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末傻傻的問話,讓眾人不由的笑出聲,他們都等著看薑末的笑話,路文彥更是忍不住出聲嘲諷:“想打我的臉,你認為嚴叔叔會同意嗎?”
“我同意!”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我同意!”這三個字在房間響起。
所有人都懵了,什麽情況?嚴輝不是在開玩笑吧,他怎麽可能同意?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轉移到嚴輝身上,就看到嚴輝原本冰寒的臉上堆滿了怪異笑容,為什麽說是怪異的笑容呢?
因為這種笑容怎麽看都不像是從內心發出來的,反而更像是想哭又不敢哭,強擠出來的笑容。
“嚴叔叔,您是開玩笑吧?”路文彥忍不住問道。
“啪……”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個重重耳光,嚴輝點頭都沒回,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誰特麽和你開玩笑了”。
嘶……
大廳一片倒吸氣的聲音,就連嚴輝的手下也都徹底蒙了。
“什麽情況?老大竟然來真的?”
平常他們老大可是最疼路文彥了,後者哪怕受一點委屈,嚴輝都會幫忙出頭。
而這一次,後者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他不但不幫忙,竟然還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張宇軒也看傻了,傳說中嚴輝喜怒無常,心狠手辣,可這也太喜怒無常了吧,對自己人下手都這麽狠?
薑末也愣了愣,情況有點不對啊,這個人有毛病吧,這時候他不應該衝著自己發火嗎?他怎麽把怒火轉移到路文彥身上了,難道他沒聽明白自己的話嗎?這是在赤果果的挑釁啊。
無奈薑末隻能再次重複:“嚴輝,我問你,我讓路文彥自己打自己耳光,你同意嗎?”
“同意啊,我當然同意,這個小畜牲成天不務正事,一天到晚給我惹麻煩,我早想揍他了,就應該讓他自己狠狠地打自己耳光,這樣才能長記性。”嚴輝不斷的點頭。
“您放心,他要是敢不動手,我就親自動手,保證讓您滿意。”
薑末“??”
“他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了,胡高縣的大佬都這麽樂於助人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他叔叔呢。”
接下來,嚴輝轉頭狠狠地瞪著路文彥。“還等什麽,自己動手吧!”
“嚴叔叔,我是路文彥啊,您平時最喜歡我了。”路文彥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
然而嚴輝根本不為所動,冷聲道:“你是要我親自動手嗎?”
“不不……嚴叔叔,不勞您麻煩,我還是自己動手吧。”這句話路文彥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他可不敢讓嚴輝動手,後者可是打架出身的,手上的力氣大如牛,之前那一巴掌長他還記著,差點沒把他抽暈過去,現在腦袋還在嗡嗡作響,要是二十巴掌下去,還不把他打成白癡?
路文彥苦著一張臉,耳光“啪啪”地抽在自己臉上,轉眼二十個耳光結束,而路文彥的臉頰也變得通紅,比之前大了一倍。
“怎麽樣您還滿意。”嚴輝來到薑末身邊,小心的問道。“要是不滿意,我再讓他抽自己二十個耳光。”
“噗通”。聽到這話,路文彥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個叫什麽事兒?原本以為嚴叔叔來了,薑末肯定會完蛋,可現在是什麽情況?嚴叔叔怎麽幫著一個外人教訓自己?要是再來二十個耳光,他的臉可就廢了。
薑末皺著眉頭不說話,顯然很不高興。
他原本想嚴輝地位不低,那麽隻要狠狠地把後者教訓一頓,定然能震懾其它宵小之輩,讓他們再不敢欺負父母。
可誰知道後者一來這麽配合,就差沒把他當爺爺供著了,這讓他之前準備好的計劃卻都亂了套,他就是想動手也沒有理由啊!
嚴輝看薑末不說話,還以為後者不滿意,轉身怒視著路文彥:“再來二十個耳光。”
周圍人們看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嚴輝和路文彥有仇呢!
許丹皺著眉頭,不知道怎麽的,她總有一種感覺,嚴輝更像是在懼怕薑末!!而他做的這一切,都也隻是擔心薑末生氣!
這個想法一出,連許丹自己都被嚇到了,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太緊張,弄錯了。
對薑末的家底她還是很清楚的,自從兩年前發生那件事以後,薑家所有的家底都耗空,還欠下巨額資產,負債累累,從此以後家的所有親朋好友都像瘟疫一樣躲著他們,更有甚者不但不幫忙,還主動找薑家的麻煩。
可以說,如今一個再普通的家庭,都要比薑家強,人家一個普通家庭還有幾個親朋好友,而薑末那些親朋不是躲得遠遠的,就是準備看笑話,根本沒有人願意幫助他們!
而嚴輝呢,可謂如日中天,正是最輝煌的時刻,在胡高縣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無人敢惹。
可以說薑末和嚴輝一比,一個是天上的虯龍,一個是地上的臭蟲,沒有絲毫的可比性,後者一隻手指頭都能把薑末捏死,怎麽可能懼怕後者呢?
這時,就見薑末抬起頭,突然問道:“嚴輝,你認識我?”
嚴輝卻是小心的回答道:“在安市有幸見過一麵,那時先生正和小賭王的趙毅賭骰子。”
“這麽說,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薑末再次問道。
眾人麵色古怪地看著薑末,這小子瘋了吧?還你的身份,說的好像自己是什麽大人物似的,這裏誰不知道你是薑家的兒子,這也能算得上是身份?
然而讓他們吃驚的是,嚴輝卻是一臉認真的回答道。“是的,薑先生。”
原來,一個月前,薑末和劉雨蝶旅遊到安市,在賭場玩的時候,嚴輝當時正好也在那裏。
他也是開賭場的,當看到薑末那麽厲害,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事後,他查到薑末在江市的身份差點沒嚇死。
這之後,他依舊時時的注意著薑末,直到韓家滅,宗師死的消息傳到他耳中的時候,他再也不敢調查薑末了,萬一被發現,引起後者不高興,把他給滅了,有苦都沒地方說。
本來以為從此以後他和薑末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可他怎麽也想不到,薑先生和薑家的薑末竟然是同一個人,而且一見麵,路文彥就給自己捅了這麽大的簍子。
嚴輝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供著這尊大神,千萬不能讓後者生氣,至於反抗,想都不敢想。
先不說薑末現在是西江省第一人的身份,光是後者能打死宗師的實力,就讓他無力反抗,哪怕薑末現在把他整個酒店賭場砸了,他都不敢有一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