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姐……”

“小男人……”

一聲小男人的呼喚,俞莞之再次品嚐到了快樂的極限,整個人一直在雲頓中漂浮著,直到好半晌才像爛泥一般軟在了**。

都說極致的快樂過後就是極致的空虛。

但俞莞之並沒有。

她此刻一邊回味盧安帶給她的精神愉悅,一邊回想《約定》這首歌。

歌名《約定》,簡簡單單,但俞莞之一眼就愛上了。

而歌詞中那兩句“幻想教堂裏頭那場婚禮,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像著了魔一樣,始終縈繞在腦海中,久久不願散去。

我能和小男人結婚嗎?

小男人會不會介意我大他9歲?

小男人願意為了我放棄孟清池嗎?

她沒去想黃婷,也沒去想孟清水,隻是下意識想到了盧安最內心深處的那個女人?

事到如今,就算她再自欺欺人,也明白自己對小男人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雖還不敢言愛,但想到他,俞莞之內心就有一股禁忌的快樂,讓她心悸不已。

《約定》在唱到最**時被她的**打斷,她很不甘,很想立即回撥過去聽完整首曲子。

可手動了一下後,又縮了回去。

她就算對自己的家世再驕傲,就算對自己的能力再自勵,就算對自己的美貌和氣質再自負,就算對自己的魅力再自信,此時此景,她也怯懦了,她也窘迫了。

她抹不開這個臉,說不定小男人在電話那頭正怎麽看笑話呢。

她希望盧安沒聯想到這方麵來,可這點僥幸心不敢讓她冒險。

這個晚上,本就睡不著的俞莞之是徹底失眠了。

整夜都在暢想:我會好好的愛你,傻傻愛你,後麵的歌詞是什麽?

……

另一邊。

唱的正嗨咧,電話就莫名其妙地被掛斷,盧安對著聽筒瞅了老半天才把它放回去。

電話那頭發生了什麽,作為調情老手,作為高手中的高手,他自然有所猜測。

不過他不願意過深地探究和意**。

雖然自己和這姐兒的關係已然變質,已然不再純粹,已然慢慢在往失控的邊沿奔騰。

但畢竟對方是俞莞之,是俞姐,是自己今生的伯樂,在某一種意義上來講,算得上恩主了。

兩人之間調情歸調情,互動歸互動,事後他不願意去過分褻瀆她,在他心裏,不管將來兩人的關係會如何發展,始終會對她保持一份敬重。

不過話說回來,不精神褻瀆她是原則問題,但該有的情調還是得有啊,俞姐顯然不排斥他那些蜜裏調油的手段。

盧安沉思,兩人關係走到如今,想要再撇清已經十分困難了,除非她哪天下狠心跟自己做個決斷,不然彼此之間的界限隻會越來越模糊。

老實話,不管是為公為私,他都不願意放棄這根大粗腿。

何況這大粗腿還有著傾國傾城絕世容貌咧,除了蘇覓外,他把前世今生接觸過的異性都翻找一遍,都很難找到在美貌和氣質上同時與之相比的了。

雖然清池姐很漂亮,也十分具有風情,說一句萬裏挑一完全不為過,甚至在他心裏的地位無與倫比,無人可代替。

但不得不承認,清池姐在他心裏的份量重於任何人,那是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加成效果在裏麵的。

這種加成效果隻對他有效。

為了鞏固好這份難得的進程,為了不讓她退縮,為了更好地抱住這個大粗腿,為了給她一點意外之喜,盧安腦海中忽地有了一個想法,打算送個東西給她。

就在他天馬行空、雜七雜八地胡思亂想之際,書房門開了。

蘇覓從裏邊走了出來。

聽到動靜,盧安第一時間就生了反應,下意識看過去,問:“你怎麽起來了?”

蘇覓說:“喝酒喝多了,口有些渴。”

不提還好,這麽一講,盧安頓時覺得自己口幹得很,他今晚喝的啤酒可是比任何人都多啊,都快冒煙了。

下沙發,穿上棉拖,盧安去了廚房燒開水。

見狀,蘇覓若有所思,先是進了趟衛生間,隨後在沙發上坐著等他。

幾分鍾後,盧安拿壺水來到了客廳,先是給她倒一杯,然後給自己一杯。

由於水是開的,即使是冬天,降到入口的溫度都需要等待好一會。

盧安本想找些涼開水拌勻,這樣快一些,可找了一通沒發現,他娘的真是不湊巧誒。

蘇覓把他的動作盡收眼底,等他鬱悶地回到沙發對麵坐好時,忽地問:“剛才你唱得這首歌叫什麽?”

盧安驚愕,“你聽到了。”

蘇覓說:“太安靜了。”

盧安臉上帶著歉意:“對不住,我以為你們都睡著了,唱著唱著,唱到**部分稍微抬了些音。”

唱的時候已經很注意了,可**部分就是一口氣的事,還是提高了幾個分貝。

蘇覓婉約笑笑:“並不怪你,是我自己有賴床的習慣,每次新換地方一時半會睡不著。”

聽聞,盧安瞄眼牆上的掛鍾,1:04

按大學生的作息時間算,其實不是特別遲。

之所以讓他有種很晚了的錯覺,還是喝酒睡太早的緣故。

盧安點點頭,告訴她:“這首歌叫《約定》,我也是隨意取得名字。”

蘇覓品味一番這個名字,稍後說:“歌很好聽,名字也十分應景,可惜就是沒聽全,是你自己創作的新歌嗎?”

盧安再次點點頭,“前段時間突發的靈感。”

她倒是沒好奇歌曲的下半部分,更沒問他大半夜的唱給誰聽?

不過,大家都不是傻子,深夜唱歌,唱得還是情歌,電話那頭十有八九是個女人。

之所以能猜到他在打電話,那是因為電話鈴聲響起時,很刺耳,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一開始以為盧安在和黃婷通電話。

可是後來這首《約定》唱到最**部分斷了,這麽好聽的歌,兩人也沒再想著續回去,這就不符合常理。

假如電話那頭是黃婷的話,電話不小心斷了,再打一個就是,這都是人之常情,反正兩人是光明正大處對象,黃婷父母都知道,不存在避嫌一說。

而以盧安的花心性子,要是電話對象是黃婷,估計早就回撥過去了,這點哄女人的手段,相信就算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都會出於本能去做,何況盧安同“老實巴交”四個字絕緣。

同樣的理由,她排除了滬市的孟清水。

畢竟根據潤潤的說辭,孟清水對盧安一直喜歡的緊,把盧安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那既然大半夜的電話都打了,就沒可能一首好歌、一首新歌隻聽一半。

所以得出結論,除了黃婷外,盧安在外邊還和其她女人曖昧不清,這曖昧對象不是孟清水,並且由於一些特殊緣故,兩人關係處於一種似是而非的狀態。

心思如電,蘇覓的思緒到此就打住了,沒興趣去猜測對方是誰?

今晚她能延伸這麽多想法,隻是有些感慨:被好事者評為南大三美,黃婷的相貌已經十分出眾了,根據一些小道消息傳聞,兩人經常在租房過夜,可這樣淑女、這樣全身心付出的黃婷都沒能換回一心一意,這讓她對盧安有了更直觀、更深的看法。

喝完半杯水,蘇覓道聲謝謝,就起身走了,回了書房。

目送她進書房,聽到關門聲,盧安才收回視線,盯著茶杯裏的水在思忖:貌似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不過他也無所謂,他對蘇覓僅僅是欣賞而已,沒有任何進一步的想法。

再說了,自己是啥人設,陰錯陽差之下,蘇覓從一開始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沒必要刻意遮掩。不然反而落了下風。

捧著杯子,大口大口把溫開水喝完,盧安去了一次衛生間,隨後又躺回了沙發上,開啟了呼呼大睡之旅。

今晚清池姐給自己打過電話了,他心已圓滿。

今晚俞莞之不會再給自己打電話,他很確定。

喝了酒就是好睡,一夜過去幾乎沒醒來過,至於幾個喝多了的女人在清晨四五點紛紛起來上廁所之事,他有所感,但懶得睜開眼睛,繼續沉沉地睡了過去。

又是幾個小時候過去,等他再次醒來時,外邊的天色已然大亮了。

盧安先是迷糊下眼,接著他嚇了一跳,嚇得一屁股坐了起來,對著沙發對麵的四個女人說:“不是,你們想幹嘛?大清早的盯著我看幹什麽?”

葉潤撇撇嘴,“大清早?還差7分鍾9點。”

向秀笑哈哈說:“還別講咯,你睡著了時還怪好看,那漂亮的眼睫毛都趕得上覓覓的了。我們剛才還在談論,你要是女生,這五官妥妥南大三美級別的了。”

盧安無語,下意識瞄眼蘇覓,發現她正拿著報紙在閱讀,聽聞向秀的話,她抬頭巧笑了一下。

李夢蘇好像記起了昨晚的一些事,尤其是那句“你可以吻我一次嗎”,讓她羞愧不已,她本欲起床後就跑路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但臨行前她又踟躕了。

李夢蘇突地明白,想走,十分容易,腳一邁就走了;可今後想回來,就會變得困難重重。

就好比破鏡難重圓,覆水難收。不是說盧安會阻攔她,會同她斷交,而是她自己會過不去心裏那關。

掙紮著權衡一番後,她選擇了留下,哪怕會尷尬,但自己愛上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身邊所有人都知曉。而且同在商學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自己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接下來的大學生涯。

既然如此,那尷尬就尷尬吧,真的挺舍不得他。

在李夢蘇的規劃裏,她隻愛四年,畢業後就離開,離開金陵回老家廈門去,離他遠遠的。今生如果放不下,那就不再相見。

見李夢蘇不敢正麵看自己,見李夢蘇眼神閃躲,盧安幾乎秒懂是怎麽回事,他鼻子嗅了嗅,聞到了菜香。

為了照顧李夢蘇的情緒,他立即轉移話題說:“呀,飯都做好了啊,那我們趕緊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說罷,他急急跑去洗漱間,5分鍾搞定了刷牙洗臉,還順帶洗了個頭發,然後一屁股坐到了餐桌前。

桌上的菜比較豐富,盧安打量一番,頓時失望地說:“蘇覓同誌,不是說你會做菜麽,怎麽沒露一手?”

蘇覓還沒搭話,旁邊的向秀已經接腔了,她開玩笑道:“覓覓不會輕易做菜給男人吃的,你要是想吃,就追求覓覓吧,娶回家以後想怎麽吃就怎麽吃,變著花樣吃,覓覓這麽賢惠,肯定滿足你。”

聽著這話,本想回話的蘇覓安靜下來,不說話了。

一直沉默的李夢蘇怕幾女瞧出自己的破綻,這時努力插了進來:“潤潤做的菜挺好吃的啊,我們都嚐過,很合胃口。”

葉潤可不慣他,“你要是嫌棄這些菜不好吃,那就別吃了,我正好也沒為你做。”

盧安暈了,“我就隨便一說。”

說完,他埋頭大口吃了起來,那大開大合又小氣包的模樣,看得四女忍俊不禁。

飯後,蘇覓、李夢蘇和向秀先走一步,回了女生宿舍,說是要回去洗澡洗衣服。

葉潤把碗筷收拾進廚房,中間走過來問他,“昨晚覓覓洗澡,衣服是你幫著找的?”

盧安在看報紙,想也沒想就嗯了一聲。

幾秒後,感覺不對勁他抬起頭,剛好見到了一張怪誕滑稽的臉,好笑問:“怎麽了?用這種眼神瞅我?”

葉潤依舊盯著他看了還一陣,冷不丁開口:“我把蘇覓帶回家,你應該挺高興的吧,該怎麽感謝我?”

“哦喲!口氣都變了,從覓覓變成了蘇覓,你這是吃味了?”盧安翻一麵報紙,揶揄她。

葉潤猛翻白眼,氣得脫口而出:“我吃她醋幹什麽,我要吃也吃黃婷……”

話說一半,意識到口誤的小老婆頭往上揚,像長頸鹿一般逃離了現場。

盧安定定地望著她,不自禁咧開了嘴,葉同誌真真是太可愛了些。

放下報紙,他跟著進了廚房,一邊看她洗碗塊,一邊解釋:“昨晚挑衣服,那些你平時愛穿的衣服,我都沒拿。”

葉潤頭也未回,刻薄他:“你拿了也沒事,覓覓不會看上你這種人。”

盧安氣結,“我哪種人?你給我說清楚。”

葉潤薄薄的嘴皮子動了動,刻薄道:“但凡是個人,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對孟家姐妹同時有想法,更何況人家待你不薄。”

盧安沉默,稍後靠著廚房門歎口氣說:“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那是。”

“那你為什麽還看上我?”

葉潤脫口而出,“我眼瞎不行啊。”

說完,她就後悔了,快氣暈了,隨後拿眼瞪他,走過來一把把他推到廚房外,拉上廚房門時還不忘罵人:“離我遠點,天天就知道跟一個女人逞口舌之力,沒點用的懶貨。”

一句“眼瞎”,讓盧安樂得不行,在外麵喊:“你是不是臉紅了?是不是不敢見人了?我跟你講,沒關係啊,醜媳婦都有見公婆的這一天……”

哐哐一聲,廚房門又開了,葉潤手裏端著一盆洗碗水,直勾勾地瞅著他,眼裏帶著殺氣。

瞄眼髒到不行的洗碗水,瞄眼她那氣呼呼的表情,盧安悻悻然閉嘴,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

1月2日,步步升超市12月份的業績清點結束。

加上開業活動期間的2078萬營業額,超市在12月份的銷售額為恐怖的4937.34萬!

毛利潤更是驚人,達到2098.22萬!!!

真他娘的,忒嚇人了!

盧安就算早有心理準備,可拿到這份業績單時,手禁不住有些發抖,同會議室裏的眾人一樣,臉上樂開了花。

誰也沒想到,步步升超市僅僅用一個月,就造就月營業額半個億的神話!

現在一般人的工資是多少?

基本都在150到300之間,頂天了,也就是600一月。

半個億是什麽概念?

盧安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概念了,辦公室裏的人同樣不知道是什麽概念了,外麵的媒體一得到消息,更是瘋狂到沒邊,對著步步升超市就是一陣互吹海捧。

過了好一陣才把這個消息消化完,盧安從中拿出5萬元,給管理層和超市員工派發紅包,以慶祝第一個月的開門紅。

業績盤點結束後,接下來就是另一件大事,商議正式組建運輸車隊。

到明年4月份,步步升公司名下就會有7家超市,金陵三家,無錫、鎮江、常州和蘇州各一家,其中金陵新街口和蘇州的超市為旗艦店,每家麵積都超過了8000平,這麽大的體量,根本不敢寶押到外麵的運輸車隊身上。

而且隨著步步升超市未來一步步擴張,出貨量也會越來越大,組建屬於自己的物流運輸車隊勢在必行,不敢拖延。

要不然哪天運貨渠道被對手或者眼紅的人掐一下,那步步升超市就直接癱瘓,這是非常致命的,所以盧安下定決心要把咽喉掌握在自己手裏。

盧安在眾人麵前坐下問,“我剛進門的時候,見大家爭論的十分熱鬧,爭論什麽,講出來我聽聽。”

曾子芊說:“老板,我們在討論,是買一家現成的運輸公司方便,還是買二手貨車組建運輸車隊劃算?”

在座的人,包括盧安,都沒想過買新的貨車,那玩意新的太貴了,步步升超市剛剛起步,敗家也不是這麽敗的。

“哦?”

盧安有些意外,“現成的運輸公司?哪裏的?”

曾子芊匯報,“叫東久運輸公司,以前是隸屬於金陵運輸站的,後來由個體運輸組織合作成立了運輸隊,前段時間其創始人在一起衝突事故中被人重傷搶救無效死了,他的妻兒生出了舉家搬離金陵的想法,所以決定打包賣出運輸隊……”

說著,她具體介紹了東久運輸公司名下的車輛明細,現有13輛輕卡、7輛中卡、5輛重卡,以及還有一些其它車輛,單次運輸量超過150噸,足夠現在的步步升超市使用。

盧安聽的有些心動,問:“車輛使用情況如何?”

車輛情況初見更懂,他這時說:“哥,我已經帶人查驗過了,這些車以前都是金陵運輸站的,有人貪汙低價賣了,大部分車況嘎嘎好,至少有8成新,最老的幾輛輕卡也有7成新。其中三輛重卡甚至剛添置沒到半年,9成新以上。”

盧安眉毛上聳:“剛添置的?看來人家打算大展宏圖啊,是得罪了什麽人麽?”

初見嘿嘿解釋:“能得罪什麽人,還不是生意起了衝突,倆家運輸公司鬥氣打架,雙方各有死傷。現在兩家公司都是非常慘,死的死,在的在醫院,進的進去了,可以說是把一片大好局麵完全葬送了。

東久運輸公司的老板娘和倆個子女由於害怕被報複,如今隻想趕緊出手車隊,然後拿著錢遠走高飛。”

盧安聽得放心了,“這麽講,沒有安全隱患咯?”

初見拍拍胸口,保證說:“哥,你放心,我們都調查清楚了,絕對沒隱患,要不是我們不需要這麽多貨車,我都建議把兩家運輸公司的車輛都一次性吃了。”

盧安點點頭,詢問了最關鍵的問題,“對方出價多少?”

初見看了看曾子芊,沒說話。

曾子芊說:“對方開價110萬,幾輪下來我們壓到了80萬。”

這個價位盧安有些心動,但本能地問了句:“還能往下壓不?”

曾子芊點頭:“我們討論過,東久運輸公司在這次鬥毆中雖然死了老板,但對方更慘,死了的兩兄弟才20多歲,對方家裏揚言要報複,老板娘怕是沒時間跟我們久耗,估摸著還有壓價空間,至少3到5萬是不成問題的。”

盧安聽到十分滿意,當即拍板授權:“那就這麽定了,她們急,我們也急需用車,你們趕緊去接觸,爭取早點落袋為安。”

“好。”曾子芊應聲。

見盧安一錘定音,會議室的眾人跟著鬆了一口氣,整體收購東久運輸公司要比去外麵一輛一輛淘換二手車更省事,更有保證,能夠節省大量時間用做其它事情上。

比如步步升超市的裝修和新員工培訓。

還比如倉儲中心的建造等等。每個人肩頭都有一攬子任務,都不輕鬆,都忙飛了。

會議結束後,盧安跟黃婷通了個電話,得知她要傍晚才能趕回金陵時,盧安開著破麵包車去了趟新街口。

周娟等人如今還在Anyi服裝店忙碌,他請幾女吃了一頓飯。

劉樂樂問他:“班長,阿婷怎麽沒來呀?”

盧安說:“黃婷還在合肥她大姑家,我跟她通過電話,要晚些時候才能回校。”

由於今天是服裝店開業的第二天,店裏人手不夠,忙不過來,周娟拒絕吃大餐浪費時間,幾人就近找了家街邊小店湊合了一頓。

飯後,盧安在店裏幫忙了1個多小時,主要是搬貨、跑跑腿之類的,直到下午2點左右才離開。

不過他沒急著回學校,而是開著小麵包到處在街頭巷尾亂晃,時不時下車打聽哪裏有泥塑或者石灰雕塑這種門店之類的。

還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家。

“老板,你這裏可以定製雕塑麽?”

進到店內打量一圈,發現一個中年大叔正在埋頭塑形,見門口有動靜,人家抬頭瞄他眼就又忙手頭工作去了,盧安於是這麽問。

“你要定製什麽?”老板問。

盧安走過去旁觀了一會對方手裏的把件,是一隻老虎,栩栩如生,非常逼真,很是認可對方的手藝,道:“照我的樣子塑造一個。”

聞言,老板抬起了頭,細致地瞅了他好會,“可以,是真人一比一,還是縮小版?”

盧安倒想送個真人一比一的,但又怕太招眼,怕太過招俞家人恨,“縮小版的,高20厘米左右就既可。另外還塑形一個蘋果,蘋果和現實一樣大,不過要像這樣的。”

說著,他從包裏拿出早有準備的蘋果,一個紅彤彤的蘋果,然後當著老板麵的咬一口,咬口不大,但比較深,裏麵留有4個清晰的牙齒印。

老板淩亂了,這回停下手裏的活計,硬是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了他好幾個來回,臨了問,“你是送給女娃?”

被人道破心思,盧安也沒覺著不好意思,拉張凳子坐下套近乎,“老板真是好眼力,以前見過?還有比我更會玩的?”

見他如此自來熟,老板聽得搖頭失笑,散根煙給他:“跟你一模一樣的倒是沒有,不過我接過比你更離譜的單子,也是為了追女娃,對方還追的老師。”

盧安接過煙,湊頭到對方打火機上點燃,吸口問:“追老師?那果然比我會玩?追到了沒?”

老板搖搖頭:“好像沒成,但聽說把老師一家弄離婚了。”

盧安嘴角抽抽,後悔問了。

他娘的出門沒看黃曆啊,竟然遇到了這麽敗興的事情。

沒點實力追你媽啊,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陪著抽完半支煙,盧安提要求,說趕時間,要老板先停了手裏的活,先幫自己弄。

見老板猶豫,他使用了鈔能力,加錢!

這下子老板欣然同意了。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原本以為還要等很久,沒想到三小時不到,縮小版真人石膏和蘋果就塑形好了。

要噴彩繪前,盧安又提了一個老板差點吐血的要求,在真人石膏後麵用藝術字雕刻5個字:我的小男人。

此時此刻,老板看他的眼神同以前那個蛋糕店老板娘的眼神幾乎如出一轍,把他當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為了討好富婆臉都不要了。

盧安臉不紅心不跳地望著對方,一點都不示弱。

沒法,老板提起刻刀,下刀前還確認一遍,“真這麽寫?”

盧安從兜裏掏出一摞錢,放桌子上,意思不言而喻,無聲勝有聲。

瞟眼錢,老板伸手揣進懷裏,下一秒專心刻畫了起來。

說實話,本來他隻想情趣地刻上“小男人”三個字的,可是臨時起意加了“我的”兩個字,要是有一天俞家發現了這個雕塑,那也不會怪罪到他頭上啊,還會以為是他們的女兒偷偷摸摸塑形了一個雕塑呢。

畢竟是我的小男人嘛!

我的嘛!!!

哎喲,奶奶個熊的,自己咋就那麽壞咧,真是壞得流膿。

不過沒辦法啊,同俞家相比,現在自己實在就是一直螞蟻,說不定加了“我的”兩個字後,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俞莞之同誌收到後會更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