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
“叫我殷明就好,和於淡言一樣。”殷明對唐蜜非常友好。
“那你叫我唐蜜就好了……叫我唐小姐,我總覺得不好意思。”
殷明對她笑笑。
這一笑,眉眼彎彎,金黃色的瞳孔裏,仿佛真的有融化的黃金在裏麵流淌一樣,殷明的臉仿佛牛奶一樣的白皙,眉毛很黑,越發顯得皮膚雪白,而她的嘴唇的顏色,也是如櫻花一樣的粉色。
都說女人嫉妒女人,而殷明這樣的女人,隻會讓人覺得喜歡,而不會生出一絲嫉妒的情緒。
“殷明,你平常是怎麽保養的,怎麽你的皮膚這麽好?我好羨慕。”唐蜜看著殷明那仿佛奶油一樣的皮膚,十分羨慕說道。
話音剛落,於淡言突然開口說道:“你這樣就很好了。”
殷明放下手裏的筷子,對著於淡言調笑說道:“好飽好飽。”
分明她沒吃幾口菜。
唐蜜雖然奇怪殷明為什麽會說很飽,可是她現在更在意別的東西。唐蜜的皮膚也很白,可是和殷明那種幾乎毫無血色的白比起來,唐蜜的皮膚顯得正常多了。
雖說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白皙的皮膚,可唐蜜還是希望知道對方的美白秘方。
“天生的。”殷明賣了個關子。
而後於淡言放下手裏的筷子,看著唐蜜說道:“你注意一下殷明的眼睛。”
“眼睛?”唐蜜看著殷明的眼睛,殷明的眼睛宛如琥珀一樣漂亮,可看久了,才發現了有些異樣,唐蜜一直以為殷明的眼睛是帶了金色的隱形眼鏡,可再一看才發現,金黃色並非是覆蓋在殷明瞳孔上的顏色,而是因為殷明的眼睛,本來就是這種顏色。
唐蜜見過許多藍色的,宛如大海一樣的眼睛,畢竟花係裏的外國客人也不少,可金色的眼睛,卻是第一次見。
“不是基因突變。”於淡言在唐蜜耳邊輕輕說道。
“你才是轉基因產物呢。”殷明反駁道,“我隻是得了一種病而已。”
唐蜜臉上立刻露出了一點悲傷的表情。
病?
什麽病?
這世上大多數的病都伴隨著痛,而殷明臉上卻始終帶著一點陽光一樣的溫暖。
“其實,我是一個吸血鬼!”殷明湊近唐蜜的耳朵,小聲說道。
唐蜜:“?”
於淡言輕輕捂住嘴,以掩飾嘴邊的笑意。
“你看我,皮膚白的像紙,頭發金白宛如貴族,氣質優雅,再看看我的小虎牙……”殷明張開了嘴,讓別人唐蜜看看她比一般人更尖銳的牙齒。
“吸血鬼吃飯嗎?”唐蜜指著這一大桌子菜問於淡言道。
於淡言忍著笑意回答:“應該不吃吧。”
“但是我吃!”殷明給自己加了一個雞腿。
“可是吸血鬼是不能吃人類的食物的。”唐蜜提醒道。
“我不一樣!”殷明又給自己夾了一塊西藍花,“因為我是人類和吸血鬼的混血……”
於淡言:怎麽又給自己加設定?
“難怪殷明你長得這麽好看。”唐蜜順著殷明的話說。
這一句話說的殷明心花怒放。
“真有品位。”殷明開心說道。
“其實愛愛在出道的時候也被人說是狐狸精。”
“愛愛?胡愛愛?”於淡言問道。
唐蜜點點頭:“但是她還是挺開心的。”
於淡言:……
殷明:……
有人被說狐狸精還會開心嗎?狐狸精不是貶義詞嗎?
“愛愛說她就沒想過嫁人,當一個魅惑眾生的狐狸精也挺好的,而且她在娛樂圈工作,說她是狐狸精可是一種讚美,說她魅力大。”唐蜜回答。
娛樂圈裏的人,果然有著強大的神經,也難怪唐蜜和胡愛愛更夠做朋友。
“不過胡愛愛當然不是狐狸精——我見過她父母,還見過她的出生證明。”唐蜜說道,而後帶著一種狡黠的眼神看著殷明說道,“我想殷明小姐的情況和胡愛愛也差不多……”
於淡言帶著一種神秘微笑看著殷明說道:“她一開始就告訴你了,她有病。”
這裏的有病,自然不是罵人的話,而是陳述句。
“什麽病?”唐蜜問道。
“因酪氨酸酶缺乏引起的器官黑色素缺乏合成障礙。”殷明說出了一大段病名。
“說人話。”於淡言說。
“白化病。”
“其實就是全身黑色素缺乏,身體的抵抗力比一般人差一點,而且不能見陽光,比一般人更不經曬。所以我的頭發和眼睛都是黃色的,而我的皮膚也比一般人顯得更加白皙。不過臉上都是白的,晚上被人看到了怕嚇死人,所以特意去穩了個眉毛,這麽一看,我隻是個帶了隱形眼鏡,染了頭發的美少女而已。”殷明顯得有些無所謂。
“你已經二十九了,和我年紀差不多。”於淡言提醒道。
“不用你多嘴!”殷明這麽說著,夾了一塊排骨到於淡言碗裏。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的朋友才這麽少。以她的身份,多少人要巴結她,可是她因為不願意出門,加上也不願意別人來到她的住所,所以她幾乎沒有什麽朋友,而這裏也不單單隻是她的住宅,而是她的個人城堡。”於淡言說,“你看,你來這座城堡裏這麽久了,有見到第四個人嗎?”
唐蜜這才注意到,似乎她在這個別墅裏,真的隻見到了殷明一個人,這裏麵沒有一個下人,也沒有管家,空空****的巨大房間裏,隻有殷明一個人。
“因為有無限的時間可以消耗在這個別墅裏,所以才不需要別人。而如果我一開口,我爸可以用人把整個別墅塞滿,但是我這個人就是性格孤僻,所以才不想讓這個別墅裏有別人。”殷明說道。
“你最近是不是又追了某個小說家寫的吸血鬼小說?”於淡言一針見血問道。
“雖然我中二感爆棚,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可是於淡言於總裁,你總這樣一針見血戳穿會讓我覺得非常沒有麵子。”殷明老實說道。
“那你現在覺得沒有麵子嗎?”於淡言問道。
“還好,你的毒舌我已經習慣了,所以隻是覺得微妙的有些不爽而已。”殷明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