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對她說過,她來的時候也是在農村裏,殺她的人她沒有看到,但她說殺她的好像不是人,至於是什麽東西她也說不上來。

遊戲裏出現鬼怪這種設定不足為奇,至於是不是真的有鬼,喬落不敢去肯定。

畢竟有時候人比鬼狡詐多了。

她走出土泥巴房,屋外的天很亮,太陽當空。

她心裏鬱結,在感受到太陽溫暖的時候,不自覺地散了些。

既來之則安之,之前她就對這個遊戲充滿了好奇,進都進來了,也不可能再強行出去。

隻不過她一直心存疑慮,這到底是什麽世界,它的存在真的合理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也好奇自己是不是頂著別人的臉。

她左顧右盼找了個水缸,趴在邊沿上,水裏倒映出她的麵容。

是十六歲時候的她,一模一樣!

驚喜,不可思議。

後而覺得恐怖。

這個遊戲竟然知道她十五六歲時的模樣!

她還處在震驚中,一道尖厲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打破了她所有的遐想。

“賠錢貨!讓你去見見你未來的丈夫,你竟然還敢跑,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把你關進柴房!”

喬落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向她走來的是手裏拿著兩根指姆粗細棍棒的喬母。

喬母走近之後,揮起棍子往喬落身上落去。

她退了幾步,躲下那會要她半條命的棍子。

喬母見她躲開,氣不打一處來,嚷嚷道:“你還敢躲,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媽!”喬落又躲開一棍,站在一旁,開口叫住喬母,“你要把我打死了,那些彩禮錢可就沒了!”

事實證明,這句話確實讓女人止住了動作。

喬落站在幾米開外,喬母沒了動作她才細細打量起她的衣著麵容。

女人前年過了四十,白頭發比黑頭發多,常年風吹日曬,皮膚滿是皺紋,因為過於瘦,麵骨突出,皮肉鬆垮垮地掛在臉上。

喬落的目光打量了三秒,在女人沒有察覺下又把情緒調整。

她咬著下唇,眼眶紅紅,一副欲哭的模樣,“媽,我今天沒有跑,隻是身體不太舒服,提前回來。媽,你不要打我,我害怕疼。”

說到底女兒還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放下木棍瞪了她一眼就進屋去,走到門口她轉個頭來,對她吩咐道:“趕緊去割豬草,割完切碎就去接你弟放學。”

喬落連忙答應。

她背上背篼,拿著鐮刀去後山。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她聽見背後有人在叫她,是女人的聲音,淒慘又詭異。

“喬落……”

“喬落……”

聲音來自遠方,慢慢的向她拉近。

喬落回頭,身後沒有一個人,連隻活物都沒有。

她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聽到了那聲音,隻不過這次還伴隨著嬰兒的啼笑。

是恐怖電影裏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她打了一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喬落膽子大,但她特別怕死,死的不明不白最為窩囊。

她握緊鐮刀,要是有人衝上來,她就揮刀砍下去。

遊戲規則沒有說她不能殺NPC,人都是自私的,要是危及到她的性命,她不介意先下手為強。

身後有腳步。

離她越來越近。

猛然,她的肩膀上一沉,她回頭,鐮刀毫不留情地揮了出去。

“嘶……”喬落回頭,是一位男人。

男人帶著斯文的細框眼鏡,三十歲的他看上去極具成熟男人的魅力。

喬落假裝大腦宕機,隨後要哭了一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在記憶中找到了男人的麵容,不出意外的話是她準備嫁的男人。

也是那位克死好幾任妻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