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啥奇怪的事?”我哭笑不得,但內心卻咯噔了一下。

隻是看了一眼,算不上奇怪的事吧?我又沒聞。

湘湘嬌哼了一聲,說:“你給我掛上吧,都要睡同一張床了,也不在乎這些了。”

我沒說話,默默地將她的衣服以及內衣褲都掛在了衣架上。

回頭時,我看到湘湘已經在被窩裏躺好,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我猶豫著坐在床邊,湘湘在躺在被窩裏一言不發。

本來我是想開雙人間的,但是沒房間了,隻剩一間大床房了。

“要不我睡沙發吧。”我提議說。

也不知道我這句話哪裏惹到湘湘了,湘湘直接生氣地說:“我是什麽讓你很惡心的人嗎?”

“啊?”我愣住。

“你……”湘湘生氣地盯著我,那表情,好像要哭了。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她:“你生啥氣?”

湘湘對我說:“我就是很不服氣,我難道還不如一個幹夜場的?”

我知道她指的是悠悠,但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我不想再提。

三年,這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但應該足夠忘掉一個人了。

可每每提起悠悠來,我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或許人沒錯,時間沒錯,但地點錯了,方式錯了,那就注定是有緣無分。

認識的方式錯了,就注定不會有正確的結局,盡管我們都曾努力地去靠近彼此,但我們卻沒有勇氣去麵對世俗的誹謗。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過往,因此,即便我們再喜歡彼此,也隻能停留在彼此的心門之前,永遠無法將那扇門敲開。

“我說了,不要再在我麵前提悠悠,不然我真的會翻臉。”我生氣地說。

湘湘努著嘴不說話了。

我沒有再多說什麽,默默地鑽進了被窩裏,和湘湘躺在了同一張床,同一個被窩裏。

房間裏格外的安靜。

湘湘默默地玩著手機。

這時,她拿著她的手機給我看,問我:“哪張好看?”

屏幕上是湘湘的自拍照。

但令我驚奇的是,每一張照片都長得不一樣。

雖然能從五官上看出湘湘的痕跡來,但她們真的長得都不一樣。

我問湘湘:“怎麽一張一個樣啊?”

“化妝啊,你到底談沒談過女朋友?這都不知道。”湘湘撇了撇嘴。

我說:“沒有。”

“悠悠不算?”湘湘問我。

“不算吧,我們兩個從來沒有正式地在一起過。”我說。

湘湘似乎有些開心,又問:“那你們睡過了嗎?”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話有些密了。”

“哼!”湘湘噘了噘嘴,“那豈不是說,如果你以後處對象,那那個女孩就是你的初戀?”

“大概吧。”我給了湘湘一個模糊的答案。

我和悠悠的關係真的很奇怪,沒有正式的告白,沒有正式的在一起,但是情侶之間能做的事我們都做過了。

就像是心照不宣,逢場作戲的兩個人。

可偏偏就有人入戲太深。

“那你為什麽不談戀愛呢?”湘湘問我。

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為什麽?或許是這三年來我見識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也或許是這三年的經曆讓我看透了男女之事為何物。

所謂愛情,不過是掩飾**的遮羞布,更是下位者用來綁架上位者的說辭。

我不相信會有人真心真意地去愛另外一個人,她們愛你的錢,愛你的房子,愛你的人脈,愛你的地位,但唯獨不會愛你。

在我看來,一個女人愛你,是因為她暫時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有朝一日她有了更好的選擇,那麽她會毫不猶豫地奔向更好的人。

所謂的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所以說,戀愛有什麽好談的?沒什麽好談的。

但這些話我不想跟任何人說,因為我知道,一旦我說了,她們肯定會反駁我,說世界上還是有好女孩的,你為什麽偏偏盯著那些壞女孩呢?

可什麽是好女孩?沒談過戀愛就是好女孩嗎?無趣,無聊,偏見,冷漠,就是好女孩嗎?有趣,會玩,開朗,活得自由,就是壞女孩嗎?

以前的我或許還會信這些,可現在,我更相信日久見人心。

人都是會偽裝的,我曾見過一個自詡為好女孩的人去跪舔一個年入百萬的人,她自稱自己是好女孩,說自己圈子幹淨,工作穩定,沒談過男朋友,比那些女孩都要幹淨。

我沒看到她的好,隻看到了她的傲慢和自以為是。

見我不說話,湘湘繼續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妝容啊?我都可以化的,你談我一個老婆,等於是談了千千萬萬個老婆,我時不時換一種風格,讓你談一個不一樣的老婆。

“可能今天我想恰你了,我就變成禦姐了,但明天我想讓你恰我了,我就變成萌妹了。”

我笑了,說:“還老婆呢,嘴上說得好聽,轉頭就把我網暴了,哥把你放心上,你把哥放網上。”

湘湘焦急地解釋:“真不是我幹的啊!”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我大義滅親,為了正義把自己掛網上?”我反問湘湘。

湘湘說:“應該是我閨蜜幹的。”

“那你給她打電話。”

“我剛剛給她打過了,她沒接,估計這個點她在和她男朋友造人呢。”

我哭笑不得,說:“這天都快亮了,你閨蜜跟她男朋友造人?啥人啊造到天亮?他們造的是哪吒?”

湘湘噘了噘嘴,說:“都說不是我幹的啦,你不信……”

“算了,信不信的也不重要了,你趕緊讓你閨蜜把視頻都刪了,不然我真的要報警了。”我沒好氣地說。

“知道啦……”湘湘撇了撇嘴,打了個哈欠,“那我們可以休息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

湘湘縮進被窩裏,很快就把浴袍從被窩裏拽出來扔到了一邊。

我看傻了眼,說:“你睡覺啥也不穿啊?”

“嗯,舒服。”湘湘說。

“我還在這呢,你多少得穿點吧?”我說。

湘湘說:“內衣褲都濕透了,沒法穿。”

我無語,隻好躺進了被窩裏。

關燈後,房間裏異常的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這時,我感覺我的手背碰到了湘湘的大腿,又軟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