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好了，你阿麽和朱麽麽他們在裏麵呢，貓兒個小孩子家家的，進去做什麽！”王二拉住王大柱勸道。
王大柱也不答話，但總算是放開了小貓，怔怔的站在房門處，貼在門上，想聽出些什麽來。
屋裏隻不時出來李佳兒的幾聲悶哼和請來幫忙的麽麽的說話聲，具體說些什麽卻不聽清楚。
李學俊把三個小家夥送到村頭的學堂後，也匆匆的趕了回來：“阿爹，現在怎麽樣了？”
“還沒哩，幾個小的呢？”王二問道。
“剛送去學堂了，跟夫子講過了，沒問題的。”李學俊答道，轉過眼見王大柱緊張兮兮的樣子，走過去按著大柱的肩膀說道：“大柱，過來坐會兒吧，別擋在門口。”
王大柱整個人有些木木的，隨著李學俊到了院子的小桌旁坐下。
“貓兒，學俊，你們倆幫忙看著些，俺去看看炤上，還燒著熱水哩。”王二一邊交代道，一邊往廚房走去。
“阿爹，俺去幫你！”小貓叫道，這裏又沒什麽事兒，隻能幹等在外麵，而且看著王大柱緊張的樣子，心裏也不由自主的不舒服起來。
“你坐會兒，興許等一下裏麵要幫忙的。”王二也不回頭，對小貓說道。
“貓兒，過來坐吧，聽阿爹的。”李學俊招手叫著小貓。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房間裏突然傳來李佳兒的一陣大叫，王大柱突然跳起來就往房間衝，趴在門上對著門縫大叫道：“佳兒，阿麽，怎麽了，佳兒，佳兒……”
小貓和李學俊趕緊上前拉著王大柱，怕他激動之下，把門給拍壞了，兩個人一起居然還有些拽不住。
“沒事兒，快出來了……”吳蘇兒在房間裏喊了一嗓子，大柱才停止了拍門，依然緊巴在門上。
“好了，好了，恭喜恭喜啊，是個小爺兒……”請來幫忙的有經驗麽麽歡喜的叫道。
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門才打開了一半，大柱就想擠進去，被吳蘇兒推了出來：“現下還不能進去，過兩天再說。”
王二聽著動靜也從廚房跑了過來，跟在吳蘇兒後麵的一個老麽麽抱著剛出生的嬰兒給眾人看了一眼就又抱進去了，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說是怕李佳兒見了風。
送走了幫忙的幾個老麽麽，吳蘇兒在屋裏喊道：“小貓，進來幫一把手。”
在吳蘇兒眼裏小貓是嫁過人的，有些事兒可以不必忌諱了，而且，幫幫忙，也能讓小貓懂一點兒產後的注意事項。
“哎，就來。”小貓應了一聲。
“帶一盆熱水進來啊。”吳蘇兒又喊道。
熱水是王二早就準備好的，小貓拿了一個木盆舀了些就進去了，房間的窗子和門都關著，屋子裏還有一股濃濃的的腥味兒，小貓放下木盆，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不透透氣？好難聞！”小貓走近床邊，腥味兒更濃了。
“剛生過可見不得風，忍忍吧，過會兒味兒就散了。”吳蘇兒沒好氣的說道。
李佳兒有些憔悴的躺在**，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嬰兒裹著毯子放在一邊，細細的哼著。
“過來，幫俺把佳哥兒扶起來，趕緊先給孩子喂一次奶。”吳蘇兒對小貓叫道。
小貓忍著不適，跟吳蘇兒一起扶著李佳兒的肩膀，幫李佳兒坐起來。
“嗯，啊，不行，阿麽！”還沒做起來，李佳兒就皺著眉頭叫起來。
“怎麽了，又流啦？忍一下，先坐起來再幫你擦！”吳蘇兒扶著李佳兒說道。
等李佳兒靠著枕頭斜斜的坐起來後，吳蘇兒小心的把厚被子掀了一半，一股更濃烈的腥味傳出來，小貓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捂著嘴巴往後退了一步。
“貓兒，幫俺扶著你嫂麽麽，俺好幫他擦一擦。”吳蘇兒正低頭幫李佳兒打理，一時也沒注意到小貓的不適。
小貓隻得略略屏住呼吸，靠著床邊扶住李佳兒的肩膀，低頭注意到**墊的不是棉絮和床單，是些稻草上麵蓋著一層破布，破布上麵有好些血跡。
李佳兒微微張著腿，小貓眼角餘光看到一灘黃紅想夾的**從李佳兒的身下流出來，吳蘇兒拿著熱毛巾敷在李佳兒下麵，具體是哪一個地方在流卻不知道了。
“阿麽，佳哥兒這樣躺在濕的上麵，不要緊嗎？”小貓見李佳兒閉著眼，臉色也很不好看，關心的問道。
“沒辦法，現在還不能動，過兩天在換吧，稻草下麵墊著草木灰，一會兒滲下去會好點兒。”吳蘇兒拿開毛巾，見沒流了，才舒了一口氣，把毛巾丟在木盆裏，木盆裏的水馬上就開始慢慢變顏色。
吳蘇兒小心的抱起嬰兒放在李佳兒的胸前，小貓見李佳兒費力的解開衣襟，撚著右胸前的一粒小突起塞到嬰兒嘴裏。
小貓看著，猛然想到自己剛來時，怎麽也銜不住的小東西，啊，難道就是這個！小貓的臉一下子熱起來，呼吸就不由自主的放開了，一下子吸進去好大一口難聞的氣味。
“呃，哇……”小貓捂著嘴幹嘔起來。
吳蘇兒這才注意到小貓的不適，看著小貓不停的幹嘔，心裏一突，不會吧，難道小貓已經有了。
“貓兒，怎麽了，難受的話，快出去！”沒辦法，隻能叫大柱進來幫忙了，吳蘇兒接著喊道：“大柱，大柱，進來幫忙！”
守在門外的王大柱立馬走了進來，一點兒也不顧及什麽腥味，坐到床邊上，摟著李佳兒輕聲問道：“沒事吧？還痛不痛……”
吳蘇兒把正努力吃奶的嬰兒遞給大柱：“小心些啊，阿麽去看看貓兒。”
小貓在吳蘇兒叫王大柱的時候就快步走了出來，守在外麵的李學俊迎了過來，見小貓捂著嘴，臉色很難看，慌忙扶著小貓問道：“怎麽啦？貓兒，不舒服？”
小貓搖搖頭，快步走到牆角，“哇哇”的吐起來，李學俊心疼的輕拍著小貓的背：“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貓兒，還有哪裏不舒服？”吳蘇兒端著一碗熱水過來遞給小貓，一邊看著小貓漱口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