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小姐姐眨了眨眼睛，很想給顧長生展示一下自己不遜色小綠茶多少的茶技。不料顧長生卻似乎預判了她的操作，直接打斷了她的連招：
“酥酥師姐，咱們還是先談一談你大半夜跑到這裏來燒烤的事情吧……你不是又雙叒叕被關小黑屋了麽？怎麽連紙鶴都不看了？”
酥寶聞言撇了撇嘴：“誰來這裏燒烤了，我是來埋葬我養的寵物的好不好……”
“你這埋葬方式多少有點別出心裁了，它活著的時候知道你要火葬它麽？”
“小顧師弟你很煩誒！”酥酥惱羞成怒道：“我剛剛都差點傷心得哭出聲來了，人一悲傷就容易肚子餓，再加上小雪它被火葬的時候又那麽香……”
“你說的對，都怪雪靈兔的肉質太過肥美了！”顧長生深以為然道：“那麽酥酥師姐，方便透露一下你大半夜突然玉玉的原因嘛？”
“你想幹嘛！”酥寶很是警惕地看了看顧長生，撅起嘴故作陰陽怪氣道：“放著劍宗第一天驕的道侶不去關心，跑過來關心我這個敗犬，小顧師弟還真是溫柔呢。”
“實不相瞞，酥酥師姐，我今天晚上也玉玉了，所以才會和你來到同一個地方。”顧長生歎了口氣一本正經地忽悠道：“路師姐和我分手了，我成孤家寡人了。”
“果真？”酥酥有些不可置信地試探道，她尋思自己這邊才剛剛聯合謝清梔準備討伐路清明呢，結果終極大boss路清明自己自爆了？
莫非後麵還有高手？
“要是不果真的話，我至於大半夜出來散心嘛。”顧長生正色道：“誰能想到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酥酥師姐你也會出現在這裏。”
“啊……這樣啊……小顧師弟你節哀呀……路清明她是這樣子的，你要學會坦然接受……師姐挺為你感到難過的……噗嗤……”
女孩盡力擠出了一副默哀的表情拍了拍顧長生的肩頭，實際上漂亮的小臉都快笑開花了。顧長生一臉無語地看著一直在笑就沒停過的酥酥，忍不住吐槽道：
“酥酥師姐，你敢不敢真心誠意地為我悲傷一下子？”
“憑什麽？又不是我讓她跟你分手的。”祁寒酥理直氣壯道：“而且再說了，你們倆是不是真的在一起還有待商榷呢……小顧師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跟我藏著掖著了……說，是不是路清明逼你當她道侶故意打擊報複我的？”
顧長生：“……”
沒人比你更懂路清明，我說的。
酥寶一上來就說出了真相，這讓顧長生多少有點整不會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讓路清明的臉在酥酥這邊丟光，於是乎隻好搖了搖頭道：
“酥酥師姐，以前的事情我不願再提了，今夜咱們隻談風月，不談往昔。”
“好！夠爽快！”酥酥舔了舔嘴唇幽幽道：“要是這個時候有酒就好了……”
“……”
顧長生無可奈何地低頭找了找乾坤袋——自打和酥酥認識之後，他的乾坤袋裏就有了各式各樣的靈酒，怕的就是自家這位小酒鬼聖女嘴饞的時候喝不到。
讓我看看，今天晚上喝什麽好呢？經典仙玉醉，還是滿堂春？
哦對，這邊還有一瓶之前掠奪獎勵的元初·陰陽仙釀，要不要今天拿出來嚐一嚐這上古時代的靈酒是什麽滋味？
顧長生這邊還在猶豫，一旁的酥酥便已經眼神熱切地望著他，可憐兮兮地道：
“小顧師弟，好了嘛～我想要了……”
顧長生：？
這是何等的虎狼之詞。顧長生瞥了一眼乾坤袋的角落，忽然發現了自己很早之前放進去的一個大桶，愣了片刻後果斷取了一瓶出來。
“來，酥酥師姐，今天就讓你嚐一嚐我家鄉流行的一種靈酒～”顧長生微笑道：“之前答應過你要釀好請你嚐嚐的，一轉眼都過去那麽長時間了。”
“咦？難道是你之前說的那什麽慶祝用的香檳？”酥酥眼眸忽地一亮，晶晶亮亮的眸子裏藏著些許驚喜的情緒：“沒想到你還記著呢。”
“我答應過酥酥師姐的事情什麽時候忘記過？”顧長生隨口答道。
“是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最喜歡小顧師弟你啦！”聖女小姐姐把特製的玻璃瓶貼在了臉頰上，似乎要用小臉去感受這份專屬的心意。
本來還以為他隻是隨口一說敷衍我的，沒想到這個狗男人還挺有心的嘛。
顧長生：哦呼～
要論直球，路大帝的直球技巧可謂是差了酥酥十萬八千裏，前者是傲嬌的進攻，後者則是暴走機車衝鋒。顧長生老臉微微一紅，取了一個特製的高腳杯遞給了聖女小姐姐。
“雖然說這種酒在我的家鄉是用來慶祝的，不過如今你我二人都玉玉了，就當作是慶祝我們告別過去吧！”
“幹杯～”
酥酥端著杯子抿了一口，香檳特有的口感讓女孩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咂了咂嘴道：
“味道有點新奇……畢竟有小顧師弟你的心意在裏麵，總體還是很加分的。”
“合著我釀的酒一口下去全是心意沒有味道是吧？”顧長生吐槽道：“師姐你喝過那麽多種類的靈酒，嘴早就被養刁了。”
“才沒有！”酥酥反駁道：“我雖然喝過很多，但這麽多年來最好喝的酒隻有一個哦～”
“什麽牌子？”顧長生好奇地問道。
“盜版仙玉醉，一百靈石一壺的那種。”聖女小姐姐眉眼彎彎，眼角笑意**漾開來：“算上今天小顧師弟你為我釀的酒，已經有兩個第一啦～”
盜版仙玉醉，一百靈石一壺……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顧長生請祁寒酥喝的酒。
顧長生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彌漫在心間……
太會了，她真的太會了……這樣下去恐怕就不是我拿捏聖女小姐姐了，而是酥寶一路直球把我給拿下了。
“咳咳……酥酥師姐你注意點啊……我這才是剛失戀的人呢，哪有你這樣直接開撩的？”
“哼，某些人不也是剛剛失戀就對我耍流氓了麽？”酥酥輕哼道：“當初要是我沒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隻需略微出手，恐怕你連失戀的機會都沒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初的酥寶還真是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麽是對手——小貔貅因為萬法源體的問題注定了不會過早進場；小綠茶做著聖女夢，路大帝還在天權古路……
唯一對她有威脅的秦無衣也會主動退出……這麽說來當初她要是不顧心結直球強攻，黃毛大帝的翅膀成堆計劃就要慘遭夭折了？
還好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過了……顧長生不著痕跡地抹了把汗，接著轉移話題道：
“酥酥師姐，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連紙鶴也不看……”
“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罷了。”祁寒酥抱著雙膝道：“四周安靜下來的話，有些事情也會想得更清楚一些……”
“那我陪你一起想好了。”顧長生向後躺去，張開右臂道：“要不要一起看會星星？”
聖女小姐姐聞言也沒有猶豫，將小腦袋枕在了顧長生的臂彎間幽幽道：
“小顧師弟，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如路清明呀？”
“那要看你們怎麽比較了。”顧長生想了想道：“不同的角度看待的話，會得出不一樣的結論。”
“那你說說，我和路清明誰更討人喜歡？”
“額……”顧長生小心翼翼地道：“我覺得這個問題……”
“小顧師弟，請你正麵回答！”
“毫無疑問，是酥酥師姐你！”
不料祁寒酥聽完了顧長生這個充滿求生欲的回答後並沒有多少開心，反而很是憂鬱地歎了口氣：“唉，我知道的，路清明她性子堅忍不拔，最適合修劍，不像我，成日跳脫個沒完……”
“師父更器重路清明什麽的，我本來也覺得沒什麽。畢竟人和人總是有差別的嘛，可我真正難過的是她們兩個人從來都不肯把我當成可以依靠的人，每次都是偷偷商量就把我給賣了……之前天權古路那次是這樣，現在太初劍塚這次還是一樣。”
“其實路清明才更適合當劍宗聖女。”聖女小姐姐輕聲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她爭什麽……我隻是，不想一直一直躲在師父和路清明的身後了。”
“我也想有一天站在她們的前麵，替她們遮擋前方的風雨……隻是師父連讓我看一眼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明明小的時候還是我保護的路清明呢～”酥酥憤憤不平地開口道。
“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聖女小姐姐大聲道：“小的時候我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好吧，劍招劍勢什麽的一學就會！不像路清明，一個基礎劍招都學了好久好久……”
顧長生：“……”
原來天才少女之間亦有差距？那你後來怎麽擺爛成這個樣子了？
“我懂我懂……秦尊上一生隻收了你們兩個人做徒兒，我想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偏心厚愛某一個徒兒的。”顧長生想了想道：“或許其中有什麽隱情也說不定。”
“但願如此吧。”酥酥歎了口氣道：“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我的心裏還是很難受……”
酥寶說著說著眼神有些黯然，靠在顧長生臂彎上的小臉也浮現出了一抹憂傷。站在她的視角裏，秦無衣對她究竟是想要保護她還是更信任路清明，恐怕也很難說清楚。
他猶豫了片刻，正待與酥寶說一聲他可以偷偷帶她去太初劍塚的時候，靠在他懷裏的酥酥忽然微微側身挺起了身子，一臉嚴肅道：
“小顧師弟，我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呀，要不咱們倆在一起報複路清明吧？”
顧長生：？？？
不是啊，酥酥你這就有點太過跳躍了吧……果然背德聖女再怎麽樣都是背德聖女麽？一生不是在整活，就是在整活的路上？
“師姐你這話從何而起？”顧長生大驚失色道：“咱們剛剛不還在玉玉階段麽？”
“玉玉歸玉玉，但報複也是要報複的呀。”酥寶理直氣壯地道：“小顧師弟你想嘛……路清明現在女兒身已經暴露了，以後我就不能用那張臉裝劍宗聖女了……”
“你知道現在劍宗裏外怎麽傳的麽？他們都說我和路清明是雙胞胎誒。”酥寶眨了眨眼道：“小顧師弟，你有沒有覺得很激動？泡雙子聖女什麽的……想想就很開心吧？”
“可你們又不是真正的雙胞胎，那是用一念千顏的假雙胞胎！”顧長生按了按酥寶的眉心道：“師姐你的小腦袋瓜能不能想點正事？”
“我現在想的就是很正很正的事情呀。”祁寒酥正色道：“你都說了路清明把你給甩了……”
“我覺得不能用甩這個詞……應該說和平分手。”
“反正就是你們分手了……那我現在不應該把握機會麽？”
“可我才剛剛分手誒，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顧長生的茶藝也不容小覷：“這樣會被認為是無縫銜接的吧？”
“怕什麽，我跟路清明本來就是婚約的關係，又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和她的關係本來就沒有裂痕，不存在無縫銜接～”
路大帝是上古凶獸白虎，如果酥酥也是的話，那場麵……
“咳咳……酥酥師姐，咱們還是先不提這件事了……你不是想去太初劍塚麽？我現在就滿足你的願望，怎麽樣？”
他再怎麽說也是可以和三宗五門的大佬互相聊兩句的關係，劍宗掌教什麽的更是要看他的臉色才能把太初古劍給請回來，既然如此，那我帶小姐姐去一下劍塚瞄一眼，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那你可不可以先滿足當我道侶的願望，再滿足我去太初劍塚的願望？”
酥酥眨了眨晶晶亮亮的眸子，一臉期待地問道。
“……”
“不可以，一次性隻有一個願望可以實現。”
“那我讓你當我道侶，然後你再聽女朋友的話送我去太初劍塚，這樣總可以了吧？”
“……”
你擱著卡bu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