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不遠處的六號擂台之上,對戰的是雲嵐宗秦如風和長生堂赤雲峰。
李江早就聽說過,雲嵐宗的秦如風曾以一己之力,殺穿了天青宗內門核心弟子。
此人,也一直是困擾李歡此次除魔試劍活動的主要人物之一。
擂台之上,隨著一聲巨響,秦如風淩空而立,周身靈力閃爍,身前一柄長劍裹脅著颶風,像是要將這空間都撕裂一般。
而在其對麵的赤雲峰,也毫不示弱,周身有土黃色的光暈閃爍,身前一柄大刀,更是如同覆蓋了一層金色的亮片,讓人無法直視。
“雲嵐宗的絕技禦風九劍!”
“長生堂的絕技金甲刀術!”
周圍人幾乎全部將目光投了過去。
“赤雲峰運氣太差了,本來他是有實力衝刺前五的。結果卻在第一戰就遇到了秦如風。”
“這要是落敗了,別說前五,連前十都沒希望了。”
有人為赤雲峰感到不平,能練成宗門絕技的核心弟子,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未來宗門頂尖戰力之一。
可是,秦如風在除魔試劍活動開始之前,就威名遠揚,曾在各大仙宗之中,從無敗績。
“赤雲峰,別說我欺負你,今日隻要你能接住我三劍,便算是你贏。”淩空而立的秦如風霸氣十足,對自身的實力,似乎無比的自信。
聽到這話的赤雲峰氣得差點吐血,都是半步金丹境,都學成了各家的絕技,對方卻拿這種輕視的話語羞辱他。
“秦如風,上次我沒在宗門,讓你逃過一劫,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下真正的金甲刀術有多強。”赤雲峰不甘示弱,全神貫注,手中的大刀似乎都跟他產生了感情上的共鳴,發出了尖銳的聲響。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無疑此刻兩人表現出來的力量,已經蓋過了李歡之前的風頭。
“這就是我要麵對的對手?”李歡看到這一幕,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不止是李歡,更多人在麵對秦如風和赤雲峰兩人的時候,都下意識皺起眉頭,自覺單打獨鬥,很難是兩人的對手。
當然也有人不以為然的,比如趙靈兒和李可欣兩位貴女。
趙靈兒抱著吞金鼠,不動聲色地看著擂台之上的兩人,心中已經開始暗自評估,如果是她遇到了這兩人,一對一她能有幾分勝算。
“絕技又如何?”
“能跟天賦神通相比嗎?”
李可欣小聲的嘀咕著,麵上帶著幾分不屑之意。
轟隆隆!
刀劍在擂台之上劇烈地碰撞,刀光堅不可摧,像是這世間最堅硬之物。
而秦如風的劍光,快到了極致,乘風而上,一次次借助巧妙的力量,將刀光之力給撥開。
一劍,兩劍,三劍!
當秦如風施展出來第三劍的時候,順利破開了赤雲峰的刀光防禦,一抹劍芒撲向了赤雲峰。
“赤雲峰,你輸了!”秦如風麵露笑容,正要評價對方刀術雖然剛強,但柔韌不足之時,卻聽到了‘鐺’的一聲響起。
他第三劍僅剩的劍芒,竟然被赤雲峰體表顯化出來的金光給擋住了。
“你……”秦如風麵色大變,他還是小瞧了赤雲峰。
“秦如風,我說過,今日遇到我,你的神話必將被我踩碎!”赤雲峰周身泛著金光,瞬間貼近秦如風,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見到這一幕,哪怕是觀戰台上的長老們,也都頗為吃驚意外。
“這赤雲峰不愧是赤顏長老之子,年紀輕輕,竟然已經將金甲刀術練到了金甲護體之境。”
“赤顏長老後繼有人了!”
幾位長老,都對著長生堂的那位長老祝賀。
就在所有人以為秦如風這次踢到鐵板,被金甲刀術近身後必敗之際,卻隻見秦如風化作了一抹青色流光,避開了赤雲峰近身的手掌。
“嗯?”赤雲峰不敢置信的看著抓空的地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秦如風會從他身前逃脫出去。
“你將禦風九劍修煉到了第四劍!”赤雲峰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果然,就在他說話之際,背後傳來了陣陣劍芒,破開了他的金甲,冰冷的劍尖,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能逼我施展第四劍,你有自豪的本錢了。”秦如風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
這一刻,觀看的眾人,個個麵色大變。
半步金丹境,將禦風九劍練到第四劍?
難怪當初華明長老敢帶著他一人,橫掃其餘三大仙宗同輩弟子。
這一刻,哪怕是之前對秦如風不屑一顧的趙靈兒和李可欣,也都不由得麵色一沉,變得嚴肅了起來。
“師姐,你有把握對抗秦如風的第四劍嗎?”李可欣小聲在其耳邊問道。
“他這一劍已經超出築基境範圍,進入了金丹境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他這一劍。”趙靈兒心中沒底了。
“你我聯手,肯定可以將他打趴下。”李可欣憤憤不平道,她們此番來參加除魔試劍活動,為的就是報當日秦如風一人橫掃天青宗同代弟子之仇的。
“如果真是這樣,贏了也不光彩。”趙靈兒喃喃道:“隻怪咱們覺醒的天賦神通時間太短了,否則別說是第四劍,就是第五劍又如何?”
赤雲峰落敗,很多人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覺得這一次的除魔試劍活動,就是他秦如風的獨秀舞台,其餘所有人都要被其壓過一頭,黯然失色。
華明長老看到這一幕,早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其餘三家的長老,眼見這一幕,個個皺起了眉頭,不得不承認,秦如風此子是昭列國這數百年之中,最了不起的天才。
“大哥,這次看來我們是沒有希望進入前十之列了。”李歡在再一次見識過秦如風的實力後,竟是連一點抗衡的勇氣都沒有了。
此刻的秦如風,就像是懸在天空之上的太陽,光芒無限,照得很多人都抬不起頭來。
“歡兒,你不是說過嗎?除魔試劍最終比的是誰完成的任務多。他個人實力強大,終究也隻有一個人,咱們還有機會。”李江看出了弟弟心中的壓力,連忙安撫道。
“大哥,你根本不懂……”李歡搖了搖頭,本想解釋,可一想到自家大哥隻是資質平庸的雜役弟子,也就沒再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