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期別有深意的懲罰,別說讓柏渝察覺到其中深意,他甚至要忘了,這是懲罰,而不是玩樂了。

柏渝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的說:“盲人按摩,不能用眼睛啊?”

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了什麽,他突然一拍大腿,說:“有了!”

在陸子期迷惑的視線下,柏渝翻找陸子期的正紅色的領帶。

他用領帶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搓搓手,說:“陸子期,我看不見你了,可以給你按摩了。你躺好了嗎?”

單細胞生物柏渝,完全不知道自己那雙圓潤的,純粹的狗勾眼被正紅色領帶蒙住後,整個人的吸引力增強了多少倍。

倒不是說那雙狗勾眼不好看,減分什麽的。狗勾眼太純淨了,像小孩,蒙住眼睛後,被天真給壓住的性.吸引力如火山般爆發出來。尤其是正紅色領帶蒙眼這個行徑,本就具有性.暗示。

陸子期不太能抗住。

特別是暫時沒有視力的柏渝,在他身上瞎摸,還問:“陸子期,這是什麽地方?”

柏渝邊好奇的隔著睡衣,摳摸那小小的,圓滾滾的東西,邊問:“陸子期,這是什——”

話還沒說完,柏渝就聽見了陸子期悶哼了一聲。

柏渝嚇了一跳,連忙抬手,一臉心虛道:“陸子期,你沒事吧?”

被喜歡的人摳玩那裏,怎麽可能沒事兒?

陸子期不得不慶幸自己提前打了抑製劑,還給後頸腺體貼了隱性的抑製貼。不然被這樣摳玩兩下,信息素大概會鋪天蓋地的溢出來。

陸子期深吸一口氣後,翻身趴在**,將被摳弄過的,酥酥麻麻的地方藏了起來。隨後,故作平靜的說:“沒事,我準備後了,你可以按摩了,從肩膀到小腿,別偷懶。”

邊說,陸子期邊扣抓著柏渝的手,引到自己肩背上。

柏渝的手很聽話,在陸子期指定位置,用剛剛好的力道給陸子期按摩,但那張嘴就不怎麽聽話,開口就問:“陸子期,你身上長包了嗎?我剛才摳起來的感覺,好像還蠻大的,那麽大一個包,我摳那麽重,真的沒事嗎?我聽見你哼哼了,要不然,擦點藥吧?”

柏渝問得憂心忡忡,思維也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往陸子期怕不是得了什麽重病方向奔。他停下按摩的動作,將蒙著眼睛的紅領帶往上扒拉了一下,露出一隻眼睛,說:“還是給小傅哥打電話,讓他過來看——”

還沒說完呢,原本趴著的陸子期坐了起來,抓著柏渝的手,觸碰他剛才摳玩過自己的地方,說:“這就是你剛才摳玩的地方。”

露出單隻眼睛的柏渝傻了。

陸子期繼續麵無表情的說:“我這裏很敏感,所以你摳玩,我會哼哼。懂了嗎?”

全身僵硬的柏渝視線飄虛,被陸子期抓著的那隻手,指骨還壓在他曾摳玩過的地方,奇怪的觸感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熱意,熱得頭皮都在冒汗。

柏渝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後,死勁的掐捏了兩下自己那不聽話的指骨,疼痛確實讓柏渝沒有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了,但同時也讓怕疼的他,嗷嗷痛叫。

看著捂著自己手,在**滾來滾去的柏渝,陸子期嚇了一跳,連忙抱住這隻大狗勾,問:“手怎麽會疼?怎麽個疼法?”

一頭磕撞在陸子期肩膀上的柏渝,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子期說:“……我,我自己掐的。”

陸子期:“?”

他真是哭笑不得,“你自己掐自己做什麽?傻狗。”

柏渝委屈巴巴,說:“都怪陸子期你啊,拽著我的手,碰你的胸肌,讓我的手好熱,好奇怪。我不想要那麽奇怪,就掐了一下自己啊。”

陸子期一怔。

他以為,柏渝這種笨蛋,別說隔著睡衣觸碰那裏了,就算毫無阻隔的捏觸,笨蛋柏渝也不會產生丁點羞澀,指不定還會多捏玩兩下,鬧著玩。

這是身體……有反應?

腦子沒開竅,身體開竅了?

柏渝的身體,對他有感覺了?

陸子期剛升起幾分愉悅,柏渝就一頭磕撞進了他的懷裏,說:“陸子期,我好疼。”

柏渝的撒嬌,攪散了所有曖昧,和漣漪。

陸子期隻能將亂七八糟的心思拋之腦後,揉了揉柏渝的腦袋,說:“既然知道疼,下次就別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了,知道嗎?”

講完,握住柏渝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揉捏,替他緩解疼痛。

由於柏渝對自己下手太重了,右手食指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扭傷了,陸子期自然不可能再懲罰柏渝,給自己按摩什麽的了。

陸子期給他的手指塗抹紅花油後,就讓他睡了。

淩晨,陸子期睜開眼,小心翼翼的挪開柏渝橫在他腰間的手臂後,下床翻出抽屜裏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柏渝母親,柏晴的問題。

早在錢潛通風報信,說柏晴要帶柏渝去相親時,陸子期就知道,總看不上柏渝,對柏渝愛答不理的柏晴,應當是知道了柏渝二次分化成alpha的事兒。

各方麵出色的alpha,會被很多人追求;各方麵不怎麽出色的alpha,也有很多人追捧,隻不過前者有主動權的上等人,後者則是被追捧的、擁有alpha基因的貨物。

柏晴認為自己兒子是後者,想榨取這份alpha基因,將柏渝‘賣’給別人。

陸子期知道,躲開柏晴,不和她見麵是沒用的。作為柏渝的母親,她今天見不到人,明天可以直接找到學校去,然後強壓著柏渝,去給別人相看。

解決這個問題,得讓柏晴分身乏術,沒時間,也沒精力去考慮‘賣’柏渝的事兒。

陸子期麵無表情的敲擊鍵盤,很快就完全明白,柏晴想幹什麽了。

柏晴最近在談一筆大項目,隻要談攏這比生意,她就能平步青雲,一躍成為公司裏,有決策權的管理層。

這筆生意的競爭者挺多的,和柏晴旗鼓相當的,也有一家公司。

那家公司甚至比柏晴更受項目負責人的歡喜,柏晴恰巧又從她丈夫那知道了柏渝二次分化成alpha的事兒,便劍走偏鋒,要把柏渝‘賣’給項目負責人的殘疾Omega兒子。

這種行為,這種為了自己前途,‘賣’掉自己兒子的行為,陸子期惡心至極。

陸子期三更半夜的聯係了一個人。

陸:薑承運,AC27項目的負責人,換一下。

陸:文檔.doc

陸:這是他貪汙做假賬的證據。

陸子期也不管薑承運回不回答,發完消息後,又打包了一個關於柏晴這些年借公司謀取不正當利益的文檔,發給了柏晴在公司裏的死對頭。

這樣柏晴就該自顧不暇了,就算想緊急借AC27項目翻身,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一換,她想搞什麽騷操作,也沒門路了。

柏渝被‘賣’的危機,就解除了。

搞完所有,陸子期就準備關電腦睡覺了,這時,薑承運跟個加特林似的,一連發了好多條消息。

不想做社畜:子期,你怎麽回事兒?我前兩天給你打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現在有事兒讓我幫忙,就知道找我了啊?

不想做社畜:你不要跟大哥那狗幣學啊!

不想做社畜:子期,我幫你沒問題,但你寒暑假得過來幫我做事兒,不然我不幫。

不想做社畜:我真的快累死了,求你了,快來幫我吧!

不想做社畜:對了,我聽說你二次分化成Omega了?那你應該把人睡到手了吧?都睡到受了,就趕緊來工作啊!來替我做社畜啊!我還單身呢!我還沒有老婆了!

……

陸子期盯著一連串的消息看了好一會兒,本來是想著回兩句,意思意思,但想到一旦搭理了,怕是要沒完沒了了。

於是,他關掉了電腦,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見。

遠在B市最高樓的薑承運,他看著桌上成堆的文件,又看了看不被親弟弟回信的聊天框後,痛苦不已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喃喃低語:“我會禿吧?再這麽下去,我肯定會禿吧?哇,我肯定會禿的!”

·

周日的冰場,按道理說,人都是齊的。

但柏渝沒瞧見恒子行。

趁著恒教練還在交代其他師哥們,柏渝問了跟恒子行關係不錯的劉師哥。

正在做熱身運動的劉師哥哈哈兩聲,說:“他失戀了,昨晚不是暴雨嗎?失戀的恒子行,哭了、不,是在雨裏淋了兩個多小時。哈哈哈哈,笑死!然後感冒了。”

柏渝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還因為恒子行長得好看,認為他是自己夢中情O的事兒,他驚愕道:“失戀?恒子行之前有老婆的嗎?!哇,真好,我還沒把我老婆找出來呢!”

稍頓,柏渝又撓了撓頭,說:“誒,我好像又忘記去找我老婆了。”

劉師哥愣了一下,問:“你找什麽老婆啊?天天在冰場等你那個,陸子期吧?他不就是你老婆嗎?”

以往,柏渝反應會非常大,會大聲反駁說陸子期是他最好的兄弟,不是老婆之類的話。

這一次,柏渝也反駁說了同樣的話,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兒,反駁時,腦子裏突然冒出,昨晚意外捏到陸子期那裏的事兒。

沒有來由的,柏渝耳朵一片通紅。

最重要的是,柏渝本人一無所知,就邊給自己扇風,邊小聲嗶嗶:“怎麽這麽熱啊?好奇怪啊!”

劉師哥沉默了幾秒,然後難以置信的哇哦一聲,在冰場上喊:“柏渝!你小子竟然會害羞啊?!不可思議啊!兄弟們,兄弟們快來看啊!柏渝他耳朵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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