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好的。

跟大姐約定好之後,我便繼續坐在工位上刷抖音,看看熱歌榜,聽一聽最近大火的歌,然後嚐試著去扒一扒它們的譜子。

很快,下班時間就到了。

我跟小笨妞同時下班交接,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網咖。

隻不過,我和小笨妞沒有一起走,她是往廣豐的方向走,而我是往泰華城的方向走,方向正好是反的。

我將耳機戴好,聽著耳機裏的音樂,好像整個世界都不在於我相幹。

我走在街邊,看著來往的情侶和路人,心中百感交集,有時甚至會有點emo。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好多了,這要是換做以前我得抑鬱症的時候,天一黑,我的心髒就會沒規律地跳動,眼淚也會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那時候的我,不僅心理出了問題,連生理上也出現了相應的問題。

現在想想,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我順著白浪河的街道,越過了東風橋,直奔國王酒吧。

當初認識悠悠的時候,這個橋還叫亞星橋,沒想到時過境遷,它已經改名叫東風橋了。

國王酒吧,是鳶都最大的夜店之一,也是鳶都夜生活的主要場地。

站在酒吧外麵的廣場上,都能聽到裏麵傳出的勁爆舞曲。

我以為我會永遠地跟這個地方說再見,沒想到,如今我居然又回來了。

進了酒吧之後,一陣香風便撲麵而來。

放眼望去,地麵上全是白色的霧氣,穿著性感的舞女走來走去,有的穿著兔女郎的裝扮,有的穿著超短裙,短到裙子下麵的三角褲都能看到。

隻不過,那三角褲是超短裙自帶的打底,但有的舞女身材比較豐滿,裏麵套的**又比較大,因此,那打底褲根本蓋不住她的**。

要是**的顏色跟打底褲的顏色一致倒還好點,可有的舞女**穿黑色,打底褲卻是白色,這種反差特別明顯的,就稍微有些尷尬。

我進去的時候,前麵的舞台上正在跳韓舞,舞女們站成一排,伴隨著舞曲的節奏,扭動著纖細而性感的腰肢。

她們大都年紀不大,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但無一例外,她們身上都有紋身,估計當初高中都沒上完就出來混社會了。

我穿過人群,進了熟悉的包間,裏麵已經有人在等我。

她穿著黑色的超短裙,身材豐滿而性感,在我進門的時候,她還站起來迎接我。

“帥哥,好久不見。”小八微笑著跟我說。

小八長得很高,175的大長腿,而且還穿著高跟鞋,這讓她看上去更高了。

我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小八坐在我身邊,雪白的大長腿搭在一起。

“你們大姐呢?”我問。

小八說:“一會就過來了。”

我說:“之前你不是不幹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這不是缺錢了嘛。”小八無奈地說,屁股往我這邊靠了靠。

我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說:“還好我卡裏還有錢,不然我怕是來消費不了了。”

“怎麽了?”小八問我。

我說:“我最近也缺錢。”

“不會吧,大歌手還會缺錢?”小八笑著問我。

我說:“缺,很缺。”

小八笑了笑,問我:“你還和悠悠聯係嗎?”

提起這個,我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有點掛不住了。

“沒。”我簡單地回答了一句。

小八說:“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你倆談過,對吧?”

“我們那樣算是談過嗎?”我問。

小八說:“怎麽不算?手牽了,吻接了,甚至都睡過了,怎麽不算呢?”

我說:“可是我們從來沒有正式在一起過。”

“害,擁有過就行了,現在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求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你們兩個之間的事,其實就相當於是談戀愛了。”小八跟我說。

可是,她越是這樣說,我心裏越難受。

我不想曾經擁有,我隻想天長地久,我到不了李商隱那樣“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的境界,我也不想到。

可不想又能怎麽樣呢?悠悠已經結婚了,我應該試著放下,我應該放過自己。

這時,包間的門開了,大姐笑著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啦。”大姐笑著說。

我說:“你們連台詞都是一樣的,沒有別的詞了嗎?”

大姐笑著坐下,說:“這不是沒啥文化嘛。”

大姐今晚穿著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長褲,看上去特別普通,完全不像是幹夜場的。

而小八穿得則特別性感,是那種看一眼就能引起男人欲望的穿著打扮。

畢竟兩個人職位不同,穿著自然也就不同,大姐負責帶妹妹,而小八則負責接待客人,所以小八肯定要穿得性感一點,迷人一點,這樣客人才願意點她。

“琪琪和珊珊呢?”我問大姐。

她們兩個都曾是我經常來見的人,我們經常一起喝酒,也算是半個酒友了。

大姐說:“她們都在忙。”

我“哦”了一聲,沒有追問。

大姐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最近忙啥呢?”

“該忙啥忙啥唄,我除了寫歌還能忙啥?”我說。

大姐笑了笑,說:“也對,哦對了,我這邊來了幾個新的妹妹,都不大,剛成年,要看看嗎?”

我說:“不了吧,我不太喜歡跟新人接觸,還要從頭開始認識,太麻煩了。”

大姐說:“也行,啥時候你想見了跟我說就行。”

我和大姐她們喝酒聊天,不知怎的,聊著聊著就又聊到悠悠身上去了。

“悠悠她屬於那種你不跟她說話,她也不會跟你說的那種,在店裏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聊天,她就坐在旁邊玩手機。”大姐跟我說。

我笑了笑,心想也是,悠悠本來就不是一個主動的人,更不是一個外向的人,甚至是有點社恐。

記得我們第一次開房的時候,她雖然輕車熟路,但卻不想讓我看她脫衣服的樣子。

每當我回頭偷看她脫衣服的樣子的時候,她就會讓我別看,我問她為什麽,她說太社死了,嘴裏還會很羞恥地喊著“啊啊啊,社死現場”。

大姐又說:“但有一天晚上很奇怪,悠悠突然主動找我說話,她問我,這裏的妹妹跟客人有沒有在一起的,結局都是怎樣的。”

聽到這句話,我心頭猛的一跳。

悠悠當時主動問大姐這個問題,難道是因為當時遇到了什麽事嗎?亦或是說,有哪個客人在追她嗎?

我忙問:“然後呢?你怎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