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擺了擺手。
“算了，自己的仇，還是自己報，報不了就等來世吧！”
“我要跟你說實話，如果你出不來，裏麵可能是殺靈，那你也不會有來世的。”小白糾正到，“現實是殘酷了點，但我想你有權知道。”
我無語的看著小白。
“沒事，我知道，我就是說一下而已。”
“那就好，不過你放心，人間自有報應。”
“不說這個了。”
徐燕說罷抬頭看了下天空，遠處已經亮了，隻是這邊山高樹高，所以才陰暗暗的。
“你們一晚沒睡，回去休息吧。今晚就不要來這，我們約個地方碰頭，然後順著線索找過去。”
“好！直接到河州交界的地方碰頭。”
我把地圖攤開，標線跟河州界交匯的點是一個小鎮，旁邊還有座古橋。
“就在這古橋上碰頭吧！9點怎麽樣？”
“可以！”徐燕點了點頭。
“那晚上見！”我站起身。
我跟小白下山回去。
到山腳下後，我從包裏拿出布娃娃，小白卻沒有附上去，而是氣呼呼的瞪著我。
“小白，你這是什麽眼神？”
“我什麽眼神？你剛剛說什麽？挑人家腳筋？你是流氓嗎？”
“我打鬼你都誇我呢！”
“打鬼是打鬼，打人你要坐牢的！”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就一時嘴快。”
“我跟你說，你別嫌我囉嗦，葉姑不在了，你還沒找到親生父母，我就是你家長，是你監護人！”
“這麽嚴肅的話題，你別惹我笑了。”
小白無奈的歎了口氣，附到布娃娃上。
我把布娃娃放進挎包裏，小白在裏麵喊道：“把我掛在包外麵！”
“什麽？”
我把小白拿出來。
“掛到包外麵，我可以看看風景，悶在裏麵難受死了。”
“我怕你被太陽曬到。”
“我是仙魂，又不是陰靈，太陽曬沒關係！”
“但是——我一個大老爺們，掛個女孩子的布娃娃在包上，別人會不會覺得我是同誌，歧視我啊？”
“同誌不挺好的嗎？以前能被人喊一聲同誌，是多——”
“不是那個同誌，是龍陽之好的同誌！”
我一臉無語。
“哦，那也沒關係啊！感情嘛，無論哪種形式，隻要是發自真心的，純粹的，不欺騙，不傷害，不以功利為目的，我們可以不祝福，不讚同，但都必須要尊重！更不能像你說的什麽歧視！”
我張開嘴，欲辯卻詞窮，不知道怎麽反駁小白。
“行吧！你境界高。”
我在摩托後座找了根塑料繩，在布娃娃脖子上打了個結，再綁在挎包的帶扣上。
回趙芸家後，我洗個澡，吃個飽飯，調好鬧鍾後倒頭就睡。
熬了一天一夜，我睡的特別沉，晚上鬧鍾響了才起來。
吃過晚飯後，我背上包準備出發，卻發現綁小白的塑料繩換成了個一個精致的掛鉤。
“是不是趙芸亂動了？”
我感覺有點不舒服，雖然她可能出於好心，但是不問自動，太沒禮貌。
“我叫她幫忙弄的，你綁的我像個上吊的屍體一樣！”小白無語的說到，“出發吧！別讓徐燕等我們！”
我騎了一個多小時，八點鍾就到了古橋。
古橋是拱橋，有點年頭了，摩托過不去。
但小河隻有一百多米寬，所以附近肯定有別的橋可以過。
我沿著河堤騎了一會，便見到一坐水泥橋，騎過橋後，又沿著河堤到古橋那頭停下。
剛停下摩托，我便看見小白在橋上，似乎在跟人說話。
“是徐燕嗎？”
我還沒開陰眼，隻看的見小白。
“不是！”
小白朝我走來。
“我給你開陰眼吧！”
“那就等一下，這兩天見得鬼太多了，不想見陌生鬼。”
“蹲下！”小白不容拒絕的說到。
我無奈蹲下，小白在我眉心畫了一下。
開陰眼後，我看見了一個穿著淡綠色古風裙子，撐著油紙傘的古代女子站在橋上，看樣子像在等人。
女子雙手搭在腰間，微微屈膝，向我行禮。
生前應該是個大家閨秀。
我抱拳還禮，點了根煙走到橋那頭坐下等徐燕。
小白則去跟那女子聊天，像個八婆一樣，誰都能聊上幾句。可能她以前做狐仙時，需要收集各種信息，養成的壞習慣。
等了半個多小時，徐燕終於來了。
“走了！”
我衝小白喊了聲。
地圖上畫的線是直的，但路不是直的。
所以我盡量靠著線找路騎，而徐燕是靈體，她可以順著直線找。
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到約定地點碰一下頭，以免互相找不到，不過這樣一來就特別費時間。
找了三個多小時，直線進程卻隻有五六十公裏。
到晚上一點左右，我騎在一個山腳下，徐燕從山上飄下來，落在我前麵。
“找到了嗎？”我停下摩托。
“應該在那邊，你們一起過去，我再確定具體位置。”
“好！”
我把摩托停好，把鏟子解下來，背著鏟子爬上山，又順著山脈走了半個多小時。
月光下，我看到左手邊的山下有一大片的荷花，荷花池那邊則是個小村莊。
記得趙大爺說過，他曾聽見小木匠說他家有一片長滿荷花的野塘。
“是不是在附近了？”
“對！”
徐燕看向右手邊，右手邊要陡峭很多，長滿荊棘，連一塊像樣的平地都沒有。
“氣味越來越濃了，我們下去！”
徐燕說罷，跟小白嗖的一下飄了下去。
我打著電筒，扛著鏟子，艱難的往下爬。
這邊的山體實在太陡了，連條小路都沒有，我幾乎是走幾步就滑幾步，再滾幾圈。一通坎坷才到山腳下。
小白跟徐燕遠遠的圍著一塊大石頭轉。
見我走來後，她們兩個也走了過來。
“是在這塊石頭下麵？”我問到。
“應該是，這裏氣味最濃。”徐燕回到。
我點點頭，捋起袖子。
徐燕看向小白，“我進去了，你們今晚先不要挖，因為如果裏麵鬼靈很多的話，我需要點時間才能控製住他們。”
“明白！”
我把鏟子丟到一邊，這小鏟子根本撬不動這麽大的石頭。
“如果明天你們沒看見我，告訴我父母，我很好，隻是出家了。”徐燕叮囑到。
“我相信會再見到你的！”小白重重的點頭。
徐燕朝大石頭走路，離大石頭還有十米左右的範圍時，她突然化作一道白煙射向大石頭，像是有股力量把她吸進去了。
徐燕被吸進石頭後，我也朝石頭走過去。
“小葉！”
小白喊到。
“沒事的，一個屍體都沒有，說明隻對陰靈起作用！”
我走到石頭旁，輕輕把手摸在石頭上，閉上眼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