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某的客串角色對演技的要求並不高,最麻煩的就是一場群戲,
山河笑著對看劇本的張藝某說著戲,“師哥,你飾演的角色是司令部的清潔工,是傳遞情報的重要一環,已經暴露了,你自己應該很清楚這一點,也知道武田找你來裘莊的目的,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但你不知道老鬼究竟是誰,隻知道老鬼就在這幾個人中間,你此時應該很坦然,表現的沉穩正常,你在用自己最後的生命盡力保護老鬼!”
“我走兩遍戲你看看!”
“行,大家配合配合,張導演要走戲,都按拍攝的規格來啊,這場麵可難得一見,蠶蛹你們得完整的記錄下來啊,以後我們得剪一部《風聲》記錄片,這可是最好的素材!”山河笑著對在場的演員和劇組成員喊道。
“大佬,保證一幀都不會遺漏!”
“哎吆!藝謀兄,原來您也需要排練走戲啊,這可真稀罕嘞!”陳道名在一旁笑著調侃道。
“廢話!”張藝某瞥了陳道名一眼,“我又不是專業演員,都多久沒上鏡頭了,不得多練習幾遍啊!道名,看看,我早和你說了,你就得演壞人,滿臉的假正經,一看就合適!”
“我可去你的吧!”
……
“卡!這條過了!”
用了一整天,山河拍完了這個場景,張藝某的客串表演已經完成了。
山河毫不客氣的招呼張藝某道:“師哥,您幫我看看拍的效果怎麽樣,來都來了,不給師弟點指導啊!”
“這是你的片子,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的看法會影響你的判斷!”張藝某口中推辭,但還是來到攝像機旁,認真的看起了整個群戲的幾個鏡頭。
“你的想法很好,手持拍攝的確會給人強烈的代入感,這個掌機是你同學?不錯啊,拍的很有想法,適當的抖動,機位選擇的很棒,特寫得角度和自然光配合的很好,這麽年輕就有這種水準,很難得啊,還是咱們北影出人才啊!”張藝某不由稱讚道。
“大俠,你過來,師哥誇你了!”山河對白玉俠招了招手,“師哥,這是我同級的室友,北影零一級攝影係白玉俠,他一直是我的好搭檔!”
張藝某與小跑過來的白玉俠握了握手,“小白你很有當導演的潛質啊,從鏡頭裏就能看出你有自己的想法,以後有沒有打算自己拍戲?”
白玉俠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有機會肯定想試試,不過我現在可沒把握,想跟著山河再練兩年!”
“你的想法很好,踏實!跟著山河倒是不缺機會,加油,以後有機會找你合作!”
“謝謝師兄!”
張藝某在劇組待了一整天,拍完客串戲份後,還與山河幾人交流了《風聲》的拍攝心得,甚至給白玉俠出了幾個小主意。
在用光和色彩上,張藝某絕對是大師,白玉俠可是張藝某的絕對粉絲,張藝某的指點讓他倒是有點觸動。
張藝某吃完晚飯,便急匆匆的趕回了京城,他對山河的確是夠意思。
都忙的不可開膠了還抽出一天時間來給《風聲》幫忙,更別說還是赤膊上陣,親身客串了一個角色。
山河雖然沒有出聲大肆感謝,但心裏記下了這個情分!
張藝某走後,客串演員的戲份已經全部完成了,《風聲》的拍攝也經曆了近三個月,已經接近尾聲,胡戈,英達,都相繼殺青離開了劇組。
周遜補完幾個鏡頭後,也到了殺青的時候,山河照例請她吃了頓殺青飯,沒多叫人,就陳道名,曾麗,陳報國,加上二零三宿舍的幾人湊成了一桌。
開始大家還吃的很開心,聊著拍攝發生的趣事,說的高高興興的,但喝了幾圈酒後,周遜的情緒不知怎麽的就上來了,
她眼眶通紅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勁抽煙,山河知道她這是還沒從角色裏走出來,端起酒對沉默的周遜說道,
“迅姐,這杯我敬你,謝謝你對顧曉夢的全情投入,《風聲》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付出,我保證!”
周遜抬起頭紅著眼看著山河,哽咽的回答道:“山河,顧曉夢是我從業以來演的最痛苦的角色,我估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走出來,不過我也很感謝這個角色,她讓我體會了很多,也思考很多,能演繹她是我的榮幸,也會是我的驕傲!”
說完便一口把酒喝幹,眼角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流,這邊曾麗也受了影響,捂著臉也跟著抽泣起來。
幾個男人不知該說什麽,隻是沉默的陪著她們把情緒發泄完。
整部電影裏,兩個女主角的確是最需要付出,最需要投入的角色,周遜和曾麗都用盡了心力!
吃完這頓不太正常的殺青飯,與曾麗擁抱良久後,周遜上車離開了劇組。
劇組裏隻剩下了陳道名,曾麗和陳報國三個主演,很快,劇組開始了《風聲》結尾的拍攝。
說到結尾,就不得不提山河與麥家對劇本的改編,與原片相比,這版《風聲》有了比較大的改動。
原片中,顧曉夢死後,武田的肆意妄為被揭穿,他沒有得到上級的批準就私自開始了這次甄別,最後的孤注一擲也遭遇了失敗,情報被傳出去了,他的圈套以落空結束。
李寧玉與老槍吳誌國得以逃出生天,隨後吳誌國便刺殺了被遣返回國途中的武田,電影結尾時已經是解放後了,李寧玉變成了一個紡織工人,吳誌國找到她,對她訴說了一切,
最後,由顧曉夢幫李寧玉縫補的旗袍,引出了一段感人肺腑的自白。
電影到此結束。
山河版《風聲》拋棄了原片的結尾,對李寧玉這個人物也少許的改動。
山河和麥家賦予了李寧玉這個人物更大的轉變。
劇本中,李寧玉一開始依舊是那個戀愛腦,沉醉在個人的情情愛愛中,但她本人並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在海外受過高等教育,在機要部門受過一定的特工訓練,是個老資格的機要成員。
而裘莊的這場甄別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她,
鬼子的慘忍和毫無人性,同事們的死亡都在刺激著她,她看到了華國人被欺壓、被奴役的現實。
她從一個不問時事的小女人,慢慢變成一個同情和支持地下黨的覺醒者。
最後顧曉夢的舍身取義震撼了她!
“情報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嗎?小夢,我不想你死!”
“玉姐,我不想死,我也想活著,但我不想活的毫無尊嚴,情報比我的命重要的多,因為它會讓更多人活著,活的更有尊嚴!”
……
顧曉夢的死和最後兩人的對話促成了李寧玉的徹底轉變。
電影的結尾,就是以這種轉變為核心,山河想用鏡頭給觀眾留下更多的想象空間。
李寧玉是下一個“老鬼”?
山河設想的《風聲》中,顧曉夢死後,李寧玉與吳誌國同樣得以生還,吳誌國把情報傳出,但人已經半殘了。
幾個月後,武田在絕望中剖腹自盡,但鏡頭會順著他的死後的新聞照片,緩緩的聚焦到一個拿著報紙,穿著旗袍的優雅背影上。
這恰好與影片開頭的一連串刺殺新聞相對應,給觀眾們帶來猜測,武田真是死於自盡嗎?
這時,女人優雅的走進人群,鏡頭不斷的隨著她的腳步而推進,女人走過彎角,李寧玉的麵容出現在鏡頭裏。
她的臉龐帶著從容的笑意,眼睛裏透出與顧曉夢如出一轍的光芒。
鏡頭繼續往前推,最後定格在李寧玉旗袍的縫合處,縫合處的摩斯密碼呈現出來,顧曉夢的畫外音響起!
音樂聲響起,鏡頭再次向上拉,不斷的升高,最後在顧曉夢的自白中定格,祖國的大好江山出現在觀眾眼前。
影片結束!
為了劇本的收尾,山河與麥家商討爭論了好幾天,最後兩人一致認可了這個結局。
原因在於這個結局不僅呼應了影片的開頭,也契合顧曉夢的留下的自白。
同時還給故事劇情做了留白,留下了餘味,給了觀眾廣闊的想象空間,讓電影的格局更為宏大!
山河自認為這個結局比原版來的出色,但最終的結果他也不敢百分百確定。
不過既然做出了改動的決定,山河十分堅定的按照劇本開始了拍攝。
四月十八日,《風聲》隻剩下最後一個鏡頭,整個劇組都在等著拍攝的殺青。
“街頭特寫第七場第一鏡,各部門準備,action!”
曾麗身著刺繡旗袍,踏著高跟鞋走在人群中,兩邊的燈光打在她的周圍,白玉俠身掛著攝像機跟在身後。
曾麗的身形體態很美好,此時的她狀態同樣好的出奇,已經完全進入了李寧玉這個人物。
她體會的到李寧玉此時是怎樣的堅定,她找回了自己的尊嚴,是新的“老鬼”!
身穿著顧曉夢縫補的旗袍,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同行者!
……
曾麗長戲了!
回憶起李寧玉這個角色的詮釋過程,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畫皮》裏的角色演繹完全不同。
在《畫皮》的拍攝過程中,她同樣也有壓力,來自於周迅的對手戲,來自於導演的滿意度,來自於大投資的期望值。
但角色本身始終沒有給自己太大的困難,曾麗對佩蓉這個角色一直都有駕馭的信心,她知道以自己的演技,能把角色演到什麽地步。
但《風聲》裏的李寧玉不同,這個角色太複雜了,雖然劇本上沒有明確說明,但這個角色一開始就注定不簡單。
一個留學歸來的高材生,一個受過訓練的資深機要員,李寧玉的背景會是什麽樣的呢,肯定不是一般的平民!
那個時代能去國外留學的女孩太少了,在一個機要部門裏混的到了關鍵位置,不言而喻,李寧玉這個女人本身就不簡單,
但在劇本裏,她又是個戀愛腦,是個一心隻想著情情愛愛,對時局毫不在乎的小女人,這個狀態實在是不好把握。
更別說劇情裏人物的多次轉變,曾麗一開始就對這個角色沒有把握,她感覺自己駕馭這個角色很困難,事先就有遇到難題的心理準備。
幸好拍攝前準備的充足,加上山河的開小灶,她才勉力堅持下來。
直到那一場無比艱辛的量身酷刑戲,曾麗一度覺得自己無法完成那個鏡頭,最後還是被迫進入了李寧玉這個角色的內心。
那種自尊和精神被踐踏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瀕臨崩潰,這場戲拍完後幾天她依然處於迷茫無助中,這恰恰就是李寧玉的戲裏的狀態。
曾麗根本不需要演,她變成了李寧玉!
隨著時間的推移,曾麗不由自主的就融入了這個角色,體會到這個人物的內心,一切的轉變都水到渠成。
她知道自己長戲了,那一場量體酷刑打破了自己的桎梏!
她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表演方式。
“卡!曾麗你表現的太出色了!這個鏡頭完美!”山河大聲喊道,“我宣布電影《風聲》拍攝殺青!”
喔……
全場一片歡呼,我們又完成了一部電影,我們又創造了一段故事!
《風聲》的殺青宴別開生麵,山河出錢,二零三宿舍其他人出力,在石漕風景區的海灘上搞了個篝火晚會。
他們把酒店裏的自助餐搬到了沙灘上,還弄來了燒烤爐,整個劇組在海灘上隨便鬧,大家紛紛對著大海呼喊和歌唱,歡笑聲,歌聲響徹夜空!
全劇組都很放鬆,連陳道名,陳報國兩個大齡中年也加入了年輕人的高聲歌唱和蹦蹦跳跳中。
山河自然也樂在其中,他被二零三室友拉著在人群中濫竽充數的高歌扭腰,歡樂了好一會兒才來到自助餐桌前,準備填飽肚子。
曾麗拿著餐盤走了過來,“老板,我幫你拿了些燒烤和大蝦,你看看喜不喜歡?”
山河接過餐盤,拿起烤串就擼進嘴裏,“正餓著呢!我可不挑食!”
曾麗看著山河狼吞虎咽,笑著說道:“老板,我長戲了!感覺真好!”
“我知道!”山河咽下嘴裏的肉塊,“人都是逼出來的,不瘋魔不成活,一場戲讓你的角色桎梏徹底沒了,以後你的選擇會寬闊無比!”
“謝謝你,老板!”曾麗接著遞給山河飲料,“老板,您對我以後的發展還有什麽建議嗎,我這人沒什麽主意,您可是我的人生導師!”
“呃~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浮誇了!”山河看了看滿臉嬌豔的曾麗,“你還是得多嚐試些不同的角色,形象不要被固定死,隻要劇本過關,各類型的影片都可以試試,你有這種氣場和先天優勢,你得發揮你的優勢,朝著千麵影後的方向努力!”
“千麵影後!”曾麗吃驚的看著山河回應道,“老板你這麽看好我啊,我連個像樣的獎杯都還沒有呢!”
“《風聲》上映後就有了,你和周遜會橫掃今年國內的各大頒獎典禮,我保證!”
“真的嗎,迅姐在呢,我得往後排吧?”
山河喝了口飲料,笑著回答道:“你在《風聲》中演的不比她差,尤其是後半部分,你們都會有收獲的!”
“老板,我們換啤酒,我敬你一瓶!”
“我去,大梨子,你這招扮豬吃老虎玩的挺溜啊!”
……
翌日,《風聲》劇組留在濱城收拾器材道具,山河卻先一步趕回了京城。
眼看著五月份就要來了,《風聲》得趕在七月份上映,他得抓緊時間把成片剪出來。
後期製作的時間有點緊,好在他準備充足,特效早幾個月前就由七彩光棱工作室開始製作了,
配樂更是借奧運籌備團隊之便,把譚盾給定了下來,他這次需要大氣磅礴的音樂來震撼心靈。
不過他得把初剪版先完成了,譚盾沒有畫麵,可開始不了配樂作曲。
《風聲》已經是山河的第三部電影了,但剪輯的過程卻依然讓他痛苦不堪,看著剪輯師一刀刀的把膠片剪掉,山河心痛不舍的緊,
這可是整個劇組辛辛苦苦、受苦受累拍攝出來的成果,他麽的你一剪刀下去就抹去了,太殘忍了!
不過沒法子啊,幾百分鍾的素材和鏡頭,得變成一部一百二十分鍾以內的影片,就得舍去一大部分膠片。
導演最痛苦的時候就是初剪這段日子,選擇綜合征會讓你身心皆疲憊!
山河在剪輯室裏和剪輯師商量、爭論、叫罵了整整一周,他才一臉憔悴的回到了四合院,片子的初剪總算是完成了,幾百分鍾的素材變成了一部一百五十多分鍾的毛坯。
山河踏踏實實的睡了一整天,才從疲倦中恢複了過來。
剛洗漱完,正準備出門填飽肚子時,秦楠一搖一擺的走進了四合院,手裏還提著保溫桶。
“楠楠,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在魔都嗎,來京城幹什麽?”山河吃驚的看著一臉笑意的秦楠問道。
“驚喜吧!我都來了一個多月了!”秦楠把保溫桶擺在桌子上,取出飯菜,“山河哥,我現在是你的實習秘書加助理,我已經畢業大半年了!”
山河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了快排骨塞進嘴裏,嘟囔著說道:“你來給我做助理,我怎麽不知道,誰給你的任命?”
“鍾姐啊!”秦楠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都在公司實習了一個多月了,楊柳姐手把手教的,你都是董事長了,不得有個團隊啊!”
“啊,我什麽時候成董事長了,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山河停下筷子,轉頭看著秦楠問道。
“鍾姐把嘉禾影業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了,謝姨和曲姨就把楚河影視獨立了出來,現在楚河影視變成楚河影視集團了,旗下包括楚河影視製作公司,嘉禾影業,七彩光棱動畫特效公司,楚河文化服務公司四個子公司,相應的股權也有所變動,你要詳細了解的話,我電腦裏有詳細的資料。”秦楠有模有樣的介紹道。
“進展的這麽快!”山河嚼著米飯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現在忙著剪片呢,這些東西以後再說,反正我也懶得管,對了,你來京城,你哥同意啊?”
“我哥應該快要結婚了!他現在才沒空理我呢!”秦楠撇了撇嘴回答道。
“我去,就拍個電影的功夫,事情都變化的這麽快?”山河這回是真被驚著了,“你哥什麽時候找的女朋友,過年的時候還沒聽說呢?”
“就過年後不久,是個律師,也是個大齡剩女,我哥把她的車給追尾了,然後不知怎麽就對上眼了!”秦楠隨口回答道。
“哈哈……可以啊!秦哥還有這種狗血的飛來豔福!”山河笑著調侃道,“不是你哥看上人家,才故意撞上去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不喜歡她,長的是還行,但總板著個臉,笑的難看死了!”秦楠對山河吐槽道。
山河瞥了一眼歪嘴吐槽的秦楠,“我看你是吃醋了吧,不舍得你哥了?”
秦楠看了看山河不說話了。
“行了!當助理就當助理吧!”山河撇開話題問道,“我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秦楠看著山河回答道:“你不都自己安排自己嗎,楊柳姐說了,我聽你安排就行!”
“好吧!我們一會兒去公司,我得忙著剪片,你自由活動!”
不一會兒,兩人走出了胡同口,一輛黑色奧迪停在了兩人身前。
“丘董,這是公司給您安排的司機閆一平,是一名退伍軍人!”秦楠一本正經的介紹道。
山河沒好氣的白了秦楠一眼,習慣性的拉開副駕駛門,就要上車,
“那是我的位置,您得坐後排!”秦楠連忙攔著山河說道。
“真麻煩!”山河邊吐槽邊打開後座道,“閆師傅,以後麻煩你了!”
“丘董,您喊我一平就行!”司機閆一平話不多。
山河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副駕駛上的秦楠說道:“楠楠,你要是再叫我丘董,我就開除你,我是你哥,這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秦楠哭笑不得的轉頭對山河回應道:“山河哥,你就不能職業點啊,我可是很認真的想做好這份工作的!”
“不能!聽你喊的我別扭死了,再說喊什麽妨礙你認真做工作嗎?”
“好吧!你說了算行了吧!”秦楠白了山河一眼。
“對了,過年的時候,你和丘楚溪不是還說要以後要撇開我們單幹嗎,這會兒就變了?”山河笑著調侃秦楠道。
“我先在你這待幾年,等溪溪上大學了,我就辭職創業,溪溪可比你和我哥強多了,等著吧!我們到時候不比你們差!”
“有誌氣!等等,你來京城不是和丘楚溪商量好的吧?”
“是啊,怎麽了?”
“你們這是在搞戰略布局嗎?我真是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