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彥博的臉上寫滿了悲傷。
他十分內疚地看著我。
但是我選擇忽視他的內疚,從他身邊走過,冷冷地拋下一句話:“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的男人,我不稀罕,鍾彥博,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他拉了一下我的手臂,我一甩便甩開了。
往前走,不回頭。
……
我存了五十萬到我媽醫院的帳戶,又通過中介在附近找了一套房子,仍然是老房子。
沒了工作,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賺錢,醫院的錢又不得不花,隻能省著點用。
我媽的病情前麵有一段時間好了一會兒,手指都能動了,可是昨天莫醫生又通知我,說這幾天情況很不穩定,隨時都有危險。
莫醫生再一次把我叫到他辦公室,語重心長地說:“梁小姐,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事,像你媽這樣的病人,換成普通的人家這時已經就把她接回去等死了。所以說,你已經盡力了,畢竟你媽這種情況她自己也難受,天天躺著,沒有意識,我勸你該準備後事了!”
我漠然地說:“莫醫生,不是我不想放棄,隻是假如我放棄了,我在這世界上就再沒有親人了,她以前沒生病的時候打我罵我,但她畢竟養大了我,我能讓她活多久就活多久。因為我不想知道孤苦伶仃是什麽感覺。”
莫醫生又說:“那你上次提到的,關於DNA的事,你還考慮嗎?”
我想了想,拔了一根頭發給莫醫生,問:“用這個能驗出來嗎?”
他點頭:“可以!”
……
回到新租住的小房子裏,我一個人躺在**,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感覺自己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
鍾彥博、沈思晴、工作……連我媽現在都要離開我了嗎?
鍾彥博,你為什麽這麽絕情?
你究竟是想保護我,還是真的已經拋棄我了?還是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們是不是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
我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老房子沒有貓眼,必須要開了門才知道來人是誰。
然而,我一開門,竟看到何雪莉。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大漢,門一開,她就擠進來了。
我問:“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她趾高氣昂地站在我麵前,雖然她比我矮一點,但氣勢卻仿佛她比我高出一個頭。
她笑著說:“住了幾個月的豪宅,再住這樣的破舊房子,感覺滋味如何呀?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懷念我兒子那套別墅呀?”
我也學著她的樣子,笑了笑:“如果你今天是想來羞辱我的,好,你隨意,我會把你所有的話都當成耳邊風的,因為你在我眼裏根本就是透明的。”
“呦,嘴還挺硬的,但還是鬥不過我吧?連鍾彥博都鬥不過我,你還想跟我鬥?做夢!我告訴你吧,你去做人流那天,彥博以為把醫生換了就行了,誰知道我早有準備,後來給你做人流的醫
生是我早就安排好的醫生,所以呀,薑還是老的辣!”
我猛地怔住了,想起那天鍾彥博內疚的樣子,我質問何雪莉:“也就是說,彥博根本不想打斷我的孩子,他是想故意做給你看,沒想到被你算計了?”
她仰著頭,哈哈大笑:“想入我鍾家的門,下輩子吧!”
我憤憤地衝向她,掐著她的脖子:“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我孩子!”
她沒想到我會動手,想把我推開:“梁扶桑,你幹什麽?你瘋了?”
我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她隻能大叫。
後來不知道怎麽,我突然清醒過來,意識到這樣下去她會沒命,於是我便鬆手了。
她本來是要推開我的,我一鬆手,她就往後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頭磕到桌腳旁。
她惱羞成怒,吩咐門口那兩個大漢:“你們給我押著她!”
我被那兩個大漢漢死死地摁在地上,何雪莉站起來,狠狠地踢了我肚子一腳,接著又踩了一腳我的後背,最後,一隻腳狠狠地踩著我的臉,她穿的是一雙細跟的鞋,我痛得快要麻木。
“梁扶桑,不管是鬥智力還是鬥體力,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以後老老實實呆著,別再接近我兒子,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還有,娛樂圈你也別想混了,否則你帶一個藝人我就封殺一個,讓你永遠沒有好骨頭吃!”
她走後,我仍然趴在冰涼的地板上。
腦裏隻有一個意識,孩子,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