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就是男的才對啊!你比女的好看多了!”夏星如誠懇地猛誇蘇懷瑛。
夏星如:多拍馬屁,增加存活機率!
蘇懷瑛愕然,見夏星如湊了過來,還一臉希冀地問道:“你不會生我氣吧?”
蘇懷瑛:……
蘇懷瑛無言以對,憋了一肚子火,又不會發作,自認倒黴地說道:“行了行了!你給我解開!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夏星如一聽大喜過望,趕緊樂顛顛地過去解繩子。
蘇懷瑛突然警覺,往後一縮,厲聲說道:“你別過來!別碰我!給我把刀子,我自己來就行了!”
夏星如一愣,回頭在地牢裏找了一把匕首,拿在手裏說道:“還是我給你解開吧,萬一割到手呢?”
蘇懷瑛冷笑一聲說道:“我會吃奶就會玩刀,能割我手的刀還沒打出來呢!少廢話!丟過來!”
夏星如哦了一聲,彎下腰把刀子貼地滑了過去。
蘇懷瑛用腳尖踩住匕首,又靈巧地一踢,將刀子挑過頭頂,反手接住。
夏星如睜大眼睛,看著蘇懷瑛眼花繚亂地一連串動作,正準備仔細好生看看蘇懷瑛怎麽能抬手解繩子。
結果蘇懷瑛直接站了起來,割斷了的繩子在地上散落一團,匕首在他手上幻化成一團銀光。
夏星如:我靠!這逃脫術跟章魚有一拚啊!
蘇懷瑛站起身來,有刀在手,膽氣頓時壯了,冷冷地看著夏星如。
夏星如一臉震驚加崇拜地盯著他,看著他手上盤旋飛舞的匕首,喃喃地說道:“居然真的不會割手啊!好厲害!”
蘇懷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拿這小丫頭怎麽辦了。
狠狠地瞪了夏星如一眼,蘇懷瑛收起匕首開始往外走。
夏星如愣了一下,趕緊尾巴似地緊跟在後麵。
剛出了地牢門,旁邊黑暗裏躥出一個矮小的身影,抱著蘇懷瑛的腿兒帶著哭腔說道:“公子!你沒事吧!都怪琥珀不好!”
蘇懷瑛盡量保持鎮靜,對琥珀簡短地命令道:“少廢話!趕緊走!”
琥珀一眼看見跟在蘇懷瑛身後的夏星如,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看清楚是誰之後,憤慨地就要上前拚命,大聲罵道:“公子!就是她!就是她帶人抓的你!”
夏星如自知理虧,一縮脖子往後躲。
蘇懷瑛拉住琥珀,冷冷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琥珀忍住氣,氣哼哼地對夏星如放狠話道:“你給我等著!”
夏星如縮著脖子扮鵪鶉。
“誰在那邊?”前方突然有人打著燈籠過來了。
蘇懷瑛拉著琥珀躲到旁邊的假山石後麵,夏星如硬著頭皮上前應付。
來人是夏老元帥的第二個兒子,夏義,身後還帶著一群家丁。
夏星如趕緊上前叫了一聲二叔。
夏義一見是夏星如,語氣和緩了些,說道:“這個時候你還在外麵幹什麽?快回屋裏去。
隔壁定國公府上的二公子丟了,我們正要幫忙去尋呢,這孩子隻怕是遇上人牙子了。
你快回屋裏去,別讓人牙子給拐走了……咦?!是誰?!站出來!”
夏義大喝一聲,拔刀在手,夏星如一下子沒攔住。
蘇懷瑛冷哼一聲,帶著琥珀走到了燈光之下。
“誰?!咦?這不是隔壁定國公府上丟了的小郎君嗎?你怎麽在我家?
你這是……”
夏義一見蘇懷瑛滾得渾身泥巴,先是吃驚,然後想起他跟自己侄女一起出現,還躲躲藏藏的,頓時勃然大怒,罵道:
“你怎麽會在我家?莫非是翻牆過來,調戲我家小侄女?!
小小年紀,好不要臉!”
琥珀衝到前麵,指著夏義的鼻子大聲罵道:“你家才不要臉!明明是你家那個夏星如把我家公子抓來的!”
“啥?!”夏義一愣,轉頭去看夏星如。
夏星如一臉尷尬,縮了縮脖子。
夏義懵了,看看蘇懷瑛,又看看夏星如,手足無措。
“二叔,趕緊放人家走吧。一會兒人家家裏該找上門來了。”夏星如小聲說道。
“老二!讓你去召集人,怎麽自己倒回來了?!站在這裏……咦?”安國公夏定襄見夏義半天不回去,自己找了過來,一見站在這裏的這些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夏星如抬眼望天,自暴自棄了。
定國公府上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正室竇夫人哭得幾次要昏厥過去,定國公蘇淵站在大門口,大聲指揮調動著人馬。
大公子蘇懷琮扶著母親正在安慰,旁邊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子,也在不停地安慰著,但臉上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眾人正亂得跟開水潑過的螞蟻窩一樣,突然有人高喊道:“二公子回來了!二公子回來了!”
“懷瑛!我的懷瑛回來了!”竇夫人欣喜若狂,忙握著蘇懷琮的手,站直了身子張望著。
蘇懷瑛走到竇夫人麵前,低聲說道:“母親,我回來了。”
“乖!我的乖乖!你跑去哪裏了?!喲?!這身上?這是怎麽了?你跟人打架了?”竇夫人一把把蘇懷瑛摟到懷裏,再仔細一看他身上臉上,驚疑地問道。
蘇懷瑛沒說話,琥珀在旁邊忍不住想開口,卻又忍了下去。
蘇淵看見是夏定襄親自把蘇懷瑛送回來了,趕緊正一正衣冠,上前跟夏定襄道謝。
夏定襄一臉尷尬,見蘇淵要拜,趕緊拉住了。
“勞動老國公了!這逆子!擅自離家,還帶累得四鄰不安!
居然還勞動老國公親自送他回來!
等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蘇淵鄭重地說道。
夏定襄一時間噎得說不出話來,憋不住了的琥珀大聲喊道:“本來就該他們家把公子送回來!就是他們抓了公子的!”
一言既出,眾人嘩然。
蘇淵愕然無語,直愣愣地看著夏定襄。
夏定襄羞愧無地,深深作了一揖,歎息道:“老朽真是無顏見賢德國公。”
“這……”蘇淵張口結舌,眉頭一皺,抱拳不冷不熱地問道:“敢問犬子可是冒犯了國公?國公請明言,在下定嚴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