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路曉華像是不信,陰霾地盯著小白貓。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騙了你,時間一到,你照樣跟我算這筆賬,我搞得定你嗎?”

路曉華又盯了小白貓半天,才將手裏的種田商店慢慢放下去:“好,我最多等你兩次!”

種田商店在路曉華手裏消失,小白貓跟著消失前,仿佛看到路曉華笑了一下。

小白貓:“……”

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

接下來幾天,路曉華就盯著小田的第四層看,哪怕知道還不到置換物品的時間,還是時不時地要打開來看看,再好好看一遍所有的物品,一個個找過去,生怕自己之前忽略掉什麽。

除此之外,她剩下的工作就是照顧女兒,讓女兒幹幹淨淨的,躺在最舒適的地方。

她輕輕地在知知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娘等你。”

伏傾寒這時候門開進來,手裏端著一盅瓷盅,他放到旁邊桌上,打開瓷蓋,裏頭是紅紅的湯,他舀到碗裏後,端到路曉華跟前,要她喝了。

路曉華看了伏傾寒一眼,接過碗來,“噸噸噸”地一口氣喝光,然後把碗扔給伏傾寒,繼續召喚出種田商店,接著看。

今天就是第四層物品更新的日子,時間在下午和晚上不定,路曉華幾乎每兩分鍾就得查一遍。

她一邊看,一邊對伏傾寒說:“這湯你也要喝。”

伏傾寒“嗯”了聲,用路曉華喝過的碗給自己倒了一碗,用差不多的姿勢,一口氣喝光它。

忽聽到他妻子“啊”了聲,他迅速轉身,看到他妻子興奮地盯著種田商店,嘴裏喊著:“更新了更新了,我來看看有沒有我們要的...”

她一個個物品找過去,終於看到了一個造型有點奇怪的東西。

看著大概懷表的大小,表盤和很像,圓圓的,但盤麵上沒有數字。

有說明書,路曉華就是看了說明書才知道這東西什麽用。

將一個人的血,滴在表盤上,就會顯示出你的血型。

如果同時滴兩滴不同人的血,還可以顯示親屬關係百分之多少。

但是,這個東西不是長久的,它需要“電”,買回去的話,隻可以待機三個月左右。

對於急著用的路曉華來說,已經夠了。

路曉華想著,這應該是個比她“上輩子”那個世界還要高科技的世界,所以才有這種玩意,怕是在這東西原本的世界裏,根本不算什麽,才一直沒當回事,沒掛上來賣。

路曉華趕緊買了兩個,一個備用。

一買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先將自己的血滴一滴上去,差不多十秒鍾的時間,表盤上就顯示出了她的血型。

到知知的時候,路曉華就沒那麽果斷了,拿針紮知知手指的時候,都有點不敢紮進去。

遲疑了好一會,才勉強取了滴血落在表盤上。

十秒後,看到結果的路曉華總算鬆了口氣:“還好,我們的血型是一樣的,老大夫說的那個衝血,應該是能做了。”

說完後,她察覺不對,抬頭一看,果然,伏傾寒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

她忙起身,摟住伏傾寒的胳膊,好言好語地說:“我這兩天把需要的藥都找齊全了,每次衝血的間隔時間可以推到一次,我的補血速度也能趕得上,雖然到最後免不了虛弱一段時間,但也還好,我和女兒都能活下來。”

伏傾寒的麵色並沒有回緩一分,並且越想越不過心,他抓起剛剛路曉華用過的銀針,在自己手指上也紮了下,滴到表盤裏。

十秒後,路曉華驚訝地接過表盤,望著上麵顯示的血型:“我們...我們三的血型居然一樣?”

伏傾寒也盯著表盤,片刻,他問起了路曉華這表盤具體還有哪些作用,路曉華便將說明書上的一一念給伏傾寒聽,有些比較現代化的“詞匯”,她怕伏傾寒不懂,還特意解釋了下。

聽完後,伏傾寒隻靜默了半響,忽然抓起知知的手,再次紮了一滴血出來,落在表盤上。

“誒,相公你做什麽?”路曉華著急忙慌地握住女兒的手,往女兒指尖小小的傷口上塗抹傷藥,再看時,伏傾寒已經將自己的血,再次滴向表盤。

路曉華又不蠢,想想這個表盤的作用,就知道伏傾寒想做什麽了。

“你...”她想說什麽,卻又堵著般說不出來。

要驗證兩滴血的關係,時間要更長一些,且兩滴血相互滴落的時間間隔不能超過五秒,不然就判定無效。

伏傾寒動作快,取了女兒的後自己的血馬上就滴了下去。

然後隻要等待差不多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這期間,路曉華心情很複雜,腦子裏閃過很多種想法,卻不知該怎麽問,幾次朝伏傾寒看去,伏傾寒卻隻盯著表盤看。

十分鍾...竟覺得無比的漫長。

終於,表盤上慢慢地顯示出了這次檢測的結果,當路曉華看到時,腦子裏空空的,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甚至覺得這個結果可笑得很。

為什麽會是這樣?

——

老大夫的治療開始了。

因為有種田商店做後盾,這次的治療,不僅每次的間隔時間拉長到十天,且隻需要四次就足夠了,也就是說,這次的治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而且,治療人員也從悅知和路曉華,變成了悅知和伏傾寒。

第一次治療結束,路曉華跟著老大夫從房間裏出來,之後就無力地坐在房屋大門前,麵色發白,人也呆呆地像在發呆。

她看起來應該是被什麽給嚇到了,又似有什麽事想不通。

老大夫淨了手後,在她旁邊架起的小爐灶上熬藥,一邊跟路曉華聊起來:“夫人要是覺得害怕,下一次治療可以不看的。”

路曉華卻搖搖頭:“我不放心,我必須得看著我女兒才行,不然...”

她咬了咬下唇,沒往下說。

老大夫看出來了:“夫人有心事?您從昨天決定做這個治療時,就好像心情不太好?第一次治療是成功的,就說明主子和小姐的血是不相衝的,您應該安心了才對。”