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聽見摩托聲,從保安室裏麵透過窗戶看了下,見到是我後,連忙走了出來。
“兄弟,你這是?”
大虎有些緊張。
“白天沒發現什麽,我想晚上應該有發現!”我回到,“這是我請來的法師,他很厲害的!”
文東這樣子,一看就是很專業的樣子,就像禿了頭醫生,給人有安全感。
所以大虎看見文東後,也沒那麽緊張了。
“行,那要我陪你們進去嗎?”
“客氣了!你讓我們進去,就已經幫了很大忙了!”
“千萬別這麽說,我們兩兄弟白天捋了下,小女孩在這裏丟魂,其實我們兩兄弟也有責任!”
大虎很愧疚的樣子。
“這跟你們沒關!”我連忙擺手。
“不,要是我們盡責一點,就會發現她來這裏,那我們肯定不會讓她靠近,她就也不會丟魂了!”
氣氛有點像苦情劇,我不喜歡。
我說道:“其實你們看見了她了,我估計你們也不敢攔!隻會裝著看不見!”
“嗬嗬!”大虎尷尬的笑了笑,“確實!正常的小女孩,誰會跑這來!”
笑罷,大虎也輕鬆了不少,說道:“兄弟既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應該問題不大,你們去吧!”
“好!”
我推開側門進去,鐵頭馬上鑽了進來,文東進來後,把側門給關上了。
剛進去還好,往前走了幾步後,就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似的,昏暗中籠罩著一絲血色。
“汪!”
鐵頭吼了聲,鐵頭看著天空。
我順著看過去,在外麵看著明明是暖白色的月亮,在這裏看著卻是血紅色。
“文東,你懂這裏麵的講究嗎?”我問道。
“煞氣。”文東給我科普到,“月亮一直都是白色,一些煞氣重的地方,空氣密度跟成分與外麵的都不一樣,光線折射,會看成血紅色!”
我想那個東西竟然能把小白抓走,一定很強大,便說道:“文東,我們走一塊,別分開。鐵頭,你也跟緊,不要亂跑!”
“汪!”鐵頭回應了聲。
我們三個繼續往裏走,走了幾步後,我們便開始大聲喊小白。
小白站中間朝著前麵喊,我和文東走兩邊,朝兩邊喊。
“小白!”
“大侄女!”
“汪汪汪!”
我們三個朝著不同的方向各喊各的,但是小白隻要聽見一個人的喊聲,肯定會知道是在喊她。
我們喊了會,鐵頭突然撞了我一下。
我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下,餘光中,我瞥見一把紅纓槍朝我飛射而來,擦著我耳朵,拋落在地上。
我連忙看向紅纓槍射來的方向,那裏是兩棟樓之間的黑暗區域。
“暗箭傷人?誰?”
我把電筒照過去,可是電筒光束並沒有找到東西,在一塊黑暗區域的邊界,告訴好像被砍掉一樣。
就像晚上用電筒照向天空,隻能看見短短的一截光束。
“裏麵可能有問題,我先過去探探!”
文東說著便往那邊走。
“一起!”
我連忙跟上。
我們剛走兩步,就見黑暗中傳來一聲戲腔:“閑人看戲,休要吵鬧!”
“躲躲藏藏的幹什麽?有本事出來啊!”
我大聲喊了句,把電筒掛在腰上,把桃木劍從背上解下來,握在手裏。
“放肆!”
一把關刀突然出現在電筒光束剛才消失的邊界處,並朝我拋射而來。
因為這次發現的早,我沒有躲。瞅準時機後,握著桃木劍劈下。那把關刀被桃木劍劈到時,也瞬間散開了。
黑暗中再次傳來那個聲音:“少俠好身手!我請你看戲!”
“該不會是鴻門宴吧?”我大聲回到。
“鴻門宴又如何?莫非不敢赴宴?”
“怕你?”
反正我們本來就要過去的。
我跟文東大步朝黑暗處走過去。
幾步之後,我們好像穿過了一道邊界,視線突然亮堂起來。
前麵有一個戲台,戲台上幾個武生站那,見我們進來後,繼續唱戲。
戲台下,約莫上百個看客坐在長凳上看戲。他們全都穿著一樣的衣服,青色大褂。
他們坐的是老式長凳,兩三張長凳連起來成一排,左右各一排,中間隔著一個半米寬的位置供人行走。前後加起來差不多十幾排。
這麽多陰魂?這要打起來,有點不好對付啊!
不過他們好像都沒有留意到我們的闖入。
小白可能在裏麵,我連忙往前走幾步,到最後一排看客旁,轉身望去,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些看客竟然好像化妝了一樣,全都是京劇花臉。
“這怎麽找?”
文東在我旁邊說到。
我側頭看過去,又是一驚,因為文東此時也是花臉,身上的衣服也成了青色大褂。
“你?”
文東往後昂了下,從他的表情上,我知道我現在也成了花臉。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我連忙看向鐵頭,還好,鐵頭還是那個狗樣子。
雖然無法從五官上辨別,但我發現這些看客的身形不一樣,從背影可以看出男女老幼來,而小白的魂體是小孩,我對她再熟悉不過,認背影也能認出來。
“看背影!”我提醒道。
文東點點頭,我們走到中間的過道上,我在前,鐵頭在中間,文東在後麵。
我仔細看著那些背影,左右仔細掃視,慢慢往前走。
走了幾步後,鐵頭突然抓我的腳,我蹲下問道:“你看見小白了?”
鐵頭卻隻是猛地一下跳到我腿上,又抱緊我的手臂。
原來它是因為視線太低,看不見,想我把它抱起來,讓它也來辨認。
我把鐵頭抱起來,繼續慢慢的往前走,辨認著那些背影。
我們慢慢的往前走,到前麵時,忽然發現前麵兩排全是小孩。
這?我感覺自己有點臉盲了,嚴格來講是背影盲!
看著哪個女孩的背影都像是小白。
“小白?”我輕輕喚了聲。
“嗯?”
台上的武生沒發話,台下的看客齊齊的看向我,同時發出疑惑聲。
雖然他們現在都是京劇花臉,生旦淨末醜各不相同,但是那憤怒的目光卻是一模一樣的。
我貓著腰,慢慢的走到最前麵,在戲台下麵橫著走。
因為我想到,我認不出小白,小白也應該認不出我,但是她可以認出鐵頭來啊!
我像個醜角一樣,抱著鐵頭在戲台下麵來回走。
“嘩!”
台下的看客全都站了起來。
“小心!”文東也大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