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大夥聚在一起簡單聊了會,消消食。
半個小時後,眾人一改剛才的隨意,進了臥室。
開始幹正事。
有客自遠方來,而且還是俞莞之和陳泉這種“貴客”,盧安也是咬咬牙下血本了,不僅在畫架兩邊各點了一支比拇指還粗的紅蠟燭。
還換了燈泡。
5瓦變成45瓦,整個臥室一下變得格外亮堂。強光所過之處沒有任何秘密,就連牆壁木板縫隙中正在**的蜘蛛都被驚到了。
蜘蛛此刻要是能罵人,肯定會破口大罵:老子容易嗎我?我們這一行的牛郎都隻能20秒,你這樣盯著看,我才爬上去就要下來了。
盧安望著那張牙舞爪的蜘蛛,感覺這二貨在罵自己,但又找不到證據,更不能當著俞莞之這樣的美人兒把手指伸進去跟它打一架。
不過當目光掃過孟清池麵上的時候,他心裏在想:不行啊,這燈太他媽的亮了,以後和清池姐接吻困覺都不方便。
明天得換回來才行。
或者掛窗簾。
謔,自己真是天才,這方法都想得出。還得掛兩層,裏麵那層必須是黑的,要不然就是窗簾上現場直播了。
想象那場麵,裏麵有個人在兩座標誌性建築上麵走鋼絲,外麵幾十個人瞪大雙眼看著,那是個什麽滋味?
嘶!雞太大,一個碗都裝不下。
有了之前的經驗,曾鑫駕輕就熟地在椅子上擺好了角度。
俞莞之、陳泉和周昆也各就各位,都在靜靜地望著他,等他動手。
見他在發呆,孟清池走過去擔心地問:“小安,是不是頭疼?”
盧安搖搖頭:“沒,清池姐你別擔心,我隻是在適應這光線,這新電燈太亮了。”
聽聽,撒謊這就叫專業。
孟清池細細地觀察一番他,確認真的沒問題後,也是回了原位,在床邊坐下。
她不懂畫,所以沒像其他三人那樣站在盧安身後觀看,這樣坐著舒服些。
一分鍾後,盧安從十多種畫筆中挑了一隻最趁手的,開始作畫。
俞莞之視線在這些畫筆和顏料之間徘徊幾趟,爾後跟著落到了畫架上。
有了前麵的底稿,再加上盧安如今的作畫水平,這一晚上他行雲流水畫的很輕鬆,幾乎一氣合成。
盧安作畫輕鬆。俞莞之和陳泉也看得輕鬆,陪著他熬一個通宵竟然沒一點困意,天亮時後知後覺的兩當事人都有點訝異,沒想到就這樣陪了一夜。
而周昆呢,大概是臥室裏最興奮的一個了。他恨不能自己長有四隻眼睛、兩個腦袋,恨不能把盧安的所有技巧強行記住,然後回家慢慢琢磨。
倒是曾鑫一動不動坐著有些難受,中間盧安讓她就那樣子睡了一覺。
孟清池開始還好,還能堅持,但到深夜後就覺著有點冷了,於是去外麵燒了一盆木炭進來,紅紅的碳火頓時讓屋子裏暖和了許多。
清晨5點過,第一幅油畫成了。
盧安對曾鑫說:“曾小姐,你來看看,看滿意不?”
聞言,曾鑫從座位上一躍而下,幾個跨步就來到了跟前,隨即眼睛一亮,高興驚呼:
“太像了,惟妙惟肖,我真人都沒這麽傳神。”
都說藝術來源於現實,高於現實,曾小姐你哪,和油畫比還真差了點意思。
盧安心裏腹誹一句,笑著說:“你喜歡就好,那第二幅畫,你是休息會?還是繼續?”
曾鑫興致正濃:“天還沒亮呢,繼續繼續,我都已經睡了好幾小時了,現在正精神著。”
這回答正中盧安下懷,當即點頭:“那成,咱就開始吧,爭取晚飯之前完成。”
他沒去管身後的俞莞之和陳泉,他們願意繼續旁觀也好,回酒店睡覺也好,都順其自然。
雖然想要抱大腿的心情很急切,但老男人深知一開始就做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搞藝術的人要有搞藝術的清高。
這叫什麽來著?
這叫欲迎還拒。
這叫時機未到。
他娘的要是時機到了,他保準比誰都熱情慷慨,兩個億兩個億的,眉毛都不帶皺一下,一晚上他可以給7回。
出乎意外,俞莞之沒走。隻是可能站累了,從畫中世界醒來發現腳有點麻,於是又回到了沙發上,期間還閉上眼睛假寐了兩個小時左右。
孟清池怕她著涼,不僅把炭火往她旁邊移了移,還給找了一床她自己蓋的毛毯來。
俞莞之微微一笑,說聲謝謝,倒也不客氣,雙手握著毛毯邊邊抻了抻,蓋在了自己身上。
作為頭號狗腿子,周昆關心問:“莞之,要不要我送你去酒店休息會?
距離不是很遠,20分鍾不要就能到。”
俞莞之說:“不用,我就在沙發上靠會就好,這樣的機會難得,你多學習吧。”
一句“機會難得”,聽得孟清池心花怒放,看來這位俞小姐還是比較認可小安的作畫水平的啊。
這樣她就落心了,連今天做飯的動力都足了很多。
年輕的俞莞之休息了會。可上了年歲的陳泉老當益壯,精神得很,仍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盧安。盧安不作畫時,就觀察他側臉;盧安動筆時就看畫,盧安調和顏料時,目光又跟了過去。
小白每天早上5點準時起床,先到外邊院子裏遛遛彎,然後吃喝拉撒來一套,接著它做出了一個讓所有男人羨慕的舉動。
隻見這狗子圍繞沙發轉了幾圈,最後直接一趴啦仰躺在俞莞之腳邊,四足叉開,雙眼咪咪地望著沙發上的女人,口裏發出嗡卿嗡卿的詭異聲音。
他娘的這是典型地飽暖思**欲,好似一副急色鬼的樣子喊:俞小姐快來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