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星說的無疑就是撫仙湖了,雖然到最後她也沒說找什麽東西,隻說我們下到湖底就知道了,但我知道,她要找的東西肯定不會好拿。
不過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反悔,更何況這次過來,我們已經做好了下湖的準備。
說完了她的事兒,我們就開始研究死去那仨人得咋整了。
那畢竟是三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啊,應該還有不少人知道他們仨是和我們一起出來的,現在就這麽死了,那我們不得攤上官司?
提起這事兒,沈忠馬上站了出來,拍著胸脯大包大攬了過去,和我們保證肯定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
這下我們就放心了,開始在那些文物當中尋找被注入死氣的物件。
可是把所有東西都翻遍了,我也沒發現注入死氣的東西,不由有些擔心。
魏華存可是帶走了除血玉之外的四件東西,誰知道那件被注入死氣的東西在沒在裏麵啊,要是真在裏麵可就麻煩了。
我們現在要是過去要,不用問,她肯定不會給我們。
就算找關二爺幫忙,她也未必肯幹啊,思來想去,我們決定把找她索要東西當成是最後一步,還是先下湖。
正在我們收拾著東西準備回酒店休息的時候,我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正是李國盛的,急忙接了起來,“浩宸,我姑娘醒了,可是她一直魔魔怔怔的說什麽古滇國、傳國玉璽之類的胡話,我也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就趕緊打個電話和你們說一聲。”
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李叔,她現在還說胡話嗎?要是還說的話,你把手機開免提,我細聽聽!”
李國盛在我們出發之後就也回家了,前邊已經說了,他家現在離不開人。
不過臨走之前我們互相留了手機號,方便隨時聯係。
聽完我的話,李國盛馬上就把手機開成了免提,“還說著呢,你等等啊,我這就把手機拿她跟前去。”
很快,電話裏麵就傳來一道陰森森的嗓音,“大滇國…傳國玉璽…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姑娘反反複複的就這三句話,難怪李國盛說是魔怔了呢,不過有這三句話就足夠了,我基本上已經能確定哪件東西被注入死氣了,應該就是那顆傳國玉璽。
在沈忠那兒就有一塊印璽,也是死氣最重的一個。
不過那是一塊官印,並不是玉璽,想來應該是古滇國覆滅之時,皇帝老子讓還活著的所有大臣一起拿命和死靈做了交易。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被魏華存收走的四樣東西,好像並沒有玉璽,這下我就放心了,至少不用和她打交道了。
說實話,我是真犯怵和那娘們打交道,太陰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落入她的圈套。
這麽一來,下湖就成了我們這次雲南之行的必然之路,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們就準備先回酒店休整休整,買好必需品後就下湖。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我把電話接了起來,裏麵傳來女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商浩宸,我知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但好歹我也陪了你那麽長時間,你犯得著這麽記仇嗎?還讓你的朋友…”
一接起電話,李靜就劈裏啪啦的一頓數落,差點把我八輩祖宗都給掘出來。
我雖然沒開免提,但因為她嗓門太大,所以坐在我身邊的陳剛和楊子愚都聽的一清二楚。
陳剛獰著個臉,咬牙切齒的,但他的筋骨還在生長,實在是沒啥力氣,上車的時候都是讓人抬上來的,所以就隻是瞪著倆眼珠子狠狠的盯著電話。
可楊子愚那是全活人啊,一把就把手機奪過去了,自稱是我女朋友,和李靜就開始對罵,真是爹一句媽一句啥都出來了。
本來我還想給李靜道個歉的,她有一句話說的對,雖然最後是她給我戴了綠帽子,但好歹陪伴了我幾年時間,就算分手了做不成朋友,也沒必要成為仇人找恁她。
可她在電話裏把我一頓臭掘,我就來氣了,感覺好像她多有理似的,所以就由著楊子愚和她對罵了。
東北娘們的口才那全國都有名,雖然李靜也算是個中翹楚,但得分跟誰比,和楊子愚一比那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說話都搶不上槽,直接敗北了。
不得不說楊子愚那是個好戰分子,對方不掛電話她就給那兒一直罵,直到把李靜給罵到掛電話為止。
等掛上了電話她還不解氣,反手又撥了過去,把一車的人都給看傻了。
不過李靜沒再接,估計是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接了也隻有挨罵的份。
沈忠有些好奇的問我咋回事兒,我想著也不是啥光彩事兒,敷衍兩句就準備搪塞過去,可架不住楊子愚這大小姐嘴快啊,啪啪啪把事兒一五一十的都說了,那把李靜罵的,簡直成了當代潘金蓮。
不用問,她肯定是從陳剛嘴裏聽來的,倆人昨晚為了給我報仇還把李靜給約到酒吧去了,那陳剛能啥都不說嗎?
可我是真沒想到他是一點兒都沒瞞著啊,除了我有“心髒病”的事兒他沒說,幾乎沒一樣落下的,全給楊子愚說了。
沈忠聽完也挺替我委屈的,但他畢竟上歲數了,性格比較沉穩,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想開點,說什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還說等回去了給我介紹幾個好姑娘。
我是聽的直嘬牙花子,說實話,一開始被分手的時候我心裏是挺難受的,可這大半年過去以後我早就想開了。
確切點說不是想開了,是壓根沒功夫想,因為每天的事兒實在太多了,都沒功夫傷春悲秋了。
而今李靜現在於我而言就是個陌生人,再提起來心情平靜的無波無瀾,甚至她罵我我都不覺得傷心,隻覺得有點生氣和可笑。
她話裏話外那意思我聽出來了,意思就是我還放不下她,所以才見不得她幸福,看她和別人比翼雙飛什麽的。
我都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主動聯係的可是她,現在怎麽成我放不下她了呢?
她一直給我打電話我也挺奇怪的,都這麽久沒聯係了,她咋突然間就想起我了呢?後來聽楊子愚說我才知道,合著她快結婚了,所以聯係一切能聯係的同學朋友,為的就是她結婚的時候能多得一分份子錢。
我聽完當時就笑了,“她哪號結婚啊?”
楊子愚把眼一瞪,掐著小蠻腰問我:“咋著?你還真打算給她隨禮啊?”
我急忙一擺手,“沒,我可沒那意思!”
楊子愚翻楞了我一眼,“沒那意思你問啥?她結不結婚和你有啥關係?你要真覺得自己沒人要了,姐受累收了你行不?姐比她有錢,還比她漂亮,哪不如她啊?”
我一聽臉都綠了,趕緊往陳剛的方向瞅了一眼,就見他臉當時就黑了,沒好氣的瞪著楊子愚。
看他這樣我趕緊的就打哈哈:“剛嫂,你可不能這樣啊,剛哥還在我旁邊坐著呢!你就算對我有想法,也得私下裏和老弟說不是?這整的我多不好意思啊!”
這種時候不能解釋,一解釋反倒顯的心虛了,不如說句玩笑就一語而過了,大家麵子上還都好看。
滿車的人聽完我這一句哄堂大笑,把楊子愚給臊了個大紅臉,沒好氣的狠狠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後來我得知李靜就是這個月的婚禮,談的那個對象好像家裏挺有錢的,聽說包了個大酒店,光酒席就訂了200桌。
她本身不是啥白富美,好容易釣上這麽個有錢的凱子,當然得炫耀炫耀,特別是在我這個前男友麵前,所以給我打電話應該也不隻是要份子錢,應該還想奚落奚落我是真的,畢竟分手當天我差點甩她一巴掌。
她這人挺記仇的,可能想把麵子找回來吧。
我正給這兒分析她的心理呢,兜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