

十一點,鍾於泉危險的眯著眼睛,把家裏麵的窗簾拉上,走到保險櫃旁邊,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小心的動作昭示著保險櫃裏裝的是這一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咯吱一聲,‘門’開了,裏麵出現的是一本日記本,還有一件幹淨的衣服。如果夏一涵看見肯定會大叫,這件衣服不是她的那件嗎?

看了一會,鍾於泉又小心的關上‘門’,把布局還原成開始那樣。

得找個時間把這兩樣東西銷毀,鍾於泉盤算著找誰比較可靠。

窗外黑衣人偷偷的看著這一幕,奈何隔著重重幕簾,他不知道這老東西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