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皇宮,四麵宮牆是以紅磚切成。
通往宮內的正門前方,把守著兩派手持長矛的精銳士兵。
這些士兵並非凡俗,而都是有著修為在身的高手。
實力最低,都是達到了凝脈境一重!
這樣的境界,縱然是放在洛雲宗內,也足以與內門弟子比肩了。
金碧輝煌的宮門前方,以紫檀木雕刻著一龍一鳳,蜿蜒在大門兩旁,氣勢磅礴。
在楚靈兒人的帶領下,寧川與她最終來到了宮門前方。
“皇宮重地,閑雜人等止步!”
兩排士兵長矛交錯,擋住了他們二人的去路。
楚靈兒一笑,從腰間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
“您是雲杉公主?”
那士兵統領目光雪亮,一眼便是認出了這枚令牌,乃是雲杉公主的貼身之物。
雲杉,此為楚靈兒的公主封號。
“臣等見過公主殿下。”
兩排士兵收矛而立,單膝跪拜了下來。
“我們進去吧。”
楚靈兒將金牌收了起來,轉眸朝著寧川笑道。
“好。”
寧川點頭,而後伸手,一把攬過她的腰,柔軟纖細,帶著一種溫熱。
“你!”
被寧川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楚靈兒下意識的往後退縮。
“怎麽?我不是駙馬麽?”寧川怔了一下。
既然要假扮道侶,那當然要扮得真一些啊,這都已經回到楚國皇宮了,難道還保持著距離?
那豈不是很容易被人察覺?
“”
楚靈兒反應了過來,微微蹙眉,但卻也不再掙紮,而是任由寧川摟著自己的腰,兩人朝宮內走去。
“那是駙馬?”
“雲杉公主離宮數年,此番陛下大壽,她終是歸來,而且居然還帶回了一個駙馬”
那把手於宮門兩旁的士兵,在寧川與楚靈兒徹底消失在宮門之內後,終於是忍不住低聲議論了起來。
“以公主殿下的天賦,放眼我們整個楚國之中,也算得上頂尖天才,當年她離宮時,便已是凝脈境六重,如今這些年過去了,多半是踏入了化靈境層次吧?”
“這樣的天賦,能被雲杉公主選做駙馬的,方才那人怕是來曆不凡,難道是某個皇朝的太子?”
“看氣質可不像是什麽太子啊,而且在那人的身上,好像沒有感受到靈氣的波動,似乎隻是一個沒有修為在身的凡俗之人”
“想做我楚國的駙馬,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他能不能過得了眾皇子的考驗,這還是兩說。”
對於這些士兵的議論,寧川與楚靈兒明顯不知,他們二人一路沿著深宮長廊前行,期間有遇到不少宮女與侍者,但因為楚靈兒離開皇宮已有數年之久,許多宮女侍者並沒有能夠將她認出。
“父皇可在?”
楚宮西南麵方向,寧川在楚靈兒的帶領下,直接是來到了禦書房的門前。
她示出金牌,朝把守於禦書房門前的禁衛問道。
“見過雲杉公主,回公主殿下,陛下正於禦書房中。”禁衛看到了金牌上銘刻的雲杉二字,趕忙單膝跪地,恭敬應道。
“果然,父皇多年來都是如此,每日這個時辰,都會待在禦書房中。”
楚靈兒笑了笑,而後將金牌收起,朝禁衛道,“無需通報,我自行進去便可。”
她打算給父皇一個驚喜。
“是,殿下!”
而就在兩人正打算往禦書房中行去時,把守的禁衛卻是將寧川給攔了下來。
顯然,楚皇可不是什麽都可以見的,特別是來曆不明的人,即便隻是靠近也不可。
“這位是我的駙馬,此番歸來,我便是要帶他來見父皇的。”楚靈兒開口,卻是對駙馬這個稱呼,顯得有些不大習慣。
“駙馬?”
禁衛聞言一驚,趕忙退了回去,彎腰敬道,“小的不知竟是駙馬駕到,還請莫要怪罪。”
“沒事,你也是職責所在。”寧川無畏的擺了擺手,而後便是直接跟著楚靈兒,進入了禦書房中。
禦書房內,一位身穿帝袍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案桌前方,低頭觀閱著手中的一卷書,他似有些沉浸在書內的世界,沒有注意到寧川與楚靈兒的到來。
“父皇!”
楚靈兒躡手躡腳的靠近了過去,而後突然跳出,大喊一聲。
楚皇被嚇了一跳,一身浩瀚的氣息忍不住彌漫而出,壓得寧川與楚靈兒都是忍不住麵色一變。
“雲杉?”
可當看清了楚靈兒的模樣之後,楚皇頓時臉上一怔,而後趕忙站起了身子,“原來是你這丫頭回來了。”
父女兩人已有數年時間不見,自有著說不完的話,好片刻後,楚皇才注意到了寧川的存在,他目光望來,朝楚靈兒問道,“這位是”
“是我的駙馬。”楚靈兒開口,並沒打算與楚皇道出真相。
她想等打發掉雲南之之後,在與對方解釋清楚。
“駙馬?”
聽得對方的言語,楚皇那和藹親切的麵龐頓時一肅,認真打量起了寧川,好片刻後,才皺眉道,“為何為在他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靈氣的波動?”
自己乃是楚國的皇,斬道境一重天的高手。
這樣的修為,縱觀整個北冥,也足以稱得上是一流強者。
顯然,在自己的麵前,一個年輕人,是不可能隱匿得了修為的。
但寧川身上,卻是沒有絲毫靈氣的波動。
“這是我的師弟,他雖然沒有靈根,而且在洛雲宗內當了三年的雜役,但”
就在楚靈兒打算道出寧川的另一層身份時,楚皇卻是打斷了她,皺眉道,“沒有靈根?雜役弟子?雲杉,朕雖然不反對你自己認定的婚姻,但你可要想清楚了,以你的天賦,日後成就絕不在父皇之下,若尋一介凡俗做道侶,數十年後,他終老歸土,你一個人咳咳”
說到這裏時,楚皇忍不住一陣劇咳了起來。
但顯然,這不是被氣的,反而像是體內舊疾複發,嚇得楚靈兒滿臉擔心,“父皇,你怎麽了?”
好片刻後,楚皇才緩了過來,擺手言道,“無妨,早些年我禦駕親征,在沙場上受了些傷,老毛病了。”
楚靈兒卻是眉頭緊皺,擔憂問道,“我曾聽母後提起過,父皇早年征戰沙場,受了重創,傷及靈海,難道是真的?”
靈海,這是每一個修者體內的本源所在,一旦受創,則將是無法逆轉的重傷,輕則修為盡失,重則性命不保,看剛才父皇的模樣,楚靈兒忍不住一臉的擔憂起來,“父皇,你老實告訴我,你體內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楚皇長歎,片刻後道,“能活到現在,便已經很不容易了,父皇曾找過幾位極道醫師,但因為傷及本源最多,還能撐個兩三年吧”
“兩三年”。
楚靈兒麵色蒼白,沒想到自己剛剛回到楚國,便得知了這樣的噩耗。
“靈海受創?隻要沒死,問題應該不大,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被晾在一旁半天的寧川,卻是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