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凶神惡煞,仿佛要撲上來把自己活活咬死的武大郎,潘金蓮雖然有些慌亂,但腦海當中牢記在劉娉娘房中,王慶所說的話。
她抿了抿潤唇,盡量壓低自己的聲線。
柔柔說道:“大郎為何生氣?”
“昨日奴家替幹娘洗了不少衣裳,又縫了幾件衣服。”
“幹娘見奴家穿著布鞋,就從櫃裏取出了一雙繡花鞋,要贈與奴家。”
“奴家當時心喜,穿著繡花鞋就回來了,忘記把那雙布鞋帶上。”
潘金蓮說話的同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纖細的手兒,輕輕地撩著自己的布裙,慢慢將裙底掀了一點起來。
一雙精致的繡花鞋便呈現了出來,同時,那細膩嫩白的皮膚,以及看上去就像是雕琢出來的腳踝,也呈現於武大郎的眼前。
武大郎見了,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
“咕。”
他甚至下意識地趴到地上,裝出一副仔細觀摩繡花鞋的樣子。
實際上,卻將自己那黢黑的臉,不停湊上去,想要一觀那裙底下的曼妙風光。
若是平時,潘金蓮自然無法拒絕,畢竟,這是自己的男人。
而且賣身契在他手中,她隻是武大郎的奴仆。
可是今天不知為何,潘金蓮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情愫。
看著眼前武大郎那醜陋的嘴臉、下流的口水,她本能地退縮了兩步。
恰好後院柴火燃燒時,發出了“劈啪”的聲響,潘金蓮連忙轉身。
“哎呀!奴家忘記加水了。”
說完,潘金蓮踩著蓮步,卷著一陣香風飄了出去。
武大郎半爬在地上,看著潘金蓮遠去的背影。
行走之間,那彈翹的豐臀,時不時在羅裙上映出渾圓的弧度,看得武大郎自然是心馳神往。
武大郎是在半個月前,從一個大戶人家手裏得到了潘金蓮的賣身契。
他還沒來得及享用著嬌軟的身子,生怕清河縣城的人會打潘金蓮的主意。
於是就帶著潘金蓮,搬到了陽穀縣。並花了巨資,租下眼前這間屋子。
這才剛剛落下腳,就聽到自己弟弟二郎要回家的消息。
欣喜之餘,也覺得自己手頭不富裕,於是這些日子也是卯足了勁賣餅,想要多賺些錢,好讓二郎武鬆看到自己風光的一麵。
白天累個半死,自然到了晚上,一沾床就呼呼大睡,甚至沒來得及親親潘金蓮水潤的嘴兒,咀咀高聳的女峰,摩挲那綿軟的身子。
他嘴角帶笑:“等二郎到家,忙過這些日子,我再好好對付你這小浪蹄子!”
武大郎不知道的是,潘金蓮剛剛出了裏屋,就背靠著門板。
他纖細的手兒,輕輕放在高聳的山脯之上,心潮起伏。
腦海當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王慶那充滿善意,又燦爛的笑容。
對於王慶的感激之情,潘金蓮自然是無以言表!
今天若不是王慶將她從王婆的茶館當中帶離,自己早已經像王婆一樣,成為眾人口中的賤婦。
聯想到武大郎那無比凶惡的嘴臉,潘金蓮心中一陣膽寒!
平日裏,那些男人多看自己一眼,隔著老遠打聲招呼,都會被武大郎一頓棍棒。
自己若是與其他男人發生苟且之事,那後果潘金蓮不敢想象!
聯想至此,不由得悲重新來。
帶著淚花的深邃眼眸抬頭看天,透著濃濃的迷茫,和一份殷切的渴望。
水潤紅唇緩緩開啟:“蒼天在上,奴家隻是想像個尋常人一般,過個安生日子。”
“為何,就是這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