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異靈慢慢朝我靠近,它的動作很快,我得讓它足夠近了才能動手。
必須一擊即中,不能失手!
我假裝摸煙,站起來仔細摸了下口袋,發現那個錦囊我帶在身上,所以他應該是憑借錦囊找到我的。
為了不讓肌肉異靈對我起疑心,我繼續他來之前的動作,摸出煙,點上一根後,把也香拿出來。
肌肉異靈走到我側麵,盯著我的後腦勺。
看樣子它是想先把我的魂拍出來,然後把我魂給滅了,或者帶去阿香那裏。
至於我的肉身,他可能奪我舍幹點什麽事,比如讓我跑馬路上被車撞,或者騎摩托出意外,隻要奪舍後,他有很多合理的方法讓我肉身消失。
鐵頭趴在地上,因為我剛才叮囑它假裝看不見,所以並沒有吼。
這時肌肉異靈已經離我很近了,我身手就能掐住它了。
“誒,鐵頭你看那!”
我看向馬路對麵,鐵頭扭過頭去,肌肉異靈也下意識的看過去。
我突然伸手掐住了它的脖子,死死地掐著。
但是肌肉異靈的靈氣很大,它抓著我的手拚命晃。
不過我隻要右手蘊著小白的靈氣,可以接觸它,左手沒有靈氣,打它根本沒反應。
但我我又不敢鬆開右手,怕它直接跑了。
肌肉異靈伸手掐我,我直接把右手伸直,它手沒我長,所以夠不著我。
鐵頭見我已經動手了,也馬上衝了過來,一口咬住肌肉異靈的腳。
“鐵頭,你咬緊了!”
我說著鬆開右手,可是剛鬆開一些,還沒來得及握拳,肌肉異靈就突然往後飛閃逃走。鐵頭的重量還是太輕了,竟然被拖了起來。
肌肉異靈拖著鐵頭,一跳一跳的往後逃,不過鐵頭也限製了肌肉異靈離開的速度,異靈就跟跟正常人奔跑一個速度。
我連忙衝過去,右手掐住了肌肉異靈的後腦勺,像把它往地上按,但它力氣大,不斷的掙紮著,我根本按不下去。
“嗷嗚!汪!嗚!”
鐵頭拚命的撕咬著肌肉異靈的腳,一口一口的咬下一塊塊魂體。
而我看著左手手掌上的紗布,靈機一動,咬著紗布頭,把紗布給解下來,然後手掌在褲子上蹭了蹭,把上麵的藥粉給蹭掉,傷口受到摩擦,血也流了出來。
我左手一巴掌呼在肌肉異靈的頭上,它像觸電一樣的抖了下,魂體也淡了些。
就這樣,我跟鐵頭一個攻上,一個咬下,用這種非常不優雅,沒有任何觀賞性的招式,把這個肌肉異靈的靈氣一點點打弱。
等到肌肉陰靈的反抗力越來越小時,我騰出右手,一拳打碎它。
解決掉肌肉異靈後,鐵頭也像辦了件大事一樣,衝我汪汪叫了兩聲。
我笑著坐下,摸著鐵頭。
“好狗!”
但這次解決掉肌肉異靈,其實是有點走巧的成分在裏麵。如果阿香沒見到肌肉異靈回去複命,雖然她沒證據證明是我殺了肌肉異靈,但下次再派異靈來攻擊我,肯定會所有防備的。
可是桃木劍太大了,我也不能一直帶在身上。
我想到了文東跟何軍抓徐燕的時候,聽何東描述,文東似乎有什麽定魂符之類的東西。
我馬上拿出手機打文東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看來文東也還沒睡。
“文東,你那邊怎麽樣了?”我問道。
“還能怎麽樣,裝模作樣唄!”文東的聲音很沮喪,“我今天算命,遇見了一個她們要找的男孩,可我也不能把這個事情告訴她們啊!我感覺這件事情上,我被動的閑置了!”
“先拖著吧!你現在在哪裏?遠不遠?”
“我就在江津周邊的鄉鎮轉呢,你要我過去的話,我三四個小時就能趕到。”
“那這樣也不算閑置,有什麽情況你也能馬上支援。”我安慰了下文東,這才想起正事來,說道:“哦,對了,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有定魂符之類的東西?”
“嗯!怎麽問這個,你要用嗎?”
“對!我得備著點。”
“我們現在住的屋裏沒有,我老家還有一些,要不我明天回去一趟,給你帶一些過去。”
“沒有陰靈跟著你嗎?”
“沒有!但是我不能在江津市裏麵太久,免得被觀心堂的陰靈發現了。”
“好,那先這麽說,你明天送一些過來。”
我說罷掛掉了電話,並沒有把小白失蹤的事情告訴文東,免得她擔心。
我跟鐵頭繼續回到剛才的十字路口,招鬼問路。
很快,我們到了城郊,有野鬼四點多鍾看到過小白。但是再往前,便是出城的路。
我沿著出城的路騎,兩步大部分都是山,還有一棟麵積很大的爛尾樓。
五六公裏的城際路後,便到了江津下屬縣城的城區。
我在縣城進城的路口再次招魂,很快招來一些孤魂野鬼,但是它們並沒有見到小白。
這麽說,小白失蹤的範圍就在這五六公裏的城際路裏。
我再回到城際路中間,但是這種無人居住,且兩邊都是荒山的地方,連野鬼都沒能招來一個。
我想到敢才那棟爛尾樓的門口,好像保安室還有燈光。那樓應該隻是停工,還沒爛尾,所以才設了保安看著建築器材。
我帶上鐵頭往爛尾樓去,果然,保安室裏有人,透過玻璃,裏麵有兩個年輕保安,一個在睡覺,一個在看小說。
我敲了敲玻璃,看小說的保安抬頭看見我後,嚇得尖叫著往後退,凳子被推翻了,人也摔在了地上。
那保安爬起來後,連忙拿起桌上的桃木劍,而睡著的保安也被驚醒,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攝魂鈴搖起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兄弟,誤會了,我是人!”
在這種荒山野嶺的爛尾樓值夜班,雖然弄點鎮邪的東西很正常,但是他們這熟練的手勢,好像沒那麽簡單。
兩個保安稍微放鬆了些戒心,一個保安把窗戶打開了。
“大半夜的,幹嘛呢?”
“我想問下,你們昨天晚上,大概四五點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小女孩從前麵的路上經過?”
“小女孩?”保安搖頭,“沒見過!”
“哦,那不好意思,剛才嚇到你了!”
我說罷轉身,看向鐵頭,說道:“走了,鐵頭!”
鐵頭卻用力嗅著氣味,好像察覺到什麽似的。
我連忙蹲下問道:“你問到小白的氣味了?”
鐵頭輕輕點頭,然後嗅著氣味靠著圍牆走。
從大路到爛尾樓這邊,隻有一條四五米寬的路,其他地方全都長滿了野草,而爛尾樓其他方向,也都有山體之類的天然屏障。
鐵頭很小,在雜草裏鑽著前進不算太困難,但我走的就有點累了。
保安見我沿著圍牆走,便趕了出來,大聲問道:“你幹什麽啊?”
“找東西!”我回到,“你放心吧,我摩托停在那裏,偷不了東西走!”
“在外麵找可以,但是別翻牆進去!”
“明白!”
保安便不再說什麽,回保安亭裏麵了。
鐵頭很快就甩掉了我,沒多久,我就聽見鐵頭在前麵焦急的叫聲。
一定是發現小白了。
我這會也不顧上荊棘了,大步的往前衝。
很快,我看到小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不對,奄奄一息的不是小白,而是糯糯,小白現在不在糯糯的身體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