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飛頭術

仝三爺的手按下去的瞬間,我的心提了起來,同時感覺到玫瑰的手,也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

轟隆!

機關按鈕按下去瞬間,六人麵前開啟了一道石門,以此同時沉悶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聽到沉悶的聲音我就知道,大型石塊再次降臨了,不過比以前的時間間隔短了很多,來的快了。

走!

六人衝進通道,石門落下來,擋住流淌過來的細沙,細沙終於不能再威脅到我們的安全了。

驚魂未定的六個人,等石門落下來,才有心情仔細觀看石門這麵的世界,看到的情景不禁大吃一驚。

墓室,他們竟然來到了一個墓室,墓室正中擺放著一尊厚重的棺材,周圍是各種殉葬物品,在頭燈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墓室顯得尤其陰森,有一種恐怖的氣氛,流淌自每個人的心間。

牆壁上,是一幅幅邪異的壁畫,活祭,怪物,全是血淋淋的場景,讓我看了一陣陣頭皮發麻。

仝三爺和劉全麵色嚴肅,到了墓室,就到了他們一展身手的時間,這是他們最擅長的。

“有點不對。”林翔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同時麵色凝重的看著牆上的壁畫,以及唯一的棺槨。

“怎麽不對?”我可不懂這些玄學,唯一能感受的出來的,就是牆壁上的石刻壁畫充滿了血腥。

實際上我也感覺到一點不對,牆壁上的石刻,內容過意單一了,全都是祭祀和怪物的場景,而對於反應民俗生活的內容,卻一點都沒有,和前麵的墓室內容完全不一樣,像是刻意在表達什麽。

“牆上壁畫的內容,還有棺材裏的布置方式,都違反了很多忌諱。”林翔仔細的檢視棺材。

仝三爺和劉全,也沒動手,他們也發現了棺材有問題,不論是材質還是擺放布局,都有問題。

“棺材並沒有被釘死。”仝三爺指著棺材,對我們說道,我們這才發現管材蓋果然沒有釘死。

一般棺材入葬之前,都會牢牢釘死以防意外,而這個棺材竟然隻是蓋上,這就十分不正常了。

這種情況一是忘了釘,不過作為夜郎王墓,每一道工序都檢查了很多遍,忘記釘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就是第二種情況了,棺材別有內情,另有用途,這才會沒有把棺材的蓋子釘上去。

嘭嘭嘭!

就在這時棺材裏麵,竟然響起了敲擊聲,就像是有活人在棺材裏麵,想打開棺材蓋子出來。

可是棺材裏會有活人嗎?

夜郎王墓已經建立了太長時間了,就算當初棺材裏有一個活人,也早已經餓死,變成枯骨了。

想到這我一陣頭皮發麻,拉著玫瑰的手退後幾步,林翔一手持木劍,一手持紙符盯緊了棺材。

而仝三爺的手上,也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了一把奇特的匕首,匕首上麵也布滿了奇異的紋路,想來這就是他們這一行人護身用的,而劉全手上的,則是一根一尺多長的暗紅色尖端削尖的木棒。

這個我知道,是桃木製作的,而且是雷擊桃木製作的,桃木和天雷相合,相傳具有克製天下邪祟的奇特效果,名為桃木釘,無論是僵屍還是邪祟,被桃木釘釘上一下,不死也要元氣大傷。

嘭嘭嘭!

棺材裏的撞擊聲越來越響了,棺材的蓋子,已經被撞得移位,出現一條小小的裂縫了。

裂縫剛剛出現,就從裂縫裏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煙,帶有一股強烈的惡臭,聞起來令人作嘔。

轟隆一聲巨響,棺材內部的撞擊力量猛然增大了無數倍,棺材蓋頓時就飛了起來,向我壓了過來。

跑,趕緊跑,沉重的棺材蓋子至少有幾百斤,加上極快的速度,這要是被厚重的棺材蓋拍上,巨大的力量之下骨斷筋折都是小事,弄不好直接把小命就弄丟了,永遠留在夜郎王墓裏了。

轟!

我躲開了,棺材蓋重重的撞擊在墓室的牆壁上,砸落了大小碎石十幾塊,這才列成兩半掉落在地。

棺材裏緩緩升起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看到這個毛茸茸的東西,我的心跳速度瞬間飆升了幾倍,汗毛直接就豎起來了,一股涼氣直衝心田,這個毛茸茸的東西,竟然是一個披散長發的人頭。

麵孔,青色的;獠牙,血紅色的;眼睛,血紅色的,整個臉麵比僵屍的麵容還要恐怖三分。

披散長發的人頭固然恐怖,還不至於嚇成這樣,關鍵是人頭的脖子下麵空空****的。

就隻是一個人頭,淩空漂浮起來,麵目猙獰,而且還會動,就像是一個活人一樣,發出恐怖的笑聲。

“這是什麽鬼東西?”我就看了看滿臉凝重的林翔,又看了看如臨大敵的仝三爺和劉全兩人。

“飛頭術,一種十分難產和惡毒的法術。”林翔頭也不回,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和飛頭對峙。

“怎麽還會有這種鬼東西?”強子也是一陣頭皮發麻,走過來和我、玫瑰站在一起,壯膽。

六人中最為鎮定的要算是仝三爺了,倒不是他有把握對付飛頭,而是他經曆的多了,能做到鎮定,林翔就差那一些了,盡管本領不小,可畢竟年紀小,經曆的風浪不夠,還有待繼續成長。

飛頭猙獰的嚎叫一聲,飛向林翔,就這樣詭異的一顆頭顱,淩空快速衝向了林翔。

“烈火符,急急如律令!”林翔一甩手中紙符,紙符化作一道火線,就射向衝過來的飛頭。

烈火符和飛頭相撞,爆出一股火焰,飛頭頓時被炸飛出去,撞到牆壁上,亂糟糟的長發被燒掉了一大半,變得黑漆漆的,不過表麵上看來,除了損失一些頭發,被熏黑了,並無大礙。

飛頭從地上再次飛起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我的耳朵一陣刺痛,頓時有些昏昏沉沉的。

“鎮邪符!鎮!”林翔一個鎮邪符拍過去,正中飛頭的額頭,飛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不動了,看起來就像是被貼了符的僵屍,失去了行動能力,不過也不完全,被貼了鎮邪符的飛頭,麵部肌肉不停的**。

林翔看到鎮邪符起作用,手持木劍衝了上去,衝到飛頭麵前,一劍就刺向飛頭的眉心部位。

飛頭再次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鎮邪符自燃,化成灰燼,被飛頭強力摧毀了鎮邪符。

飛頭擺脫鎮邪符的壓製,麵對迎麵而來的木劍自然是不敢硬接,扭頭就飛向了嚴陣以待的三爺。

“攻擊他的眉心,隻有攻擊眉心才能殺死他。”林翔認出三爺手中的匕首是一件頂好的東西,可以傷害飛頭,而且三爺經驗豐富,冷靜幹練,也足以應付飛頭,不至於被飛頭給咬了。

飛頭的攻擊力並不是很高,關鍵是他的傳染和感染,一道被飛頭給咬了,就會中邪。

三爺點了點頭,緊盯飛過來的飛頭,握住匕首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藉此緩和心中的緊張。

三爺也是人,見到這種詭異場景,心裏不緊張才是怪事,隻不過識多見廣,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相比較而言劉全就差了不少,雖然也能勉強保持鎮定,可是握緊桃木釘的手緊緊的,指關節已經因用力而發白。

“殺!”看到飛頭已經近在眼前了,三爺為自己鼓氣,匕首閃電一般劃過一道直線直刺飛頭眉心。

要說三爺不愧練家子,匕首刺出快如閃電,穩如泰山,麵對恐怖的飛頭,竟然一點顫抖都沒有。

飛頭看到鎮定異常,竟然閃電般刺向他的眉心,也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竟然錯開了三爺,飛向三爺身後的劉全,劉全雖然也很鎮定,可是比起三爺的程度,劉全可就差了很大一截。

看到飛頭飛過來,劉全心跳加速,飛頭猙獰的麵孔,帶來的壓力和恐懼不是一般的大。

他也聽到了林翔的話,桃木釘的尖端,對準了飛過來的飛頭,向他的眉心狠狠的刺了下去。

穩定性上劉全差了很多,刺出去的桃木釘微微顫抖,很難準確命中飛頭的眉心。

果然,桃木釘刺偏了,從飛頭的臉頰上劃過去,把飛頭的飛行路線改變了,撞到劉全的拳麵上,看起來就像劉全沒刺中飛頭,卻感應極快的用握住桃木釘的右手,給了飛頭狠狠地一拳。

劉全沒有注意到,他手背上被飛頭的牙齒劃了一下,被劃出一道紅線,滲出了一點點獻血。

飛頭頓時就被打飛了,好死不死的,被打飛的方向竟然是直奔強子,可把強子嚇了一大跳。

這麽一個惡心加恐怖的玩意兒,換了誰都會心狂跳臉色發白的,強子當然也不例外,慌亂之中就是一腳,正好踢中了飛頭的麵門,可是他踢出來的方向實在是不對,竟然直衝我飛過來了。

強子的鞋麵上,被飛頭尖利的獠牙,刺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剛好容納一隻獠牙深入進去。

“把他打回來,我來解決它。”這時隻見林翔的木劍上,穿了三道燃燒的紙符,成了一把火劍。

“好!”我強行鎮定下來,深呼吸,看找嘴巴一張一合飛過來的飛頭,抬腿就是一腳踢過去。

糟糕!

一腳踢上去我就知道壞了,踢偏了,一腳踢上了飛頭的側麵,並沒有直衝準備好的林翔飛過去,一腳踢上去我才感覺到,飛頭太堅硬了,踢上去就像是踢中了一塊鐵塊,腳麵火辣辣的。

而被踢的飛頭,除了飛行路線改變以外,看起來一點傷害都沒有,是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傷害,想要滅掉飛頭,或者是十分巨大的力量,足以碾碎他的頭顱,或者是專業人士,比如林翔,茅山的傳人。

“我也來!”在我身旁的玫瑰一抬腿,來了一個漂亮的側踹,用戰靴的靴底踹到了飛頭下巴上。

飛行路線矯正,飛頭麵向林翔飛了過去。

“來吧!看我怎麽消滅你的!”林翔手持木劍,木劍上燃燒著三道紙符,把木劍變成了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