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這點本事。”

“廢物!”

一道夾雜戲謔的聲音響起,眾人抬頭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站在擂台上的人,是不被看好的葉天徹!

至於耀武揚威的馬師傅,這會兒半跪在地上,整條胳膊無力地垂在胸前。

眾人使勁揉著眼睛,才確定眼前的一幕不是幻覺。

所有人都滯在原地,表情木訥地看著葉天徹。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這位連贏十九局的江北市第一內家功高手的馬師傅,竟被一個年輕人一招轟下台。

一時間,整個大廳沒有了喧雜的嘲諷聲,隻剩下一片震撼的心跳聲。

葉天徹的目光橫掃全場,大聲問道:“還有人嗎?”

此話一出,眾人隻覺得溫度驟冷。

沒人敢吭聲。

能夠一招打敗馬師傅,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的實力!

葉天徹看了一眼大廳牆上的掛鍾,扭頭看向了應聘官問道:“既然沒人上台了,這場比試是我贏了吧?”

“啊?”

應聘官回過神來,訕訕笑地說道:“恭喜你贏下了比試,不過你還要接受白總的考核!”

“白總的辦公室就在十八層……”

不等應聘官把話說完,葉天徹便下了擂台。

目送葉天徹走進電梯,眾人才紛紛議論起來。

“臥槽,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咋知道啊!他能一招打敗馬師傅,絕非一般人啊!”

“他應該是十多來歲,就擁有這麽恐怖的實力,將來前途無量啊!”

……

在眾人議論之時,葉天徹已經到達了十八層。

這一層的布置很獨特,多了幾分古代的風格。

“難道大姐喜歡古代風格,那她豈不是喜歡穿漢服?”

葉天徹已經自行腦補,白紙蘭穿漢服的模樣了。

美!

肯定很美!

想到這兒,葉天徹加快腳步來到辦公室門前。

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開門。

眼前的一幕,讓葉天徹眼前一亮。

推開房門,隻見在辦公桌旁坐著一個氣質冷豔、美若天仙的大美女。

美女穿著一襲漢服,氣質優雅脫俗,美若不可方物。

再搭配上辦公室的古風裝修,眼前的場景仿佛是一幅水墨畫,讓人眼前煥然一新。

這就是大姐白紙蘭!

美!

美得超塵脫俗,美得國色天香!

“白……”

就在葉天徹準備招呼一聲時,發現白紙蘭正在認真翻看文件。

為了不打擾到白紙蘭,葉天徹靜靜地站在一旁,深深地看向自己眼前的天仙姐姐。

就在這時,一根鐵箭從窗外入,以令人難以察覺、不可躲閃的速度朝白紙蘭射來。

葉天徹回過神,火速上前,一把就將鐵箭握住,直至鐵箭彎曲為止。

一切顯得那樣的突然,葉天徹因為救姐心切,並未發現此時此刻他正和白紙蘭四目相對,近乎零距離。

白紙蘭微微一愣,下一秒抬起修長的右腿,對著葉天徹就是一記橫掃。

整個動作僅在兩秒之間,已經超出一般人的反應速度。

隻是在葉天徹麵前,這一切都是徒勞!

“速度挺快,可還是傷不了我!”

葉天徹淡淡笑著,身形靈活一躲,貼著白紙蘭犀利的攻擊而過,整個人退回了一米後。

白紙蘭宛若一座冰山,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你是誰?誰允許你上來的?”

“白總,我是上來考核的。”

“你打敗了馬師傅?這怎麽可能?”

白紙蘭很是吃驚,美眸在葉天徹身上打量一番。她找不出這個年輕人有什麽特殊之處,竟然打敗了馬師傅。

這時,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

白紙蘭接過電話後,又用奇異的目光看過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葉天徹一番。

葉天徹笑著問道:“現在你相信了吧?”

“哼!”

白紙蘭冷哼一聲,說道:“就算你打敗了馬師傅又如何?想當我白紙蘭的保鏢還要通過其他考核!”

“還有什麽考核?”

“反應能力,還有素質……”

白紙蘭的話還沒說完,目光頓時一凝,見到葉天徹突然朝她走來。

“你……你幹什麽?”

白紙蘭後退了一步。

葉天徹沒有說話,直接坐到老板椅上,開始翻找白紙蘭的辦公區域。

“放肆!”

白紙蘭冷喝道:“我命令你停止一切動作!”

葉天徹依舊沒有說話,把手探進了老板椅的下方。

白紙蘭怒了!

“停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敢在她的地盤動手動腳。

是不想活了。

就在她摸出傳呼機打算喊來打手保鏢時,葉天徹發聲。

“白總!”

不等白紙蘭把話說完,葉天徹卻是淡然一笑,兩指捏著一個小型監聽器。

“我的反應能力如何?”

……

白紙蘭捏起小型監聽器,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怪不得近段時間公司多次泄露機密,原來是有人在她的老板椅下安裝了監聽器。

“就算你反應能力敏捷,這還遠遠不夠!”

白紙蘭說道。

葉天徹饒有興致地問道:“那白總還要考察什麽?”

“職業道德!”

白紙蘭揪住了葉天徹的衣領,冷冷地說道:“比如說,你進來不敲門!剛才還占我便宜!還有,就算你知道辦公室有監聽器,也必須經過我的允許……”

“白總,剛才我也是事出有因,好吧!?如果剛才我不出手相救的話,你恐怕早就命隕當場。你且看這是什麽?”

說著,葉天徹將握在手裏的鐵箭至於白紙蘭眼前。

“啊……這……”

白紙蘭的話戛然而止,看向葉天徹手上的鐵箭,一臉的詫異和驚愕。

須臾,她卻將目光定格在了葉天徹的手臂處。

葉天徹的手臂處,有一條龍形長疤。

這條龍形長疤,她似乎在哪裏見過?

葉天徹見狀,淡然一笑,“大姐,我是小徹。”

聞言,白紙蘭嬌軀一顫,思緒回到了十年前。

那一天,十四歲的白紙蘭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遭遇一群小混混騷擾。

來接她回家的弟弟葉天徹為了保護她,被幾個小混混毆打住院。

也就是那一天,葉老頭覺得年幼的葉天徹太過弱小,就把他送去遙遠的地方磨練,從此兩人天各一方。

整整十年,她一直對葉天徹魂牽夢繞。

如今兩兩相望,白紙蘭對葉天徹的愧疚全部爆發了出來。

“小徹!我的小徹……”

白紙蘭踉蹌幾步上前,緊緊抱住葉天徹。

短短數秒,這個縱橫商界的女強人,早已經是哭的梨花帶雨。

她曾經多次求過老爹,讓弟弟回到身邊,可老爹執意不肯。

無奈的她隻好化思念為動力,縱橫商界。

盡管現在的她擁有江北市首屈一指的天徹集團,成為名聲在外的商業精英,可她依舊壓不住對弟弟的思念。

說來話長,天徹集團便是取葉天徹名字當中的“天徹”二字命名。

白紙蘭更用力抱住葉天徹,呢喃道:“小徹,十年來,大姐日日思念你啊!”

“大姐……”

葉天徹掙紮了一下,卻又被白紙蘭抱得更緊。

“咳咳咳……大姐姐,你快鬆開我啊!”

“小徹,就這樣,你不要動,讓姐姐抱抱你。”

“我……我快要窒息了!”

“啊!?”

白紙蘭即低頭一看,愣在原地。

“咳咳咳……”

白紙蘭似是意識到什麽,連忙鬆開手,俏臉紅如桃花,“你比小時候更調皮了,連大姐的便宜都敢占!”

“我哪有占大姐的便宜啊!明明是你自己抱住我的。”

感受著白紙蘭的柔情,葉天徹笑道:“況且,老頭以前不是說過,要讓姐姐們給我當老婆的嘛!”

“小徹,你好壞啊!!!”

白紙蘭嬌嗔道。

雖說她是大姐,但她和葉天徹年齡相差僅六歲,結婚也沒多大的問題。

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如果她和葉天徹結婚,他豈不是抱三塊金磚?!

“大姐,你在想什麽呢?”

葉天徹的喊聲,把白紙蘭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

“沒……沒什麽呢!”

白紙蘭拉著葉天徹的手,將一切事情拋之腦後,“小徹,今天大姐能看到你真的太開心了!今天大姐就不忙工作,我們一起回家吃個飯。大姐再叫上其他幾個妹妹,我們姐弟幾人好好聚聚!”

“嗯嗯!都聽大姐的!”

言畢,葉天徹就被白紙蘭帶著走出辦公室。

一樓大廳內,人們還沒散去。

白紙蘭和葉天徹的忽然出現,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誰都知道,這個高冷總裁幾乎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可如今她拉著一個男人的手,還表現得十分親密,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我滴親娘!白總竟然拉著一個男人的手!”

“那個男人不就是打敗馬師傅的人嗎?難不成白總好這口!?”

“臥槽!我要是知道白總有這癖好,我就是被打死了,也要上去拚一拚!”

……

對於這些人的議論,姐弟二人已經聽不見。兩人坐著白紙蘭的奔馳,離開了天徹集團。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好不溫馨甜蜜。

車子在一個路口時,白紙蘭猛然轉彎。

奔馳滑行了一段距離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白紙蘭看了一眼攔車的人,臉色陡然大變。

她想調轉車頭繞路,從後麵又衝出了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把路都堵的死死的。

為首之人不急不緩地點燃起一根香煙,吞雲吐霧幾口後,說道:“白總,下車吧!”

“吳雄,你想幹什麽?”

白紙蘭認清為首之人後,冷聲問道。

吳雄盯著葉天徹,良久才說道:“白總,我追你那麽久,你轉眼就去勾搭一個小白臉,你對得起我嗎?”

“我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白紙蘭滿臉厭惡之情,看著吳雄就像是看待垃圾一樣。

“那我把這個小白臉弄死了,你不就和我關係了嗎?”

“你敢!”

白紙蘭的逆鱗便是葉天徹,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白總,你看我敢不敢?”

吳雄一邊伸手去抓葉天徹,一邊冷笑道:“如果你不想看到他被我們搞死,就乖乖把天徹集團轉讓到我們雲風集團旗下……還有,陪老子睡一覺!”

“找死!”

葉天徹怒火中燒,一個箭步衝上前,抬腳踹在了吳雄的小腹上。

“砰!”

葉天徹的速度太快,吳雄根本就沒法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踹到十幾米開外。

身形如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狠狠地砸倒在地麵上,嘴裏吐出了一口腥甜的鮮血。

“你們都給我上,給我弄死他!”

吳雄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車後的兄弟們吼道。

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立刻上前,凶神惡煞地撲向葉天徹。

“小徹,你快跑!”

白紙蘭伸手擋在四個大漢麵前,企圖給葉天徹爭取逃跑的時間。

“幾個跳梁小醜罷了!”

葉天徹扭了扭手,跨步向四個大漢而去。

“小徹!不要!”

白紙蘭俏臉蒼白,撕心裂肺地喊道。

縱使葉天徹打敗了馬師傅,可雙拳難敵四手,況且還是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能有幾分勝算!?

好不容易才等到葉天徹回來,難道又要失去他嗎?

淚如泉湧,白紙蘭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