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了,後麵還會有番外之內的。
果,等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芸淇去給張文送飯,卻發現張文不知道什麽時候把窗戶撬開走了。
而此刻,張文已經到了山賊窩的大堂裏。
山賊頭子叫薑瑜,名字挺文藝的,但人卻五大三粗,聽說這名兒還是以前的老大打劫了一個二世祖,那人別的不會,文采還不錯,就逼著給當時還三歲的薑瑜取了這個名字。
“模樣也不怎樣,看來那姓李的眼光……”薑瑜把張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還是秦玉香好,夠勁兒!”說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唇,因為留著胡子的緣故,顯得十分猥瑣。
張文心中暗沉,看來秦玉香已經被眼前這男人給上了。
“今日我來,是來接我夫君回家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把我夫君帶過來。”這些山賊無非是求財,能不撕破臉大都不會撕破臉。
“哦~”薑瑜把右腿架在左腿上,仰著頭問道:“你先把錢拿過來。”
張文笑了笑:“錢我肯定是備好的,隻是多日沒有見到夫君,難免擔心,您也不會和我這剛出了月子沒多久的小夫郎計較吧。”
薑瑜點頭,對一旁的小弟示意,讓他把人帶過來,然後看向張文:“你倒是有些膽量的,隻可惜,這些天秦玉香還蠻聽話的,不然讓你做我的壓寨夫人倒還不錯。”
此話一出,周圍的山賊們又開始起哄:“老大,不如把這個小哥兒一起收了。”
然後就是一片附和聲。
薑瑜挑眉,朝張文猥瑣的笑了笑:“你看怎樣啊,小哥兒,隻要你跟了我,老子保證讓你每晚都爽翻天~”
“……”張文的眼皮抽了抽。
“怎麽不說話,是害羞麽~”
張文在心中默念了幾遍‘世界如此美妙’過後,總算是平靜下來,對薑瑜搖搖頭:“今日我隻是來接我夫君回家的,我的兩個兒子還等我回去照顧,若是小小年紀就沒了阿爸,不是很可憐嗎。”
薑瑜聽罷,也收起了調笑,他自小就是孤兒,被前老大收回來做了兒子,但是山上都是些糙老爺們兒,想到自己的身世,對那兩個沒見過麵的小孩兒多了一分惺惺相惜的感覺,沒娘,不對!沒爸的孩子像根草啊。
“算了,這小哥兒都生了兩個兒子了,玩兒起來也沒什麽意思。”薑瑜吼了一聲,那些起哄的山賊們也都閉嘴了。
“老子雖然劫財劫色,但是殺人越貨的事從來不做,拿了錢你們最好快點滾,要是不小心被我們巡山的弟兄們抓著了,那就勞煩你們再備好兩份贖金!”薑瑜坐會座位,大腿一伸,搭在了椅子前麵的矮桌上。
張文隻好應著,似乎想到了什麽,對薑瑜說:“我有件事兒想問問您。”
因為幹了個大的,又得了一個美人兒,薑瑜這些天心情不錯,鼻子一哼,頭也不抬的說:“問!”
“和外子一起抓走的哥兒,是外子的表弟……”張文遲疑道。
薑瑜眉一橫,喝道:“甭管是誰的表弟,現在他是老子的壓寨夫人,你最好閉嘴,不然連你一起捆了!”
張文了然的笑道:“既然已經是您的人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外麵都知道表弟是和外子一起……到您這兒的,若隻是帶外子回去,難免……”說罷遲疑的看了眼薑瑜,欲言又止。
“哼!”薑瑜右掌拍上矮桌,發出‘嘭’的一聲:“你們這些哥兒也忒不要臉,到現在還想著自己的麵子。”
張文擺擺手:“您誤會了。”
薑瑜似乎怒氣未消,橫道:“誤會什麽!那死哥兒一心巴在你男人身上,現在做了老子的人,你心裏想什麽,老子能不懂!”
這野蠻人!張文皺眉,也不知道秦玉香那個弱不禁風的樣子在這男人身上吃了多少苦頭。
心裏雖這麽想著,但麵上還是做出一副賢淑的模樣:“玉香雖說是外子的表弟,但多年來未曾有過來往,近日表叔帶著表弟到了壽安,我們才相處了段時間,玉香表弟身子虛弱,但心思玲瓏,我也將他當做親弟弟看待,但我們終歸隻是表親,玉香的阿爸要將玉香嫁給上京的大戶作小君,我們心中再多不忿,也插不上什麽嘴,如今玉香做了您的夫人,這事兒已經成了,我也隻是想盡盡做哥哥的責,希望您多擔待一點玉香,想來您也是憐香惜玉的人,玉香嫁給您也好過那半個身子都踏進棺材的老爺。”張文一番胡言亂語說的是聲淚俱下,就差沒有跪了。
“這……”薑瑜愣了,盯著張文半天,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們這些人不都喜歡嫁給大戶嗎,怎麽,跟了我這個山賊比跟個大戶光榮?”
張文聽罷,知道有門兒,連忙編道:“不瞞您說,我是個鄉下人,夫君看得上我也是我的福氣,隻是玉香……”張文捏著袖子作出搽眼淚的動作,一邊用哼哼唧唧的假哭道:“可憐玉香才二八年華,卻硬要被他阿爸嫁給個六十七歲的老頭兒,這再有錢又怎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玉香守活寡啊,再說!”張文抬起頭,雙眼盯著薑瑜:“當山賊又怎樣了,英雄不問出處,那陳咬金還是山賊呢,最後不也當了皇帝,我看您也是重情守義之人,玉香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總會明白您的好的。”
薑瑜沒念過什麽書,被張文哄得一愣一愣的,仔細想想,確實也對,這張文說的也對,那日秦玉香不也說,他寧願呆在山賊窩也不願意嫁到上京嗎!看來他真的是誤會張文了。
於是,薑瑜鄭重其事的站起來,對張文說:“你放心,老子雖然是個粗人,但是隻要玉香願意跟我,我一定會對他好的,這輩子就隻娶他一個!”
張文聽罷,淚眼朦朧的對薑瑜道著謝,心裏給自己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耶!秦玉香奧特!
“話說……”薑瑜若有所思:“陳咬金是誰?我怎麽沒聽過有個山賊皇帝?”
“……”張文黑線:“那個……這是野史,你可能沒聽說過。”
“是這樣嗎?”薑瑜狐疑的看著張文。
張文冒著冷汗,直說‘是是是’。
就在這時,李木生被帶來了。
薑瑜大手一揮,讓人把他放了。
李木生一鬆綁,就衝到張文麵前,黑著臉看著他。
張文因為剛剛表現的比較……所以李木生到他跟前的時候,他一把抱住李木生,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哭道:“夫君,我好擔心你,這些天你不在,我和孩子都急死了。”
“……”李木生呆住了,這是唱哪一出?
“行了行了!”薑瑜及時打住,對李木生說道:“大舅子,你夫人來接你了,你就快跟他回去吧。”
李木生這會兒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詢問的看著張文,後者心虛的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千兩的銀票,放到薑瑜身前的桌子上。
薑瑜拿了錢,點了點,朝一個山賊揚揚下巴,又對李木生說:“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我就不讓他們再逮你一次了,讓他們送你們下去,下了山走兩裏地有個棚子,你們在哪兒住一晚就回去。”
張文道了聲謝,拉著不明所以的李木生就走。
下了山,兩人走了會兒,就看到薑瑜說的棚子,應該是巡山人搭的,裏麵隻有一張床,上麵鋪了一張草席子,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連枕頭都沒一個。
李木生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張文把人拉進來按在**,也一言不發。
野外的夜裏十分安靜,連屋外的風吹落葉子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就在張文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李木生卻將他一把扳過去,接踵而至的是狠狠地親吻。
然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李木生也不知怎麽了,又不說話,一隻手按住張文的頭,舌頭在張文嘴裏攪得急切,一隻手在張文身上**,沒一會兒就把張文的衣服脫了個幹淨。
而他們的嘴卻一刻也沒有分開過,張文也因為這幾天提心吊膽,現在一放鬆,很快就沉溺進去,他們都需要發泄一下,而做ai,無疑是最好的發泄。
片刻後,兩人喘著粗氣結束了這場xing愛,但相連之處仍然密不可分,李木生偶爾還會**一下。
“曄容……”李木生抱著張文,貼著他的耳朵喊道。
“嗯……”
“為什麽要一個人來,你知不知道,我會害怕。”李木生不敢想象,若是那些山賊對張文起了心思,該怎麽辦,這種無力感,讓他心裏一陣陣的堵。
“我也怕,但是比起這些,我更怕你永遠離開我。”張文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得知李木生被山賊抓走的一瞬間,他真的怕了,他怕李木生不肯委曲求全,怕山賊一怒把李木生殺了。
“但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李木生說著,腰又使了一下力,張文感覺到體內的東西又漲大起來,不由得悶哼一聲。
翻身把李木生壓在身下,張文急切的吻著李木生,分開後,兩人的唇拉出一縷yin靡的線,張文順勢添了上去,看著李木生的眼睛,緩慢的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我不會好好的。”
張文就這樣看著李木生,仿佛要將這人從裏到外看透一般,片刻,李木生低吼一聲,把張文壓在身下,開始瘋狂的choucha起來。
曄容,你這樣,是不是指,沒有我,你就活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因為感覺可以完結了,所以就在這裏完結吧。
氣氛很好,於是就這樣和大家說掰掰吧。
連載了四個月,竟然還真的在三月底完結了……臥槽這種不科學的感覺!
隻是正文完結了,後麵還會有番外之內的。
下一章我會更一篇番外,你們想看什麽,可以提出來。
番外還是有很多的,不過後天隻會更一章,之後請10天假,一方麵月底了工作忙了,另一方麵,我要把這篇文讀一遍了,修改,然後十天之後我會繼續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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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聲明,如果肉被鎖了,這裏就不會修改解鎖了,到時候我會在第一時間更新到微博,如果懶得翻動態的,你們可以私信我,然後我私信發給你們。
對了,有幾個比較眼熟經常給我回複的,如果你加了我的微博,也可以私信一下你們的晉江艾迪,我備注一個,互粉關注,到時候正式修改的版本我會自己下載下來發給你們一份,填新坑會私信你們的。
然後謝謝從去年12月3號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這篇文的大家,我知道自己又很多不足,經常寫錯字(比如炒飯女經常給我揪蟲)還有泡沫等等,希望你們能夠繼續支持,也希望我沒有讓你們失望。
鞠躬!!!!!!!!!
☆、番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
楊青撐著手坐在馬車上,頭發隨著顛簸的路一搖一晃地。
他的手裏捏著一紙休書,那是他的驕傲與希望被碾碎的證明。
父親身死,楊家沒落。這些事早就讓他疲憊不堪。
以往還能為了楊家忍氣吞聲,沒了楊家,他呆在李府也失了意義。
成親三年,自己無所出。嗬——
那人接連納了三個小君,也不見得那個懷了,真不知道是誰有病,楊青嘲笑了一聲,指不定外府那個哥兒還不是李木軒的種呢。
他沒什麽能耐,保不住楊家,如今被人休棄,他也不想爭些什麽了。
到底李家也是清河的首富,能拿出五百兩銀子給他。他就值五百兩。
馬車晃晃悠悠的使出了清河縣,他在清河和壽安都呆不下去了,想起遠在太原的老家,心中念起孩提時的各種趣事,便興了返鄉之意。
太原的南郊有個蘇河縣,楊家尚未發家的時候,他們一家子就住在那裏。
那時候楊誌才三歲,出外謀生的爹爹終於在束親苦等了四年之後回來了,楊誌沒見過爹爹,有些怕生,但絲毫沒有減弱爹爹對他的喜愛,而他這個哥兒也難得被遺忘在了一邊。
楊老太爺是外遷戶,被王寡婦,也就是他束祖收留,後來和他束親成了家。
他們家在清河縣沒多少長往來的親戚,他束祖獨身帶著束親的時候,那些親戚有哪個幫過忙的。
雖然如此,但在他的記憶中,在蘇河的時光還是很美好的。
馬車行了六天,終於到了太原,車夫把馬趕到驛站就不走了,要去蘇河還得重新雇一輛車。
他在客棧定了一間房,不管怎麽說,先安頓好自己,蘇河明日再去也無妨。
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看自己孤身一人,楊青不由得感慨。
他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人生中該吃的苦也吃了,該受的罪也受了,餘下的這些年,他隻想平平淡淡的過了。
和李木軒成親雖說是有目的,但他也被李木軒的溫柔打動過,隻是世事難料,這也算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好在當年他父親發了家,蘇河的房子也沒變賣,隻是空在那裏,說是留個念想以後回來看看,結果這麽多年一次也沒回來過。
這麽些年沒有人住,想必早已破敗不堪了。
趕了許久的車,他也累了,洗了澡便歇下了,等第二日天色清明時,他才雇了馬車去蘇河。
蘇河縣是太原南邊的一個小縣,雖說挨著城,卻比不得江南繁華地段,明明是一個縣,還比不得壽安一個小鎮熱鬧,至多也就是地段開闊些而已。
他先落腳在一處客棧中,把東西收拾好後,便讓小二取了飯菜。
他一個哥兒獨身在外,自然是諸多不便,這幾日他在外都帶著鬥笠,換上了布衣,客棧也不敢住的好,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放一會兒心。
吃過午飯,楊青從盒子裏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地契,這是他束親放在嫁妝裏的,這裏有他們的回憶,所以束親留給了他。
上麵寫了房子的地址,他尋了紙筆記上,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是自己看起來樸素一些。
照著地址,問著路找到了舊居,這裏處在蘇河郊區,雖說歸縣城管,卻和個村落差不多。
關於兒時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但走在這裏,卻還是讓他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情。
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早已鏽跡斑斑,門口那棵他偷回來種的桃花,早就長得枝繁葉茂了,上麵還掛著許多青澀的小桃子……
明天找人來把這裏休整一番,應該還可以住的。
這麽想著,楊青也就轉身回客棧了。
托掌櫃找了縣裏的木匠,又找來幾個漢子,說好了明日隨他一起去休整老屋。
而他也在盤算著,自己手裏的五百兩銀子,休整老屋至多也就花個十兩銀子,再打一些家具,添置些生活用品,算下來還富餘很多。
他並不打算做生意了,為了楊家他操碎了心,得到的又是什麽,剩下的日子,他隻想作為一個普通的哥兒,簡單平淡的生活下去。
和工頭說了地方,讓他們先去弄著,而他自己則是快晌午的時候去的。
修房子請工人都是得管午飯的,他隻好在客棧裏買了飯菜,讓小二和他一起去送飯。
遠遠看到屋外聚集了不少人,楊青有些納悶兒,便走近去瞧。
隻見門口站著工頭和幾個工人,門口坐著一個男子,身上倒還幹淨,就是臉上黑一坨白一坨的,不知道哪裏弄得。
“怎麽回事。”楊青問。
工頭一見到楊青,趕忙跑過來:“東家,你可來的正是時候啊,剛剛這瘋子把我們趕了出來,堵在門口不讓進呐。”
楊青又瞧了眼那男子,那人也盯著他,他走到男子跟前,蹲下身來,問道:“你怎的堵在這裏,這是我家。”
那男子聽罷卻突然發起狠來,一把把楊青推到,嘴裏還嚷嚷著:“這是青青的家,你們走!你們走!”
楊青本來被摔得有些冒火,卻聽到那人嘴裏喊出的名字,不由一愣:“青青?”
周圍圍觀的鄉親都是被喊來看熱鬧的,一個年紀較大的束夫開了口:“這裏啊,本來住的人得,人家搬走了房子還是人家的呐,阿遠這孩子守在這裏十多年嘞,你這個外鄉人跑來拆人家的房子幹起啥。”
那工頭一聽,忙擺手,然後有些不好氣的隊楊青說:“我說東家,您說這是您家,可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啊……我可是老劉頭拜托了才過來的啊。”
楊青瞪了工頭一眼:“我可是給你們看了房契地契的,難不成還不是我家了!”
那工頭一聽在理兒,他確實也看了,便不作聲響了。
那老人聽到他有房契地契,‘咦’了一聲,打量了一下楊青,卻沒說其他的,
隻是走到剛才那男子身邊,安撫了一下,對楊青說:”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也是個造孽的,為了這家人燒成了傻子,被雙親拋棄,這房子這些年都是這孩子顧著,我看您啊也不像是以前那些個潑皮無賴,也不差這個破屋子,就當可憐這孩子吧,別拆了這兒。“
楊青聽得雲裏霧裏,這男子是誰他都不知道,怎麽又因為他們家成了傻子,便問那位老人:’阿公,您說他是怎麽成傻子的?”
老人仔細瞧了楊青一眼,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眼裏是楊青看不懂的情緒。
“你說你有房契和地契,我就該知道了,瞧你這年紀也差不多了,你是青哥兒吧。”老人道。
楊青怔愣一下,然後回過神,笑道:“沒想到十多年了您還記得我,隻是我已經記不得您了。”
這回答已經是默認了。
老人抓住他的手,歎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喘了兩口氣後,老人又說:“青哥兒啊,我知道你們家發跡了,這老屋也不值當什麽錢的,季遠這孩子守了這麽多年了,你就當可憐他,別動這兒吧,改明兒我去村長家問問,給您騰塊地兒蓋個新房子,你看成不。”
鄉親們也聽出是什麽事兒了,便附和著。
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點子上,楊青聽得一知半解,便把疑慮同老人說了。
老人眯著渾濁的雙眼,拉了一下那個男子,側眼看著楊青:“這事兒也隻能怪這孩子命不好,青哥兒走的時候也才豆丁大,不記事兒也正常,阿公我以前啊都看在眼裏。”說著把男子拉到楊青跟前:“你忘了不,以前你總跟著季遠,季遠走哪兒也帶著你,我們都說以後你們會成親的。”
季……遠……
楊青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阿遠兄長,你放手吧,不然我們都會掉下去的。”深埋在腦海裏的記憶突然冒出了頭,楊青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不放!青青,你抓緊我,一會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千萬別鬆手!”記憶雖然已經模糊,但他始終記得,如果不是那個男孩兒一直抓著他的手,他早就淹死在魚塘裏了。
“你說……他是季……阿遠兄長?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楊青嘴裏問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男人。
而季遠也在聽到‘阿遠兄長’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