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紀忠翹著二郎腿翻看著桌上的疊著的報紙,山河與金庸的座談不出所料的成為了這兩天媒體報道的熱點。
“以古論今,金庸北影演講,兩代文人,山河放眼未來!”
“頂尖高手北影論劍,笑看江湖紛紛擾擾!”
“金庸先生一元賣出影視版權,央視《天龍八部》開拍在即!”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金庸山河北影論談,俠氣激**……”
……
一篇篇醒目的報道在張紀忠的眼前一一略過,他對自己的操作十分得意。
能在《英雄》上映在即時,搶到這些宣傳資源,相當不容易,山河沒有參與的話,估計效果還沒有現在的五分之一。
可惜剛好對上了《英雄》的上映時間,要不然,效果還能翻一番!
張紀忠看著報紙上玲琅滿目的《英雄》采訪,不禁歎了口氣,張偉平這回是梭哈了,這樣的宣傳力度,國內電影還是頭一回!
《英雄》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張紀忠十分好奇。
他對張偉平的操作十分認同,不宣傳不熱炒,《英雄》拍的再好,也沒幾個人走進電影院觀看!
此時的《英雄》劇組正做客央視,參加《藝術人生》英雄特輯的錄製。
隨著《英雄》上映日期的日漸臨近,張藝某在繁忙的采訪行程中變得越來越焦慮!
拍了這麽多電影,這種宣傳架勢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僅僅是張偉平用盡了全力,中影也投入了大量的資源,《英雄》承擔的擔子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大,張藝某感覺自己快要被如山的壓力壓扁了。
不能失敗啊!
九九年陳凱哥的《荊軻刺秦王》同樣耗資巨大,明星如雲,同樣在人民大會堂首映,結果落得一地雞毛,華國電影受到了沉重的一擊。
這次題材相同,內容甚至也有幾分相似,可不能走上《荊軻刺秦王》的老路了!
張藝某看著正在接受采訪的諸位港島明星,這次我可是吸取教訓了,不僅把劇情往簡單明了的方向改,還找來了有號召力的港島明星,再加上這麽多的宣傳資源,突破票房天花板沒問題吧!
得把觀眾吸引回電影院!
“張導,您拍過這麽多電影,其中不乏在國際上獲大獎的影片,您對新片《英雄》的期望是什麽,在您的導演生涯中,《英雄》會是什麽定位的影片?”
主持人朱俊的問話把張藝某從走神中拉了出來。
“《英雄》是一部古裝動作片,是一部商業電影,與我從前拍的片子不一樣,它有著大投資,大場麵,不是一部藝術電影,華國不缺藝術電影,現在缺的是把觀眾拉回電影院的電影!”
“您為什麽要去拍攝這麽一部商業電影呢,畢竟您是馳名國內外的藝術導演,這種轉型會不會很突兀?”朱俊繼續問道。
張藝某抬頭看了朱俊一眼,“電影是一種藝術,但也是一種商品,當這種藝術高高在上無人欣賞時,他就失去了意義,藝術電影很好,但需要市場去支撐,我不覺得轉型很突兀,其實從拍《紅高粱》起,我就有類似的想法,也有過嚐試,這次我們的信心很足,相信能讓一部分觀眾重新回電影院觀看電影,希望觀眾們能多給華國電影人一些機會,多支持華國電影!”
……
這期《藝術人生》製作的十分迅速,幾天後,就在《英雄》上映的前兩天,就在央視黃金時段播出了。
完成了《懸崖》大綱,山河休息了幾天,還沒有進入正文的創作中。
這會正好陪著母親在電視機前看著這期《藝術人生》。
山河把蘋果切成小塊,遞給正看的津津有味的謝美玉。
伸手接盤子的謝美玉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山河驚奇的看著母親,“媽,怎麽了,這采訪您還能當小品看啊!我怎麽沒感覺到好笑?”
謝美玉接穩果盤,放在茶幾上,嘴角帶著笑意回答道:“我就是剛剛看見張藝某滿臉皺紋的樣子,想起了我來京那天一起吃飯時,他自己講的外號,‘老謀子’講的還挺好笑的!沒見他之前,都以為這麽大個導演,應該不太好接觸,不太愛講話,誰能想他還真實在,說話也直接,感覺有什麽就說什麽,和想象的差別太大了!”
山河對母親笑了笑,回應道:“他這人還是比較純粹的,對錢要求的不多,而且十分努力,也有擔當,我挺佩服他的!”
謝美玉聞言點了點頭,“張導演他們這部《英雄》最近天天電視裏都有預告,投資巨大明星如雲什麽的,這次能有多少票房?能超過你上次和馮小崗拍的那部《奔跑吧!爸爸》不?”
“那肯定沒問題!”山河看著電視裏說話的張藝某回答道:“這次估計國內票房最少得有兩億,北美的版權已經賣出去了,霓虹的也在談,張藝某這次會大獲成功!”
謝美玉對兒子的判斷那是十分相信,點頭應道:“這麽大的投資在國內也該成功了,國產電影都沒落到什麽樣了,想當年我和你爸去看場電影還得提前兩天買好票,電影院裏人都是滿滿的,門口還有賣黃牛票的小販,這電視機一出來,去電影院的人就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是看電視看習慣了,還是怎麽回事,感覺國產電影越來越不好看,我和你爸最後一次進縣城電影院是九二年吧!看了一部劇情片,名字我忘了,真不好看,你爸還能堅持看完,我記得我是睡著了!”
“兩方麵原因都有吧!看電視不花錢節目還多,又沒有好電影值得花錢去看,慢慢的就沒有了看電影的習慣了,現在盜版也厲害,國產電影沒落的原因比較複雜,我們電影學院開過很多次座談,大家都在擔心和焦慮!”山河皺著眉頭回應道。
謝美玉對兒子的導演事業十分支持,看著兒子有些發愁,開口說道:“要不咱們楚河影視多拍幾部電影唄,寧昊不是有了新劇本嗎?還有你上次說的那個礦洞謀殺案咱們也可以投資,你曲姨從鳳凰衛視挖來了一個人才,叫鍾立芳,對影視製作很有經驗和見解,現在還在國外,下月就來京城接楊柳的班,我見過一次,你曲姨很看重她,說她能力很強,你到時候也見一見,把楚河影視的製片都交給她,讓她多找幾部電影劇本,咱們還有些資金,拍電視劇賺的錢都投進去,虧錢就虧點,先把人才鍛煉出來,你往後自己拍電影會輕鬆很多!”
山河聽出了母親的關心和支持,笑著回應道:“鍾立芳?聽名字又是個女的啊,您和曲姨準備把楚河集團變成娘子軍啊?”
“娘子軍怎麽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別嬉皮笑臉的,人家可是剛從國外進修回來,有經驗有眼光,你可別小看人家!”
“知道了,她來了我會找她聊聊的!”山河答應母親道,“媽,您這得有十年都沒看電影了啊!要不咱們這次也去湊個熱鬧,我陪您去電影院看一次《英雄》?”
“這主意不錯,行,咱們也為張導演貢獻兩張電影票!”
“好嘞!”
《英雄》無死角的宣傳還是有效果的,許許多多的家庭都和山河母子一樣,被節目或者預告所吸引,準備走進電影院一看究竟。
零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英雄》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了隆重的首映禮。
國內影視圈的諸位明星名人都參加了這場難得的華國電影大場麵。
山河沒有去湊那個熱鬧,隻是在第二天,戴著棒球帽與母親一起來到離家最近的電影院準備買票觀看。
這還是山河來京城第一次走進電影院,與山河想象的老式電影院不同,經過韓山平的院線改革,這家電影院已經有了後世影院的雛形。
以往的老式大禮堂已經被隔成了幾個放映廳,從早到晚不間斷的都有場次放映,區別隻在於多寡。
像原來那樣一個放映廳,全天隻放幾場,好電影大家都得排隊買票不同,時間上觀眾有了更多的選擇,院線改革對觀眾來說觀影更方便了。
但這也意味著需要更多的優質片源來填滿這些放映廳,要不然虧損的會更多!
得益於電影院的改變,山河與母親並沒有等待太久,下午不是觀看電影的高峰期。
兩人進入放映廳,找好位置坐下,山河才有空觀察整個影廳的上座率。
即便是下午時間,這一場《英雄》的上座率還是有一半以上。
觀眾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女,中年人隻有少部分。
伴著影院裏觀眾說話聲的消失,“英雄”兩個大字在眼前的大熒幕上映了出來!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視覺衝擊後,山河的視線隨著大熒幕上的滾動的字幕轉移到了觀眾身上。
放映廳裏開始出現一些不小的討論聲。
“這拍的什麽東西啊,除了色彩美術和幾個動作場麵,其他都莫名其妙啊!說來說去就一件事唄!”
“我覺得還挺好的啊,不停的反轉,從不同的人物裏看到不同的故事,色彩和動作絕了,大場麵也拍的很棒,挺震撼的啊!”
……
“最多六十五分,有點失望了,秦始皇說的話我怎麽聽著有點尷尬,殘劍和飛雪的結局太牽強了,刻意製造悲劇!”
“還行吧!值回票價了,這麽多明星,你還想怎麽樣啊,我感覺電影以後就得這樣拍,大投資大明星才有人來看,反正我是不來看那些小成本的藝術片!”
……
山河聽著周圍幾個年輕人的議論,好壞都有。
他和母親沒有急著離開,等到觀眾差不多都走光了,才起身走出影院。
“媽,您覺得《英雄》拍的怎麽樣?”
“說實話,我有點看不太明白,畫麵和音樂都很好,就是這個情節有點別扭,我不怎麽說的出來,就是覺得不大對!”謝美玉回答道。
山河點頭回應道:“立意是過高了,刺客和秦始皇都太理想化了,秦始皇統一天下的目的不可能單純是為了止戈,最重要的是文明的統一和民族的形成,沒有秦始皇也會有別人來完成這個大業!”
“對,就是這個,裏麵的人物不太符合常理,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不太順暢!”謝美玉跟著說道,“不過我看還是很合你們年輕人的口味的,場麵拍的很好看!”
“您說的對!”
“一會兒回家我得和你爸打個電話,昨天我和他說了兒子要帶我看電影,你爸說他也要帶著全家一起上電影院,哈哈……我看他是有點吃味了!”
“我爸估計不會喜歡,得有一頓挑刺!”
“你爸他啥都能挑刺,看個電視劇都能有一堆的怪話!”
……
兩母子說笑著慢慢踱步往家走去。
這時的新畫麵公司的狀況可與山河母子的悠閑截然不同。
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不停的走動和忙碌,緊張的氣氛充斥著每個角落。
張偉平和張藝某正在會議室裏聽著幾個主管的匯報。
“張總,按照您的吩咐,每個電影拷貝的運送我們公司都有派專人跟緊,保證不會有片源的外流。電影院那邊我們每個大城市都臨時雇傭了人員盯著!”
“做的好,咱們現在的第一要務不是宣傳,而是盯緊了拷貝和電影院,杜絕一切有可能被盜版的途徑,中影那邊有沒有派人配合?”張偉平問道。
“有的,這次中影也動了真格的,給所有影院的放映員都開了會,如果有片源從放映員手裏流出去,事後會追究他的刑事責任,而且中影也派了專人在各個影院間巡邏查看!”
張偉平點了點頭,對張藝某說道:“你別看咱們和中影都嚴陣以待,盜版還是避免不了,咱們爭取第一周市場上沒有電影盜版,第二周市場上沒有清晰盜版,後麵就聽天由命了,清晰盜版越遲上市我們的成功就越大!”
“這樣防都防不住?”張藝某對商業發行還是不太熟悉。
張偉平搖了搖頭,“盜版防不住,你是不知道以前他們做的多猖狂,拷貝一出來,電影院還沒放映呢,他麽的清晰版光碟就已經出來了,這已經不是在電影院裏偷拍這麽簡單了,很多電影院都爛透了,韓總不改革院線,華國電影就是個死路一條!”
張藝某知道盜版的厲害,也聽說過好多電影院為了私利與盜版商有瓜葛,但真正麵對還是第一次,這一次他們的第一道難關就是盜版!
“今天白天的場次排片率和上座率怎麽樣?”張偉平繼續問道。
“全國各大影院的排片率都超過了百分之九十,白天的上座率也基本超過了一半,晚場的電影票基本被售空了!”
張偉平和張藝某相視點了點頭,第一天的情況在預想之中,就看觀眾的口碑了,隻要口碑不崩,勢頭延續下去,破一億五千萬應該不是問題!
《英雄》的第一天放映結束了,最先反應過來的肯定是網絡。
網絡的討論還是以一般觀眾為主,影評人入駐網絡的還極少。
看過《英雄》的網友大部分都會出來說幾句,一時大家對電影的評判各式各樣,紛繁複雜!
叫好的,怒罵的,理性的,吃瓜的什麽樣子的都有!
不過此時網絡的影響力還不足以撼動現實的電影票房,隻不過是自娛自樂,發泄情緒而已!
第二天,各種媒體報道和影評人的評論出來了。
媒體報道還好,報道的都是電影院罕見的滿場新聞。
影評人就不客氣了,大部分是指著《英雄》批評大罵,一部分是因為期望值過高,另一部分是為了吸引眼球,增加銷量!
“把《英雄》拍成了狗熊,把始皇拍成了屎黃!”
“《英雄》割裂了張藝某的美學!”
“張藝某撿起刺秦爛饃,西北老農的狡黠盡顯!”
……
總之,《英雄》在影評人眼裏拍的不知所謂!
但令人稱奇的是影評人的差評並沒有影響觀眾的觀影熱潮!
繼第一天的人潮洶湧後,第二天第三天持續發酵,僅僅是京城一地三天的票房就超過了五百萬,這對於當時的國產可是個天文數字,照此類推,三天的全國票房最少也有三千萬!
每天一千萬的票房,這在當時的國內電影圈裏造成了巨大的轟動,這個數字讓人難以置信!
國內各大媒體開始對《英雄》增加報道,增加版麵,增加采訪,一切關於《英雄》的消息都熱了起來!
一周後,中影和新畫麵公司同時宣布《英雄》首周票房過億,打破了華國電影的票房天花板!
《英雄》的大獲成功已經是板上釘釘,沒跑了!
這給當時的華國電影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各位大導演紛紛開始籌備自己的古裝大片。
華國電影進入了大片時代!
山河放下手中的報紙,咧嘴笑了笑,因為自己的緣故,《英雄》會比上一世還要成功,畢竟海外版權的發行順暢了不少。
北美的上映日期已定,一月底,不是最好檔期,但迪斯尼影業很重視,已經開始了前期宣傳,與國內的票房爆發可以聯動拉扯!
霓虹和棒國的版權已經賣出,兩地相加近一千萬美金,《英雄》的成本已經收回,這次中影和張偉平大賺了一筆!
接下來,山河沒有再關注《英雄》的紛紛擾擾,他全身心的進入到《懸崖》的生死遊戲中。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的華國東北,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把整個鬆嫩平原蓋的嚴嚴實實,白色統治了一切,包括低沉的天空。隻有一列火車像一條從天邊衝出的細線,破開厚厚的雪層,伴著轟鳴聲向哈爾濱駛去……”
山河已經把自己扔進了那個動**的年代,偽滿洲國的風雲變幻,情報界的生死相隨,周乙和顧秋妍的相遇就像是一場蹩腳的話劇!
山河的準備很足,三個主要人物的出場都十分符合他們的個性,從小說的開場他們就宿命般的相遇了。
《懸崖》的開篇山河寫的十分順利,一個星期後,小說已經進行到了兩個地下黨員配合的第一次發報。
《英雄》的第二周依然勢不可擋,雖然偷拍的盜版已經在市麵上流傳開了,但畫麵模糊不清,中影和張偉平的防盜版工作起了效果。
這時的華國電影圈都在談論《英雄》的林林總總,都在分析它的成功之處,大投資的心氣和信心開始慢慢積累起來。
山河家裏也不例外,寧昊的回國把山河從《懸崖》的鋼絲上扯了下來。
山河看著坐在對麵一臉輕鬆的寧昊,說道:“師兄,這次在好萊塢過得怎麽樣,有沒有收獲?”
“你還是別叫我師兄了,你叫張藝某也叫師哥,師兄我是不敢應了,你還是喊我名字或者老寧!”寧昊笑著對山河說道,“剛回來就看到了《英雄》的壯舉,十分佩服,你當初說的對,張藝某的確幹了件華國電影界的大事!”
“至於在好萊塢的收獲,那可就多了,他們的製作流程,拍攝計劃,宣傳策略我都有些收獲,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和好萊塢導演的交流,感覺自己的水平漲了!”
山河點了點頭,問道:“行,那我以後就叫你老寧,你還準備拍《綠草地》嗎?”
“當然,我的導演技巧還不成熟,團隊也還需要磨練!”寧昊回答道。
“在好萊塢參與了大投資拍攝,國內又是大投資電影爆發,你還堅持小成本拍攝嗎?”山河看著寧昊問道。
“大成本影片我現在把控不了,我現在的風格適合小成本,我和艾娜先把《綠草地》完成吧!下一部我們準備拍商業片了,這回我去好萊塢有了個很不錯的點子。”寧昊回答道。
山河有些好奇了,“說來聽聽!”
“你看過Y國電影《兩杆大煙槍》嗎?我在好萊塢電影院看完這部電影後,找到了自己擅長的拍攝手法,多角度的群像視角,多層次的敘事手法,我喜歡這種拍攝方式,這能發揮我畫麵剪輯的優點,我很喜歡這種幽默荒誕的劇情,我認為我可以把它從Y國搬到華國來!”寧昊帶著點激動說道。
山河一聽,我去,這不就是《瘋狂的石頭》嗎?寧昊這麽早就有了這個念頭,是因為我的影響?
“有沒有具體的劇本或者是故事梗概?”山河趕緊問道。
“有一點雛形,我以前去邊境見過玉石商人賭石,我想了一個幾夥盜賊偷一塊寶石的故事,這回剛好拿來做底子,我回去和艾娜小軍他們好好合計合計,劇本估計沒這麽快,我們還是先拍完《綠草地》吧!”寧昊回答道。
山河一聽,心裏一陣急切,還特麽拍什麽《綠草地》啊!直接《瘋狂的石頭》不好嗎?
喝了口茶後,山河平複了心中的急切,既然已經有了想法,不急著變現,還是按時間來吧!
“《綠草地》你大概要拍多久,拍攝計劃做好了嗎?”
寧昊點了點頭,“拍攝計劃已經做好了,楊柳那邊已經開始立項了,投資八十萬左右,兩個月就能拍完!”
“行吧!”山河給寧昊續上茶水,“過段日子,公司會有人過來接楊柳的班,楊柳以後隻負責經紀事物,到時候咱們一起見見!”
“楊柳不是做的挺好的嗎!怎麽就換了個人呢,好相處嗎?”
“楊柳覺得管理公司太吃力了,她還是對經紀業務更熟悉,新來的經理叫鍾立芳,原來就職於鳳凰衛視,在Y國進修了一年多,被曲姨挖來了楚河影視,據說能力十分強悍,我也沒見過!”山河給寧昊介紹道。
寧昊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加勒比海盜》實景拍的差不多了,山河,我這次是被好萊塢的特效製作驚呆了,咱們的差距太大了,單是技術,最起碼差了二十年!”
“慢慢來吧!我們目前還玩不起特效製作!”山河沉聲回答道。
寧昊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的確玩不起,我還是從喜劇片開始吧!”
寧昊走後,山河清空思緒繼續投入了《懸崖》的撰寫中。
《英雄》在第三周票房突破了兩億,成為華國第一部破兩億的國產電影。
離《泰坦尼克號》還有足足一億六千萬的差距。
雖然張偉平在媒體上大喊打破《泰坦尼克號》的票房記錄,但大家都知道機會渺茫,清晰版的盜版碟已經隨處可見!
新畫麵公司為張藝某和《英雄》舉辦了破兩億慶功宴。
山河也收到了邀請函,但他沒有理會!
他沉醉在偽滿洲國警察局的氛圍感和時代感裏。
懸崖不僅指代周乙顧秋妍的生存環境,也是曆史風雲中偽滿洲國的時代注腳。
在火車、周乙家、警察廳、索菲亞教堂、中央大街、馬迭爾西餐廳和俄式音樂裏,山河把人性與信仰揮灑其間。
山河寫下周乙與顧秋妍的自白。
想過後路嗎?
想過。
什麽後路?
沒有後路。
我們身後就是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