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被收押了?!”洛川右眼皮狠狠的跳了跳
突然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看來是他低估了上西方!
手居然能算得這麽長!
“小婉,你先在家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思索了幾秒鍾,洛川囑咐蘇小婉一句話,就邁著修長的腿連忙往外麵走去。
“相公,你要去哪裏!”蘇小婉著急的要跟上去。
但想起洛川說的話這次和頓住步伐,著急不安:“相公,萬事都要小心,切莫衝動!”
好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蘇小婉深知洛川脾氣穩重,不會胡來。
她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但神經依然緊繃著。
這邊,洛川馬不停蹄的趕到衙門口。
敲著鑼鼓就要麵見縣大人。
“敲什麽敲?家裏死人了嗎?”捕快打著哈欠走出來。
不滿的嗬斥著洛川。
“我要見大人。”洛川語氣裏籠罩著一層冰寒,神情極為冰冷。
捕快被洛川的模樣嚇了一跳,隨即這才看清他穿的布衣。
諷刺一笑:“要見大人?大人豈是你說能見就能見,那這裏不就是菜市場了嗎?”
“你!”
洛川無話反擊。
同時也反應過了,不管是在哪個朝代,有錢好辦事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滾滾滾!別耽誤老子忙活!”捕快不耐煩的揮手趕走洛川。
緊緊地拽著拳頭,洛川額角青筋暴漲。
但又沒其他辦法。
隻好先轉身離開。
如今之計,想要見到村長,看來隻有先拿錢打通關係了。
都怪他沒有思慮周到,反而被反咬了一口。
是他失策了。
一路上的都在想辦法,洛川很快回到村子裏。
村民們都在路口等著他。
“怎麽樣川子,有沒有見到村長?縣大人要如何才能放人!”
“川子,村長在獄裏還好嗎?上西方也太過分了,不認賬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
村民們激動的詢問著洛川情況,他掃視大家一眼,遲疑的開口:“我沒見到村長,要想見到村長,就必須拿錢打通關係。”
錢?
大家一聽見這個字眼,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
洛川的意思顯而易見。
“這……川子,我家的情況想必你也明白,我老娘躺在**常年需要吃藥,我媳婦兒馬上又要生孩子,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是啊川子,不是我們不願意湊錢,實在是拿不出來,希望你能理解理解!”
短短一瞬間,眾人都在哭訴家徒四壁。
不願意拿出錢。
來的路上洛川也有想過這個結果。
果然沒有多大的意外。
大家才通過打獵賺得一些錢,肯定不願意就這麽拿出來。
可就算是這樣,知道各家有各家的困難。
洛川還是忍不住的生氣。
“你們簡直都是白眼狼,想想村長平日你是怎麽對我們的!”洛川氣急敗壞,黢黑的臉上神情憤怒。
“要是全部都拿去救村長了,那我們吃什麽?更何況又不是我們讓村長把李宏錦那幾人送去報縣衙的。”其中一人嘟囔道。
洛川耳力不錯,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說你們沒良心已經算輕的了!平日裏村長對你們無微不至,我也算是傾囊相授,難道還換不來你們一次雪中送炭嗎?!”
火氣噌噌噌的從胸口裏冒出來,洛川丟下這句話就甩袖離開。
留下的眾人沉默不語。
等洛川回到家裏,聽說了大概事情的蘇小婉想要開口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笑容溫婉親切,端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相公,別想那些糟心的事了,就算要救村長,也得先吃飽飯才有力氣。”
洛川哪裏有胃口,頭疼的揉臉揉眉心:“小婉,我本以為平日裏大家相互幫忙,等真正有困難時也會互相支持,誰知道……唉。”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顯然今天的事讓他寒了心。
“大家也有大家的考慮,我們總不能道德綁架是吧?”蘇小婉嘴角輕輕勾笑。
道德綁架這個詞,還是洛川教她的。
這麽一說,洛川心裏好受了許多。
他拿起筷子,疼愛的摸了摸蘇小婉臉龐:“還是有小婉好。”
“相公。”
蘇小婉羞澀的垂下頭。
等吃完飯,洛川就開始為錢發愁。
“小婉,我們之前賣獵物存下的銀錢還有三兩,若是再講那些皮子賣了,大概還能勉強湊一兩,但這也遠遠不夠。”
慢慢的細算著錢,洛川一個頭兩個大。
“無妨,我這裏賣繡品還剩下差不多二兩,你也加進去。”蘇小婉從盒袋裏拿出兩小銀子。
“小婉,這是我平日給你的零用錢?”洛川看著桌上的錢,很快就知道來處。
他沒想到蘇小婉一直沒舍得用,都悄悄的存了下來。
就怕他有急用的時候。
感動和愛意交織,洛川心裏滿滿的不是滋味。
沒想到最後,幫他的人居然隻有小婉一人。
“好了,既然我們已經成親,那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蘇小婉沒有絲毫不舍得。
她現在每個想法、打算,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洛川。
洛川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湊錢救村長,監獄裏的村長度日如年。
縣大人收了上西方不少好處,特意來“關照關照”村長。
“嗬,高海,你說你們也真是的,人抓到了簡單教訓一下就放了唄,你看看,現在反倒把自己落得這個田地,好受了吧?”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縣大人惋惜的搖搖頭,但得到不少好處的他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呸!你們狼狽為奸,小心遭天譴!”村長高海冷哼一聲,朝著縣大人淬了一口痰。
縣大人立即沉下臉,退到一旁,指著旁邊的獄卒道:“打!我狠狠的打,什麽時候簽字畫押再放下來!”
“好的大人!”
獄卒得令,拎著鞭子就鞭打著高海。
完全沒有留情麵,很快一條條血痕就出來了。
“你們這些狗官,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大牢裏,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和高海的咒罵聲融合著。
整整一晚上,洛川都屬於失眠狀態,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