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鳥鼠山異事（10）危險來
山魈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山中的精靈，所以它對這裏的了解比我們要詳細的多。雖然我們的祖先，不認可它的一些行徑。但是這時我們還是相信這隻山小的，畢竟它現在沒有想害我們的心。
老師想了想說道：“老泥鰍水下還有什麽？不會就是這些東西吧！你對這些河流很了解，以你看這些東西都在什麽位置。有沒有流到外麵黃河，或者別的河裏的可能？”
“火眼龍王”聽完老師的話，想了想說道：“要是以目前的水流速度，是不可能有被衝到黃河的可能的。但是不排除兩個因素，一是爆發山洪這裏水流加快。第二有大型的蛇蛟一類的，從河裏遊出時身上帶走幾塊。目前河裏很幹淨，隻有這麽多了。”老師點了點頭。
可是山魈卻跳著吱吱的說著，還時不時的比劃幾下。但是我們這裏除了“火眼龍王”，幾乎沒有人能明白它說的什麽意思。但是看它的比劃，好像有個很粗的東西。
山魈比劃完後，我們都看著“火眼龍王”等待他的解釋。沒有想到他靜靜的思考了半天，搖著頭嘴裏不停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老師看的著急了，拉了他一下說道：“老泥鰍怎麽回事？你聽出什麽來了，不能痛痛快快的說呀，搖著頭像幹嘛？”說著又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火眼龍王”淡淡的說道：“這個小畜生說，數十年前的時候。這裏出去了一條很粗的蛇，比這個河道還要寬。是利用一次和山洪暴發，從這裏逃出去的。”一聽這話我們都吃了一驚。
接著聽他繼續說道：“可是這麽多年，我在水裏摸爬滾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它說的這麽大的蛇呀？難道它成了蛟了，還是變成龍了？”
老師一聽嗬嗬笑著說道：“這些山魈就喜歡誇張的把事情說出來，可能也就是一般的巨蟒。在它眼裏顯的很大，所以這麽說了。同時嚇唬嚇唬我們，不要朝前走。”山魈一聽老師的話跳著，擺著兩隻前爪。好像是抗議老師的話一樣。
我們看著它的樣子都笑了笑，“火眼龍王”拿起那把鏽跡斑斑的刀，用自己的刀刮了兩下。然後交給劉胖子說道：“小胖子，你先用這個防身。”劉胖子一聽急忙接過刀。
然後我笑著對劉胖子說道：“順便把那幾塊古玉也裝在你包裏，要是用不上的話就歸你了。免得回去你又覺得自己冤，到處找我麻煩！”老師一聽也笑著點了點頭。劉胖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火眼龍王”歎了一口氣，拿著自己的刀就朝前走。山魈走在他的身邊，我拉著劉胖子來到老頭的身後，老師走在了最後。
我心裏一直在揣摩剛才說的巨蛇的事情，這麽大的蛇怎麽活下來的呢？這裏又什麽食物，可是養活這麽大的蛇。就是一把的巨蟒的話，也不能隻吃普通的食物吧！
我正想著呢，忽然“火眼龍王”喊了一聲。轉過身來說道：“老東西我想起來了，好像還真的有這個畜生說的那東西。估計可能還要大，我上次還差點死在它嘴裏！”
猛的聽到這麽一句話，我們都愣住了。老師連忙問道：“老泥鰍你沒有事吧，這時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沒有聽你說過？”說著拉住了“火眼龍王”。
老人一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洞頂說道：“這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剛才小畜生說起這事的話。我都忘記這茬了！”說著慢慢講述起那段往事。
原來二十多年前的時候，正趕上十年動亂的後期。雖然說是後期，但是也是最為激烈的時候。經曆過那個年代人，都知道這檔子事情。
甘肅這邊雖然地處偏遠，但是因為在民國的時候就是青海馬步芳、馬步青的地盤。又加上離新疆比較近，所以在文革時期這裏鬧得也很凶。特別是一些支援大西北建設的年輕人，或者被下放到這裏改造的人很多。所以在特殊的環境中，那個時候跳黃河自殺的人不在少數。
雖然當時的黃河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治理，但是水流湍急又沒有多少人管理。人跳進黃河中，頓時沒有了身影。或者成了黃河中魚蝦的動物的食物，或者就不知道衝到哪裏去了。
這天下了兩天的暴雨，“火眼龍王”站在湍急的黃河邊上注視著。他知道今天肯定，有很多從上遊下來的屍體。要麽是一些跳河自殺的人，要麽是衝毀的墓室中的屍體。想到這裏他站在羊皮筏子上，緩緩的來到了一處緩衝地。
這裏地勢較為平坦，所以有段時間要在這裏修橋。橋樁打了一半，因為運動起來了所以停下了工程。因此這裏的河道就變的窄了，隻要兩個橋樁中間放上一棵樹，就能攔到上遊下來的屍體。
所以這裏也是他選擇，打撈上遊下來的屍體的最好的地方。他剛剛把筏子固定好，就看到一塊衝下來的木板上躺著一個人。
老人立刻拿出一支木耙子，等木板被樹幹攔住的時候。他伸過去木耙牢牢抓住木板，輕輕的拉了過來。從屍體上看這時一具有些年頭的屍體，木板就是棺材蓋。
老人歎息了一聲用身子，把木板拴在了筏子後麵。又用繩子固定住屍體，這樣等會他就可以劃著筏子帶著屍體回家了。就在他還沒有固定好屍體的時候，就聽身後嗵的一聲響起。
他急忙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碩大無比的龜殼。僅僅露出水麵的一部分，就有炒鍋那麽大。老人小的時候被扔進黃河裏，就是一直老鼇送來的。因此對這類動物，他有這特殊的感情。
正要準備去拉龜的時候，就看到一居屍體重重的撞在了龜殼上。老人定睛一看，從衣著上來看應該是最近跳河或者失足落入河道的人。
老人朝前劃了一下筏子，用耙子夠了半天才把屍體拉過來。沒有想到這是一具女屍，不僅眼睛睜得大大的，而且下身是被脫光了的。老人搖了搖頭，因為在那個司法混亂的年代。一些人肆意強奸一些女性，完事後就扔進了黃河裏。這些女性都是那個年代身份特殊的人，就是死了也沒有人問。最多說個因死不悔改，跳河自盡或者逃逸了事。
老人歎了口氣，用手捋過女屍的雙眼。沒有想到女屍不僅沒有閉上眼睛，反而睜的更大了。老人輕輕的說道：“死了就算了，早日放下心中的怨氣早日投胎。”說著又捋了一下女屍的眼睛。
沒有想到眼睛這次閉上了，但是卻流下了一行淚水。老人拿過一條床單，蓋在女屍的身上。然後轉身看了看，沒有別的屍體被衝來。就用木耙子拉撞在樹幹上的龜，可是龜背太光滑了怎麽也拉不過來。
於是老頭想也沒有想，圖通的一聲跳進了湍急的河水中。兩三下就遊到了龜背身邊，這時候他感覺出來這隻鬼也不小。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歲數了，不知什麽原因橫死在這裏了。
老人慢慢的把龜翻過來一看，這隻龜的脖子處被什麽咬斷了。牙齒留下的印，清晰可見。老人看到這裏吃了一驚，這時什麽東西一口咬斷的呢？
一時半會也向不到，一時老人拉著龜慢慢遊到皮筏子前。用雙手把龜推到了皮筏子上，然後整準備上筏子的時候。忽然覺得一股吸力，好像要把他吸進水裏一樣。
老人是何等人物，立刻明白了下麵有蛟一類的東西。於是順手在皮筏子的底部抽出自己的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潛入了水中。
剛剛進到水裏後，老人就驚呆了離他不遠出一張血盆大口正拚命的吸東西。老人也是見過蛟龍吃食物，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吸水的。
老人穩定了一下身體，順著吸力揮舞著刀就過去了。那個東西一時沒有提防，被老人的刀重重的在嘴的部位劃了一下。頓時一團汙血噴了出來，疼的那東西直往後縮。
由於黃河的水質很差，所以老人隻是看的出時一條很長的東西。但是具體是蛇、蛟還是龍並沒有看清楚。隻是隱隱的看到，兩個紅色的眼睛像一百瓦的燈泡一樣。
老人正準備上去，忽然感覺背後有股水流來的很快。還沒有來及回頭，後背就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衝著那東西的嘴，就在水裏直竄了過去。
眼看老人就要進到它的嘴裏了，老人猛的一個翻轉順勢拿刀劃了下。就聽一陣噢喔噢喔的叫聲，然後快速的甩著頭。它這麽一弄渾濁的河水，更在分不清了。也就在這時老人看到一隻紅色的眼睛，不停的左右動著朝後退去。它的速度太快了，加上老人也被後背撞了一下受了傷。
等老人回到筏子上的時候，兩眼有些花吐了一口血。休息了好半天，才慢慢的劃著筏子，載著兩具打撈上來的屍體回到了家中。
聽完“火眼龍王”的描述，老師搖著頭說道：“當時你真的沒有看清楚是什麽嗎？按你說的它的體型這麽大，應該都化龍了呀？怎麽可能，還寄居在黃河裏？”
“火眼龍王”搖著頭說道：“河水很渾濁，要是能看清的話還用你說麽？不過絕對不是蛟龍一類的，因為那雙眼睛可以看得出來。當年也就是因為年輕身體好，要不是按現在的身體估計早死一百回了。”
老師一聽笑著說道：“老泥鰍你放心，不管怎麽說你也是真龍王，難道還怕那條假龍王不成。再說了你自己都說的，肯定不是蛟龍。那就是蛇一類的，這就更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火眼龍王”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明白，要是蛇的話修行到這個程度，沒有幻化成蛟龍。身體內會有很多凶性的，不是我能製服的。你想想它躲過多少天劫，能在水裏呼吸而不上岸。這就說明，它是介於蛟龍和蛇之間的。而且上次他能身體直接彎過來打我後背，你明白這可是龍都做不到的。要不是小畜生提起來，我還真忘記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山魈突然叫著跳著不停的在我們身邊轉來轉去。臉部表現出極度的驚恐狀態，好像這裏又比巨蛇更加可怕的東西。
“火眼龍王”一看立刻說道：“注意這裏應該有很厲害的東西，都拿出武器來防備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燒焦的味道傳了過來。
劉胖子突然喊道：“這時誰在烤肉，都烤焦了！”他的這句話一出，我和老師相互望了一眼。老師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把金錢劍，我也拿出了銀奴擋著胸前。我知道危險的時刻，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