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居然有這樣的事情,什麽時候發生的?”

梁皇一聽瞬間臉色大變。

表情冷冽的直視被五花大綁,扔在暖和地麵上的秦檜和高俅二人。

眼中滿是不加遮掩的殺意。

心中則是笑開了花。

這叫什麽?這就叫瞌睡來了送枕頭。

梁皇正擔心著如何能將秦檜和高俅二人沒有任何負擔的置於死地。

又擔心著肖淩此番前來罪名不夠大,還不足以殺死二人。

卻沒想到這二人居然膽子大到了雇傭殺手去刺殺肖淩,還差點殺死了肖淩。

這簡直是作死啊。

“就在不到兩個時辰之前,在天然居臣正和李師師商議一些事情的時候,便遭到了刺客的刺殺,若不是李師師姑娘舍身相救,臣如今就已經和陛下天人永隔了!”

肖淩朝著梁皇一抱拳,“陛下,還請您為臣做主啊!”

“秦檜和高俅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肖愛卿你別急,朕一定為你做主!”

說著,梁皇直接扭頭朝著秦檜和高俅看了過去。

“肖淩說你們派殺手刺殺他,對於此事你二人有何話要說?”

秦檜和高俅雖然已經猜到了梁皇多半會偏袒肖淩,不管有沒有證據,兩方都會對自己二人下手。

但還是帶著心中最後一絲的希望開口解釋道。

“陛下,臣二人絕對沒有買通殺手刺殺肖伯爺,此事肖伯爺也沒有一點的證據。”

“若是肖伯爺有我二人買通殺手刺殺肖伯爺的證據,我二人甘願認罪。”

“但若是沒有,我二人絕對不認!”

“對,我二人絕對不認。”

一旁的秦檜看高俅開口說話了,也跟著補了一句。

“沒有證據就不認?”

梁皇眯著眼睛朝著秦檜和高俅二人反問了一句。

“這是什麽道理?”

“難道說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隻要是沒有證據,即便是做過了也可以不認嗎?”

“這……”

高俅瞪圓了眼珠子。

他原本以為他說出需要證據這句話之後,梁皇顧及麵子下,多多少少會讓肖淩先查一番證據。

最差的結果便是肖淩湖邊亂造的一些證據,梁皇認可了,將他二人斬首。

可沒想到梁皇直接反問他們這句話。

甚至連查探證據的過程都想省略了。

梁皇就如此的想要他們死嗎?

兩人的神情,忍不住的灰敗了起來。

“可是陛下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肖淩既然都拿不出來我們做過的證據,那臣又如何拿得出來真沒做過的證據?”

高俅冷著臉回答道。

“你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了?”

“難道肖淩今日被刺殺都是他自己編造的事情,都是空穴來風?”

“他為了陷害你們二人,找殺手刺殺自己,差點搭上了命?”

“就是你們想表達的?”

“不是……”

高俅臉色難看。

“臣隻是說刺殺肖淩的恐怕另有其他人,但絕對不是臣二人幹的。”

“肖伯爺此番作為,實在是冤枉我等了。”

“哦……”

梁皇冷笑著點了點頭。

“你說是肖淩冤枉你們了。”

“那這樣吧,朕也就不說今天刺殺的事了,朕想和你二人說一說幾個月之前在草原上肖淩被刺殺的那件事。”

“臣讓錦衣衛查探了兩三個月之久,最終的結果都指向了你二人和隱刺這個組織。”

“先不說這一次刺殺,至少上一次的刺殺是你二人花了銀子買的殺手刺殺肖淩的吧?”

“你二人認不認?”

“這……”

“不是我!”

“不是我做的!”

要求瞪圓了眼珠子,趕緊穩住了心神,朝著梁皇連忙否認道。

“陛下,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肖伯爺在草原上作戰的時候,正是為我大梁賣命的時候,我怎麽可能是非不分善惡不辨,在那種時候向肖伯爺動手呢?”

“陛下,您可是冤枉我了。”

這個時候肖淩冷笑了一聲。

“秦檜高俅,如今在陛下的麵前,你二人就不需要再裝了吧?”

“你二人不承認,買了殺手刺殺我,你以為我就沒辦法拿到證據了嗎?”

“我猜你們二人府上的管事是應該知道這兩件事情的吧?”

“你說我將他二人抓起來,然後嚴刑逼問,怎麽樣?”

“你二人信不信?隻需要短短一天時間內,我就能從他二人口中得到這兩次刺殺的所有證據!”

“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試?”

“對了!”

在兩人神色難看之中,肖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對這兩人再次提醒道。

“你們一定好奇,上一次為什麽你們那麽信任的秦山和秦貅二人為什麽會出賣了你們?”

“我來告訴你們,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這世界上意誌力最堅定的人都開口說話,你們信不信?”

肖淩目光詭異地看著秦檜和高俅二人。

“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一試!”

聽了肖淩這番話之後,秦檜和高俅兩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他們的確很好奇,明明是他們自己人絕對不可能開口的,秦山和秦貅為什麽會在肖淩的手中開了口?

而且他二人本來就是必死的,開口和不開口有什麽區別呢?

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居然出賣了自己。

在當時兩人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如今聽肖淩這麽一說,他們兩人心中一凜,立刻就相信了。

因為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再沒有能站得住腳的理由了。

“好吧,看來你二人是不願意承認的,那也無所謂,頂多是在多一天的時間而已。”

“本伯爺等得起,相信陛下應該也等得起。”

肖淩看了一眼梁皇,笑著問道。

“朕自然是懂得起的。”

“……”

高俅和秦檜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高俅這才抬起頭,眼神呆滯的朝著梁皇問道。

“陛下,臣一定要死嗎?”

梁皇冷笑一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高俅,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還是說這些年來,你倒行逆施,大權獨攬,讓你覺得自己可以淩駕於大梁的律法之上了?”

“你今日必死!”

“呼……”

聽見梁皇此番不留情麵的話,高俅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朝著梁皇懇求道。

“陛下,看在臣這幾十年為了大梁兢兢業業,鞠躬盡瘁的份上,能不能饒過臣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