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萬興和這件事,除了我說的方案,也沒有其他的招了。

所以小白說的考慮一晚,也隻是在勸服自己不用太心軟,一大早起來後,她就讓我著手去辦這件事了。

因為嚴坤可能會來,所以我要先把自己給隱藏好,但我又不能躲起來,那麽就隻能隱瞞身份了,反正他沒見過我。

我先到阿發家,找徐進跟他們老婆商量。

“徐叔,我救阿發的事情,沒有跟其他人提起過吧?”

“沒有!”徐進連連搖頭,“阿發的事情,我們都是瞞著的,怕別人用異樣眼光看阿發。”

“那就好,如果有人問你找了誰在救阿發,你就說是一個年輕道士,但是你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他每過幾天才來一次!”

徐進跟阿發媽有點疑惑。

徐進問道:“為什麽會有人來問這個啊?”

“會有人來,按我說的就行了!”

這種事沒法解釋太多,徐進夫妻知道太多的話,對他們也不好。

“好!”阿發媽明白了我的用意,“我們不會把小葉師傅的身份說出來,一定會替你隱瞞好的!”

我點點頭,又說道:“因為我這兩天可能經常會來你家,這幾天你們就叫我阿歸吧,我是徐叔的侄子,阿發的堂哥。我叫你們也叫三叔三嬸吧!”

徐進夫妻點頭。

“基本就這樣了,我去看看阿發!”

我說著走進房間裏,阿發躺在**,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燒,但不是很重。

“晚上燒的比較重,要吃退燒藥才好受點,不然一直說胡話。”阿發媽憂心的說到。

“三嬸你放心吧,我這次出去有很大的收獲,應該很快就能讓阿發恢複以前的狀態。”

我說罷便起身回去。

回去路上,我在小賣部裏買了幾根便宜的冰棒。

到徐燕家後,我打了盆冷水進房間,把冰棒丟到冷水裏麵,然後把木人假身也泡了進去。

泡了一個多小時,盆裏的水已經到常溫了,我又把水倒掉一半,再摻了一半的開水。

“轉換頻率會不會太快了?”小白擔心的問道,“每次過幾個小時再換,小孩身體有個緩衝的時間,不會太難受。”

“我怕那樣的話,萬興和的家人可能覺得是正常現象,隻是讓醫生簡單處理就行了。我們換的頻率快些,一會發寒一會發冷,醫生也摸不到門道,這樣他們才會趕緊聯係嚴坤,詢問他什麽情況。”

“但你注意力度,萬興和會死是他的命,可千萬別以為我們這樣弄,讓他提前出意外。”

“放心吧,小白,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木人假身在熱水裏泡了一個多小時,我又放冷水裏泡了會,在拿到陽台上去曬幹。

到了下午,我弄了一盆冰水,一盆熱水。

把木人放在冷水裏泡十幾分鍾,就換到熱水盆裏,這樣反複換來換去,持續兩個小時後,我才停下來。

晚上又來一輪。

一天來三輪,如此持續了兩天。

小白一直沒等到徐燕回來,也沒多大的心思放在阿發身上,她跟徐燕的感情已經想對好閨蜜一樣了。

到第三天,我泡完木人,便帶著鐵頭去阿發家。

離阿發家還有點路時,便見到一輛轎車停在了他家門口,一個本地村民下車,指著阿發家。

接著一個西裝青年下來,給了村民一百塊錢,村民笑嗬嗬的走了。

阿發媽聽見汽車聲走了出來,我大步過去,喊道:“三嬸!阿發今天好點嗎?”

“還是那樣!”阿發媽回到。

西裝青年回頭打量著我,我穿的很隨意,拖鞋背心,還帶著條狗,怎麽看都是村裏的二混子。

西裝青年走進院子裏,問阿發媽道:“請問這是徐振發家嗎?”

“是啊!你是誰?”阿發媽有點緊張起來。

“有點事情,你等我一下!”

西裝青年回車裏拿了個黑色的公文包出來。

“嫂子,我們進屋聊吧!”

阿發媽點點頭,我也跟著進去了。

徐進聽見聲音,從房間裏出來。

我打量著西裝青年,難道他就是嚴坤?可是太年輕不說,最重要的是眉眼之間,不像修煉之人。

隻要是修煉,不管是正道還是旁門左道,眼神都會很明顯的跟常人不一樣。修正道的人眼神是正的,邪道的人眼神是陰鬱的。

這種就是看不出來,都可以感覺的到。所以這人應該隻是個普通白領,不是嚴坤。

“你來我們家有什麽事嗎?”阿發媽問到。

西裝青年看了看我,“小兄弟,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這是我侄子,不是外人。”徐進連忙說到。

西裝青年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聽人說你家孩子得了怪病,對嗎?”

徐進輕輕點頭,沒有回答。

“你們找什麽人幫忙了嗎?”

“你是誰啊?為什麽要問這個?這個跟你有什麽關係嗎?”阿發媽連忙回到。

西裝青年打開公文包,裏麵竟然裝滿了錢。

一遝一萬,青年從包裏拿了20遝出來。

徐進夫妻估計從來沒見到過這麽多的錢,我也沒見過,徐進的眼睛都直了。

“是這樣的!我們老板是個很有愛心的人,知道你們孩子的事後,讓我帶這些錢來慰問你們。”青年說到。

“給我們?”

徐進有點不可置信。

青年點點頭,“但是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阿發媽連忙問到。

“就是你們拿這些錢,可以給孩子去正規醫院看病,也可以自己留著,但是不要再找什麽亂七八糟的神棍了。”

罵我神棍?我瞪著青年的後腦殼,想給他一個腦瓜崩。

徐進伸手去拿錢,阿發媽連忙攔住了他,然後看向青年問道:“我不太明白你什麽意思?”

青年解釋道:“就是跟那個神棍說,叫他收手,答應給他多少酬勞,也都給了。他拿到了什麽東西,也都交給你,到時候我來拿。”

我點了根煙,踩到凳子上蹲著,趴在桌上翻了下那些錢,又盯著青年。

“我聽著你這話的意思,是要用這20萬買我堂弟的命了?”

“怎麽能這麽說呢?”青年皺起眉頭。

“那要怎麽說?那個小道士都說我堂弟是被人借了陽壽,你現在讓他去醫院看病,不是叫他等死吧!”

“這個見仁見智吧!但是你要知道,20萬可不是小數目!你看你叔家這個條件,有了這筆錢,他可以去城裏買套房子,再做點小生意,他們也都還年輕,還能再生一個。直接就生了一個階級了。”

青年說的沒錯,那會普通人月薪一千上下,縣城裏一套房也才幾萬塊錢,20萬確實可以直接跨越一個階級了。

“滾!”阿發媽陰著臉罵到,“拿著你的錢滾!”

青年站起身,把桌上錢往公文包裏收,他收的很慢,每拿一遝,就看一眼徐進,而徐進也確實一臉心疼的樣子。

青年拿了10萬進包裏,留了10萬在桌上。

“你們再想想,那個小道士偷了一個木人,讓他們把木人交給你,我過兩天來拿,再把這剩下的10萬給你們!”

“不用了!這些錢你也給我拿走!”

阿發媽拿著錢砸青年,但青年隻是衝徐進笑了笑,然後接出去開車走了。

徐進把地上的錢慢慢撿起來放到桌上。

我們三個人坐在客廳,誰都沒說話,過了十多分鍾後。

徐進咳了聲,“我覺得剛才那小哥說的沒錯,我們其實可以帶阿發去醫院看看。”

“你什麽意思?”

阿發媽全身都在打冷顫,我心裏也有點涼。

“我是一家之主,這個事情讓我來決定吧!”徐進咬牙說道,又看向我,“小葉師傅,你把他說的木人拿出來吧!這幾天辛苦你了,我給你五千塊錢報酬,以後我家的事情,就不要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