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麽,不然咱也沒那麽容易被腐蝕。”
盧安不知道薑晚今晚怎麽會連著問這些問題,擱以前這姑娘也不像多嘴八卦的人啊。
黃婷笑眯眯問:“我們誰腐蝕誰?”
盧安說:“你腐蝕我。”
黃婷再問:“這一路誰腐蝕誰?”
見自家女人罕見鬥雞眼了,盧安立馬選擇投降:“我腐蝕你。”
薑晚看笑了,說:“行了,你們別秀恩愛了,等會阿婷就走了,我們再喝一杯。”
盧安和黃婷紛紛應聲。
半個小時後,劉嘉泉為了趕火車,掐著時間點走了。
沒過多久,盧安的BB機也響了,一看號碼,黃婷就猜測說:“可能是我爸媽打來的,我把你BB機號碼給了他們。”
盧安問:“意思是叔叔阿姨到了南大?”
黃婷說應該是。
盧安立馬起身:“不太早了,既然這樣,你現在就跟叔叔阿姨他們去匯合吧。”
“好。”
黃婷跟包間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後,拉著盧安的手走了出去。
倆寢室人本想下樓相送的,可眼瞅著兩人手拉手的樣子,頓時有眼力價地坐回了位置上。
來到外麵走廊,黃婷見四下無人,當即把他拉到了旁邊一空包間,關上門,含情脈脈地凝望著他。
盧安意會,伸手摟住她腰腹:“舍不得我?”
“嗯。”
黃婷輕嗯一聲,慢慢聲聲道:“想到有2個月見不到你,我心裏就發慌。”
一句話,兩人陷入安靜。
頓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種異樣的氛圍在悄悄蔓延,最後兩人默契地擁吻在了一起。
這一記吻,兩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過程中難解難分,直到呼吸不暢了才分開。
黃婷在他嘴角啄一下,說:“暑假你會不會想我?”
盧安說會。
黃婷又啄他一下:“我不在,你不許在外麵勾三搭四,別人勾搭你也不行。”
盧安先是錯愕,隨後像小雞仔似地點頭。
黃婷不放心,又囑咐一遍:“不許哄騙別的女人上床。”
盧安腦闊一排問號,大喊冤枉。
黃婷哼哼一聲:“你這長相天生就是欺負女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哼哼,你身邊那些女人你要是用手段,沒一個跑得了。”
盧安怪模怪樣打量她一番,“這不像你啊,今兒咋變成了妻管嚴?還有,你這不是在變相提醒我魅力大麽?”
黃婷滿臉羞澀,期期艾艾地說:“親愛的,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和葉潤在滾床單,把我氣得不輕。”
盧安:“……”
如果這是夢到的,那真就沒天理可講了。
但他有些懷疑,這真是夢到的嗎?不是察覺自己和葉潤關係太過親近,然後借機敲打下?
爾後他又搖搖頭,否定了這一想法。
一年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黃婷是個十分內慧的女人,如果要是真起疑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冒然說這話的。
現在挑開了說,反而是做夢的隨機性可能更大些。
盧安以玩笑似地口吻說到:“你呀,就放二十四個心吧啊,葉潤可看不上我,就你把我當寶貝似的呢。”
“葉潤看不上你,那是她沒眼光。”
黃婷嬌嗔一句,接著又掐他一下,“我們走吧,爸媽在等。”
“成。”
拉開門,兩人走出了包間,還真在校門口見到了那輛熟悉的奧迪車。
開車的是黃正清,副駕駛坐著沈冰,見兩人過馬路,夫妻倆齊齊下了車。
“叔叔、阿姨,讓你們久等了。”走到近前,盧安如是打招呼。
視線在女兒身上停留兩秒,稍後落到了盧安身上,沈冰真是應了那句話,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如今對盧安越來越認可了,越來越接受了。
就剛剛女兒和盧安過馬路的模樣,她心裏不自覺生出一個念頭:小盧和婷婷走在一起很和諧,挺般配。
沈冰說:“我們也才來不久,你們吃完飯了?”
盧安說吃過了,問夫妻倆吃了沒,黃正清告訴說在路上吃了過來的。
四人在車前圍著聊了十多分鍾,最後還是黃婷催促:“爸、媽,我們走吧,不然到家要很晚了。”
“誒。”
黃正清應一聲,對盧安發出邀請:“小盧,放假了,要不要一起去蕪湖看看?”
沒等盧安回話,黃婷幫著解釋:“爸,他家裏有事,過段日子還要去羊城學畫畫,沒時間。”
盧安跟著說:“叔叔,下次吧,等下次有機會了我一定去。”
奧迪車走了。
瞧著後視鏡中越來越遠的人影,沈冰忽然問:“盧安家裏發生了什麽事?”
黃婷說:“他大姑父住進了湘雅醫院,他要趕回去。”
沈冰問:“病很嚴重?”
黃婷說:“嗯,比較嚴重,盧安說下麵縣鎮的醫生都勸他們放棄。”
沈冰同丈夫對視一眼,略過這茬,然後問起了兩人在學校的生活點滴,觀這架勢,怡然已經把盧安真正當準女婿對待了。
目送車子消失在馬路盡頭,盧安轉身回了包間,此時孟建林和李亦然在鬥酒。
周娟、田文靜和盧樂樂在旁邊起哄吃瓜。
薑晚和唐平在桌子另一邊聊天。
至於方雲呢,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趴桌子上呼呼大睡,還打著鼾,鼾聲如雷。
盧安落座,問:“老孟和老李怎麽鬥上了?”
唐平告訴道:“周娟拱的火,誰輸了誰買單。”
孟建林和李亦然喝酒半斤八兩,一時分不出勝負,看了會後薑晚問盧安:“盧安,阿婷走了,你什麽時候走?”
盧安回答:“後天早上。”
隨後問她:“你呢?”
薑晚說:“我還沒買到票。”
盧安道:“你想坐飛機還是火車,要不要我幫你買票?”
沒想到薑晚笑著拒絕了:“不用,我在等等看。”
盧安不勉強,隻是提醒:“你長得這麽漂亮,放假了晚上可別一個人出門,晚上外麵不是很太平。”
這時周娟湊過來說:“哥,你怎麽隻擔心阿晚,不擔心妹妹我哦,是看阿晚漂亮嗎?還是看嫂子走了,你可以胡作非為了?想把阿晚發展成為二嫂?”
盧安:“……”
薑晚:“……”
唐平:“……”
盧安問她:“你暑假不回去吧?”
周娟大手一揮:“回去幹什麽?不回去,我要做女強人,我要把Anyi店麵開遍整個金陵。”
自從注冊了公司後,周娟就把原來的服裝店換上了新的名字:Anyi。
經過一年的積累和口碑流傳,這名字如今在南大可謂是家喻戶曉,好多女生買衣服首選這家店,緣由是服裝款式新潮好看,價格在接受範圍內,還挨得近,逛起來十分方便。
說著,周娟問:“哥,我又選了兩家新店麵,一家在市中心,一家在東南大學校門口,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見她認真的表情,盧安想了想說:“現在就算了,等下半年開學吧,到時候我去你新店麵看看,對了,這兩家店麵什麽時候開業?能不能趕上新學期?”
周娟說:“東南大學那家店麵,我的計劃是必須搶在開學時開業,到時候我弄個開業大酬賓,搞促銷活動。
至於市裏的店麵,我打算按你的說法,多花費心思把它打造成旗艦店,國慶開業。”
這些什麽開業大酬賓啊、促銷活動啊、什麽旗艦店啊、什麽職工統一服飾和銷售培訓啊等等,都是盧安按照後世的品牌店模式告訴她的。
他把後世的所見所聞說的眼花繚亂,但周娟很用心,接受理解能力超強,不但把每個建議用筆記本記下了,還私下跟開公司的爸爸商討過。
得出的結論是:周爸看完筆記心得後,對盧安一陣猛誇,說這是個人才,這些新穎的點子讓他茅塞頓開,受益匪淺。
得到爸爸的高度認可,周娟對盧安的話不再有任何置疑,回金陵後就緊鑼密鼓地布置了起來。
盧安問:“資金夠不夠?”
周娟說:“哥,夠了,剩下的資金還足夠我們開一家店咧,隻是精力、經驗和人手有限,新開兩家店已經是我的極限。”
聽到“我們”二字,旁聽的薑晚看了盧安一眼。
這個晚上,孟建林、李亦然和方雲都喝醉了,盧安和唐平花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三人攙扶進寢室。
另一邊,離開包間後,薑晚悄悄問周娟:“阿娟,你跟班長合夥做生意了?”
周娟把兩個眼珠子瞪得像夜明珠一樣亮:“對啊,他是我哥,咱兄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嘻嘻,好事壞事我都得拉上他,不能讓他跑了。”
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麽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薑晚看著意氣風發的周娟,突然有些為阿婷憂心了,總感覺周娟沒死心。
以前薑晚不認為周娟有同阿婷扳手腕的能力,可隨著對周娟的理解,隨著周娟在事業上愈發得心應手,薑晚也不得不承認,這最早相中盧安的室友,對阿婷還是有一定威脅的。
不過她隨後又釋然,在薑晚的逐漸認知中,盧安牙口十分挑剔,女強人阿娟不一定合他胃口。
“怎麽了?你怕我和嫂子搶男人?”見薑晚神遊方外,有所感應的周娟嬉笑著來這麽一句。
回過神的薑晚打趣道:“這是妹妹和嫂子的故事,作為局外人,我不摻和,隻負責看戲。”
周娟雙手揉揉臉,走著走著感歎一聲:“可惜了咯,我哥他不喜歡妹妹和嫂子的故事。”
薑晚瞬間語噎,徹底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