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有口唾沫把自己嗆死。
“你長得這麽漂亮,說話怎麽這麽粗俗?”我說。
湘湘沒好氣地說:“哼,因為你粗俗,所以我才用粗俗的方式跟你講話。”
“我哪兒粗俗了?”我問湘湘。
“你不粗俗,你把我肚子搞大了不想負責?”湘湘噘著嘴說。
我一聽就來氣,大聲說:“我操你啊……”
“操吧,反正孩子被你操出來了,也不在乎操幾次。”湘湘噘著嘴說。
我被她氣笑了。
原來人在無語到一種境界的時候真的會笑。
“我什麽時候搞大你肚子了?咱們認識這麽久,我碰過你嗎?”我沒好氣地說,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瞬間恍然大悟。
“哦~我懂了,怪不得你今晚總是想方設法的讓我睡你,我懂了!”
湘湘奇怪地看著我,問:“你懂什麽了?”
“是不是你現在越來越顯懷了,怕自己找不到接盤的,就趕緊讓我當這個冤大頭?”我指著湘湘說。
湘湘愣了一下,直接張嘴,狠狠地咬在了我的手指上。
“嗷!!”我疼得尖叫起來,“你幹嘛!鬆口!”
湘湘不鬆口,牙齒緊緊地咬著我的手指。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了敲牆的聲音。
“小點聲!大早上的也不消停!”隔壁的男人憤怒地尖叫。
我立馬捂住嘴,湘湘也乖乖地鬆了口,但那雙眼睛卻很幽怨。
她噘著嘴,瞪著眼,眼圈還有點紅,那眼神,充滿了委屈,埋怨,還有淡淡的憂傷與愛。
她現在肯定是恨透我了,但是又不忍心放手,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表達她對我的感情。
人可能會無端地討厭一個人,但絕不會無端地恨一個人,要麽是血海深仇,要麽是由愛生恨。
我哈了哈手指,手指上有明顯的牙印。
“湘湘,你也太狠了吧?你要把我的手指咬斷嗎?”我沒好氣地說。
湘湘哼了一聲,說:“咬斷了,你一輩子都不會忘了我了。”
我不想和她鬧了,直接下床,在沙發上躺下,沒好氣地說了一聲:“睡覺!”
然後就閉上眼睛休息。
大概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被前台的電話吵醒,我接起電話來,前台詢問我是否還要續住,我說不住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打了個哈欠,去洗手間洗漱,洗漱完出來發現湘湘還躺在**不起,喊了她一聲,她隻是有氣無力地“嗯哼”了一聲。
我覺得有些奇怪,走到床邊一看,發現湘湘小臉通紅,整個人都萎靡了。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差點把我的手給烤熟了。
臥槽,這也太燙了!
“湘湘,你發燒了。”我說。
“嗯……”湘湘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我說:“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能起來嗎?”
“嗯……”湘湘依舊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她這聲“嗯”是能起來還是不能起來,亦或是不舒服的呻吟聲。
“我帶去你醫院吧,你現在能穿衣服嗎?”我問。
“嗯……”回應我的依舊是湘湘有氣無力的“嗯”聲。
得,別問了,她現在估計腦子都被燒壞了,除了“嗯”啥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隻好把她扶起來,扶到一半我想起來,湘湘好像什麽也沒穿,而且她現在的樣子也沒力氣去穿衣服,總不能讓我幫她穿吧?
可現在馬上要退房了,湘湘又發高燒,不穿衣服我怎麽帶她去醫院?
更何況,湘湘發燒還是因為我,要不是她昨晚冒著大雨來找我,她應該也不會發燒。
於情於理,我都得幫你。
於是,我牙一咬,心一橫,直接把她扶起來,然後從衣架上把她的衣服和內衣褲全拿了過來。
經過了一晚上的晾曬,她的衣服和內衣褲都已經幹了。
給她穿衣服倒是沒啥,但是現在我還得給她穿內衣褲!
這就讓我犯了難。
可看到湘湘那因為發燒而通紅的臉,聽到她痛苦的呻吟聲,我就沒有理由再猶豫了。
救人要緊。
我隻好把被子掀開,湘湘那雪白動人的年輕肉體展現在我麵前。
我拿著她的白色小**給她穿上,途中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肌膚,那鍛煉到恰到好處的肌肉讓我心中一**。
給她把內衣褲穿好後,我就幫她把衣服穿好,然後就背著她離開了酒店,直奔診所。
還好小區裏有診所,我可以直接帶著她去看醫生。
到了診所後,醫生還責怪我來得太晚,這都燒到快40度了,再晚點腦子都得燒壞。
我沒有解釋什麽,隻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醫生給湘湘掛了吊瓶,我就在床邊守著她,等藥瓶裏的藥滴完了,就提醒醫生來換藥。
“要打多少次?”我問醫生。
醫生回答我:“最起碼得先打三天看看。”
“三天啊……”我看著微信裏為數不多的錢,心中無比惆悵。
醫生說的最起碼三天,意思就是至少三天,我這微信裏就剩兩千來塊錢,不知道能不能抗住。
最起碼我得拿出一千二來交房租,打針的話最起碼得三百塊起步,然後交上水電費,估計就不剩多少了。
我真的得找個工作了,不然光寫歌怕是養不活我,更何況,我最近都沒怎麽寫歌了,幾乎一直在吃老本。
以前我是在工作室給人寫歌的,寫了之後,有人發給公司,然後找歌手演唱。
說是寫歌,其實就是當音樂裁縫,找抖音熱榜上的熱門歌曲,然後將它們的曲譜扒下來,縫縫補補,加工裁剪成新的譜子。
或許有人會覺得抄襲可恥,可當你連飯都沒得吃的時候,別說是抄襲了,連裸奔都不可恥。
我也曾原創過,也曾意氣風發,想要用自己的才華征服全世界。
但現實是現實,夢想是夢想。
有那麽多成功的案例在那,你隻需按照他們的結構,重新組合,裝填音符,就能有不錯的成績。
何必放棄前人的經驗,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呢?
出力不討好,而且聽眾也不會買賬。
人都是賤的,聽眾也一樣。
他們一邊罵著抄襲,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抄襲的曲子。
為什麽抄襲越來越多,因為商業化,因為有市場,因為聽眾都好這一口。
這是我這些年來悟出來的道理。
有巨人的肩膀讓你踩,你就踩著,費力不討好地去摸索新的套路,何必呢?
聽眾雖然嘴上罵著套路,但是他們都喜歡套路。
這就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