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夫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他沒有表明自己的看法,也沒有表明同意小胡子的說法。

看到雷諾夫的表情,小胡子頓時反應過來,臉上充滿了憤怒的表情,一點不爽的重新做回位置上。

一個身穿精美禮服的中年男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先是對著眾人笑了笑,這才開口說道:“我建議繼續保留天途組織,不過跟之前相比,他們將沒有以往的地位。”

“我認為巴斯達議員的意見非常重要,大家有誰反對?有誰同意?”雷諾夫笑著說道。

他的想法跟巴斯達不謀而合,所以他才會同意巴斯達的說法。

在他的心中,天途組織的老狐狸一死,整個天途組織就成為了香餑餑。

誰擁有控製天途組織的權利,誰就能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殺手集團。

就算他是歐國的大議長,他也難免不會動心,畢竟天途組織這塊蛋糕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難以拒絕。

聽到雷諾夫的話,小胡子頓時站了起來,眼神不停的在雷諾夫和巴斯達臉上打量。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今晚又何必來開這個會議?”小胡子憤怒地說道。

原本他還以為,天途組織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議會一定會取締這個組織。

卻沒有想到,雷諾夫竟然想要吞下天途組織,這讓他根本不能接受。

“格雷議員,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這裏是議會的議事廳,不是你家的臥室。”

雷諾夫絲毫不給格雷麵子,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讓格雷表現的極為狂怒。

格雷不在去看雷諾夫,而是把目光投向其他的議員,他憤怒地說道:“我不明白,一個漏洞百出的組織,為什麽還要繼續存在?”

可是他看向的每一個議員,眼神中都充滿了閃躲,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一瞬間,格雷便反應了過來,臉上充滿了苦澀的笑容,他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看到眾人的態度,雷諾夫表現得極為滿意,他笑嗬嗬的看著眾人。

“既然大家都不反對巴斯達議員的意見,那就由我牽頭,大家分工準備,爭取天亮之前拿下天途組織的控製權。”

說完之後,雷諾夫離開了議事廳。

原本他在來之前的心情糟糕透頂,可經過了今晚上的議事之後,他的臉上重新流露出了笑容。

現在的他,又多出了一種身份。

在當今這個社會上,多出一種身份,就代表了多了一種活法,同時也是多了一條退路。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格雷仍然坐在位置上,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不甘心。

本來取締天途組織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卻沒有想到,雷諾夫竟然組織取締天途組織,這讓他感到極為意外。

深吸了一口氣,格雷默默的拿出了衛星電話,再三沉默之後,他撥打了一個號碼。

“我是格雷,雷諾夫要求控製天途組織,為了避免接下來的計劃失敗,我決定今晚上暗殺雷諾夫。”

對麵沉默了良久,隨即便傳出來了一陣嘶啞的聲音。

“需要什麽幫助?”

“我需要寒鴉的幻術,來替我擺平之後的麻煩。”

“沒問題,還有什麽?”

格雷沒有回話,他迅速掛斷了電話,臉上充滿了陰狠的表情。

天一點一點的變亮,東方的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個頭,朝霞映在天空中更加增添了幾分美好。

可現在在歐國,一點也不美好。

議會裏的能力者,沒有一個停下腳步,他們在雷諾夫的帶領下,對天途組織進行了大洗牌。

號稱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天途,在昨晚上被徹底洗牌,所有聽話的人得到了上位,不聽話的人全都被關進了無重力監獄。

格雷一直關注這件事情,同時他也在等,等寒鴉的到來,他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報複。

之所以他想取締天途組織,正是想要砍掉歐國的左膀右臂,卻沒有想到被雷諾夫給阻攔下來。

否則在昨天晚上,他的計劃就已經完成,根本就不需要請外援來暗殺雷諾夫。

沒過多長時間,在家裏焦急等待的格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隻說了一個地名,隨即便掛斷了電話,可這卻讓格雷突然笑了出來。

他很清楚,對方正是他想要找的人。

“雷諾夫,如果昨天晚上你不擋我的路,我說不定還會讓你多活一點時間,現在是你要找死,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

格雷離開了家,他迅速離開了歐國的中心,前往了郊區的別墅裏麵。

而在別墅的外麵,他看到了一個極為俊朗的年輕人,對方正對著一個雕像品頭論足。

沉默了片刻,格雷緩緩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寒鴉,做完這一單後,上麵會讓你去休息的。”

“我知道了,暗殺的目標是誰?”

“大議長雷諾夫!”

寒鴉點了點頭,隨後身體頓時化成了數萬的烏鴉,迅速離開了空無人煙的街道。

眼看事情解決之後,格雷也沒有停下來,他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現在的他,要為自己準備不在場的證明,到時候就不會遭到議會裏其他人的懷疑。

此刻的雷諾夫,正高興的在家裏麵自娛自樂,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即將降臨。

他現在擁有了世界上最大殺手組織的絕對控製權,正一個人在客廳裏麵,一邊放歌一邊喝著紅酒,模樣看起來極為瀟灑。

就在此時,他的窗戶外麵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然而由於他過於關注,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影悄然潛進了他的屋子裏,慢慢的摸進了客廳。

突然間,雷諾夫也似乎察覺了有些不對,他用目光在客廳不停的打量。

“誰?誰在那裏?我看見你了!”雷諾夫小心翼翼的說道。

其實他什麽都沒有發現,這樣說隻是一種自我防備。

片刻之後,他什麽都沒有發現,自顧自的笑了出來:“這段時間還真是太累了,竟然都出現幻覺了,等忙完天途之後,我也該好好的放個假休息一下。”

“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