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老頭怕是要見紅了。”
“終究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了!”
“這免費酒,可沒那麽容易喝呀!”
.......
“咦?好強的控製力!”
這樣的變故,就連童淵都是吃了一驚。
實際上,這也是趙凡的拿手好戲,憑借這一手移形換影的手藝,已不知幫他挑了多少敵將。
“呔!”
誰知童淵將錯就錯,將槍身用力一壓,長槍受力,瞬間壓出一個略微彎曲的弧度。
趙凡刺來的長槍,碰上童淵的槍杆立馬就被彈開。
童淵趁勢轉守為攻,朝著槍杆用力一踢。
彎曲的長槍瞬間繃直,並挑起一塊石磚,砸向趙凡。
趙凡這時收槍,已經是來不及了,隻好側身避過。
可石磚之後,更為致命的是童淵的槍尖。
“什麽!”
一點寒芒,在趙凡的眼中不斷放大,他此時無處著力,已經避無可避。
“噹!”
一陣金屬碰撞之聲響起,趙凡在童淵的槍尖直抵眼球之際。
終於以槍杆的末端,撞開了童淵的長槍。
二人交戰,你來我往。
場地雖然不大,卻也打的驚險萬分。
尤其是趙凡,他的長槍竟然被童淵死死壓製,費盡功夫也無法傷其分毫。
他引以為傲的槍術,第一次遇到了無法攻克的對手。
【好!這一招有百鳥朝鳳的雛形,此子果真是練槍的不世奇才!】
【可惜我已有了真傳弟子,如今雲遊四海,誌在名山大川。】
【若是換作兩年前,我必要收他為徒,傾囊相授不可!】
【嘶!這一槍,便是子龍來了也隻能以命搏命,但是老夫嘛....】
“叮叮叮...”
“噹噹噹....”
現場火花四濺,趙凡身隨槍走,槍影如魅,用盡一切方法卻依舊無法傷其分毫。
反觀童淵,依舊站在原地,不曾挪動半步。
孰強孰弱,已然十分明朗。
八十回合下來,趙凡已經是氣喘籲籲,即便是當初單挑曹軍十二將,都不曾給他如此濃重的無力感。
“噹!”
趙凡終於是抵擋不住,長槍脫手而出,被童淵重重拍飛。
“是我輸了,童老先生不愧有槍神之名,小子敬佩不已!”
終於感受到敗北的滋味,趙凡非但沒有意氣消沉,反倒是興奮不已。
這一戰,給了他極大的啟發!
原來槍,還可以這麽用!
左飛再次觀察趙凡的狀態,發現對方的防禦居然上升了1點!
8點的基礎防禦值,已經是左飛目前所見,極其罕有的防禦力了!
要知道,防禦力的增長,可比武力值的增長更加罕見,也更為困難!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的槍術,定有名震四海的一天!”
有天賦的苗子百裏挑一,可有天賦,又有韌性的苗子,萬中無一!
“先生過譽,小子惶恐!”
“哈哈哈,來來來,打了許久,先來喝上兩口再說。”
左飛朝著兩人招了招手,兩人相視一笑,同去飲酒去了。
門外圍觀的眾人紛紛鼓掌,隻是以武白嫖這條路,他們自認是走不通了。
畢竟趙凡的實力,可見一斑。
“兄弟,等會見識一下你的君子六藝?”
“什麽君子六藝?粗魯!我輩讀書人,當以文會友!”
.......
所謂持劍者戰,佩劍者飾。劍如何攜帶,表達著一個人的態度,這也是儒家的禮。
許多人,臉色微紅,悄無聲息的把手中劍別在了腰間。
接下來,隻看能否以文白嫖了。
“店家,這比武咱就算了。
聽說隻要寫出比你更好的詩詞,也能免費飲上三日?”
來者是一名儒生,左飛看了他的屬性,平平無奇。
但也笑著點點頭,指了指掛在牆上的一首詞。
眾人紛紛順著左飛所指的方向看去。
《臨江仙》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好!好一句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此詩全文,竟字字珠璣,隨便一句,都足以流傳千古!”
“自今日起,飲者必頌此詩也!”
“這詩寫的真好啊!我喝的是酒嗎?
不,不是。
是春秋,是成敗,是青山夕陽,是百味人間呀!”
“此間店家,竟有如此大才!為何不去朝廷當值,反而在此從商?”
.......
但看此詩者,無不拍案叫絕。
從此,潁川人士皆知飛天酒樓有三絕。
酒絕!
武絕!
文絕!
許多人看過此詩後,就已經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寫出能超越它的作品。
但卻並不妨礙他們繼續飲酒作樂。
在那些才子看來,能寫出這種詩的人,怎麽可能在酒中下料呢?
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盡管飛天酒的價格是別家的五倍有餘。
但眾人飲罷都說是物超所值,甚至臨走還要買一壇帶走。
.......
吃慣了苦日子的張寧,見著錢跟流水似的嘩嘩進賬,一雙大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
晚上閉了店,還要在那裏把銀子數來數去,嘻嘻嘻的笑個不停。
半夜被笑聲瘮得慌的左飛,無奈跑到賬房去,勸張寧回房睡覺。
卻哪知張寧竟哭著跟他說,自己這輩子從未見過那麽多的銀子。
如果人人都那麽有錢,就不會有黃巾起義了。
如果天下都那麽有錢,就不會再有人像自己一樣,眼睜睜的看著母親病死卻無錢醫治了。
左飛抱著泣不成聲的張寧,長歎一口氣,眼中盡是溫柔。
“放心吧,會的,會有這麽一天的。”
張寧在他的懷中緩緩睡去,可他自己卻一夜無眠。
.......
第二天,左飛開業的時候,卻看見門外掛著“飛天酒肆”的大旗被人給砍倒在地。
切口整齊光滑,是被一刀斬斷的。顯然,對方是個頗有武力之人。
他初來潁川,並無仇家。
或許稍微那麽得罪了一下許劭跟曹操,但這兩個家夥,絕對不至於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
那就隻能是同行所為了!
本想給他們留條活路,如今看來,不把他們弄倒閉都對不起自己呀!
雖然招牌被砍,但並不妨礙飛天酒樓一大早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左飛麵無表情,抽出插哨底部的木杆,突然心血**,說道。
“今日再加一條規矩,如果誰能憑一己之力,幫我把大旗豎起來,也可免費飲酒三日!”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如此大旗,怕是有數百斤重。還要插進插哨中,一人之力怎麽可能!”
“何況今日有大風,算上風力,沒有千斤之力不可為,就算有三位力士協助,也根本不可能!”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一道雄渾粗獷的聲音響起,瞬間壓下眾人的嘩然之聲。
“酒家,你這話,當真算數?”
左飛抬頭,見一名身材魁梧,國字臉,額頭帶著刀疤,背負兩杆手腕粗大短戟的壯漢排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