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是不是總有那麽幾件事不盡人意的呢?我其實並沒有真正意義地後悔過,我隻是覺得,在那段痛苦的記憶裏,我失去的可不僅僅是她的眼淚,還有那隻留在曾經裏的,我最不配擁有的掙紮。
摘自任曉城日記
話說任曉城離開操場後,並沒有刻意去別的地方尋找什麽,而是徑直地往宿舍走去。
今天的夜晚有些安靜,並且安靜地出奇,盡管並怎麽關注這些,他的心裏也還是有了些不詳的預感。
那個陳龍鷹到底想要幹嘛呢?真的隻是鳳琴?或許全世界都知道,這家夥在意的可不是什麽琴,而是攪局,至於什麽目的,大概就是因為那個擁有“天下第一步法”的謝家。
雖然過了這麽久,他還是沒法弄清這貨有什麽理由搞這些莫須有的事情,非要牽扯那麽多人,非要把整個修仙界搞成一鍋粥,但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因為那家夥一句話就什麽都不管了,他非要做些什麽才行。
不過,相比於梁欣雯和王芯莉,陳思盈和曾晴月其實同樣沒有那麽好下手不是嗎?
嗬,不得不說,心機女真的棘手!
想著,任曉城就已經走到宿舍樓下的草坪前的空地,而此時,他的對麵就出現了一個可愛嬌小的女生,那是曾晴月。
於是,他便停住腳步。
曾晴月突然出現,並且來找他,他是真的有些意外,當然也是在意料之中,隻是他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麽快。
曾晴月停住腳步後,也沒客套什麽,直接冷聲說道:“學長,你是不是答應了那個陳龍鷹什麽?”
陳龍鷹安沒安好心,曾晴月可從來沒有在意過什麽,反正她是一開始認識那家夥一直到現在,她都沒他當成什麽好人就是了。
所以至於什麽交集交好之類的,她也覺得都什麽必要,要是平時見到他,就保持學長學妹那樣的方式交流,其他的能躲就躲。
但是任曉城......大概就是姐姐最重要的朋友吧,而她,算了,恕她至今都沒有找到能更好的與他相處的方式。
如果實在實在不行,就當時普通朋友,別的再說。
不過,在陳龍鷹這件事上,怎麽說,她都不能退讓。
“是,但也不是!”任曉城卻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是吧,他需要怎麽回答呢?貌似怎麽回答,這丫頭都不會相信,反正她是一開始就認定了是嗎?
還有,那個不可一世的心機女梁欣雯,明麵上是在保護曾晴月,可實際上就是變相的利用。
任曉城可真的無法理解,那女人非要利用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然後成全她和她的青梅竹馬?
這樣的結果真的好嗎?就非得這麽自私的愛情麽?任曉城真的嗤之以鼻。
“學長,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了。”曾晴月心灰意冷了,“反正都這種時候,什麽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的。”
把鳳琴拱手讓人,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是真的不想當什麽修仙者,她隻是想做個普通的女孩罷了。
或許那樣,陳龍鷹就再沒有理由糾纏她了吧!
“所以,你哥怎麽說的?”任曉城其實有的是辦法,但就是十萬個不願意參與其中,不光是因為因為,也不是答應了陳龍鷹什麽,更不是因為公主,他就是單純地想看看這些人到最後能搞出什麽名堂,他坐收漁翁之力就很好。
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加想知道,那個曾俊豪在做些什麽,即便曾晴月隻是他的堂妹。
“他?”曾晴月一臉鄙夷,接著嬌嗔道,“他都談戀愛了,哪有心思管我?”
哥哥談戀愛的對象高三十六班的那個誰吧,而且還是校花榜的校花?
說起來,曾晴月還是有些氣的,不過想想隻是堂哥而已,她也就不多想什麽了。
“嗯?”任曉城有些錯愕,這貨居然也跟劉明琛一樣搞地下戀情,而且隱藏得比劉明琛還有深?
不過,那家夥對象是誰呢?怎麽他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於小靈通也沒有。
嗬,不用想,又是那個治安隊隊長譚慶偉在搞事情。
“那你另外兩個哥哥呢?”任曉城下意識追問,盡管他也知道這個問題,曾晴月給不了回答,而且他也知道最準確的答案,他還是問了出來,就當是想聽聽這丫頭真正的看法也好。
曾俊藝跟小靈通一樣也是情報員,整天都潛伏在暗處,沒什麽好說的,但是曾俊龍......這貨是不是也在隱藏著什麽?
任曉城總覺得他也應該提防這家夥些什麽。
“大哥還行吧!”曾晴月有些無奈地說道,“但是俊龍哥,好像跟我哥是一路的。”
大哥畢竟自家人,對她好不好,她自然清楚,但是那兩個堂哥雖然是一起長大,但畢竟......算了,反正也指望不了什麽。
“不說我哥了,說說你吧。”曾晴月接著臉色一斂,冷冷地看著任曉城問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對我們就沒有一句真話?”
任曉城從沒說過真話,她也隻是猜測而已,要說真正的懷疑,還的是這家夥的身份立場。
隻是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就算他真的說了謊,她也不能怪他。
原因......或許從來就沒有,也或許那所謂的欺騙也從來都隻是她們姐妹單方麵的臆想。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認定了什麽,或者覺得我從來就不可信?”任曉城冷笑一聲,“比如,我和陳龍鷹的關係,又或者關於我自己,我從來都沒有跟你們坦白過半點?”
他其實也很無奈,關於他心裏這些那些不能說說不出口的秘密,又或是,比如這次,陳龍鷹事件裏,他真正的立場,是旁觀者,還是局中人,他自己都有些模糊,更別說其他人對他的看法。
也就算了他這次確定了,或者被迫確認了,那結果呢?與陳龍鷹徹底反目,還是和曾家徹底絕交,以及陳思盈......
行吧,他也必須承認,這麽久以來,不管哪一件事,他從一開始也都參與了,並且到最後都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那就這樣吧!”曾晴月徹底認輸,畢竟遇到任曉城這樣的人,她除了甘拜下風,又能做什麽呢?
“我先回去了,學長晚安。”曾晴月自覺地自討沒趣,所以幹脆跟任曉城道別,而後轉身向自己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