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飯後,於淡言和唐蜜愉快地吃了一些水果,而後看了一會電視,然後唐蜜就被送回了自己家。
唐蜜:“……”
這麽純潔嗎?
唐蜜在內心吐槽著。
不是應該做一些成年人在晚上該做的事情嗎?
難道於淡言是在等著自己主動?
唐蜜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到底在想什麽……
她刷了刷牙,洗了把臉之後,就上床睡了。
當然,夢裏有於淡言。
而這邊,於淡言卻睡不著,他坐在陽台上,也就是本來唐蜜坐著的位置,此時月已高升,一片金色落在陽台上,於淡言沒有開燈,他坐在月色之中,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正看著月亮發呆。
他此時的內心是開心的。
他自然是開心的,唐蜜和他心有靈犀,他怎麽會不開心的。
可是他內心之中又有著一點點煩惱。
為什麽呢?
於淡言小小的喝了一口紅酒之後,又看了一眼月亮。
“為什麽和唐蜜親吻之後,就會品嚐到味道呢?”於淡言想著,杯子裏紅酒的滋味,他現在還能品嚐到。
他工作上自然是少不了喝酒的,他品嚐不出酒的味道,卻知道宿醉的滋味。而意外的,他酒量不錯。
可是到現在,他才嚐到了一點酒的滋味。
原來並不那麽好喝。
可為什麽這麽多人要喝它呢?
於淡言喝了半杯之後,臉上已經隱約有些紅了。
他的內心之中,已經做好了要和唐蜜在一起一輩子的準備,他也順理成章的將對方納入自己的人生計劃之中。
可是,一想到如果他知道唐蜜能治愈自己的無味症,唐蜜會發生什麽呢?
他的手段從不柔軟。
而自己的執行力便是從對方的身上學來的。
他從懷疑自己的能力,除了在他麵前。
有時候於淡言都會覺得自己是對方的翻版,雖然自己已經脫胎換骨,可身上卻難免有一些對方的影子。
“我能保護好唐蜜嗎?”於淡言喃喃自語。
所有的事情都是運籌帷幄的,於淡言的人生之中,從來都沒有做不到三個字。
可此時的他,卻顯得有些無力。
而這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卻無法消失。
“我能保護好唐蜜嗎?”於淡言在心裏這麽問著自己。
“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於淡言對自己這麽說著。
“用盡我每一份力氣,我一定要讓她得到幸福。”於淡言這麽想著。
他喝了一瓶紅酒之後,終於覺得有些醉了。
他紅著臉,洗了個澡之後,就進入了夢鄉之中,晚上十二點,他們兩個在相似的臥室之中入睡,而他們的夢中,都有彼此。
第二天一早,唐蜜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於淡言。
於淡言手裏還拿著一個紙袋子,一接過,發現是一個做好的三明治。
唐蜜一看這三明治,立刻說道:“我吃過早飯了。”
於淡言開口道:“我知道你吃過,但是你吃得下。”
唐蜜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接過三明治之後,將三明治從紙袋子裏拿了出來,三明治被包裹在保鮮膜之中,顯得誘人極了。
那三明治一共有三層,裏麵有考好的培根、煎製好的雞蛋、還有新鮮的生菜和切好的西紅柿,將這些東西碼好之後,有放在了三明治機裏經過壓製,所以這三明治兩邊的麵包也並非普通的麵包,而是口感酥脆的烤製過的麵包。
唐蜜拿在手裏的時候,還帶著一點溫度。
普通的三明治是冷的,可於淡言給的三明治卻是熱的。
吃在嘴裏,自然也暖到了心裏。
“你今天怎麽不在小區門口等我?”唐蜜開口問道。
“在家門口等你不好嗎?”於淡言問,“你一開門就能看到我,不開心嗎?”
唐蜜一聽,支支吾吾說道:“我哪有不開心……”
“那就是開心嘍……既然開心,那我以後每一天工作日都在門口等你……還有,你以後早飯可以到我的房間裏吃,那扇小門,我不會鎖上的。”於淡言開口,“隻要你想打開,隨時都能打開。”
“不用了……我有的時候,想要睡懶覺,可能起不來……”唐蜜開口。
“沒事,你起不來我可以給你做飯團、三明治、壽司之類可以帶走的早飯吃,你可以在車上解決。”於淡言說道,“我不許你不吃早飯。”
那語氣,頗有些霸道總裁的意味。
可卻是總做霸道的話,說著最關心人的語句。
頓時唐蜜覺得心裏甜甜的。
“對了,你要去哪裏?”唐蜜問道,今天是周末,也是於淡言的生日,於淡言在家裏舉行生日宴會,他此時應該呆在家裏,可現在他看起來是要出門。
“去接思語。”
“肖先生不來嗎?”唐蜜開口問道。
唐蜜口中的肖先生是於思語的合法丈夫。
“那小子又出國了。他雖然賺不到什麽錢,可學術研究那一套確實還是很靈光的,又有人情他去演講,前天他就出發了。”
“思語願意?”
“當然不願意。”
“那……”
“不願意也沒辦法,她這人想得明白,嫁給肖成傑就是要承擔這樣的寂寞,她喜歡的是肖成傑的全部,包括兩個人的離別,所以不喜歡,也變成了喜歡。”
“那思語小姐還真的是有些可憐……”
於淡言搖搖頭:“也不可憐,你別以為她獨守空房,有些人,她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於思語和肖成傑都是屬於這樣的人,所以才能過這樣的生活,也才能在一起,如果他們其中一個不是這樣的人,那也必然是走不到結婚這一步的。”於淡言說道。
“那我們兩個算是怎麽樣的人呢?一類人?”唐蜜反問。
“我們某些方麵可以說是互補,某些方麵可以說是相似。”於淡言開口。
“哪方麵?”
“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這方麵。”於淡言開口。
唐蜜很快就明白了於淡言的意思。
“我要去接胡愛愛。”唐蜜說道。
“她?她不是要出發去拍戲了嗎?”
“她說應該還來得及‘感謝’於總的栽培。”唐蜜偷笑說道。
“她和你說了?”於淡言問道。
唐蜜點點頭。
“你會不會覺得我在針對胡愛愛?”雖然於淡言就是在“針對”胡愛愛,誰讓胡愛愛奪取了唐蜜的注意力呢?
唐蜜與胡愛愛的關係可以說是從小認識了,而人的感情未必會將友情、愛情、親情分的那麽清楚。一份感情如果給另一種感情太多了,那給另一種感情自然而然就少了。
青梅竹馬長大什麽的,真是討厭。
於淡言在心裏想著。
可是嘴上卻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我和你一起去接胡愛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