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哥哥,在潁川我們真的能找到我們需要的人才嗎?
那潁川八傑要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我們直接去把他們綁回去不就行了!”
張寧站在櫃台旁,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嘀咕著。
她總覺得,黃巾的崛起,有左飛哥哥就夠了,根本不需要蟄伏!
畢竟左飛文武雙全,一眼就能看穿一個人,更擁有著可怕的預知未來的能力!
能有如此麒麟兒相助,就連張角都覺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天選之人。
所以左飛這才被張角定為黃巾聖子,連自己的女兒都給送了過去。
這對於膝下無子的張角而言,左飛的地位可以說與儲君無異了。
可左飛總說黃巾大軍將帥無力,謀士無能。
若是不引進人才的話,即便兵馬再多,也難成大事。
可有本事的人,誰願意落草為寇啊?
因此張角雖然讚同了左飛的提議,但也隻給了他三年的時間去籠絡人才。
也幸好張角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能聽得進逆耳忠言。
否則早在一眾憤怒的渠帥建言下,砍了左飛的頭。
其實也不怪左飛進言激烈,實在是波才的死對他造成了太大的刺激。
當然,最大的依仗還是擺在那的好感度。
“那可不行,有本事的文人,都是有傲骨的。”
不等左飛說話,趙凡便已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張寧這個簡單粗暴的建議。
左飛:【動不動就把人綁來,你是張寧還是張飛啊?】
想到這裏,左飛就想起張角賜婚那天,自己隻不過是說了一句天下未定,無心兒女私情,最後竟被人直接用了強!
左飛還記得,當時張角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接著當晚他就被張寧給綁上了床,來了波逆推高地......
左飛可以對天發誓,他那句話純屬的為了裝逼而已!!
隻要張角再勸一下,他立馬就能點頭答應的!
真沒必要啊!
.......
快看,一名容貌醜陋,身著白色儒袍的男人正快步走進酒樓,衝著一名抓著花生喝小酒的少年走去。
站在櫃台的張寧看了一眼趙凡,趙凡瞟了一眼來人後,繼續坐在凳子上假寐。
張寧見狀,也就繼續擦著桌子。
“再下禰衡,拜見左先生!”
“噗!咳咳咳!!”
左飛一口飛天噴灑而出,直接給禰衡洗了把臉。
禰衡,左飛有印象。這人呐......一言難盡!
【人物:禰衡 字 正平
身份:在野
狀態:健康
生命值:100/100
統帥:51
武力:35
智力:86
防禦:2
技能:毒舌--沒有人能承受的住禰衡的辱罵】
“不,不好意思,聽到你的名字,心情有些激動.....”
【尼瑪,我噴他一臉,他不會噴我一天吧?】
“先生也知道禰衡嗎?”
禰衡聞言大喜,渾然不介意臉上的酒水,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兩眼頓時精光四射。
【先生開業本是喜事,我故意穿著素衣拜訪,這已經不僅僅是不合禮數,而是衝撞了。】
【沒想到先生居然真的毫不介懷,反而因為見到我而心懷激動,真不愧是先生啊!】
【這酒.....嘶!竟醇香如斯!】
左飛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給禰衡倒了一碗飛天。
“此酒名飛天,酒香三裏,飲者必醉,醉者如騰雲駕霧,飄飄欲仙,因此而得名。”
【那你幹嘛不直接叫飛仙?】
禰衡心中嘀咕,但也不客氣,端起大碗直接見底。
古代的酒,之所以叫酒水,就是因為酒精度十分之低,與後世的精釀酒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火辣香醇的口感,刺激著禰衡的每一個味蕾。他身形微晃,差點被這一碗酒給幹翻了。
“好酒,好酒!!此酒前所未有,再飲其它簡直味如爵蠟!”
“禰兄弟要是喜歡,待會帶一壇回去。”
禰衡立馬起身行禮,謝過左飛。
【這小子....怎麽這麽正常!看來三國第一大噴子言過其實嘛!】
“實不相瞞,昨日本想請左先生點評一番。
結果卻與幾隻無父無母的狗發生了爭執,光顧著罵,耽誤了拜訪先生。
所以今日,特地登門拜訪來了。”
“原來你是求點評來了,可今日卻無人見證。”
左飛微微一笑,原來是有求於他,難怪這麽客氣。
因為罵人耽誤了點評,這倒是很禰衡。
“本以為因口舌之爭而耽誤月旦評,會為先生所不喜,如今看來,先生之大度,遠超衡之想象。”
禰衡再鞠一躬,其實他今日的目的,可遠不止求點評那麽簡單。
“你做的沒錯,君子報仇,隻爭朝夕。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陽,萬一人死了,自己還沒罵,那多難受!”
“哈哈哈,左先生果然妙語連珠。
禰衡活了那麽多年,走南闖北什麽人都見過,而左先生是第一個支持我去罵人的。
其他人都說我枉學聖賢書,有辱斯文。”
禰衡哈哈大笑,隻覺得跟左飛聊天實在是有趣至極。
“此言差矣,辱罵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稱之為噴技。
修學噴技者,當為噴子,與學子無異。
若能舌燦蓮花,把敵將活活罵死,那豈非功德無量,挽救無數將士?
與敵國談判周旋,如何才能罵出境界,又不失大國禮儀?
噴之一道,奧妙無窮,博大精深,非常人所能習之,更非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左飛一言,聽得禰衡眼冒精光,有如醍醐灌頂,他感到自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禰衡白活二十載,隻知圖一時暢快,為噴而噴。
今得先生指點,方知一生之大道也!
我當為噴子,修噴技,傳播噴道之精妙,憑三寸不爛之舌,罵出個天下太平!!”
禰衡越說越激動,朝著左飛又是一鞠躬。
“停停停,你這素衣三鞠躬,是想直接把我送走嗎?
坐下,我今日送你一首詩吧。”
禰衡聞言,連忙正襟危坐,側耳傾聽。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左飛一番話,竟聽得禰衡又哭又笑。
他呆坐許久,最後喟然長歎。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起身離去。
可行至門前,又折返了回去,淚眼婆娑的看著左飛。
“先生知我!本來朝聞道夕死可矣。
但我今日方知大道所在,實在不甘餘生無花無酒鋤作田,更不想死。
計將安出?”
“唉,你若能迎合禮俗,你也就不是禰正平了。
可這個世界,容不得異類。
錯的不是你,而是世人,我也沒有辦法啊。”
左飛兩手一攤,禰衡好像理解錯了什麽。
但無所謂了,裝逼這種事,就得帶著對方的思路走,或者順的對方的思路吹。
“不!有,還有一個辦法!”
禰衡說罷,端起酒壇就給左飛倒上一碗飛天。
隨後捧起酒碗,直接跪在左飛麵前。
“師父在上,請滿飲此酒,受禰衡一拜!”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