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可不傻,前生跟她相處了一輩子,怎麽可能摸不透對方的脾性?

在清池姐把話說出口之際,他頓時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此刻,他一半是欣喜,一半是憂愁。

喜的是,清池姐終於願意跟自己徹底坦誠相見了,時間都定在了國慶。

這可是大好事啊!

這是他前世今生的願望,再過半年就能徹底擁有清池姐的身心了,叫他怎麽不激動?

但欣喜地背後,他本能地想到了清水,不知道她到時候會有什麽過激反應?

畢竟兩姐妹有所不同,清水的性子飄忽不定,就算盧安做了她一輩子丈夫,也不敢打包票清水會不鬧。

另外就是龍鳳胎這種虛無的事情了。上輩子兩人結合是在26歲,而今生他滿打滿算也還沒到22,相隔幾年會有什麽蝴蝶效應,他也很茫然。

可茫然歸茫然,相對比孟家和俞家給的壓力,他巴不得時間越早越好。

剛他還暗暗可惜,應該把時間定在暑假就好了,到時候俞姐還沒生,說不好清池姐就懷上了,那兩邊的孩子一對衝,俞家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接著他又在思忖,看來自己得向南嶽菩薩許個願才行,希望這位能保佑自己一擊必中,讓清池姐順利懷上龍鳳胎。

人嘛,心裏越沒譜的時候,就越容易把精神寄托在這些方麵。

就著金陵買房子的事情商議一番,孟清池有些累,找著換洗衣服去了淋浴間。

盧安也不閑著,同曾子倩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盧安就問:“現在十一點多了,各家分店的盤點結束了嗎?”

曾子芊回答,“正在做最後的核對,老板請再給我們5分鍾時間。”

盧安說好,然後隔著話筒聽那邊忙忙碌碌地對話,靜靜等待。

時間一瞬而逝,5分鍾還沒到,那邊就再次傳來了曾子芊的聲音,“老板,還在嗎?”

“在。”盧安應聲。

聽到回響,曾子芊用最簡潔的語言跟他匯報各分店的銷售情況:

蘇州旗艦店日營銷額為291萬,高居榜首。

不過就差9萬就突破300萬了,屬實有點遺憾。

新街口旗艦店緊隨其後,日銷售額達到了277萬,表現不錯。

無錫分店208萬。

常州分店191萬。

鎮江分店落後不多,距離上麵僅差一萬,為190萬。

這次表現最差的是東南大學那邊的分店,隻有179萬,距離第一名落後了100多萬,光看數據表現的話,顯得不如人意。

不過盧安也好,曾子芊也好,步步升公司的高層都明白一個理,有鼓樓區和新街口的超市在,東南大學那邊明顯被壓製了,被分流了,所以導致成績看起來沒有別的分店好。

但如果單獨拎出來看的話,其實是不錯的,純利潤也有幾十萬。

銷售額匯報完,接著是各項成本開支等明細,最後曾子芊才匯報利潤,“老板,除去鼓樓區總店,今天6家新店的純利潤超過了750萬。”

僅僅開業第一天,純利潤750萬!

盧安聽得心花怒放,差點大叫出了聲。

一天這麽多,要是按照老店一天28萬的利潤保持下去,那一年得多少?

那不得大好幾個億?

嘶!

盧安腦子瞬間清明,他媽的這現金牛奶真是太恐怖了,如此發展下去,隻要兩年,他麵對俞家就稍微有底氣了。

當然了,他清楚,賬不能這麽算,銷售有旺季和淡季之分,加上後麵會有無數競爭對手湧入,錢會越來越難掙,利潤率會越來越低。

不過就算再壓縮再減少,7家門店一年給自己帶來的純收益絕對不會低於5億。

雖然和家大業大的俞家沒法比,但也為他增添了重要砝碼,有這份成績在,他又這麽年輕,誰他娘的敢小覷他?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興奮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如今步步升超市剛起步,他的精彩人生也剛起步,等哪天步步升超市雄踞華東、放眼全國之時,那他才有真正的底氣走進俞家。

不過這是最理想的狀態,但是他明顯不會讓錢躺著生鏽,當即對曾子芊吩咐:

“現在不缺錢,形勢一片大好,你要抓緊時間布局滬市和周邊地區,在別人還沒眼紅完之前爭取把滬市等重要戰略要地拿下來。

我給你的要求就三個字“快快快!”,務必在我大學畢業之前,華東的每個市級城市要有我們步步升超市的影子。”

“好!之前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召集了公司所有高層過來,等會連夜開會,把下一步的方陣貫徹落實下來。”曾子芊是個行動派,執行力強的可怕。

聞言,盧安蠢蠢欲動,有心想去。

可稍後想到清池姐在家,又熄了這心思,超市就在那跑不了,自己隨時可以去,用不著爭這點時間。

接下來兩人又緊湊地聊了15分左右,等他口幹舌燥掛斷電話時,才發現清池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他邊上。

這姐兒豎起耳朵,似乎地聽得十分認真。

見他把聽筒放回去,孟清池問:“今天新開的6家超市利潤超過了750萬?”

“嗯。”

盧安重重點頭,臉上全是止不住的笑容。

孟清池好像知曉他為什麽會笑,除了錢外,恐怕追求的就是社會地位了。

她微笑著誇獎道:“我的小安真厲害,以後姐不工作都不用愁生計了。”

這話舒心,盧安打蛇隨棍上,把身子湊過去,撒嬌似地說:“求抱抱。”

孟清池莞爾一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最終還是沒熬過他的無奈屬性,伸手抱住了他。

這麽好的親密機會,盧安怎麽可能錯過?

手一伸,一用力,孟清池順勢倒在了他懷中。

一時間,盧安居高臨下看著她,她仰麵凝視著這個男人,目光交纏,默默望著彼此沒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外麵霓虹燈閃爍,偶爾還伴有嘈雜聲,但畫室卻靜悄悄地,比無人區還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麻的盧安忽然一動,橫抱著她去了臥室。

孟清池沒動,仍舊目不轉睛地望著他,頭貼在他胸口,聽著男人強有力的心髒在跳動。

沙發到臥室的路程很近,但兩人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在越來越曖昧的氣氛中,孟清池被輕放在了**,隻是還沒等她熟悉被窩裏的環境,她就被一個身子壓住了,頭對頭,腳對腳,胯部對胯部,全方位無死角壓住了。

對視良久,孟清池終於放下了一切矜持,緩緩抬起雙手,最後圈住了他脖子,柔笑問:

“這麽喜歡姐?我感覺你想把我融入你身體裏一般。”

盧安額頭下垂,抵著他的額頭,呼吸著她的氣息道,“我就是這麽想的,恨不能我們合二為一,融為一體,此生不再分開。”聽到這毫無顧忌的情話,孟清池呆愣了小許,稍後腦袋略微往前,跟他臉貼臉說:“姐努力實現你的願望,今生安分地做你的妻子。”

這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是孟清池表達了某種決心。

決心回邵市後,進一步跟父母攤牌。

麵對各方麵條件強勢無比的俞莞之,孟清池決心迎戰到底,為愛不妥協。

“嗯,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盧安動情地親了她臉蛋兩下,以示回應。

到現在,他也豁出去了。

除非夢姨和孟叔、以及俞家把自己給殺了,用物理手段暴力地把自己處理掉。

要不然,今生誰也別想分開自己和清池姐。

當然,還有清水和葉潤。

女人一旦動情了,最希望的就是男人堅定不移地支持自己、做自己最強大的後盾,孟清池也是女人,也不例外。

第一次!

她長麽大,還是頭一回感受到一種幸福。

原來這就是愛,這就是幸福,簡簡單單,卻彷佛無窮無盡。

孟清池在他耳邊輕輕問:“想不想吻姐?”

盧安錯愕,稍稍抬頭看著她眼睛:“不是說下次回長市再說麽?”

孟清池開心地笑問:“我說過的話是規則嗎,一定要遵守?浪漫不是講究隨心所欲?”

盧安情不自禁點頭,“你是我清池姐,我的最愛,當然遵守啊,我從來就沒想過去忤逆你,讓你傷心。”

說完,他眼睛眨了眨,“要不今晚破例算了?”

孟清池笑意更盛,避開了他的嘴唇,“還是等到五一吧,讓姐再準備準備,再期待期待,那樣可能感覺會更好。”

盧安鬱悶道:“我突然後悔了。”

孟清池問:“後悔什麽?”

盧安說:“我就一傻子啊,你都開口了,我怎麽不直接行動呢?”

聞聲,孟清池忽地抬頭親了他嘴角一下,爾後稍微偏頭,把細膩的天鵝頸露在他跟前,接著,她閉上了眼睛。

信號是如此的明顯。

盧安要是再多廢話就真是笨蛋了,當即二話不說,低頭親吻了過去。

沒去親她的嘴,而是像昨晚一樣,親耳朵,親脖子,親鎖骨,不斷徘徊,不斷流連忘返,把自己的嘴唇印滿了每個角落。

不過親著親著,欲望升騰的他不再滿足,又親了她額頭、她眉眼、她臉蛋,還扒開了她的睡衣,親吻了肩胛骨,小口小口撕咬了透明吊帶。

反正嘛,在長達半個小時的親吻過程中,除了那張充滿**的櫻桃小嘴特意沒去碰,心口往上的位置他沒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可謂是舌尖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見他得寸進尺,孟清池也沒攔著,右手一開始抱著他後腦勺,中間被巨大的異樣衝擊時,還忍不住睜開眼睛觀摩了會他的動作。

隻是!

隻是到最後他的“副總”隔著褲子順時針摩擦時,孟清池被突如其來的快感襲擊,神經差點崩碎,整個人差點失控,緊抿著嘴唇抱住他呢喃:

“小安,姐被壓疼了,下來吧。”

疼?

不可能的,清池姐平日裏一直比較注重身體,早晚兩遍瑜伽就沒見她中斷過,怎麽會被自己這樣就折騰壞了呢?

那答案隻有一個。

這位姐兒快受不住了。

盧安本想本分下來,可快要離開她時,卻又鬼使神差地調皮了幾下。

可就那幾下,被壓抑了半個小時之久的孟清池嘴唇還是緊緊抿住的,但身子骨卻不受控製地彎弓了起來,緊著就是20來秒的高頻率波動,最後化成一灘軟泥,徹底沒了聲息。

盧安瞪大眼睛,有些懵,這還是前世冷清無比的清池姐嗎?

剛才的表現無疑在證明,看來她今生對自己是敞開了心扉,沒前世那麽謹小慎微了。

盧安附耳小聲喊,“清池姐。”

孟清池沒反應,偏著頭,閉著眼睛,雙手倒是沒鬆開,依舊交叉圈在他後腦勺。

盧安等了會,沒等動靜後,又開始嘀咕了起來:“清池姐,我不想動了。”

孟清池還是沒做聲,除了起伏不定的心口在劇烈跳動外,其它一切特征都以為她是塊木頭。

盧安不死心,含住她耳垂說:“我想再這樣抱會你,不想下去。”

“嗯。”這次孟清池有回應了。

不過嗯一聲後,她又變成了原樣,像塊棺材板子躺他身下,由著他,不睜眼,不跟他對視。

無聲無息地又過去了十來分鍾,盧安停住了輕撫她發絲的右手,“清池姐,我去給你放水。”

“好。”

孟清池終於緩過了神,平靜了下來,慢慢睜開眼睛,一臉憐愛地看著他,輕啟朱唇,用不大的聲兒說:“小安,今生不要負姐。”

四目相對,盧安一臉莊嚴地開口:“你去哪,我就去哪,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我永遠相隨。”

孟清池長籲一口氣,雙手發力,用勁抱住他。

一瞬間,兩人如同雙麵膠貼在了一起,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空隙。

孟清池到底是比較理性的人,兒女情長一會後,她還是不堪雙腿間的泥濘,去了洗澡間。

盧安知曉她的性子,選擇見好就收,沒有死纏爛打。

20來分鍾後,孟清池換了一套睡衣躺回了**,她一臉平靜地跟盧安談天說地,聊生活、聊醫院的各種大小事、聊步步升超市,聊著聊著還聊到了東三省的雪,她十分向往,好像之前的曖昧情景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再次恢複到了前生的冷清模樣。

甚至盧安從後麵抱住她睡時,她的感情都能收放自如。

睡覺前,盧安說,“清池姐,結婚後我們去東三省度蜜月吧。”

“好。”

孟清池這聲“好”格外清脆有力,沒有丁點遲疑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