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出生即被束縛,街頭巧遇君如
我的出生嚇壞了護士醫生,因為我生下來的時候手上就帶著一副手銬,這幅手銬銀光閃閃,鏈子很長,但是似乎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媽媽也嚇壞了,因為這簡直是一個怪胎。
醫生建議,能不能報我的手銬動手術取掉,可是那天他們一動我的小手銬,我就開始嚎啕大哭,媽媽心疼得要命。醫生最後研究說,這個手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或者說是我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器官,是不能去掉的,所以就讓我這樣帶著小手銬成長吧。媽媽突然回憶起來懷著我的時候有一次過安檢,結果出現了金屬的聲響,檢察人員看了半天都沒查出來是什麽。
媽媽有些難過,但是看我健健康康,也就不說什麽了。
但是一個怪胎出生,一定會引來記者們圍觀,引來世人圍觀。
而我也成了頭版頭條,說是千年不遇,我感覺自己就成了千年老妖一樣。
我一切正常,就這樣我在別人一樣的目光中長大,小時候我總是問媽媽,為什麽他們沒有,我有手銬呢?
媽媽說這是因為上蒼愛我,所以把我離開,我是天上天時來到人間。
但是小夥伴們絕對不這樣說,他們說,我的前世坐過牢,所以我帶著罪過來到人間的。
媽媽說我是天使,並且帶我到寺廟去,寺廟的老和尚說,我是為世人在請命,說我肩負著重大的使命來到人間。讓媽媽不要難過,但是我還是想把自己的手銬取掉,一次次的把自己的手腕弄出血來,扣著我。每一次我都會暈死過去。
媽媽難過的不知該怎麽辦?
我在學校裏受盡冷眼,老師對媽媽說,不讓我讀書了,因為我隻要一在校園裏,教室裏,很多學生就會一直看著我,然後有些孩子撞在了牆上,或者被老師批評,沒心思上課。媽媽無奈的聽著老師把話講完,最後說,好吧,我們不去你們學校了。
之後的日子我就在家裏一個人自學,讀書累了,我就到外麵街上去看看,我們這兒是個旅遊風景區,所以到處是美景,而且小吃豐富,我被叫做“小手銬”,我會幫著毛筆宣紙的爺爺拿東西,並且在紙上用水寫字,我會幫著賣糖葫蘆的叔叔吆喝,得來的賞錢就是一大包糖葫蘆,我會幫賣脂粉的阿姨給客人介紹東西,我會很多絕活,我生長在市井之間,市井就是我的最好的學校,這一點在學習上我從不自卑,我不僅在書上學習,而且能在市井之間學習,有字書和無字書一起讀,所以年齡雖然很小,但是我已經完全和一個成年人沒有區別了。媽媽對我也是聽之任之,但是當她看到我的進步的時候,她也會會心一笑。也許你奇怪,我為什麽不提起我的爸爸,因為我的爸爸在我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媽媽,媽媽說她不怨爸爸,我也不怨,我和媽媽市場到寺廟去,那個和尚後來成了我的師傅,師傅說,對人間萬事不要怨,才能把一切是看透,才能心平氣和的生活,因為人生要做的事很多,不能在這些上麵耗費太多的光陰,媽媽在師傅的勸說下,讓我快樂的成長,把一些事拋卻。我在街上很快樂,但是我拒絕那些玩馬戲的人來拉攏我,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小手銬。
在我家附近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廟,當然我師傅的山離我家是有點距離的,我在山上這座廟裏,一玩就會玩上半天,據說這座廟是為了紀念伍子胥建造的。這座廟不收門票,所以很多人都來,來得最多的就是情侶,情侶在這座廟裏麵很是放肆,接吻是小事,有時候沒人的時候,在大殿裏塑像下麵,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那一次我正在裏麵睡覺,由於我小,他們沒發現,等他們快到頂點的時候把我吵醒了,我一伸腳,踹到了女人的奶子,女人一聲驚叫,男人一聲哎呦,然後抽搐一陣,兩個人立即慌亂的穿好衣服,問我是誰。你們是誰啊,我正在睡覺,你們在幹什麽。我爬出來就走了,他們在後麵也沒有追我。我興奮的回家了,回到家那天的食量驚人,媽媽嚇壞了。
我喜歡冬天,因為冬天來的時候,媽媽可以給我做一個大大的棉套袖,這樣我會很開心的帶著,並且沒人會發現我帶著小手銬。
我長大了,小手銬也變成了大手銬,並且更加的銀光閃閃,逼人心魂。我不明白上蒼為什麽會這樣對我,我想起閻王的話,說是對我有點小小的束縛,沒想到這將影響我的一生,因為我這手銬,很多人拒絕和我成為朋友,很多人認為我有精神病,或者神經病,或者稍大一點的時候,有些人甚至認為我坐過牢,我的朋友仍是那些市井之間的親人們,那麽我也不強求什麽。但是我長大之後必須去追求我的戀人。可是茫茫人海,我的戀人有在哪裏呢?
有一天,我們街上來了一群江湖藝人,很明顯,那些女孩子,個個身懷絕技,因為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從來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這一點我就能看得出來,雖然我遠離馬戲,但是街上那個賣炊餅的,自稱武大郎的後代,交給了我很多功夫,因此我也會幫著他看炊餅攤子,這樣我們就像師徒一樣,他教給我的是醉拳。所以有時候我會故意似醉非醉的在街上走路。這個武大郎的後人,誰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到來的,似乎他來這裏的時候比任何人都早,但是又感覺比任何人都晚,因為這條街上的十個有九個是土著,而他顯然不是,但是越不是土著越顯得像個土著,而土著在他麵前反而顯得拘束起來。
在這群江湖藝人之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這個麵孔不是別人就是我的小情人,他深深的兩個酒窩,可是此時是冬天,看不到她的大腿如何,否則也知道是不是她。她也仔細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的回到隊伍裏麵。那一天他們在我們街上表演了很多絕活,贏得了很多掌聲,似乎自從開天辟地一來,這是我們這個地方掌聲最多的一次,我們很是開心。
晚上,我故意在他們附近盤桓,我抽空走到那個女孩身邊,說了一句,君如!
她猛然一回頭,眼睛睜得奇大!
你是?
我是卜詳!
真的是你!
是的!
她情不自禁地摸摸我的額頭,我也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麵龐。
你們在幹什麽?
忽然在背後有個黑影擋住了路燈的光亮。
大師兄!
你還知道叫我大師兄啊,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回去休息啊!
他不能回去了,我要帶她走,我理直氣壯的說。
你誰呀?還帶著手銬,我的棉袖沒能掩蓋住我的缺點。
我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你少來,電視看多了,是吧!
這個時候拳頭指揮了我,我揮拳上去,結果大師兄避也不避,飛起一腳就把我踹倒在地。我是第一次實戰,自然一個回合會落下風,等我爬起來,就完全兩回事了,我似醉非醉的靠近大師兄,大師兄還想飛起一腳,但是踢了個空,我順勢接住那雙大腳,一拉一扯,大師兄下盤未穩,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他爬起來,還是衝了上來,我抓其前胸衣襟,用力一貫大師兄跪在我的麵前,我上去就是一巴掌,大師兄也許被我打暈了,轉了兩圈,已經沒了衝上來的勁。
哪來的野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我一看不妙,他們師傅來了,我拉起君如就想跑。
沒想到被他師傅搶先一步攔在我麵前,過了我這一關,我的女弟子才能帶走。說這話的時候師傅的眼裏對君如恨了一眼。
我色壯英雄膽,還是似醉非醉的向前試探著出招。可是她師傅紋絲不動,隻是眼光死死盯著我不放,似乎我的每一個動作,他都能知道,而我像他的玩偶一樣,他看得我發虛,我想後退,但是我覺得後退更丟人,還不如前進光榮。我上去虛晃一招,想拉扯師傅的小腿,但是感覺拉到了一根鐵柱一般,我瞬間叫著歇菜,但是已經遲了,我感覺自己的手被師傅吸住了,然後師傅腿一抻,眼一瞪,就在這一瞬間,我被崩出了一丈開外。
啊,卜詳哥!君如驚叫一聲。
哇,硬氣功!我心裏默念。
滾吧,下次不準再來搗亂!你這個死丫頭,這麽小就學會勾引了嗎?養你這麽大白養了,都回去睡覺,你給我站一夜,他指著君如。把你大師兄扶回去,技不如人,枉為大師兄。接著他又回過頭來對我說,小子,回去好好練練,再來找我挑戰。你手上的手銬為什麽不當鐵鏈用?
我還會回來的,我抱著疼痛的身子,爬了起來。
我鼻青臉腫的回到家,媽問我怎麽了,我說夜裏走路不消息您摔得。
媽也不相信是摔得,但是我這麽大了,他也不好說什麽了,因為這一年我已經十六歲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師傅的炊餅攤兒去,幫著師傅忙活。師傅看我鼻青臉腫的樣子,笑了起來。
是不是昨晚走路不小心摔得?
您怎麽知道,就是走路不小心摔得。
能摔這麽狠?師傅不解的問。
就摔這麽狠!
好吧,你不說實話,別想再跟我學功夫。
師傅,您別生氣,我是被別人打的。
誰打的,男的女的少的老的?
就是那個江湖賣藝的。
好啊,敢欺負我的徒弟了。
我把昨晚的打鬥講給給師傅聽。並且腋窩我的前世今生講了。
師傅隻是笑眯眯地聽,聽完之後,說,你的那些前世今生我接受不了,我還沒到那火候,但是那個家夥說的蠻有道理,你的手銬上的鐵鏈確實能練成一把武器。
不會吧,這是我的命啊。
別啊,如果昨天那個人不手下留情,你的命都沒了。
師傅,到底有沒有硬氣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