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沙粒子
本來那崔先生有交代,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但是正所謂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不打不行了,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屬於野獸的一種,你不打我,你就會挨揍。
挨揍是我們shifei張的性格兒麽?其實他剛才趕到的時候就想動手了,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這何謙太不是人,誰家每個姑娘,你個糟糠老孫子還真好意思下手?
那十好幾號人抓起了凳子,玩兒命的向他們三人丟了過來,張是非眉頭一皺,也顧不上什麽了,下意識的用身體擋住了梁韻兒,就在同時,隻感覺到一陣涼風撲麵而來,再一看,一把木頭凳子已經照著他的麵門飛了過來。
張是非眉頭緊皺,抬起胳膊一擋,凳子砸在了胳膊上,與其同時,又是好幾把椅子砸在了他們三人的身上。
這些中年人跟張是非之前遇到的非主流不一樣,平時都幹農活兒的,滿身肌肉嘎達,下手挺狠,這要是砸在普通人身上估計早就把人砸躺下了,可是,這小哥三個能算的上是普通人麽?
這幾亢亢亢凳子砸在身上,愣是將李胖子的火氣給砸了出來,仗著皮糙肉厚,就從地上一手撿起一個凳子,他大吼了一聲衝了上去!那些狗腿子們此時都喝了些酒,見胖子衝了過來便一擁而上,眾人纏鬥在一起。
霎時間這院子裏亂成了一團麻,那些圍觀群眾還不時叫好,有手欠的還上來打便宜,何謙那老孫子怕飛凳子傷著他,便十分齷齪的退後了好幾步,張是非看在眼中這個嗆火,他大罵了一聲:“往哪兒跑!!”
說話間他一把將那梁韻兒推倒了圍觀人群中,然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兩下助跑飛身一腳就揣在了那何謙的腰上,踹的這老孫子怪叫一聲撲倒在了地上,張是非剛要衝上去繼續對這老孫子自由搏擊,卻被幾個壯漢給攔了下來。
張是非此時隻感覺到全身熱血沸騰,也好!你們都上吧!看老子無差別攻擊!!
他們打的正痛快,卻苦了那一旁的易欣星,這人看上去就老實,來的時候崔先生也囑咐他讓他看著點兒二人,不想卻還是動起了手來,易欣星知道無法阻攔,說實在的,在易欣星眼中,他還真不怕哥幾個葬這兒,他怕的是張是非李蘭英這倆畜生打紅眼了動用妖怪的力量,那可就真完了,普通人哪兒經得起那樣的攻擊?到時候三人救人不成,直接進監獄了,想到了這裏,他便對著張是非李蘭英喊道:“千萬別用全力!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張李二人此時還真就有些打紅了眼,不過他們心裏卻依舊清醒,知道這孰輕孰重,今天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殺人,於是兩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句:“明白!!”
明白就好,易欣星見兩人回應,便長出了一口氣,他確實老實,不想動手,隻想鑽進人群裏等這場惡仗的完結,可是天不隨人願,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了他麵前站了三個老爺們兒,正殺氣騰騰的望著他,易欣星慌忙舉起了自己的右臂,然後陪笑著說:“你們看看,我是殘…………”
啪!一個赤膊上身的中年男子沒等他說完就狠狠的揍了他一拳,這一圈打在了易欣星的臉上,夠狠的了,無緣無故的挨了一拳,讓易欣星感到怎麽就這麽嗆火,他想也不想的掄起胳膊就是一下子!
他的胳膊是純鋼的,砸在了那人腦袋上直接就把那人給敲暈了過去,易欣星確實氣壞了,你說為啥現在人都專挑老實的欺負呢?
於是乎他也顧及不上什麽了,他此刻心情就如同張是非一樣,先打再說,他大爺的!想到這裏他也大吼了一聲加入了戰局,別看這老易平時呆呆的,但是論起打架還真是塊兒好把式,三拳兩腳之間就幹倒了好幾個,他似乎真的氣壞了,把人家揍倒了還不算,抓著一個剛才比較囂張的人,這頓電炮飛腳,邊打嘴裏還不消停:“媽了個巴子的!殘疾人你也打啊!!”
這句話把那群沒心沒肺的圍觀群眾給逗樂了,但是他們的哄笑不久就被驚訝所代替,為什麽?因為這仨人確實太猛了。
那個胖子李蘭英,一手抓著一個板凳,說句時候,他即使不用仙骨的力量,單憑獸體的怪力就可以雄霸這個農村大院兒了,板凳不愧為七種武器之首,在他的手中就好像兩個悶錘,在人群之中一頓猛輪,一個人打五六個,三四個被掄倒在地直哼唧,剩下的兩三個不敢近身,望著這胖子不住的心想人為什麽可以猛到這種程度。
現在的戰況簡直顛倒了過來,三人什麽事兒都沒有,但是那幫打手卻倒了一片,張是非見此情景,更加的沒了顧忌,然後對自己周圍的那些打手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搏擊。
由於生氣,他除了沒動用仙骨之力外並沒有留手,雖然幾分鍾下來,他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但是卻並未感覺到疼痛。
那些圍觀群眾們真的笑不出來了,一個個不約而同的張開了嘴,院子中的那幾張桌子早被掀翻,破碎的碗碟點綴著那些油膩的殘羹,一片狼藉。
張是非一胳膊肘敲趴下了最後一個打手,戰鬥結束了,院子中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人,一個個躺在地上或捂著肚子或抱著腦袋,不住呻吟,剩下的打手見情勢不利,就都跑了,畢竟誰也不是傻子,沒必要替人家當槍使當炮灰。
張是非此時體力確實消耗的很大,但是他卻並沒有退縮,反而轉身去尋找那何謙的蹤影,卻並沒有找到,隻是看見了那何事成,這倒黴蛋兒嚇的哆哆嗦嗦的,都愣住了,之前雖然他就見識過了張是非的神勇,他那被揍歪的鼻梁骨就足矣證明這張是非能打,但是今天他才真正意義的意識到了,這已經不是尋常能打的範圍了。
他大爺的,這到底是哪位哥哥顯靈啊!
張是非望著這小可憐兒,冷笑了一下,然後扭頭吐了口吐沫,他的眼神在何事成看來,就好像是饑餓的人在望著一隻全聚德般,他都快被嚇哭了,心想不用這樣兒吧,那晚打不夠,現在這瘟神竟然還攆到家裏打了!
這是,那梁韻兒焦急的從人群之中跑了出來,剛才她一直很擔心張是非,不過她明白,自己如果剛才就出來的話,隻能拖累他,萬幸,張是非沒事,於是她就忍不住跑了過來,快步的跑到了張是非身邊,十分擔心的問道:“張……你沒事兒吧?”
“沒事。”張是非笑了一下,溫柔的回應著梁韻兒,但是梁韻兒卻滿眼望著張是非那受了傷的額頭,這是舊傷了,剛才在打鬥的時候扯掉了紗布,劇烈的運動使其又滲出血來,於是梁韻兒便快速的拿出了張麵紙,也顧及不上什麽了,十分愛憐的替他擦拭著。
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望了望身後李蘭英和易欣星,他倆當然也沒事兒,沒事就好,他心裏想道,於是便對著梁韻兒說道:“不用擔心我,放心,所有的事情都要過去了。”
梁韻兒含著眼淚點頭。
李蘭英從地上撿起了那個裝著錢的皮包,然後丟給了張是非,張是非會意,便大步的向那何事成走去,何事成兩腿抖如篩糠,連逃跑都做不到了,望著張是非滿臉冷笑的走過來,隻能不住的擺著手:“你你你想幹什麽?”
這孩子,竟然被嚇結巴了,張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後便說道:“放心,不打你,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們是來接人的,是你們要打,我們也沒辦法,你爸呢,叫出來!”
“不用找了,我在這裏!”從那屋子中傳來了何謙的聲音,張是非上眼一看,隻見這老孫子滿臉陰沉的走了出來,他的右手,拿著一支‘沙粒子’。
雖然國家明令禁止居民私藏槍支,但是在某些邊遠山區,卻依然有農民擅自組裝**,這‘沙粒子’便是**的一種,單發的,威力很大,打鐵丸兒的,那鐵丸被刻了十字花,打在東西上就能炸開,據說離得近了都能崩碎花崗岩。
見這孫子竟然拿槍出來,院子裏的人頓時嚇得驚慌失措,要知道現在情勢如此緊張,要是走火了怎麽辦?涉及到自身安全,老少爺們兒們哪還有圍觀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姐尖叫了一下,然後大家一溜煙兒似的跑出了院子,但是他們卻沒一個人報警,這是廢話,何謙是當地一霸,如果警察來了的話,他有槍這件事也難辭其咎,況且村子裏想賣糧食還得找他,如果他進去了,說不定冬天的時候怎麽辦呢!要說人都是自私的,這種自私在某種程度上完全可以泯滅人性,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即使有平時受何家欺負的,也不敢這麽做,畢竟事情弄不好的話,打不著狐狸惹一身騷,到時候何謙沒事了,還不得找他們算賬?況且現在還有戲看,何苦找那不自在呢?於是乎村民們各回各家,隻有幾個好奇心極重的,趴在院牆上偷看。
他大爺的,這雜碎竟然有槍,望著那被布纏著的槍管兒,張是非心中也是一驚,他心想著看來這老雜碎真的是狗急跳牆,這事兒鬧大了。
但是他卻並沒有怕,而是對著那何謙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那何謙也不知道為什麽,看上去確實失去了理智,他舉起了**,然後對著張是非喊道:“我說過!要你留下一條腿!給我跪下!”
跪你大爺。張是非冷笑著,他不怕並不是沒有理由的,要知道既然到了這地步,要是在隱瞞實力那就是早死了,他怕什麽,要知道他可是妖怪!真動起仙骨的力量話,誰他大爺的都別想跑!
一時間,他又起了殺念。於是指著那何謙冷笑道:“你開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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