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了，這真的是我現在的身份地位能聽的情報嗎？

秘密聽起來的時候雖然是很爽，可是聽完了之後就不得不考慮一些現實的東西了——秦無衣好端端的和我講這些是為了什麽？她不會是想哄我也進天權古路吧？

顧長生想了想臉色大變，他雖然是漂亮阿姨的忠實舔狗，但不是那種會送死的舔狗，能舔就舔，要搭上命去舔那還是算了。

我湊合著舔舔小綠茶讓她給我接盤就算了。

（某備胎小綠茶：？）

他想了想問道：“不知長老與我提起天權古路，是不是這古路最近發生了什麽變化？”

“是啊……”秦無衣深深看了他一眼：“天權古路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些變化都是因路清明師兄而起的嗎？”

“是，但不全是。”

“長老此話何解？”顧長生虛心請教道。

到目前為止顧長生的表現好像都沒有說謊——除了提起天權古路隱秘往事的時候他臉色有些不自然，其它提起路清明的時候他都十分坦然。

等等，我是不是少想了什麽……清明既然選擇用化名與他相識，自然就不可能主動透露自己是路清明。

這麽說來

想到這裏秦無衣平靜了下來，忽然開口問道：

“你還記得你曾經與我提起的秦路嗎？”

顧長生心頭微微一跳，回道：“好像是有這麽回事……長老之前好像對此人很是關注，聽到她的名字甚至還激動得握住了我的……咳咳……”

“長老，她是不是得罪過您呀？”

秦無衣鳳眸含煞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激動並非是和她有私人恩怨，天權古路的事情和她有一定關聯。”

聽到秦無衣這句話，顧長生心頭一震，沒想到他的網友姐姐居然是那個可以攪動天權古路的風雲人物，這還是我那個卡在昆侖鏡裏社死的網友嗎？

哦，我也卡過啊，那沒事了。

顧長生默默感慨了一聲，可能網友姐姐隻在他這邊吃過這麽一次大虧吧。

“你先前說過……與她有過交流？”秦無衣眼簾低垂，不動聲色地問道。

“咳咳……其實也談不上什麽交流，就是偶然間，非常偶然的機會聊過幾句。”

聽到秦無衣官方的承認她和網友姐姐沒有私人恩怨和過節，顧長生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下去——他終於不用繼續夾在兩個人之間左右為難了。

“哦？她都和你聊過什麽？”

“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顧長生沉吟片刻道：“她說她愧對長老，沒臉回來見你。”

“……”

“她……真的是這麽說的？”

“千真萬確。”

秦無衣嬌軀輕輕一顫，眸間似乎湧現上了一絲水汽，她迅速挪開了視線收斂情緒，好叫顧長生無法察覺到她的失態：“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我早已釋懷……若是你有緣再與她聯係，轉告她一聲。”

“沒有人會怪她，讓她回來便好。”

“咳咳咳，長老瞧你這話說的，我顧某人何德何能與此等大人物隨便聯絡上……那什麽，我盡力好吧。”

他沒把話說的太滿，秦無衣見狀淡淡出聲道：“這種事情靠得並不是修為的高低，而是因果……你與她有緣，自然就會再遇見。”

“不知秦長老與這位秦路……前輩，有何淵源？”顧長生壯著膽子問道。

“她是怎麽說我的？”秦無衣沒有先回答，而是反問道。

“呃……她說秦長老是她的舊識……”

“舊識麽……這麽說倒也沒錯。”秦無衣輕聲道：“當年她背著我做出了一些決定，自此我與她再未相見……”

“也不知此生還能否與她再見。”

聽起來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就是很經典的閨蜜因為誤會而分道揚鑣的戲碼……顧長生心中暗暗點頭，出聲道：

“秦長老莫非是希望我來做這個中間人開解二位的心結？如果是這樣的話，弟子願效犬馬之勞！”

顧長生自信滿滿地道：“正如長老所說，我與這位秦路前輩是有緣之人，日後若是再聯絡上了她，我一定把您的話傳達給她，並誠摯邀請她前來太一劍宗與長老你見麵，將曾經的誤會都一一說開來！”

“你有辦法讓她回來太一劍宗？”

“呃……應該差不多吧。”顧長生心說網友姐姐之前都到了劍宗了，我家如今還一片狼藉就是她老人家的手筆。

如果能夠把昆侖鏡是不是會卡人的bug給修複了，網友姐姐應該就不會排斥過來走一遭了吧？

“此話當真？”秦無衣的嗓音不知怎麽忽地有些顫抖，顧長生見狀有些古怪，卻還是道：

“當真！長老若是不信，可以與我擊掌為誓！”

他說著伸出了一隻手掌放在秦無衣麵前，她猶豫了片刻，最終伸出了手輕輕在顧長生的掌心拍了三下。

溫軟的觸感一閃而過，顧長生還沒來得及回味，秦無衣便已經將手收了回去，強作平靜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顧長生眨了眨眼，忽然覺得一向威嚴冷傲，喜怒不形於色的尊上長老大人此刻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網友姐姐和秦長老的關係居然這麽好？竟然能夠讓秦無衣的表情管理險些失效？

這筆生意我是不是做虧了？要不……讓她加點錢？

顧長生想起了自己一開始成為秦路工具人的理由——他不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接近秦無衣的寶貴僚機提供作戰信息嗎？可誰曾想網友姐姐雖然嘴上說著他可以先從秦無衣這邊下手，實際上愣是半點有關秦無衣的有用情報都沒提供過。

唯一一次他和秦無衣有肢體接觸的福利局，還是他自己說了秦路的名字爭取來的……

常言道，富貴險中求！顧長生心一橫，決定要靠自己的雙手爭取福利，於是乎他壯著膽子小聲問道：

“秦長老，我答應了你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個請求？”

秦無衣心中咯噔一聲，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說。”

“秦長老待我恩重如山，無論是修行還是生活中都對我助力極大，長生本就是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如今有了能力可以替長老分憂，本來不該多作要求。”顧長生腆著老臉道：“可是長老對我如此寬厚，我卻連長老的真容都未曾見過，就算是想在心中豎立起一個恩人形象日日膜拜，也沒有辦法……”

“不知道秦長老您能不能摘下麵紗露出全貌，好讓長生日後在心中記掛著您的音容，方便我默默報恩呢？”

秦無衣：“……”

自己隱藏了那麽多年的全貌，居然要暴露在顧長生這麽一個小輩眼前任由他用侵略性十足的眼光打量，欣賞？

一想到這裏，秦無衣的眼底便忍不住湧上一絲羞怒之意。

你那是奔著報恩去的麽！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