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妙齡女遇上追求男,既為狗當然護主人

“解決啥,兩個人吵了一架,男主人一氣之下離開了。連小孩子們也被驚醒了。小孩子們勸爸爸勸媽媽都不管用,一個男人一旦變心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可是他不憐憫一下自己的孩子啊,還有這個跟了他這麽久的女人。”

“男人一旦管不住下麵,上麵也不管用了。這個規律在你這兒也是慣用的,不是嗎?”

“我覺得我還好了,你還好,你別忘了,你第一個拋棄的妻子,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就算是她提出來的離婚,你也應該好好為她想想,你們男人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負責任。”

“就這樣,原本和睦的一個家庭成了一個零落的家庭。”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這是托爾斯泰的一句話吧。”

“你怎麽知道?”

“都知道,《安娜卡利尼娜》這本書我看過。”

我晃了晃神,我都不知道我在跟誰講話。我感覺秀秀不像我想的那樣沒文化。

“那你的文化,在哪裏學的。”

“不告訴你。”

“好吧。”

“其實對你說吧,也沒問題,你走了之後,我就在你書房裏看書,很多書都看了,我很懷疑一個人可以看那麽多書,等我看了幾年之後,發現一個人看那麽多書完全不是問題,隻要心靜下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秀秀,我要開始仰望你了。”

“仰望個啥,我又不是人。”

“這個世界還有人嗎?馬克思早就說過,已經變成物了。”

“好了,你跑了一晚上,就好好睡吧,有什麽事,有我呢。”

“可是我是男人,不,我是公狗!”

“好了,是男人也好,是公狗也罷,但是你要知道隻有照顧好自己,才能擔負起責任,好了,去睡吧。”

我開始呼呼大睡,似乎這個家的悲歡和我無關。

之後,這個家庭沒有了笑聲。

主人們再也不關注我們,我們隻好自己去找食物吃。

菲兒讀完七年級就輟學了,然後就去打工,媽媽無奈,因為自己的工作也賺不了多少錢,而狠心的丈夫什麽都沒有留下。

“男人真不是東西!”女主人說話了。

我想這句話會深深刻在兩個孩子心上。

“你,長大後,千萬別學你爸爸。”

“媽媽,放心吧,我不會那樣的,我要好好保護你和姐姐,我不會走爸爸的老路。”

“好的,寶貝,媽媽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

我們兩個,就像這個家庭多餘的東西一樣。我每天出去找食物,帶回來和秀秀一起分享,有時候秀秀也會主動去找食物,這樣,我們的日子還算過得去。

有時我們倆會偷偷的跑到君如生活的城北郊去玩,偶爾也會碰見君如從我們麵前走過。

這孩子已經十九歲了,很少能回家一次,因為據說是讀大學了,而且我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麽,甚至什麽都沒有,難道把我給忘了,唉,忘了也好。想著我,隻會傷心難過。

可是有一天我自己一個人出來閑逛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男人在隨著君如。而我就在他們路邊的椅子旁邊躺著。

“程健,你知道你和我之間是沒有結果的。”君如的語氣不容置疑。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你對我不是一直很好嘛,我對你也是很堅持的,別人都看好我們,難道你看不上我,難道我配不上你?”

“有些事我不想對外人說。”

“我也是外人嗎?”

“有些事你不懂,是的,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們隻能做朋友。”

“思君,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告訴你,我聽別人說過你的事。”

“我的事,沒有什麽隱瞞的,知道又能怎樣。”語氣是那樣的平靜。

“你曾經和你一個七十多歲的人相戀過,並且兩個人遠走天涯海角。你還說你是自願的。”

“都是往事了,我想知道的人是很多。”

“但是,思君,那個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你又何必這樣苦苦等下去。”

“不可能,他說過,會回來找我。”

“那隻是安慰你的話,誰會相信那些話呢?”

“在別人看來也許是這樣,但是在我看來那就是誓言,我們倆經曆了那麽多的坎坷,都能相遇,這一次也可以。”

“你們不可能相遇,這個世界再荒誕,也不至於像穿越小說那樣傳奇,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女生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才會想象這樣的情節出來。”

“會的,而且我感覺他就在旁邊,君如的眼神突然看向了我,我隨即睜開眼睛,但是君如立即把目光挪開了。我想那一瞬間,君如會想些什麽呢?”她絕對不會想到,眼前的狗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戀人。

“那是不可能的,人死不能複生。這是科學,你應該明白。”

“科學?如果科學能解釋愛情,那麽人類就去實驗室裏去戀愛吧。”

“你怎麽那麽固執,難道我和你安安穩穩的過一生不好嗎?這也是愛情。”

“愛情,你懂什麽是愛情嗎?你以為和一個人安安穩穩過一生就是愛情?你以為找一個人結婚生孩子就是愛情,你以為和一個人白頭偕老就是愛情?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了,你走吧。”

“我走,你這人絕不絕情,我不遠千裏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為了和你相見,你居然讓我走。”

“我讓你來了嗎?你自己做的事為什麽牽涉的別人身上,是的,你愛我,你愛我,難道就能要求我愛你嗎?如果那樣,我不知要嫁給多少個男人呢?”

“你,你怎麽能這樣!”

“程健,我告訴你,我怎麽不能這樣?我就算這輩子不嫁,也不會去找你,因為在我心中隻有一個男人,即便這個男人死了,但是在我心中他仍是活著的,仍是最好的,別人是無法取代的。你不懂,有些人一輩子可以愛好多次,但是有些人一輩子愛一次就夠了,這一次刻骨銘心強過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

程健聽完了君如的話,沒再說什麽。

“思君,那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吧。”

“朋友,是的,我做人不會那麽絕,我們一直是朋友,從來就沒有變過,所以以後請你不要在別人麵前說我們是什麽什麽,我不想聽到,也很厭惡。”

程健走了,低著頭走向了遠處。在不遠處停著他的車子,那車子不是國產,絕對的好車,相比我,是很好了,我那個時候隻有越野車哦!

君如那自信的眼神,和生氣時翹起的嘴角,還有那美麗的酒窩。就在眼前,沒有一絲虛假,我瞬間熱淚盈眶,我日思夜想的小情人就在眼前,可是我卻不能相認。

我輕輕地叫了兩聲,汪汪!

君如沒有看我,那目光分明望向了遠方,我看了一下,南方。我前世的故鄉,那個我們相識的地方。

君如走了,我尾隨著他。

走向他們家時,我被住宅區的門衛攔住了。

“哪來的野狗,竟敢來人住的地方。”

我沒有狂吠,而是靜靜的離開了。

有時候沉默比說話更管用。

回到家,秀秀已經吃過了。

“你回來了,告訴你,我今天跟著菲兒去了她工作的地方,你猜在哪裏?”

“哪裏,難道是不正常場所?”

“嗨,說話還是這樣文縐縐的,直接說那啥區或者歌舞廳或者某某會所不就得了嗎?”

“啊,怎麽會去那種地方?”

“不知道,不過是她的小姐妹蠱惑的,我聽著他們說什麽來錢來得快。而且菲兒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讓弟弟好多好讀書,讓媽媽不再這麽累。”

“這是一條不歸路啊。”

“是啊,我當年幸虧及時回頭,不然也不會遇見你,你這個沒有出息卻對女人很好的人,尤其那方麵超越常人。”

“秀秀你不要這麽直接嘛!”

“本來就是,不過那都是往事了。”

“秀秀,又讓你提起自己的傷心往事了。”

“沒什麽,親愛的,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秀秀說這話,舔了一下自己嘴邊的一顆米粒,那一瞬間,真美!

“我們得想辦法幫幫她。”我說道。

“如果我們是人,還可以,但是我們現在淪落為狗,想幫我也想,我們看看怎麽幫呢?”

“那也應該幫助一下這個家庭,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如今主人落難,我們怎可袖手旁觀。”

“你說得對,難怪你曾說你屬狗。”

“哈哈,連這你也記得。”

“那是,那是我們的第一句情話啊!在你們男人心目中隻知道我們女人愛物質,很現實,其實從骨子裏來說女人都是浪漫主義,你們男人嘴巴上浪漫,骨子裏都是一些酒囊飯袋的貨水。”

“這點我承認,我和賈寶玉一樣,我覺得男人汙濁,女人幹淨。”

“好了,我們休息吧。”

這一晚,我沒有偷偷溜出去,我向毛主席保證。

我睡在我的秀秀身邊,也許我這一生去過很多地方,卻隻睡在一個人的身邊。這句話我記得是一個女的對我說的,就是那個棄我而去的女的,我為什麽還是對她念念不忘,真是賤到骨子裏啊,算了,忘不掉的。

“說這話,也不嫌塞牙。你就今晚睡在我身邊吧。”

“嗯,對不住。”

“別啊,這輩子,我們是姐弟。我們雖然是禽獸,但是我們有人的思維,所以我們不能做禽獸的行為。”

“我知道。”

“你什麽都知道,那你知道我在陰曹地府等你嗎?”

“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

“你說了,我就知道。”

“切,貧嘴!”

“男人都是這德行。”

“你是男人嗎?”

“我是雄性動物!

“對了!”

夜裏的月光很是柔和,照著我倆恬靜的臉上。

天亮的時候,大衛去讀書了,媽媽也去工作了。

姐姐菲兒起得很遲,而且由於去了那兒唱歌,衣著越來越大膽暴露。

那天清早,她的手機一直在響著,似乎對方的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老男人。

我說過了,我還是這個孩子,你就不能別再糾纏我了。那天晚上你在我們也總會喝酒,我去陪酒,唱歌,是我們班長讓我去的,我對你怎麽可能感興趣呢。我去那兒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別的。

那天下午,菲兒出去的時候我遠遠的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