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酒吧的話,這樣的黑絲妹妹隨處可見,可在這個店裏,黑絲妹妹雖然也有,但肯定是不如酒吧多的。

更何況,還是這種絲襪勾絲了還這麽**的妹妹,更加少見。

她身上噴著一種很獨特的香水,是我沒有聞過的牌子,

遊戲開始,我們開始閱讀劇本。

但旁邊的黑絲妹妹卻讓我難以沉下心來。

但那種肌膚的觸感與溫度,卻讓我本就劇烈跳動的心髒跳得更加劇烈。

那黑絲妹妹似乎並不像警惕那個寸頭一樣警惕我,腿張得很開,大腿也緊緊地貼著我的腿,沒有分開的意思。

而且,她還穿著短裙,我趴在桌子上往後看,幾乎能看到裏麵。

我有點不知所措,我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明明是第一次見麵,怎麽就對她這麽上頭?哪怕是悠悠都沒這樣過。

“大家都讀完了嗎?”DM問我們。

我們都說讀完了。

雖然我也迷迷糊糊地讀完了,但對於劇本的內容幾乎沒記住多少,隻記得那雙勾絲的黑絲美腿了。

還有就是劇本裏的人物關係,按照劇本裏的描述,我跟李婉婷是前任關係,跟黑絲妹妹是曖昧關係。

我跟李婉婷之間似乎因為某些誤會分開了,而黑絲妹妹是我的仰慕者,一直陪了我很多年。

接下來,DM就帶著我們做遊戲,輸了的人就要喝酒。

那一晚我玩得迷迷糊糊的,不知是酒精的催化還是香水的迷惑。

我們當時玩了個遊戲叫逛三園,從黑絲妹妹那邊往另一邊轉。

黑絲妹妹拍著手說:“今天我們逛三園,逛什麽園?姨媽巾園,蘇菲~”

我一聽,愣了一下,隻聽李婉婷回答:“七度空間。”

那寸頭稍一猶豫,回答:“護舒寶。”

“ABC。”

完犢子,留給我的姨媽巾不多了。

終於輪到我了,但我卻說不出來,凡是比較出名的牌子,全被他們說完了。

“喝!”黑絲妹妹拍著手說。

我隻好灌了一杯酒。

遊戲玩完之後,大家都有點醉醺醺的,但李婉婷卻很清醒,因為她喝的是水。

歡樂結束之後,就到了煽情的部分。

DM數落著我對前任的種種誤會與不關心,說著我的種種不作為與辜負。

“你可知道在那個分手的夜晚,她把你的微信拉進黑名單,又從黑名單裏拉出來時想的是什麽嗎?你可知大年三十那一晚,她獨自一個人在家,胃疼需要人照顧時,她是有多麽想要你出現在她身邊嗎?”

我聽了之後,心髒猛的一跳。

悠悠也曾這麽做過,朋友圈屏蔽我,然後解開,然後再屏蔽,再解開,反反複複了很多次,也跟我因此鬧了很多次。

我有些詫異,當時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那麽做,還以為她發了什麽不想讓我看到的朋友圈,可轉念一想,她要是真的發了什麽不想讓我看到的朋友圈的話,直接把那條文案屏蔽我不就好了?何必整個朋友圈都屏蔽我呢?

我真傻。

我問黑絲妹妹:“女人真的會把心愛的人反複拉出黑名單嗎?”

另一個同玩的美女哭成了淚人,哽咽著點頭,說:“嗯,會的……”

我沉默了。

這一段劇情,深深地刺中了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但凡你告訴我悠悠是個壞女人,但凡你告訴我她沒有對我動心,我都不會這麽難受。

可你偏偏告訴我,她心裏有我,而且還一次次地將我屏蔽,又一次次地給我解開,反反複複,猶豫不決。

可惜我當時不夠成熟,可惜我當時沒看透她的脆弱。

我應該明白她的反複無常意味著什麽,我已經體會到她反複將我屏蔽時心裏有多麽缺乏安全感。

可惜,我沒有。

種種跡象告訴我,是我辜負了她。

種種跡象告訴我,她對我的喜歡,遠比我看到的要多得多。

她曾說過,不會和酒吧認識的客人發生什麽的,可偏偏我的出現挑戰了她的底線。

她一次次地為我打破底線,卻又一次次地將底線縫補好。

反反複複,反反複複,正如同她多次的欲言又止,正如同她多次的屏蔽與解除。

我該理解她的,該理解那段相愛卻不能相守的關係的。

明明她的底線就是不和客人發生什麽,可偏偏我卻一次次地要去衝擊她的底線,她也在與我的一次次爭吵中,一次次的反複無常中折磨著自己。

如果她沒動心,何必如此糾結?如果她沒動心,何必如此折磨?

我越想越覺得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心情越來越EMO。

直到結束後,我的情緒依舊沒有走出來。

那個寸頭喝完酒之後更加大膽了,居然想要去摟黑絲妹妹,但黑絲妹妹靠在了我身上,躲開了他的襲擊。

“咩咩,你把人送回去吧,她家離這不遠。”江書穎對我說,“送回去後,明早我請你吃飯。”

我指著李婉婷說:“還有她。”

李婉婷愣了一下。

江書穎微笑著說:“小姐姐,一起嗎?”

李婉婷猶豫著回答:“再說吧。”

說完她就上車走了。

“臥槽,保時捷啊……”那個寸頭看到之後,似乎瞬間就清醒了,視線也不再瞄著李婉婷離去的方向,轉而看向我身邊的黑絲妹妹。

估計他意識到自己配不上李婉婷了,也意識到李婉婷不可能看他一眼。

但這黑絲妹妹似乎對他也不感冒。

“帥哥,我家就在隔壁小區住。”黑絲妹妹問我。

我說:“行,我送你回去。”

我和黑絲妹妹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店裏,那個寸頭卻像是尾隨的癡漢一樣跟在我們後麵。

走了幾步之後,黑絲妹妹對我說:“他怎麽還跟著我們啊?”

我停下,回頭對他說:“兄弟,你老跟著我們幹嘛?”

“我回家,不行嗎?這條路你家開的?”寸頭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