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聽傻了,老半天才蒙蒙地問:“你調查我?”
俞莞之會心一笑,“你作奸犯科的痕跡那麽多,需要我調查嗎?”
盧安咬著牙齦道:“我能把陸青這個保鏢辭退不?”
俞莞之眼波盈盈,換個話題:“你年後什麽時候前往南嶽衡山?”
盧安琢磨:“初三或初四去羊城,在那邊待一晚,然後隨時可以去了,你呢,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俞莞之想了想自己的安排,“初七怎麽樣?”
盧安下意識說:“七不往八不歸,你確定初七去?”
俞莞之右手摸了摸右耳釘,沉默好會講:“我現在不想信這個。”
不想信?
盧安幾乎秒懂她的意思。由於心結的緣故,她一直活在一種“迷信”的恐懼中,潛意識裏非常抗拒這種說法,抗拒這個世界存在迷信。
“成,那依你,咱們初六下午匯合,初七過去。”
俞莞之糯糯地說聲好,約定過後,兩人又講了十幾分鍾才掛。
由於話閘子剛打開,談興濃的兩人原本想多聊會,可考慮到這個點大家都忙,考慮到不能讓俞家長輩發現端倪,還是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第三個電話沒有猶豫,直接打到了黃家。
號碼撥出去後,他在思索,會是誰接電話?
“新年好,哪位?”
很快就有了答案,那邊傳來沈冰的聲音。
“新年好,阿姨,是我,盧安。”
沈冰瞄眼右手腕上的表,才堪堪8點出頭,暗道這準女婿還挺上心的。
好吧,不管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現在黃家上下都已經把盧安當準女婿看待了,這是大夥的共識。
知道他主要是找女兒,沈冰跟他聊了3分鍾後就把聽筒交了出去,黃家人多,每個都兩分鍾,也是十來分鍾後才到黃婷手裏。
黃婷沒有選擇在大廳接電話,為了有私人空間,而是去了媽媽臥室的分機上接,一開口就是滿滿的相思。
“老公,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想。”
“有多想嘛?”
“有多想?哎喲你別問了,你這問得我心刨刨的,恨不得現在就飛來蕪湖跟你共度良宵。”
“哼哼,大過年的不學好,盡想壞事。”黃婷嘴上雖然哼哼卿卿,可心裏很是開心。
盧安問:“吃完年夜飯了嗎?”
黃婷回答:“吃了,你們呢。”
盧安說:“嗯,我們也吃了,為了跟你打電話,我特意讓大姐早點做飯。”
聞言,悄無聲息躲到沙發背後的宋佳咦了一聲,聲兒不大,有若等於無,前麵打電話的人根本聽不著。
黃婷慢條斯理地問:“真的?”
盧安說:“當然。”
黃婷笑眯眯說:“那好,反正春晚不好看,今晚就陪你家娘子說情話吧,不許掛斷。”
盧安忍不住拍下大腿,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他媽的就是!
他問:“奶奶還沒出院,不去醫院陪會奶奶嗎?”
黃婷彎著眉眼說,“不陪,老公重要。”
盧安額頭開始冒汗,“小心奶奶聽去了不高興,到時候看你怎麽收場?”
黃婷右手拄腮,兀自狡辯,“奶奶的子女多,外孫更多,今夜我可以遲些去,而老公就隻有我一個老婆,當然要盡心盡力陪好呐。”
宋佳從沙發後背露出小半個頭,又“咦”了一聲。
盧安明白了,女人要是不講理了,你拿他沒點辦法,於是轉移話題問,“奶奶情況如何了?”
黃婷說:“好多了,目前每餐可以吃半個雞蛋多的飯了。隻是不敢多吃,怕身體有負擔。”
兩人聊著聊著,從奶奶又聊到了新年上,她問:“農村過年是不是特別熱鬧?我聽你那邊一直在放鞭炮。”
盧安問:“從下午5點開始就有人陸陸續續放鞭炮了,現在正是高峰期,羨慕吧?”
“啊,羨慕呢,我也想去你們農村過年。”黃婷把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
同時也是另一種試探,雖然是除夕夜,可她還是對自己男人心裏的那個未知情敵充滿了忐忑和擔憂。
甚至有些恐懼!
試想一下,跟他談了一年多對象,兩人感情進展神速,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還帶回了黃家,與黃家上上下下都見了麵。可到現在她竟然還沒摸清自己男人內心深處的女人是誰?
這讓從小一向自信的黃婷越來越沒底了,越來越害怕這個未知情敵哪一天會搶走自己男人。
她有過猜想是不是蘇覓?
可她還有一半猜想覺得情敵可能是邵市人。
所以用過年這一招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盧安摸不準她這話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但知道她這話算是掐住自己的七寸了,不說其它的,隻要把黃婷帶村裏來,那現在的一切美好都會化為烏有,清水這邊肯定會直接炸毛,孟家和清池姐的話,呼,已經不敢想象了。
不過想起兩人發生第一次關係時的承諾,盧安深知這個問題堅決不能動搖態度,更不能進圈套,隻得硬著頭皮說:“好啊,這簡單,等將來畢業了,我帶你感受下農村的過年氣氛。”
聽到這話,黃婷一半是幸福,一半是疑惑,難道自己的猜測錯了?
難道未知情敵真的不在邵市?
難道真的是蘇覓?
但不管怎麽樣,她清楚孟清水就是前鎮人,明晰自己男人能說出這話,已經是最大誠意和真心了,當即沒在過年這種節日為難他,跟他說起了今年寒假的各種趣事。
說到最後,她撒嬌問:“老公,你喜歡胖一點的,還是瘦一點的?”
盧安眼睛大睜:“你寒假胖了?”
黃婷說:“你先回答我。”
盧安猜不透她是胖了還是瘦了,於是模棱兩可講:“瘦有瘦的好,我很喜歡骨幹美;不過以你現在的身材,就算再胖個幾斤也沒關係,肉肉的我摸起來更有感覺。”
宋佳嘴巴大張,很是震驚自己二哥竟然說出這種道岸冒然的話!
這次她不敢咦了,連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隨後縮著身子全部躲到了沙發後背,今夜她無意之中吃到了了不得的大瓜。
還想繼續吃!
有一說一,她雖然看過八字,算命先生也說二哥會有好多老婆,可她一直把那當玩笑話的啊!
沒想到二哥竟然來真的!!!
這、這……真的是!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宋佳受到的衝擊極大,可謂是三觀盡毀,二哥在她心目中的偉岸英明形象從此蒙上了一層紗。
紗布上秀了一隻非常醒目的大手掌!
她暗自嘀咕:清水嫂子啊清水嫂子,以前我還嫉妒你,不待見你,因為你把我二哥搶走了,能獨立霸占我二哥,但我現在咋就那麽同情你呢……
啊哈哈,這樣才好,這樣我這個小妹才能發揮作用吧,嫂子們將來想知道我二哥第一手情報的話,那不得賄賂我?
即使被他摸過無數次了,即使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紕漏,即使山峰河流都留下了痕跡,但聽到這麽露骨的話,黃婷還是覺著害臊。
她說:“我瘦了2斤,你開心不?”
盧安問:“那不是隻有102斤了?”
“嗯。”
168的個,102斤?
盧安聽了直接下命令,“媳婦,不要為了迎合我的審美,還是多吃點啊,胖一點我也喜歡。”
黃婷扭下身子,“我胖不起來,我每餐都盡可能多吃了,但還是瘦了。”
盧安關心問:“為什麽會這樣?”
他本想問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可大過年的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十分忌諱這個東西。
黃婷說,“可能是我太想你了,經常晚上睡不著。”
盧安大樂,壓低聲音問:“身體想我了?”
黃婷眼簾低垂,抿抿嘴,“我更想見到你,想你抱著我睡,在我耳邊說悄悄話。”
盧安得意地說,“媳婦兒身體很靠譜。”
黃婷羞紅了臉,鼓著腮幫子可愛地威脅他:“你要是再這樣調戲你老婆,小心我給自己裝把鎖。”
盧安問:“裝哪?”
黃婷說:“裝到你最喜歡的地方。”
盧安道:“你全身上下我都喜歡得緊。”
到這,偷聽的宋佳快偷聽不下去了,麵紅耳赤地無聲呐喊:二哥你怎麽這麽壞?你還是我那個本性純良的二哥嗎???
既然這麽壞,為什麽不把方圓姐給霍霍了?
盧安和黃婷電話打了起碼20分鍾,宋佳覺得自己好比看了一本《金瓶梅》。
還在心裏給二哥取了個外號,叫“盧門慶”。
第三個電話打完,口幹舌燥的盧安歇息了會,喝了大杯茶潤潤喉。
就在宋佳以為不會打電話了時,耳跡又傳來一陣摁鍵聲。
第四個電話他打到了益陽桃江。
本來呢,這個電話他今晚不是很想打的,想明天中午再打,緣由是他怕過早暴露自己和葉潤的關係,怕胡月生疑,怕小老婆難為情。
可細細一琢磨,沒準自己前陣子去益陽就已經暴露了,於是順從本心打了過去。
“喂,你好。”
接電話的是一個上了年歲的男人,盧安根據口音判斷了出了對方身份,於是跟著葉潤的口吻喊:“大舅,新年快樂。”
“你是盧安?”
“對。”
喝了酒的大舅瞬間緊了緊聽筒,然後熱情回話,“新年快樂,恭喜發財,你是找潤寶吧?”
“是,麻煩你幫我叫下她。”
“你等下,不要掛,她在外麵坪裏,我這就去叫她。”
“好。”
隨後就聽到那邊大喊:“潤寶!電話,你的電話,盧安打來的。”
沒一會兒,葉潤出現在了座機前,抓起聽筒問:“你怎麽打過來了?”
盧安瞪眼,“我怎麽不能打過來?不希望我打?”
屋子裏人多,屋子裏好多雙眼睛直piapia地看著她,葉潤有些不自在,“媽媽他們在看春晚呢。”
她說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打預防針:家裏長輩都在呢,臭混蛋你不要說胡說。
盧安意會:“我感覺你們那邊好多人,好熱鬧。”
“嗯哪,為了陪外婆,舅舅姑姑他們都回來了,都在一起過年,有30多人。”葉潤如是說。
盧安能理解,外公剛去世,一般子女都會選擇一起過年陪另一個老人,免得老人閑下來觸景生情,這樣對身體很不好。
他曾看過一篇報道,一起白頭偕老的伴侶,一個走了,另一個往往活不長,也會跟著走了。
很多人分析,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是心理依賴。
突然身邊最親密的夥伴走了,突然變成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心裏會很傷心、很空虛,意誌力和對生活的信念會慢慢崩塌,身體產生排斥,然後也走了。
相反,反倒是那些年輕時就失去了另一半的人,壽命往往會很長,身體往往特別硬朗,這可能跟長期的艱忍和獨立自主有關,對外界沒那麽大依賴,自己才是自己的最大依賴。
盧安道:“人多應該好玩吧。”
“是呀,好多孩子在外麵曬穀坪放花炮,我剛才也在……”
說著,外邊傳來一陣陣piupiu的聲響,還有無數的鞭炮聲,弄起兩人斷斷續續的,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講什麽。
盧安知曉其臉皮薄,在這麽多麵前跟一個男生打電話放不開,也沒刁難她,說了幾分鍾後就選擇結束通話,隻是臨掛前囑咐:“新年了,記得照顧好自己,記得想我。”
這混蛋果然說曖昧的話了……!
葉潤用餘光瞄了瞄幾米開外的10多個大人,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但又愣是沒機會刻薄他一句,臉熱熱地甕聲甕氣了一聲,掛了電話。
記得想我?
又一個嫂子?
宋佳崴崴手指,清水嫂子,還一個蕪湖的綽號叫“媳婦兒”,這個叫什麽?
她梗著脖子努力回憶剛才的一番電話內容,可沒聽到二哥喊對方名字,不過沒關係,也不是一無所獲,暫時標記為:益陽的“潤寶”。
電話打完了,宋佳壓低頭,蜷縮著一動不敢動,生怕被二哥發現了,然後一頓胖揍。
隻是縮得好難受哎,164的個子像刺蝟一樣縮成一團,骨頭都疼了,可又不敢隨便動彈,她知道今晚偷聽的秘密已經足以致死,不抱希望二哥得知了會放過她。
於是隻能忍。
忍,隱忍過後果然有回報。
這不,“叮叮叮”的摁鍵鈴聲兒又響了,宋佳豎起無名指,傻傻地想:不會又是女人吧?不會是第四位嫂子吧?
帶著這念頭,她豎起了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
盧安這次是打往劉薈家,雖然每月給這鳥不落郵寄衣服鞋子,但人家壓根不回他信息,不跟他互動,這已經讓忍不了了。
管他呢,反正劉薈家人誤以為自己在和她戀愛,要是不打電話過去才叫奇怪。
“喂,你好。”
又是一個中年女聲,一聽就是吳靜妮的音色,這是咋回事,怎麽都是未來嶽母娘接電話?孟家是?黃家是?劉家也是?
這也太他娘的湊巧了。
好吧,按照前生的軌跡看,今生劉薈跟了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也大概率沒機會喊吳靜妮一聲“媽”,但不妨礙他瞎想啊。
“阿姨,新年快樂,是我。”盧安如是說。
“新年快樂。”
吳靜妮敷衍一句,然後一時沒想起來他是誰,“你叫?”
這不能怪她,她幾乎沒和盧安直麵打過交道,暑假橋底下的事情又過去了大半年,所以出現了記憶短時間暫停。
盧安自報家門,“阿姨,我叫盧安。”
“盧安?哦,是你啊。”
吳靜妮恍然大悟,此時記憶如潮水般從大腦深處湧來,稍後問:“你如今在哪?是在家裏過年?”
“是的,阿姨。”
隨即吳靜妮又問:“你哪天回家的?”
盧安困惑,困惑對方這般天馬行空的提問。
但困惑過後就釋然了,上輩子也沒少跟人家打交道,沒結婚前劉薈還帶他回家裏吃過好幾次飯,雖然說他結婚後劉薈就不再帶他回家,但屬實對這位阿姨印象深刻。
這麽講吧,劉薈能如此腹黑,完全是繼承了這位的風格。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他知道,搞不好就露出馬腳。
畢竟他回家這麽久了,不僅沒去邵市找過劉薈,還一次電話都沒有打,不太正常。
要是今天定下了不太正常的基調,那以後對劉薈就少了一個把柄和契機,那怎麽能行呢?
那暑假的功夫不是白費了?
他從不虛偽,他就是一花心蘿卜,前生饞了劉薈一輩子,今生還饞!
思及此,盧安趁外麵放鞭炮的時候,大聲問:“喂,阿姨,阿姨,你還在嗎?你還聽得到嗎?……咦,這是怎回事?怎麽就沒聲音了呢……?”
在自導自演中,他狠心掛了電話,然後馬不停蹄地把電話打到了吳英家裏。
謝天謝地,這回運氣不錯,是吳英接的電話。
“老同學,新年好。”
“呀,盧安,你竟然給我打電話啊,我還想明天給你打過來呢。”接到盧安的電話,吳英太驚訝了,太驚喜了。
為了爭取時間,盧安選擇長話短說,“問你個事兒。”
“什麽事?你說。”由於他太過矚目和成功,吳英在潛意識裏一直十分重視他和敬重他,所以聽到盧安語氣不對後,立馬收起了玩鬧的情緒。
盧安問:“你知道劉薈是哪天從學校回來的嗎?”
吳英想了下,說:“臘月15。”
“哦,好,回頭再跟你聊,先掛了啊。”盧安說一聲,直接掛了,立馬給劉家打過去。
吳英莫名,盯著電話瞧了老半天,隨後心情大好,看來薈薈魅力還是蠻大呀,盧安在有了孟清水和黃婷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之後,卻還想著薈薈,她實在是太高興了。
她設想:假如盧安和薈薈在一起了,那自己算不算近水樓台先得月?算不算多了一重保障?抱大腿的保障?
她和盧安關係本就不差,但這種級別的大粗腿,誰會傻到嫌棄多一層關係呢?
何況劉薈和她關係最是緊密,兩人好到幾乎不藏私,什麽秘密都跟對方分享,於公於私,她都更傾向於劉薈把握住盧安,最好是跟盧安結婚。
吳英在遐想之際,盧安電話又打到了劉家,仍舊是吳靜妮接的電話。
“喂,喂,阿姨,現在能聽到嗎?”
吳靜妮盡管很腹黑,但此話術在這年代少見,而且電話時不時聽不清了是常有之事,倒是沒多想,“現在能呢,你是什麽時候回的老家?”
對方重複過問這事,盧安一點都不意外,這才是吳靜妮的風格,當即沒停頓,大聲道:“我啊,我臘月15回來的,從京城回來的。”
薈寶好像也是這天,吳靜妮回身望了眼屋外院子裏正和表兄妹說談的女兒,有心想問一句她是不是同盧安一起回來的?可下一秒她又掐滅了這念頭。
女兒都和盧安接過吻了,還在公開場合接吻,跟這相比,一起回來還算什麽事,不值一提。她剛才特意詢問,隻是在判斷盧安和女兒的感情又到了哪個地步。
兩人難得說次話,即使隔著電話,但對於把女兒騙走了的盧安,吳靜妮還是挺好奇的,也有很多想問的,於是不知不覺間就聊了20來分鍾。
這一聊不得了!
吳靜妮用審核女婿的嚴苛標準,把盧安的家庭成員、學習情況、個人理想、愛好、未來工作規劃以及畢業後到哪裏定居等等都用極其藝術的方式問了個遍。事無巨細,比警察拷問犯人還詳細。
就像查戶口一般。
但耐不住人家說話會拐彎啊,說話語氣和分寸拿捏到位,讓盧安生不出任何反感,要不是他是一隻老鳥,換前生這個年紀,估計被這阿姨賣了還要幫著數錢。
後麵還是丈夫劉誌文發現不對勁,才悄悄跑到外麵把女兒拉到一邊說,“薈寶,你媽好像在和盧安通話,在盤問他。”
按道理,盧安把女兒那樣了,在邵水橋下摟著又親又摸,親了一次親二次,劉誌文是該生悶氣的,是該站在媳婦這邊的。
可架不住他就一個寶貝女兒啊,見妻子在反複盤問盧安,他怕適得其反,還有些不忍,於是偷偷摸摸提醒來了。
剛才和表兄妹們玩得十分開心的劉薈,聽到這噩耗,臉色瞬間垮了,“兩人通話過多久了?”
劉誌文說,“有20多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