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是江書穎給我取的外號,當初她開劇本殺店的時候,天天拉我去打本,逮著我一隻羊硬薅,薅得我咩咩叫,於是她就給我取了個外號叫咩咩。
見江書穎突然問我這種問題,我無奈地問她:“你又喝醉了?”
別人喝醉了要麽吹牛逼,要麽嚎啕大哭,要麽躺下就睡,江書穎不一樣,她一喝醉就問別人是不是暗戀她。
江書穎說:“去你的,我才喝了不到一杯。”
我說:“我真的一直把你當男人看。”
“操!”江書穎生氣地罵了一聲,又問我,“我就真的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我無奈地重複了一遍:“我真的一直把你當男的。”
江書穎生氣地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哎,錢!”我朝著江書穎的方向喊了一聲。
“我叫錢啊?”江書穎懟了我一句,直接開門就走了。
於是,我和江書穎在精釀酒館聊了大半天,最終一分錢沒借到,還請她喝了一杯櫻桃啤啤,白花了我16塊大洋,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隻好喝完杯裏的酒離開了酒館,不然我也沒錢繼續喝了。
出了酒館,戴上耳機,短暫地躲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因為這世界太渾濁,罪與愛同歌,在我心中,一直有一片淨土,那裏沒有欺騙,沒有傷害,沒有爾虞我詐。
隻可惜,現實的土壤太貧瘠,開不出理想主義的花,我想要在現實這片荒蕪之地上開出一朵花,可我卻早已沒了勇氣去灌溉。
夜晚車水馬龍,我穿行在人群中,靈魂卻在音樂裏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我的身體在這個世界,心卻仿佛在另一個世界,我雖然生活在這裏,卻時常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與他們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走上東風橋,看著橋上拍照的美女,思緒萬千。
我認識悠悠的時候,這裏還是亞星橋,隻不過後來亞星橋拆了,換成了現在的東風橋。
獨自徘徊了很久才回到了我住的小區。
新天地小區是一個老小區了,但在淩晨的時候,你會看到很多穿著黑絲或是打扮性感的美女從裏麵出來打車,大概是小區對麵是一個KTV,亦或是這裏離著各大夜場比較近吧。
我回到了我的樓層,卻發現我的鑰匙居然打不開門來。
我給房東打電話,房東告訴我鎖被他換了,交上房租就給我新鑰匙。
我差點破口大罵,平時都能給我通融的房東,今天怎麽突然就性情大變把鎖給換了?我再三懇求房東,但是房東給我掛了,我再打過去他就不接了。
我隻好罵罵咧咧地下樓,去網咖對付一晚上,畢竟我卡裏還有點網費。
還好小區斜對麵就是先知網咖,環境和服務都比較好,而且前台還是漂亮的妹子,於是,我就去了網咖對付一晚。
到樓下的時候,我竟看到那裏停著一輛紅色的保時捷911,心裏一陣羨慕,真有錢,上個網還開911來,當然,也有可能是來住酒店的,畢竟網咖在酒店的三樓。
我進了電梯,上了三樓的網咖。
先知網咖沒有大廳機子,整個網咖全是包間,有單人間,雙人間,三人間,四人間和五人間,唯獨沒有大廳。
這也是為什麽我喜歡來這裏上網,因為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上網真的很爽。
但今晚我卻很不爽,因為沒有單間了,而且,不隻是沒有單間,連多人間都沒了。
前台的美女一頭金發,戴著黑框眼鏡,胸口有一個天使翅膀的紋身,大概165的身高,長得比較漂亮,但也比較瘦。
“一個包間也沒了?”我瞪大眼問。
“沒了。”
“不是,今天也不是周末啊,怎麽這麽多人?”
“放暑假了。”
我一想也對,現在已經放暑假了,學生們全回來了,搶不到包間也很正常。
沒辦法,我隻好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對付一晚了。
我來到我常坐的沙發前,發現上麵居然放著一個包包,而且還是Gucci的,好像還是最新款。
我想都沒想就認為是高仿,直接拎起來扔到了對麵的沙發上,然後躺下休息。
閑來無事,我就蹭著網咖的WiFi刷抖音,結果刷著刷著就刷到了我“自己”。
我在鳶都的一個視頻號上,居然看到了我的信息,上麵寫孫涵渣男,搞大了女孩子的肚子還不承認,不想負責,提出分手,巴拉巴拉的。
我懵逼了,什麽情況?我渣男?搞大了女孩子肚子?不想負責?提出分手?
我什麽時候談戀愛了,還分手?
我一頭霧水地點開了評論區,一群人在裏麵議論起來,有的人罵我渣男,還說要人肉我,有的人則說發布消息的人是空穴來風,如果我真的搞大了別人的肚子,為什麽不去做親子鑒定讓我心服口服呢?
兩波人就我搞大別人肚子的消息是真是假議論起來。
其實我也覺得有道理,如果那孩子真的是我的,為什麽她不去做親子鑒定讓我心服口服呢?如果她真的把親子鑒定拿出來,我絕對沒話說,就算借錢我也會對她負責。
可問題是,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我把視頻劃了過去,結果沒刷幾個又刷到了另一個視頻號在“討伐”我。
好你個湘湘,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都給你錢了,你居然還在網上網暴我?
我知道,她不是想要我負責,而是想要用輿論的壓力逼我就範。
我越想越氣,正要打電話跟湘湘理論,結果就看到剛剛被我扔到對麵的Gucci包包懸浮在了我麵前,我抬頭一看,一個氣質絕倫的美女麵無表情地站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